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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草原2:马踏东胡-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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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问,像是把吐米欣问住了,他一阵紧张,吭吭叽叽地答道:

  “那……那小人不知道。”

  “你没想过?”冒顿紧盯一句。

  “没有。陛下说过,不用我们去想。”吐米欣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这件事你跟别人说过吗?别害怕,说实话。”

愁云惨雾(5)

  “没有。陛下说过,不让我们对别人讲。”

  “好,你回答得好,做得好。那我现在告诉你,云阏氏死得冤,很冤,但没有办法,只得让她死,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云阏氏死得冤,但又没办法,只得让她死。”

  “那你会对别人讲吗?”

  “不,不会,陛下只问我明白了没有,没让我对别人讲。”

  冒顿不吭声,但心里很满意,这样的部下还该提拔。如果他的部下都像吐米欣这样,如果那些部落首领都像吐米欣这样,许多事情好办多了。他就要去这样做,从吐米欣身上,看到了他的成功。

  在这个月亮湖之夜,他又恢复了自信与自制。他感到一切事情都能办好,什么困难挫折也难不倒他。

  五

  单于陛下出走了!

  单于陛下夜不归宿!

  这传言、这消息,像一团火那样呼呼地随风烧开了。单于庭的王公贵族们都打着火把,急急忙忙赶到单于的大穹庐,询问事实真相。

  单于庭的大总管、侍卫长玛卡也是傍晚才得到单于陛下离开的消息。那当值的十名骑士按照吐米欣的命令在原地守候,到天黑了还不见单于陛下回来,那个领头的什夫长急了,便骑马来找玛卡。玛卡问清了情由,抬头看了看天色,也有些焦急,便去找左大将青格尔与骨都侯须卜扬当,就这样,那不祥的消息在单于庭立时传开了,后帐的阏氏们也派人来询问。

  青格尔与须卜扬当、兰坡里等人商量了一下,认为那三十名东胡骑士都在匈奴人的监视中,一个也没少。勒亦瓦那儿也没什么异常。这一切都在青格尔、玛卡的控制下。这里周围也很少有猛兽出没,再说凭单于陛下的手段加上力士吐米欣,几头猛兽又有什么可怕。天气又很正常,没有突发的沙暴。因此,单于这次出走,应该是有惊无险,只是不知道在这当口单于陛下为什么要单独外出,又去了哪里?

  青格尔让玛卡赶快率领精干队伍向冒顿单于所去的方向连夜寻找。

  这时,又传来消息,说单于庭不少愤怒的骑士围住了东胡人居住的帐篷,叫嚷着要揪出哈隆等人,将他们碎尸万段。东胡人也急红了眼,双方眼看着就要动手。

  青格尔听了,请须卜扬当、兰坡里坐镇大帐,自己马上率二三十名侍从赶了过去,将打着火把、气势汹汹的匈奴骑士一一驱散,也让东胡人老老实实睡觉,不可妄动。

  处理完这头,青格尔又让手下转告各处,单于庭没发生什么大事,让大家稍安勿躁。并告知大家单于陛下马上回单于庭,侍卫长玛卡已率人去迎接。

  经过一番紧急处置,单于庭总算安定下来。但是,后帐的玉阏氏与燕阏氏一刻也没平静。

  上午冒顿接见东胡使者,玉阏氏就很上心,这次东胡人不知又要出什么坏主意,她很替丈夫担心。不一会儿,传来消息,说这次东胡大人竟要向单于陛下讨一位阏氏。这消息叫玉阏氏目瞪口呆,竟有这种活拆别人夫妻的阴损事。这件事竟把自己与几个姊妹都卷进去了。她马上想到,丈夫是决不会答应这荒唐的要求的,实在太过分,太气人了。

  那么……那么不答应,接着又会发生什么事呢?这件事像是也没完。总之,这件事叫她心中很烦、很乱。

  没一会儿,须卜燕阏氏赶来了。她一进门就抹着眼泪扑到玉阏氏怀里,拉着玉阏氏的手说道:“玉姐姐,你说怎么办?怎么办嘛!”看她那副着急的模样,像是已经让她去东胡给那个大人当老婆了。

