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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第9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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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澜也不再说话,但是脚步却是放慢了些。

谢芳华的心似乎终于踏实了下来,安静地趴在他背上,任他背着,不再言声。

谢云澜自然感觉到了,无奈地笑道,“我在!”

“云澜哥哥!”谢芳华再喊了一声,将脸上残余的泪水毫不客气地蹭到他的背上。

谢云澜微微露出笑意,“我在!”

“云澜哥哥!”谢芳华又喊了一声,孩子气地挠了挠他的脖颈。

谢云澜轻轻应了一声,“我在!”

“云澜哥哥!”谢芳华趴在谢云澜背上,轻轻软软地喊了一声。

打发了车夫,一行人尾随着二人向府内而去。

他心中的疑惑更深了!百思不得其解!与他同样惊骇不解的自然还有风梨。

芳华小姐又是何时被公子这样背过?

公子何时这样背过芳华小姐了?

赵柯疑惑不解地看着谢云澜背着谢芳华走远的身影,刚刚那一幕,芳华小姐极其自然地便趴在了公子的背上,打着伞等一系列的动作,不见生硬,似是极其熟稔。

春花、秋月连忙拿了药方子和汤药暖瓶,跟在二人身后。

谢芳华将脑袋枕在他后背上,有着久远的怀念和感激。曾几何时,也是这般,他这样背着她,她打着伞。几个寒暑,朝朝落落。

谢云澜背着她向府内走去。

一把伞,正好遮住了两个人。

谢芳华接过伞,顿时挪动身子,一手搂住他脖子,一手撑着伞,轻轻地趴在了他的背上。

谢云澜揉揉额头,答应道,“好,我背你。”话落,将伞递给她,背过身子。

谢芳华见他伸手要拉她,她吸了吸鼻子,哭得太狠了,声音有些哽咽沙哑,看着他道,“我要你背我。”

见逗笑了她,谢云澜心下一松,将手递给她,“快下车吧!你昨日发了热,身子今日刚好,便折腾来这里。若是早知道,昨日我断然不让秦铮接了你去。”

谢芳华闻言“扑哧”一声破涕而笑。

“不是?”谢云澜见谢芳华摇头,否认了他的说法,无奈地道,“那你哭什么?快别哭了!我的帕子都快被你的泪水给淹了。”

不过公子到底是向着自家人。直觉便给铮二公子扣了罪!

赵柯也暗暗想着,公子这话说的,就他所见,指不定是谁欺负谁呢!铮二公子看起来雷声大,但是雨点儿小。最后还是退让一步,可没真欺负了芳华小姐。在他看来,芳华小姐欺负了他还差不多。

春花、秋月面面相耽。若是她们传扬出去天机阁,说主子哭得如小女儿似的,不是昨日之前面对云澜公子一般装的模样,而是真的在哭。有人信吗?

谢芳华闻言摇摇头,一时哭得说不出话来。

谢云澜闻言转过头,见谢芳华径自哭着,眼泪似乎怎么也流不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娟怕,到底是伸手给她擦了擦眼泪,温声道,“就算秦铮欺负了你,也不必哭得如此。忠勇侯府的女儿金娇玉贵,犯不着做低一等。他不怜惜你,让你哭,你便不屑与他就是了。哭多了伤身。”

赵柯也觉得他哪怕博通古今,这么多年跟随公子,但是却也不懂这芳华小姐的各中心思。他摇摇头道,“公子,如今下着雨,外面天凉。先将芳华小姐请进府吧!有什么事情,稍后您问芳华小姐,让她跟您说。”

谢云澜皱眉,看向一旁的赵柯。

春花、秋月对看一眼,不知道该如何说。

谢云澜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似乎见不得她流泪,想伸手给她擦泪,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扭头问春花、秋月,“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二人快说来!”

谢芳华摇摇头,看到他,眼泪忽然肆意起来,流的更凶了。

谢云澜来到近前,撑着伞看着谢芳华,见她泪流不止,他不由低声问,“芳华,你……怎么哭了?秦铮欺负你了?”

