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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凝视着丁零，轻声问道：“为什么？”
第888章神之契约，不能说
为什么？
五公主这个问题一时间还真把丁零给问住了……在那个恶魔出现之前，丁零抱着的念头不说是杀了五公主，最起码也是要把她控制起来——他缚妖索都准备好了，而且随后的连招也都准备好了……
如果不是那个双头恶魔出现并且偷袭五公主，他相信，只要缚妖索捆住五公主，时间不需要多久，只需要哪怕一秒……他就能打得五公主满脸桃花开。
很简单，他现在越来越相信自己的肉搏能力了。她师傅白酥酥为他走上一条近战之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而后他又得到了应龙的真传，再加上他沐浴了青龙的真龙之血，应龙的神龙之血，甚至还在明月的坑蒙拐骗之下用了吸血鬼的传承之血……
再加上他体内的菩提心，可以说，他天生就应该是一个玩近战流的流氓——这种又能打，又能抗揍，恢复能力还超强的体质，说他是战神都不能准确的形容出他的强大彪悍，世间万物，只有一个物种能够可以和他相比……
那就是传说中的小强。
是的，如今的他，就是一只小强。
然而，就连丁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放弃那么好的机会……甚至在那刹那间还看破此地的规则，领悟到了规则的极限，以凌驾在时空之上的强大境界直接冲到五公主的身后……为她挡下了那一击必杀偷袭。
按理说不应该嘛！五公主这个重度公主病患者又不是明月……他救个屁啊救！
他看着五公主的眼睛，发现她的眼中除了迷茫和询问之外，竟然没有对自己一丝的关心……
于是他怄气似的道：“老子脑抽了总行吧？”
说完，他便握着那恶魔的半截触须，准备把它拔出来。
但他刚一用劲，那种无边的痛楚便直抵他的神经，他忍不住大声的叫了一声……
“操！”
这时，那在迷茫中的五公主终于回过神来，她一飘身便来到丁零身前，然后扶住了他的身躯，与此同时，她将手伸向丁零的腹部。
“先上去吧。”
五公主说完，她将金刚琢化成一道青光护住自己和丁零，然后直接穿破层层岩石直抵地面。
天空中，三个月亮正高高的悬挂着，将整个大地照耀得一片皎洁。
丁零豆大的汗珠一滴滴落下，他忍不住骂道：“娘的……为什么会这么痛？小爷也不是没受过伤的人，在锁妖塔的时候，轩辕剑被明月的神魂控制着连砍我那么多刀……而且还刀刀见肉，都没这么痛的啊！”
一股神力在五公主的手中升起，她闻言看着丁零轻声问道：“玄女叫明月？”
丁零点头：“她刚醒的时候什么都记不起，就只记得自己依稀叫明月……所以我们都一直叫她明月。”
五公主点了点头，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引导着神力慢慢进入丁零腹部，只见她神力所及之处，那恶魔的触须便化为一阵阵黑烟消失。
五公主道：“你现在感觉比其他伤势痛，是因为这个恶魔的触须中带着放大疼痛神经的力量，再加上你本身是**，所以这种痛就更加明显了。”
随着五公主神力入体，丁零总算感觉到稍稍好了一点，当然了，这次他没有晕过去，也是因为这触须没有戳穿他……而是只插进去了一半。
当五公主将恶魔的触须完全净化之后，她又取出了一粒仙丹递给丁零。
“吃下去。”
丁零看着她，却没有伸手去接。
五公主愣了一愣，随即讥笑道：“你难道还怕我毒死你？还是要我喂你？”
话音一落，她的脸便微微的红了一下，脑海中响起了昨天自己……还真的是喂了这个家伙。
丁零却不管五公主的讽刺，他摇头笑道：“我只想问一个问题。”
五公主一怔，片刻后，她平静的道：“说吧。”
“你对天蝎族真的就那么讨厌——我在锁妖塔中也遇到了天蝎族的……余孽吧，我遇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都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天条就被关到了锁妖塔中。我想……这大概也是你的手笔吧？”
