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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洲来的哥伦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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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报告。 
    
    “这怎么会是什么棺材板呢?”他说,“它距今大约五千多年,应该归属于采集和渔猎时期的印第安早期文化。当时是原始公社社会,一些在近海捕鱼的印第安人,完全有可能被风暴冲带到远方去。” 
    静默的会场里引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不少人发出啧啧的赞许声。但是不难看出,由于缺乏更确凿的证据,感情不能代替严格的科学,还不能就此作出最后的结论。许多学者企图用种种推理和旁证的方法来加以解释,也无法圆满地回答一切需要正面答复的问题。 会议整整开了3天,陷入了僵局。眼看会期就要结束了,依然不能觅求到一种办法来证实这件事,我心里十分焦急。 
    
    想不到在最后的一刹那,会议主席正要宣布这次学术讨论会结束的时候,大门一开,走进来一位白发老人。我一看,不由高兴得快要喊了起来。原来,这正是我的故乡,郡城历史博物馆的馆长古德里奇教授。 
    “对不起,由于发掘工作还没有收场,我来晚了一步。”他笑容可掬地向大家招呼说,“我给学术讨论会带来了一件最好的礼物。” 
    他说着, 不慌不忙地朝大门那边打了一个手势,4个小伙子立刻就扛着一只被泥炭染得乌黑的橡树独木舟走了进来。 
    “印第安独木舟!”萨尔凡多博士几乎和我同时喊了出来。 
    “这只独木舟是在托马斯发现石斧的地方找到的,”古德里奇教授说,“托马斯作出了可贵的贡献。在那儿,我们一共找到7只独木舟。威利的姐姐苏珊证实说,无论尺寸和样式都和当时他们在苔丝蒙娜湖上划过的那一只一模一样。” 
    “现在,我修正了自己的观点。”他接着说,“不仅认为美洲印第安人曾经到过英格兰,还可以判定他们曾在那里居住过,过着和美洲老家同样的渔猎生活。否则,就无法解释这些独木舟不是保存在海滩的沙层下面,而是在与大海隔绝的苔丝蒙娜湖里。” 
    “您的意思是说,这是在他们自己的‘新大陆’上,按照美洲的样式重新制作的吗?”一位科学家感兴趣地提问。 
    “正是这样, ”古德里奇教授点了点头,“我使用碳…14法测试过独木舟的泥炭和年龄,都是五千多年以前。这个时期是冰河时代结束以来的最温暖潮湿的阶段,植物非常繁茂。从发掘到的化石证明,当时在湖畔的森林里有许多草食和肉食的动物。食物丰富,水草肥美,非常适宜于这些从美洲来的‘哥伦布’的生活。泥炭,就是那时的森林死亡以后堆积形成的。” 
    
    从独木舟在会场门口出现的第一分钟起,所有的科学家的注意力就被紧紧吸引住了。当古德里奇教授宣布了他对独木舟的年龄测定结果,和萨尔凡多博士测验的数值完全相同时,这些举止沉着稳重的老科学家们也不由得纷纷站了起来,发出一阵阵由衷的欢呼。 
    “祝贺你们,完成了一项重大的考古发现。”他们一个个离开座位,走到古德里奇教授、萨尔凡多博士和我的面前,握手表示庆贺。 
    “现在已经有充分的材料, 可以证明苔丝蒙娜湖底的独木舟是属于美洲来的‘哥伦布’的了。只是还没有办法弄清楚,这些原始时代的‘哥伦布’究竟是怎样乘着独木舟漂过辽阔的大西洋?这个问题如果没有满意的答案,还不能算是彻底解决。”一位态度严肃的科学家握着我的手说。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愿意去试一次。”我无限激动地说。 
    “年轻人,你疯啦!”他的眉毛略微向上一扬,紧紧抓住我的手,像是担心海浪立时就会从这儿把我卷走似的。 
    “不!”我说,“我坚信,古代印第安人能够完成的航行,现代的海员一定也能够在同样的情况下做到。我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美洲来的‘哥伦布’曾经到达过欧洲海岸。” 
    “说得对,你去吧!”他凝视着我的眼睛,神情非常激动。隔了好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我相信你一定能获得成功,因为你是我所见到的最勇敢的人。” 
    整个会场都轰动了,摄影机的镁光灯在我的身旁带着“砰、砰”的响声闪个不停。古德里奇教授和萨尔凡多博士走过来,噙着激动的泪水,轮流把我紧紧地搂抱在怀里…… 
    孤舟横渡大西洋告别墨西哥;海上的种种险遇;谁站在峭壁上等待我? 
    预定出海的那一天终于来到了。在此以前,曾有许多好心的朋友劝告我,不要以生命为儿戏,去冒这种吉凶莫卜的风险。也有不少人表示愿意无条件供给各种现代化的航海设备,从压缩饼干到海水淡化器,从无线电台到涂有防鲨鱼药剂的救生衣,甚至还有人自告奋勇要驾驶直升飞机和汽艇护航,或者干脆就和我同乘一只独木舟,以便同舟共济互相帮助,我全都婉言谢绝了。因为我下定决心,一定要严格按照几千年前的古代印第安人的方式去完成这次航行。只有这样,才更加具有雄辩的能力。我也不愿牵连更多的人,因为这毕竟是一次危险万分的航行啊! 
    
