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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国医-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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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儒还是陪笑:“那是,那是。”

劳力扫了安知儒一眼,探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我走了,你抽空跟小骆联系一下,劝劝他。如果他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儿,直接找我,我给他做做思想工作!”

“行,劳市长您放心,我一定跟小骆联系,我感觉吧,他应该过几天就能回来,毕竟,他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安知儒小心翼翼地回答。

劳力闻言眨了眨眼,又想起刚才市委书记邓宁临古怪微妙的态度,就轻叹一声:“但愿如此吧,好了,你忙你的,我还有个会要开。”

“劳市长,您慢走。”

安知儒眉梢一挑,一边送着劳力出门,一边心里暗暗苦笑。这事儿连邓书记都管不了,何况是自己一个县处级干部。虽然表面上看,自己跟骆志远关系密切,但要想左右骆志远的决定,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安知儒毕恭毕敬地将劳力送出门去,对于安知儒的恭谨态度,劳力非常满意,向他笑了笑,这才离去。

安知儒最近一段时间,对劳力的态度日益恭谨。这与邓宁临即将升迁去省里有关。

邓宁临私下里与安知儒有过秘密的交流,当然没有明说,而只是暗示。邓宁临给了安知儒两个选择:一个是继续跟随他去省里任职,如果邓宁临如愿当上省委常委、秘书长,他会安排安知儒进省委机关工作,解决副厅级,也算是给他追随这么多年鞍前马后一个交代;还有一个选择是留在安北市,邓宁临负责推荐他越过副厅级的门槛,在安北市任一个普通的副市长。以安知儒现在的位置和资历来看,还有邓宁临的大力举荐,这同样也是没有太大的问题。

安知儒考虑了两天,决定还是留在安北市。

他跟随邓宁临去省里机关任职,暂时来看是得益的,但不利于长远。他是从省级机关下来的人,深知省里机关上的权力纷争要比基层更甚,竞争也更激烈。与其去省里蝇营狗苟,不如豁出去在市里拼一把,能获得一个副市长的职位,掌握一定的权力,他也相当满意了。

既然他选择留在安北市,那么,对于几乎注定要接班的市长劳力,他当然要提前交好,这是正常的事情。

邓宁临当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不过邓宁临也并不放在心上。某种意义上说,安知儒并没有做错,就算是换成他,同样也没有别的选择。只是邓宁临并不认为劳力接自己出任安北市委书记已成定局,他估摸着可能还会有变数。要知道,对于各地级市的一把手,省里主要领导抓得相当紧,考虑起来无比慎重,同时还要兼顾高层之间的权力博弈和利益分配,不是那么容易确定的。

可对于安知儒来说,哪怕市长劳力最后当不成市委书记,保持原地踏步走,也不是他能惹的人。毕竟,失去了邓宁临的直接关照,来自劳力的权力威压,不是他能抗住的。

当然了,劳力日后若是当了市委书记,也不可能再像邓宁临那样重用安知儒,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安知儒是前任市委书记的心腹,劳力心里总有几分猜忌和提防。可对安知儒来说,只要劳力不刻意打压他、将之边缘化就够了,有自己的左右逢源,有邓宁临在省里的位置罩着,劳力不能不也不敢不给几分面子。

安知儒正是看穿了这一点,所以才敢留下。否则,他宁可去省里坐机关清闲养老,也不敢留在安北市任人宰割。

第466章老实交代

因为左肩的伤口还没有拆线,包裹着厚厚的纱布,骆志远不方便穿素日习惯的衬衣,而只能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t恤衫,下身也就换上了相应的牛仔裤和旅游鞋,整个人看上去休闲飘逸,与他往昔示人的成熟沉稳干练风格大相径庭。

因此,在傍晚时分抵京并跟随骆成飞身后进入骆家别墅大厅时,骆家一干亲属投射过来的眸光都变得有些诧异。

或者,这样的装束其实才符合骆志远年轻人的身份吧。

母亲穆青毕竟还是担心儿子,起身来大步走过去,一把抱住骆志远急急道:“孩子,你没事吧?伤在哪里了?”