五公主看着丁零，她嘴角微微一动，嘲讽的笑道：“你以为我真的有那么多闲心管这些妖界的破事儿？天蝎族只不过是妖界一只小小的种族，根本就不入流的……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在这里发展壮大到了这种程度。”
丁零盯着他的眼睛道：“于是你就想再出手干涉一下？耍一耍自己公主殿下的威风？”
他话音一落，五公主的脸便立刻沉了下来。
然而丁零却毫不在乎的笑了起来，他自己掏出一大把灵丹塞进嘴里，就跟嚼着糖豆一样咀嚼着，然后支吾着道：“你看你，被我说中了吧？”
五公主冷冷的看着他，片刻后，她一字一顿的道：“我……没有公主病！”
丁零一愣，愕然之后，他大笑出声！
他完全没有料到，五公主竟然会如此“正式”的申明！
“哎……”大笑扯动了腹部的伤口，丁零顿时吸了一口冷气。
五公主白了他一眼，冷冷道：“活该！”
丁零再笑：“五公主啊五公主……那你告诉我，你背对着恶魔的大军，然后叫天蝎族撤退做什么？要知道，我比你先一步到的战场，然后还见了天蝎族的两个首领……但我觉得，我不应该出手帮他们。”
“说到底，我在这里就是一个过客，而我认为……你也是。”
“所以，我完全搞不懂，你为何要那样做……甚至还不惜对天蝎族的两个首领出手！”
五公主看着丁零，沉默半响后她嘴角动了一动，然后表情再次恢复了平静淡漠。
“很简单，我要离开这里。”
丁零看着她：“所以？”
“所以……我和那边的恶魔做了一个交易。”
丁零一愣！
和恶魔做交易？
我靠！这……也太夸张了一点吧！五公主……堂堂仙界的公主，玉皇大帝的掌上明珠，她……居然和恶魔做交易？
“什么交易？”
五公主凝视着丁零，她摇头：“神之契约，不能说。”
第889章三清不在了
神之契约？
看着丁零疑惑的眼神，五公主轻声解释道：“神之契约，就是两个拥有神格的……神，用彼此的神力和神格标识来完成的一种契约，契约的内容不能说出去。并且……只要有一方达成了契约的要件，那么另外一方必定要打成，否则，神格和神力便会被对方掌握。”
丁零立刻道：“这么说，你和那个恶魔？”
“就是盘踞在城堡之上的那个恶魔。”
丁零立刻明白她所说的恶魔是谁了。
这必定是那个叫凤烛的双头恶魔……好吧，在潘塔拉族人口中，是他们的凤烛大神。
“于是，你和凤烛就将彼此的神力和神格标识都交给了对方？”
五公主淡然点头：“是的。”
丁零垂下眼帘，他想了一会道：“那我能不能猜一下？”
五公主一愣：“你好奇心真那么重的？”
丁零看着她，摇头慢慢道：“不是我好奇心重，而是……这关系到我对你整个人，整个人格的认识。我不希望我两次救下来的一个人……是一个完全有悖于我道德和操守观念的那么一个人。”
五公主注意到，丁零所说的是人，而不是神……
她凝视着丁零，然后慢慢的笑了。
她轻轻撩起衣裙，然后就在丁零面前也盘膝坐下，她轻声道：“那……你猜吧。”
丁零点头：“你说因为你要回去……那么，从这里通往的回家的路，应该有两条。其中一条是天蝎族人来的那条路。”
五公主点头：“可惜那条路的能量已经耗尽了。”
“所以……你既然和恶魔做的交易，而这些恶魔也是从潘塔拉来的。”
丁零慢慢的说着，他凝视着五公主的眼眸，轻声道：“所以，你想让恶魔为你开路，开……到潘塔拉的那条路。”
五公主看着丁零，眼底升起了一抹一闪即逝的笑意。
丁零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想了想继续道：“而那个凤烛，则应该是想让你来对付天蝎族人的大军……”
说着他闭上眼睛，回想起刚才五公主出现时的场景，他注意到，五公主并没有一上来就动手，而是叫……天蝎族退兵！
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虽然直到现在丁零也感觉不爽，但是他心中却隐约有了判断。
“我知道了……你答应的，是叫天蝎族退兵！”
说完，他便紧紧的盯着五公主。
五公主虽然面无表情，但丁零知道，自己猜对了。
但丁零很快又皱眉道：“但是，我觉得……光是这条，还不值得你会放弃自己的骄傲和身份和恶魔做交易吧？”