  须卜燕阏氏的慌乱失态是有理由的。听到这消息,她心中马上翻腾开了。东胡人这个要求,单于陛下不答应便罢,万一单于陛下答应了,那么那个去东胡的阏氏十有八九会落在她的头上。冒顿的阏氏算起来有五六个,可经常被临幸的除了玉阏氏便是她。冒顿从父亲头曼那儿继承了三个阏氏,那三个阏氏年龄都已三十出头,因当时矢菊阏氏专宠,她不让头曼单于再娶年轻漂亮的阏氏。她们当初也都是匈奴美人,但岁月不饶人,现今已没有昔日的风采,冒顿很少召她们陪宿。故而她们是有名无实,把她们中的一个送给东胡大人的可能不大。那么在自己与玉阏氏中间选择,去东胡的无疑是她。她年轻、漂亮,但原来是昆脱的新娘,无论从名分上还是情分上都不及玉阏氏,况且去年玉阏氏又给单于陛下生了个儿子,更受陛下宠爱。这样一合计,怎不叫她着急、恐慌呢?

  玉阏氏心中也七上八下地打鼓,又怎能为这位妹妹解忧呢?但她是一个善良的人,仍竭力地抚慰着可怜的燕阏氏。她对燕阏氏说:

  “燕儿,我想单于陛下是决不会答应那些蛮横的东胡人的,不会答应的,别怕,咱们别怕……”

  她拍打着燕儿的肩膀,不知怎的,没说几句话,她的泪水也哗哗地流了下来,她也担心,她心中也害怕啊。

  燕阏氏一天都盘桓在玉阏氏的帐房里,她俩不断派女奴去打听单于陛下的动静,女奴一次次回来说,单于陛下独自在大帐里,不见旁人,那件事都说没有定。须卜燕阏氏又让人去问父亲,父亲回答,单于说了这件事要想一想再议,他让人嘱咐两位阏氏不要着急,大家会替她们说话的。她俩的心情是一会儿阴,一会儿晴,这一天不知是怎样度过的。

  后来,又听说单于陛下离开了单于庭,不知去向,只有吐米欣一人相随。这下,两位阏氏更慌了,她俩预感到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不然的话,单于陛下不会有这反常举动的。燕阏氏瞪大了眼睛对玉阏氏认真地说:“玉儿姐姐,我想好了,如果陛下让我去东胡,我宁可死,我害怕再遭那份罪!”

  玉阏氏望着这位可怜的姐妹,心中百般凄楚。她也反复思忖过,如果丈夫答应东胡人的要求,的确燕儿被选中的可能性最大。要燕儿去,她也不忍心,现在燕儿与她表明心迹,如若发生那件事,要以死相拒,听了她竟无言以对。如果,如果这件事落到自己头上,她准备怎么做?她想好了吗?想透了吗?她突然感觉到,她们太可怜了,虽说都是高贵的阏氏,但自己的事却一点做不了主。她们其实只是一件美丽的、男人们需要的物件,可以相赠,可以掠取。想到这里,一阵巨大的恐怖罩上她心头。现在,现在她多么希望她心爱的殿下能回来,能宽慰宽慰她,让她放心,让她靠在他的肩头,听她诉说心中的害怕与委屈……

愁云惨雾(6)

  天蒙蒙亮的时候,玛卡带人找到了月亮湖。

  冒顿见玛卡率人找来,哈哈大笑,说:“你们这些人啊,也真啰唆,有什么着急的,还特地找来,怕我丢了还是给狼吃了?本单于刀山火海都闯过多少回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我只想清静一下,出来走走。这一夜,睡得可真舒服。”说着,他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单于陛下回来了!见到的人都说陛下的精神很好,真是一点事也没有,说是到月亮湖玩去了,在野地里睡了一宿。这陛下,真让人捉摸不透,心也真宽,身上压着这等大事,还有心思去玩。

  午后,单于召集议事,大帐里又挤满了王公贵族。他们发现单于陛下今天的气色很好,神情威严又从容,不像昨天那么凝重僵硬。

  冒顿单于见王公大臣们都到了,便平静地说道:“东胡人来向我讨一位阏氏,事出突然,我让大家想一想再议。这一天多的时间大家也该想清楚了,那你们就都说说,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听单于这一说,人们的目光都转向了青格尔、兰坡里、须卜扬当这几位重臣。然而,这几位重臣都抿紧着嘴巴思索着,不发言。

  千骑长格律金年少气盛,昨天上午冒顿退帐后,他就跟几个千骑长凑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骂娘,骂得一个个血脉贲张,喝得一个个昏天黑地。他一肚子火,一肚子话已经憋了一天一夜,现在见旁人还未答话,便抢先“噌”地站起来,走到大帐中央,对冒顿双手一拱道:

  “陛下,小臣与几位弟兄商量过了,这件事决不能答应东胡,决不能再退让。东胡分明是在寻衅闹事,以势压人,也太小瞧咱们匈奴人了。上回他们已经欺侮了咱们一回,这回更加放肆,这样下去,他们得寸进尺,匈奴便永无宁日。弟兄们都说,没什么可怕的,这次就跟它干了,请陛下发令,杀了那些混蛋使者,出兵狠揍他们,教训教训这帮东胡兔崽子,让他们尝尝匈奴铁骑的厉害,尝尝咱们‘鹰之队’的厉害,我的话完了。”

  说完,他向两旁一抬手,马上站立起来六七位千骑长,他们出来一个个雄赳赳地站在格律金的两边,齐刷刷地一排,都拱手对着冒顿说道:“臣下们都是这个意思,请陛下下令,杀了东胡使者,进兵东胡,臣下们愿做前驱,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冒顿单于看到那些虎气生生的部下,暗暗称赞,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两旁的王公贵族互相点头以示赞赏,帐内气氛一时活跃起来。

  右大当户勒亦瓦今天也来了。他与莫吉奇又偷偷会晤过,今天他得来打探动静。现在见这场议论一开头就让格律金他们搞得那么火爆,又要冒顿发兵,又要冒顿杀使臣,他是又惊又喜。喜的是这场战火真要挑起来了,东胡人定下的这条妙计奏效了;惊的是若要杀使者,说不定会把自己饶进去,这可不得了。他两眼一转,待格律金一伙刚退下,便赶紧站起来,对冒顿施礼罢说道:

  “尊贵的单于陛下,千骑长格律金说得好,长了我们匈奴人志气,小臣十分钦佩,真是后生可畏。昨日小臣身体不适,没来大帐,但听到东胡人的无礼要求,也气愤得一夜未睡。这不仅是对匈奴的不敬,也是对陛下的侮辱,从来也没有听说过单于陛下的阏氏能拱手相让的。这种事天神也要发怒,祖宗脸上也无光,因此是万万不能答应的。但是……刚才格律金兄弟说的要杀东胡使者,小臣也以为不妥,‘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是个通例。况且我们尚无与东胡开战,东胡使者出言不逊令人气恼,但他也只是来传个话而已。再说,我们不答应乌力犍的要求,也要让哈隆他们把话带回去,教训教训那个目中无人、高傲自大的乌力犍。尊贵的单于陛下,您以为如何?”说完,他谄笑着望着冒顿。

  冒顿单于听懂了他的意思,勒亦瓦这老狐狸真阴毒,搬出了历史,搬出了天神、祖宗,让自己要退也退不回去,又以通例力保哈隆等人的性命,还表示了他对东胡大人乌力犍的愤慨,以示他与东胡的素无瓜葛,一石三鸟,真是用尽了心思。他抬了抬手,也让勒亦瓦坐下。

  兰坡里首领是个直性子,早想讲话,但考虑到这是件大事,也想听听旁人的意见。听了一阵,他终于忍不住了,便双手撑着座前的案几,直起了腰,咳了一声,说道:

  “老臣也说几句。依我看,这件事既简单又复杂,说简单便是一句话:不答应,让使者滚蛋。说复杂便是事后怎么办?东胡人会怎样?据细作来报,东胡已有备战的迹象,这次,它分明是有备而来,有意寻衅滋事。这便会使我们瞻前顾后,权衡得失,事情也变得复杂起来。我还是那句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东胡既存图我匈奴之心,一味退让决非长久之计,这次就索性与他撕破脸皮干了,也别费什么心思,更别委屈了我们匈奴的阏氏,她们都是我们的女儿啊!”说到最后,他不由得想起了女儿云儿,也动了真情。

  冒顿听了,目光扫到了左大都尉图木身上,顺口问道:“左大都尉,你的意思呢?”

  图木心中十分矛盾,这表态实在太难,他本想躲过去,让冒顿自己解决这个难题,现在冒顿点名问他,他便不得不说。他心中的念头是这仗是不能打的,不能得罪东胡人。可这回那些东胡人也太过分,什么不好要,偏偏来要阏氏,这叫自己难张口,说为了求太平就给他们一位阏氏得了,那也太不近人情,如果别人问自己,把你的老婆送人你干不干?你倒慷慨,拿单于的阏氏去做人情!自己便哑口无言,以后也无法在单于庭立足做人。于是,他硬着头皮含含糊糊地说道:

  “这……这件事当然是不能答应的,不能……但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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