骆志远被母亲拥抱着触动了伤口,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他苦笑着轻推母亲,“妈,一点小伤,在肩膀头上,没什么大事,您别担心。”

骆志远已经看到了脸色凝重甚至可以说有点阴沉的骆老,还有骆靖宇等一干长辈在。他不愿意失礼,向母亲投过暗示的一瞥,赶紧大步走了过去,向骆老问好道:“三爷爷!”

“大伯,三叔,姑姑!”

骆老挥挥手:“你先坐下。”

骆志远依言坐在了一旁。

“伤口不要紧吧?”骆老淡淡问道,但声音虽然冷漠,还是透露出些许的关怀。

骆志远心里感动,轻轻笑道:“您放心,没事的,一点外伤,过几天就可以拆线了,缝了几针,没有伤到骨头。”

“好。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当着大家的面,你跟我说说,不许有半点不实。”骆老沉声道。尽管从各个渠道知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但骆老还是想亲口从骆志远口中再次得到确认,同时也不失为某种考察,看看骆志远是不是说实话。

“好的,三爷爷。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市电视台有个主持人、记者名叫杨柳,一年前出了车祸,虽然救了过来,但也成了植物人。她的母亲请我给她针灸治疗,也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于是我就尝试了一下,不料还挺有疗效……”骆志远慢慢梳理着自己的思路,开始回答骆老的问话。他当然不能完全照实回答,因为那些虚幻灵异的事儿真正说出口来,骆老也断然不会相信,不如不谈。

这就相当于是要当面“虚构”部分情节了,面对骆老这种身经百战、历经风雨攀登过政治权力最高峰的开国元勋,他必须要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到最佳状态,否则被老人察觉他在“撒谎”,后果就极其严重了。

他自信心底坦然,回话滴水不漏,但骆老是何许人,还是从骆志远娓娓的叙述中洞悉了某种东西,他突然插话道:“这么说,你跟这家人是熟悉的了?”

骆志远心头凛然,赶紧微笑着正色回答:“三爷爷,我认识史可仁也就是现在已经被批捕的那个县处级干部,安北市原广电局局长。”

“多深的关系?”骆老淡淡又问,目光炯炯,紧盯着骆志远的脸庞。骆靖宇、骆朝阳几个人也在默然倾听,不发一言。骆老问话,他们不敢插嘴。

“普通的接触吧,我在做企业的时候,跟他打过两次交道。”骆志远目光清澈地回答,望向骆老的眼神平静而沉静。

骆老点点头:“继续说。”

“就在我对杨柳的治疗有效果的时候,突然有人在半路上袭击我,这就是我负伤的原因。”对于那场袭击的凶险,骆志远没有细说,几句话轻描淡写地带过,他主要是不想让父母担心。但尽管他说得平淡,可众人也能猜出其间的惊心动魄。

三个歹徒带着凶器袭击,骆志远以寡敌众又措不及防,还受了伤,这足以说明一切问题了。

“后来,市里为此责成市公安局成立了专案组,专案组经过调查,才发现雇凶的幕后主谋竟然是史可仁。”骆志远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因为他知道骆老肯定要追问。

果然。

骆老目光如刀地凝视着骆志远:“他为什么要伤害你?”

“一开始我也很惊讶,但现在的调查结果出来了,这人是担心我治好了杨柳,暴露出他一年前企图强奸杨柳并驾车将杨柳撞成重伤的事。”骆志远没有多说,回答得简单明了。因为面对骆老这种层次的老人,他说得多了就会露出很多破绽。

骆老闻言冷哼了一声:“无耻的败类、蛀虫,丧心病狂!竟然让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混进党政机关来占据高位,你们安北市的领导失职!”

骆志远刚刚如释重负,正要松一口气,却听骆老话锋一转立即再次追问了一句:“他们之前怀疑你跟那个女人有不三不四的关系,原因何在?”

骆老说得大义凛然,声音冰冷。骆志远脸色尴尬,搓了搓手道:“三爷爷,他们的侦查陷入了误区,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我已经再三给他们解释,后来的事实也证明,我是清白的。”

“清者自清。”骆志远的声音也平静下来,他起身向骆老鞠了一躬:“三爷爷,这是一次误会,已经真相大白了。当然,我也并不怪公安局的同志,在线索不多的情况下,他们的怀疑也是本着尽快破案的原则,很正常。”

骆老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威严地挥了挥手:“爷爷相信你还不至于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可这次虽然是你受了冤枉,但借着这个机会,爷爷还是要敲打你两句,今后务必要洁身自好,不要去做亏心事,伤天害理的事儿半点都不能做。否则,爷爷第一个站出来严肃处理你!”