说着他不解的看着五公主道：“我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如果换我站到你的角度……的话，光是离开这个要求太简单了。”
五公主的眼中终于闪过了一丝惊讶，她没有料到，丁零竟然猜得如此准确，甚至……连自己的底线都猜出来了。
一时间，她有一些恍然的看着丁零。
丁零此刻却不自知的喃喃道：“你肯定还有另外的要求，好吧，这个我就猜不出来了。但……大概是这样，对吧？”
五公主没有回答他。
丁零看着她，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公主殿下……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你……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舍我而去，我也认了，谁叫我们原本就是敌人呢？但……你和恶魔做交易……难道就不怕恶魔把你骗了？你想想看……刚才那个情景多危险……要是你被偷袭，然后死了……”
听到这里，五公主的表情微微一变！
那突然出现的恶魔，就是在上一个无名星球上偷袭她和丁零的恶魔……很显然，这恶魔也一直都在这里！可是为什么自己却连一点感应都没有？
而且，那个双头恶魔的目标似乎……还真的是自己！
想到此，她视线往下一垂，便落到了丁零的伤口上。
两天之中，丁零接连为救她而受伤两次，即便他是肉身成圣……这种恶魔的伤势也有点扛不住了。他的脸明显有些发白，这是……失血过多的缘故。
想到此，她抬起视线凝视着丁零，轻声问道：“那么……你为什么刚才要救我？”
丁零正准备好好的休息一下，却听到五公主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他愣了愣苦笑道：“我不知道……撞鬼了呗！”
五公主轻声道：“而且，刚才你施展的境界……”
丁零立刻摇头：“别问我，我不知道，当时我本来是想用缚妖索捆着你……然后好好揍你一顿的，但一看到那个恶魔又出来我就火冒三丈，境界一提便直接窜到了你的后面。娘的……那家伙估计都傻眼了……”
五公主听着丁零一番粗口，她忍不住轻轻一笑。
宛如春风一般拂过了大地。
丁零看着她的笑脸，忍不住愣了一愣才笑着道：“你笑起来比你平时板着个脸好看多了。”
五公主微微一怔，她随即又很自然而然的恢复了平常的表情。
丁零立刻一副被打败的样子，夸张的一翻白眼道：“又来了。”
看着丁零的样，再次忍俊不住道：“你……平常都是这样的？”
丁零点头：“还好吧，你是神仙，我是凡人……过去的二十年，我一直都认为自己是凡人，好吧，事实上现在我也没有当神仙的觉悟。你看啊，人生苦短……要是成天都板着个脸，那多没意思？”
五公主却淡淡道：“凡人自然是人生苦短，但当入了仙籍之后，寿命便以千年万年来计算了，修出神格后更是永远都不会老……寂灭真神甚至连死都死不了。除非你跑出仙界，去域外空间找个恶魔把你杀了，要不就是你撞星星，自己把自己撞死。”
听着五公主的描述，丁零忍不住一乐：“那上元真神呢？”
“上元真神，他们对规则的掌握已经超越了我们所能想象的极限，可以说，就算是他们想死……也死不了，神格会自然而然的庇护他们，别说撞行星，就是撞恒星都没用。”
丁零大笑：“没想到仙界也有行星恒星这种说法……那撞黑洞呢？有用没？”
五公主鄙视的看了丁零一眼道：“你以为天上的神仙都是土鳖？神仙无数万年的生命，对整个宇宙的了解比凡间多了不知道多少！黑洞……现在天上三清都不见了，或许有人猜测他们就是去探索黑洞的奥秘了吧。”
见五公主轻描淡写的将“三清都不见了”这个惊天八卦道出来，丁零顿时一口气吸到了脚后跟。
三清……目前整个仙界最强大的神祗，居然……会不见了？
看着丁零的震惊和疑惑，五公主再次道：“非但是三清不见了，女娲也不见了……事实上，仙界现在连一个上元真神都没了。”
丁零再次吸了口气。
他脑海中快速闪过昆仑山的场景，然后停在上玉虚山的画面之上。
他清楚的记得，玉虚山，这个传说中的元始天尊的道场，如今已经败落成了一片废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