    我乘坐的独木舟是根据古印第安的样式制作的。为了使这次航行更加具有象征性的意义,特地在尤卡但半岛的那座印第安古城废墟的郊外砍了一颗老橡树,在萨尔凡多博士的指导下制成了这艘独木舟。船身上散发出新砍伐的树木的清香,船头用鲜艳耀眼的红漆涂写着它的名字:“托马斯”号,因为我那永不能忘怀的老朋友——汤米的头发是红的。 
    
    那一天,港岸上的群众拥挤不通,纷纷热情地挥手欢送我。这个港市的市长亲自率领了一支印第安民间乐队和一大帮记者,乘坐着一艘漂亮的小汽艇,把我一直送到外海,才依依惜别转回去。 
    而所有停泊和驶行在两边的船只都从前桅直到后桅悬挂满了彩色缤纷的“全旗” 
    ①,并且拉出长声汽笛向我致敬。这个十分隆重而又充满了欢乐气氛的热烈场面使我非常感动。这一切,正如当地的一张报纸在第一版的通栏大标题上所写的那样:《航程5000海里,美洲在欢呼,送别自己的“克利斯托芬·哥伦布”——一个现代的“原始”航海家》。 
    ①在欢庆的日子里,船上把所有的信号旗都挂出来,称为“全旗”。 
    墨西哥的土黄色的岸线渐渐消隐在海平线下,前面是一派动荡不定的碧波。在开阔的海面上,波浪发出一阵阵哗啦不息的响声。航行的目的地——我的祖国英格兰,就在这一排排起伏无穷的浪涛后面,此刻四顾茫茫,我正处在天和海的中央。 
    漂浮着一朵朵泡沫似的柔软白云的蓝湛湛的天空,像一个大碗覆盖着更加碧蓝的大海。 
    然而,我并不是孤独的。头顶上,一群群雪白的海鸥疾速地扇动着翅膀,环绕着我的独木舟上下飞掠,像是印第安庙宇墙壁上雕塑的那些长翅膀的古代神抵都飞了起来,为我祝福和送别。水下,时不时地有许多游鱼在舟前舟后闪现出身影,似乎对这只崭新而又式样古老的独木舟怀有兴趣,争先恐后地为我在海上导航。 
    在烟波缥缈的更远处,我知道还有许多友好的眼睛在密切注视着我。 
    根据太阳的位置,判断出小船正向东北方漂行。从海流的速度和稳定不变的航向,可以推知我已驶入了墨西哥湾流的主流线。 
    一切都很正常,这是一个好兆头,使我对整个航行充满了信心。如果没有意外的情况,便可以在预期的日子里顺利到达大洋彼岸的欧洲。 
    现在,除了提防风浪之外,需要特别操心的是粮食和清水。因为古代的印第安人并不知道地球的另一面还有一个大陆,不会有意识地作好一切远航的准备。我扮演着一个在海上捕鱼,偶然被风浪卷走的“原始”渔民。除了随身携带的少量粮食和一小罐宝贵的活命的清水,就再也不能贮存什么食物。否则就将违背历史的真实,这次航行也就会随之而失去了意义,不能用事实来说服任何人了。 
    