春花、秋月也快速地下了马车,一左一右打着车帘。

那车夫也立即识趣地下车让了道。

赵柯顿时下了马车,让开了车前。

谢云澜自然也看到了谢芳华,在她挑开门帘的那一刹那,便看到了她眼中脸色变化模糊的情绪。他微微一怔,须臾,见她看着他泪流满面,他心下一痛,连忙快步走到了车前。

赵柯也蓦地回头看来,看到了谢芳华满脸的泪水,他不解地一愣。

她突然落泪,使得车内的春花、秋月齐齐一惊,低呼了一声。

须臾,她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一瞬间,眼眶忽然湿润,泪水迷蒙了眼帘。水天一色中,她眼前只看到这抹清逸瘦峭的身影,似乎冲破久远的记忆,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的云澜哥哥……

谢云澜……

第一百零一章 焚心

小君数数日子,月底了啊。亲爱的们,有月票的赶紧投了吧啊!否则我隔空抽她都没有力气~(>;_

第八十五章印记

我是第五天的存稿君,嗯,也是最后一天的存稿君。必须得告诉大家一个有点儿忧伤的消息,那个女人就将我存到今天,为了方便年会期间和人搞基鬼混玩耍,她……没带电脑!她竟然没带电脑!今天晚上飞机到家,明天的稿子没有!她太不像话了。不过这不关我的事儿,我要回小黑屋去数月票了,她滚回来之后,明天能不能更新,关键看她累的程度如何,到时候留言区会有通知。所以,我滚了,不要太想我哦,想我是不怎么美好的事儿~

------题外话------

桦伯看了一眼,仔细地想了想,肯定地道,“有!”

谢芳华摊开手中的卷纸,指了指初迟手臂的月牙形印记,月娘画风婉约,为了透出这一点,还特意地将他这只胳膊的袖子挽了起来,“你给初迟换药时,可记得他手臂是否真有这个?”

“是啊,主子,怎么了?”桦伯见谢芳华来问,好奇地看着她。

不多时,谢芳华来到小楼,见桦伯正在收拾花草,她立即问,“桦伯,昨日可是你给初迟包扎的伤口?”

春花、秋月见谢芳华向小楼走去,立即跟了去。

月娘不明所以,不晓得初迟手臂上那个月牙形印记有什么隐情,不过她困倦得提不起神跟着去探究了。转身回去睡了。

“好,我去向桦伯求证!”谢芳华话落,对月娘摆摆手,向小楼走去。

“昨日……初迟带他去了小楼。初迟的医术半吊子。应该是桦伯了。”月娘道。

“昨日是谁给他包扎的?”谢芳华又问。

“你可看准确了?”谢芳华问。“自然是看准确了!”月娘保证道,“我的眼睛对别的东西可能不行,但是对于长得好的美男子,那可是一等一的好记性,比寻常人可是会多打量那么几眼的。凡是过我眼的男人,哪怕是穿着衣服,我也能抠出他衣服内的东西来。”

月娘见谢芳华面色十分之正经,可以称得上是凝重,她也收了笑,正色道,“这个昨日你带着人围攻他的时候,将他衣服不都给砍破了吗?我自然就看到了啊!”

谢芳华没心情跟她调笑,指着那个手臂处的月牙形印记道,“这个你是怎么看到的?”

月娘对她抛了个媚眼,“主子,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站在哪里了?这是胭脂楼啊!我可是胭脂楼的妈妈,对长得好的俊俏的美男子可是最上心的。从我眼睛里过目,到我笔下走这么一遭。我是一辈子也不能把他给忘了。比如那天他虎落平阳了,我开的清倌楼可是有他一席之地的。”

“你画的?”谢芳华看着月娘,“你怎么画了这个?”

“我啊!”月娘纳闷,“怎么了?”

谢芳华指指小像,“这是谁画的?”

月娘脚步一顿,回头疑惑地看着谢芳华。

谢芳华刚要将卷纸毁去,忽然目光定在卷纸背面画了的一副小像上。这副小象自然画的是初迟。他手臂处有一个弯弯的月牙形印记,她立即喊住月娘,“等等!”

月娘看了她一眼,困倦地走了下去。

谢芳华对月娘摆摆手。

“你还有什么吩咐吗?没有的话,我去睡了,就为了这么点儿的消息,困死我了。”月娘不停地打哈欠。

谢芳华又仔细地将纸张翻了一遍,里面有用的消息只有两个,而且记录而还比较隐晦。一则是秦钰以前身边并没有这个人,而是他去了漠北之后,机缘之下这个人才到了他身边的。但是何种机缘,却是查不出来了。二则是这个初迟不是秦钰手下,且不是南秦人士。

“就这么多!”月娘道,“看来这个初迟是真不简单!连咱们天机阁都查不出他多少有用的消息来。”

谢芳华伸手接过,这一卷纸大约有三四张,她低头逐一看了一遍,随后蹙眉,“就这么多?”

月娘从袖中抽出一卷纸递给谢芳华,“这是各处传回来关于初迟这个人的消息。你自己看吧!”