骆志远凛然汗颜,毕恭毕敬地点头回答:“我明白的,爷爷,我一定不敢给家里抹黑的。”

“好了,咱们谈谈正事。”骆老满意地点头微笑,“你坐下,不要紧张。我这次叫你回来,不是怪罪你,而是想跟你谈谈你今后的前途和工作。”

骆志远心里暗叹,知道正事终于来了。前面的追问,不过是一盘开胃小菜而已。

骆老挥挥手:“我跟老谢通了通气,达成了共识。刚才,我又跟朝阳、靖宇、破虏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觉得你不适合再留在安北市工作了。”

骆志远张了张嘴,刚要说几句什么,骆老却没有给他留出说话的时间来,继续道:“你可以选择一下。第一,调离安北,去另外的地区从头开始,依旧在基层历练,爷爷相信以你的能力很快就能脱颖而出;第二,调回京来,先在国家部委锻炼一段时间,然后再放下去挂职。”

到了这个时候,骆靖宇才插话道:“志远,如果你不反对,我建议你去外交部,当一个外交官。外交官是最锻炼人综合素质的岗位,而且,经过几年的磨练,你的前途也能得到保证。这也是谢家的意思,谢家也准备安排婉婷去外交系统,你们小两口可以一起去驻外使馆工作两年,公私兼顾。”

对于骆靖宇的话,骆老没有反对。

由此可见,骆家和谢家是倾向于后者了。

不能不说,这是一种极其妥当的安排。当几年外交官,然后回国,就解决了相当的级别。然后再下放到基层任职,起步就高了。

可这不是骆志远想走的路。他一方面是不愿意放弃在安北辛苦打拼出来的基业和局面,另一方面也是潜意识里排斥接受骆家的大包大揽,成为骆家操控的棋子,失去了“自由”和自我发挥的空间。

接受家族安排,同时也就相当于走进了一个无形的牢笼。

骆志远长出了一口气,缓缓恭谨道:“三爷爷,三叔,首先我感谢家里对我的关心和安排,但是我暂时还是想留在安北。”

众人没有想到骆志远会拒绝骆老和骆家的安排,脸色都大变。尤其是骆靖宇,心说你这小子也有点忒不识好歹,家里明明是一番盛情,你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骆破虏夫妻也大惊,骆老一向说一不二,谁敢反驳?穆青赶紧给儿子使眼色,心说儿子啊你可不要惹老爷子生气,老爷子这可是一番好意,刻意的培养,你别不识抬举!

为了避免骆老生气,骆破虏不得不开口斥责道:“你给我闭嘴,家里怎么安排你就怎么做,哪有那么多的毛病?”

骆成飞也淡淡插了一句:“你有一两年在基层工作的经历,也足够了,调到京里来对你有好处。”

骆老脸色有些阴沉,但还是沉稳地挥挥手:“你们不要吵,让他自己说!”

骆志远松了一口气,继续恭谨道:“三爷爷,我明白家里是在关心我,但是,我至今还记得爷爷您对我的教导,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都要善始善终、不能半途而废。我在安北市的工作现在刚开了头,手头上还有几件大项目要做,如果我走了,这些项目可能就要废了。能不能让我先把手头上的工作收收尾,再……”

骆老沉默了下去,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你这小子,狡猾。现在知道拿话来套我了。没错,我是跟你说过,做人做事都要善始善终,不能急功近利。但是,事情是永远也做不完的,你一个人的力量也是有限的,不要把自己看得很重!”

骆志远小心翼翼观察着骆老的脸色,又恭谨小声道:“三爷爷,您这一代老一辈的人为了民族解放和国家富强付出了太多太多,您们流血牺牲打下了这一片江山,殚精竭虑为一个大国铺下了复兴之路。与您们相比,我们这些年轻人坐享其成,不经风雨很难成长起来。如果我们一点挫折和磨难都承受不起,将来还如何能承担重任?古人说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我并不奢望能有这种大境界,但我却自问能守住本心,脚踏实地,在其位谋其政,施展抱负,为国家和社会做点实事!这是我的一点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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