    为了补救这一点,在离港的时候,萨尔凡多博士手捧着一根用磨尖的黑曙石制成的古印第安式鱼叉,走到我的面前,双目炯炯地注视着我,对我说:“朋友,带上它吧!也许会给你一些帮助。” 
    我对这根古怪的鱼叉瞥视了一眼,心里不禁浮泛起一股无法形容的奇异感觉。 
    这可不是一根普通餐叉,只消握住它,便可以随心所欲地在碟子里叉起一块油汁滴滴的小牛排;而是一柄和海神波塞冬手里的三叉戟相似的庞然巨物,一路上很可能就要凭仗它在浩瀚无边的大海的“汤盆”里来回翻搅,捞取为了维持生命所必需的果腹品了。 
    前面已经说过,海上的鱼很多,鱼身闪烁的银色鳞光,在波光浪影中不住诱惑着我。当几天以后,随身携带的一丁点儿食物几乎消耗殆尽,饥肠辘辘作响的时候,这种诱惑就变得更加使人不可抗拒了。我眼望着那些在碧波里来回梭游的鱼儿,忍不住抓起鱼叉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保持着独木舟的平衡,朝其中最近的一条使劲刺去。 
    但是,哎——,实在太遗憾了,这条狡猾的金枪鱼在水里猛地一转身,鱼叉落了空。连它那像舵片似的尾巴也没有沾上半点,就眼巴巴地瞧着它摆了摆身子,在水浪里隐身不见了。我只好重新选择目标,一叉接一叉地往水里刺去。可是,尽管我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地折腾了好半天,最后依旧两手空空。有一次,由于用力过猛,没有站稳身子,一骨碌跌进了水里,弄得像个落汤鸡似的攀上小舟。 
    
    只是在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在鱼叉的木柄上刻着一行小字:“信念,勇气,耐心。” 
    毫无疑问,这是萨尔凡多博士赠给我的一句临别箴言。也许他早已预察到我在海上可能遭逢到的一切,才把这根刻写了箴言的古代鱼叉赠送给我。是的,为了探索一个早已被人们遗忘的远古秘密,驳斥一切怀疑和偏见,证实古印第安人曾经首先横渡大西洋来到另一个大陆,我必须满怀必胜的信念,鼓足勇气和耐心来迎接一切严酷的考验才行。眼前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是,我必须尽快学会使用这根鱼叉,从海里捞点东西起来填饱肚子。这不仅关系到自身的生存,还决定着整个航行计划的成败。 
    
    想到这里,精神不由一振,站起身紧握住鱼叉,重新朝水里刺鱼。好不容易才摸索出一些使用规律,费了很大的劲儿,叉住了一条鲜蹦活跳的大鱼。当把它从海里拎起来的时候,我早已饿得肚皮贴着脊梁骨,浑身酸软,没有半点劲了,只好像真正的原始人一样,皱着眉头把它生吞了下去。这时我才深深明白,这种原始的捕鱼技术并不比我在“圣·玛利亚”号甲板上的活儿更轻松,从而不得不对那些只凭着一叶小舟和一柄鱼叉,漂洋越海的先驱们表示由衷的钦佩。 
    
    于是我就是这样,依靠所能抓到的极少数几条生鱼,搭配着极少量的剩余干粮,饱一顿、饿一顿地勉强支撑下去。 
    在开阔的洋面上,风浪很大,这是过去我在大轮船上所从来没有认真体验到的。 
    独木舟好像是一根光溜溜的漂木,在浪头上来回晃荡着,顺着汹涌的海流向前疾速地漂去,真是危险极了。不知有多少次,几乎被风浪倾翻,幸好我及时保持住平衡,才没有发生覆舟的悲剧。 
    但是我终究不能像是神话中的百眼巨人似的,时刻都能及时觉察到来自各方的危险。有一次,小舟刚从一个大浪下面逃出,另一个像小山般的更大的浪头又迎面猛扑过来。我被折腾得晕头转向,一时还没有弄清是怎么一回事,立时就被腾空抛了出去,跌落在深陷的波谷里。 
    糟啦!我连忙奋力挣起身子,向四处寻找独木舟。要是丢掉了它,纵使我有天大的本领,也休想逃脱性命,更甭提漂过大洋去完成那不平凡的使命了。这时,我已被卷在汹涌的波涛中,四周都是飞速滚动的海水。蓝玻璃般半透明的水浪像拳击师手上的皮手套似的,一下接一下无情地扑打在我的面门上,眼睛也被盐水迷住了。 
    要在这一片咆哮不息的怒海中找到一叶小舟,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怎么办?要是丢掉了独木舟,就一切都完了。”我暗自恩忖道,尽力在海水里挣扎,企图探起身子朝四面观看寻找丢失的小船。可是在疾风的驱赶下,海浪像发狂似的翻翻滚滚地奔流着,在这一片喧嚣不息的风暴的中心,要想保持住身子的平衡不被大海吞噬下去,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还指望找到独木舟,真是比登天还困难。 
    “波浪会不会把它冲得太远?” 
    “它该不会已经沉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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