“你能听话自然是最好!”谢芳华笑了笑,“查出结果了?”

月娘嗔了谢芳华一眼,“你昨日不是说我太清闲了吗?要我今日查出初迟的底细。”话落,她打了个哈欠,“我哪里敢不听你的!若是不听你的,清闲的日子就没了。”

谢芳华在后园子走了一圈,便见月娘从自己的住处出来,她看起来一夜未睡,十分困乏。谢芳华挑眉问,“一夜未睡?”

雨下了一夜,半夜的时候停了,早上的空气看起来格外的清新。

平阳县守府来接五人的车辇等在楼下,五人上了马车,向平阳县守府而去。

程铭见他同意,对里屋喊了一声,宋方等三人从房间出来,一行人出了胭脂楼。

秦倾本来不想去,闻言点点头,“那就去吧!”

程铭耸耸肩,表示不知道,见秦倾纳闷,他道,“咱们去平阳县守府,你若是好奇,见到你秦铮哥哥,自己问问不就行了。”

秦倾一怔,“秦铮哥哥怎么讲芳华姐姐扔在了这里,自己去了平阳县守府?”

“还能做什么,他尽地主之谊呗!”程铭道,“秦铮兄可是昨日就去了平阳县守府了。”

“去做什么?”秦倾问。

“秦铮兄对自己的人可是看得紧,不管你有没有想法。听我的就对了!”程铭拍拍他肩膀,“一大早平阳县守便派了人来接咱们过府,去不去?”

秦倾顿时瞪了程铭一眼,“我又没有别的想法,芳华姐姐人好,我亲近她,有什么?就算秦铮哥哥看到,他也不能因为我要感谢她而扒了我的皮。”

程铭眨了眨眼睛,忽然走过来,伸手勾住秦倾的肩膀,对他小声道,“八皇子,我劝你还是离芳华小姐远一点儿,否则被你秦铮哥哥看到你亲近她,小心扒了你的皮。”

秦倾点头,“比太医院的孙太医医术要高明!”

程铭啧啧了一声,对秦倾道,“这药是神丹妙药吗?怎么才一晚上,你就生龙活虎了?”

秦倾想要跟上,却见不远处房间内程铭探出头向他看来。他挪了一下脚步,觉得若是惹了谢芳华不喜以后便不好与她就近说话了。他只能打住想法,看向程铭。

谢芳华点点头,不再多言,绕过他,下了楼。

“自然不推脱!”秦倾立即答道。

谢芳华看着面前这个小少年,秦钰已经回来两日了,秦倾是两经生死,还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四哥只不过是躲着隐瞒行踪未见他而已。她自然也不会对他说破,她管不了那么多的闲事儿。对他道,“你记着我救了你两次就行,吃饭到不必了。日后有仰仗八皇子帮忙的地方,八皇子别推脱就是了。”

“那我也过几日,和你一起回去。也许那时候四哥就回来了。”秦倾欢喜地道。

“我还不知道,大约是过几日吧!”谢芳华模棱两可地道。

秦倾“唔”了一声,声音更小了,“我这副样子回京,肯定会遭太妃的骂。”话落,他看着谢芳华,“芳华姐姐,你什么时候回京?”

“若是你觉得自己无恙的话,那么就可以启程回京了!”谢芳华对他道。

秦倾脸色顿时垮下来,小声道,“我等了你一早上。”

谢芳华没想到他等了这么久,就是要谢她请吃饭,摇摇头,“不必了!”

秦倾挠挠脑袋,“芳华姐姐,为了谢你两次出手救了我性命,我想请你吃饭。”

谢芳华不置可否,不说话。

“多谢芳华姐姐又救了我!”秦倾对着谢芳华一礼。

谢芳华看着秦倾,昨日他伤口恶化,发起高热,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今日虽然看起来比寻常时候虚弱,但是整个人却很是精神,尤其是一张笑脸,分外讨喜。她出声问,“有事儿?”

秦倾显然是已经等了半响,见她出来,顿时露出一张笑脸,喊了一声,“芳华姐姐!”

第二日,清早,谢芳华醒来,刚出房门,便看到了等候在门口的秦倾,她挑了挑眉。

一夜无话。

屋中静了下来,秦钰倚在床上,目光看向窗外,外面细雨哗哗地下着,雨滴打在房脊上、地面上、树木上,花簇上,发出不同的声响。

夜冥向里面看了一眼,连忙扶住初迟,出了房门。

“回我的房间!”初迟道。

初迟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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