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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啊？我又没说错。刚开了荤腥的男人，你还指望他能怎样？”秦怜叱了一声，对秦倾道，“你还嫩着呢，不懂，等你到了我哥哥这个年岁，就懂了。不就是那么回事儿？”话落，她扫了一眼程铭等人，“你看看他们？谁家没个通房小妾？开始的时候还不是美人在怀，日日厮混，如胶似漆。如今他们是经过了那个最开始的时候，才不至于跟他一般样子了。”
秦倾“啊”了一声。
秦怜翻了个白眼，用手弹了秦倾脑门一下，哼道，“他哪里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他是犯了桃花病了。日日在府里和听音厮混，早晚有一日败了身子骨，瘦死他。”
“铮哥哥自从有了听音，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这样好玩的事儿，他比谁玩的都欢腾，如今竟然是急着回府了。”秦倾悄声道，“不会是听音给铮哥哥吃了什么迷魂药吧？”
“什么事儿？”秦怜看着秦倾。
“怜姐姐，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儿？”秦倾凑近秦怜，小声问。
秦怜撇撇嘴，“这个恶人，走了更好，他在这里坐着，让我觉得浑身被束着。”
众人都有些怔。
“没意思，你们玩吧！”秦铮脚步轻快地走出船舱，丢下一句话道，“午时了，听音该喝药了。”
“咦？秦铮兄，还没结束，你下了那么多赌注，急着离开做什么？”程铭喊了一声。
“你当爷说假话吗？”。秦铮伸手拽起谢芳华，拉着他向外走去。
谢芳华挑眉，看着他，是他闹着要来玩的，如今这么快就走？
秦铮嗤笑一声，“鹿死谁手，犹未可知！”话落，他站起身，对谢芳华道，“你说得对，的确没意思。走，我们回府了。”
“秦铮哥哥，你要完蛋了。”秦倾一副怜悯的表情看着秦铮。
谢芳华笑笑，不再说话，依然没兴趣看外面。
秦倾一噎，反驳道，“哪能那么容易？你现在看看，虽然三号画舫和五号画舫都落下去了，但是其他三家可是联起手来了，怎么能让一个才来的砸了他们的招牌？”
“你们没人押不是最好？你们所有人都输了，那么我就赢了。”谢芳华道。
“对啊，我还是从太妃那里知道六号画舫是演的什么玲珑飞花，白鸟来朝。据说这家的底细是个叫做什么玲珑阁的，在岭南的之海的一座孤岛上，是个避世之家，繁衍数代了。这一代的家主有心想入世，所以，去求了裕谦王。众所周知，那里是谦裕王的封地。所以，由裕谦王引荐，才有了这次的机会。它们可不是奔着夺魁来的，而是借此机会入世，能在京中立稳脚跟。”秦倾道，“听音，你可真是胆子大！我们这里，都没有押它。”
程铭等人不解，“前面五号画舫旗鼓相当，这些年都轮流做庄，难论输赢。这个六号画舫可是第一次来京城迎春。是骡子是马只刚来出来遛，放眼今日在这玉女河下赌注的人，怕是除了你无人押它。你是怎么就想了押它的？”
秦怜和秦倾二人睁大眼睛。
谢芳华扫了众人一圈，最后落在秦铮的身上，见他也看着她，她道，“六号！”
秦怜也转过头来，对谢芳华催促，“对，你快说！”
程铭等人本来凑在各个窗口看，闻言也立即看向她，好奇地问，“对啊，听音，你到底押了几号船？”话落，见谢芳华不说话，对她道，“都快结束了，就算你说出来，也不影响什么。暗注在右相和普云大师那里。我们保证不说出去。”
秦倾习惯了秦铮这副不搭理人的样子，又扭过头好奇地看向谢芳华，“听音，你到底押了几号画舫？”
秦铮瞥了秦倾一眼，没说话。
“铮哥哥，往年你也喜好这种热闹的啊！今年是怎么了？难道你是被听音给感染了？”秦倾觉得自己押的赌注反正已经输了，有气无力地问秦铮。
谢芳华不置可否，这种游玩，对于她来说，的确是无趣至极。
秦倾看着她，扁扁嘴，“你真无趣！”
谢芳华摇摇头，“不好奇！没什么可看的。”
秦倾不甘心，回头看向静静地坐在那里，丝毫没看窗外是何情形的谢芳华，问道，“喂，听音，你下了那么多赌注，怎么不过来看看？难道你就不好奇？”
“皇奶奶是人又不是神，好的东西不一定都非要争抢到皇家的面前让皇家知道。”秦怜继续看着舱外，“别的画舫如今还势均力敌，偏偏我们两个押的赌注都败下阵来。可真是倒霉！”
秦倾立即垮下脸，“皇奶奶昔日推崇的啊，怎么能输？我不信！”
秦怜没好气地瞪了秦倾一眼，嘴毒地道，“你看看，你的三号画舫也落后了下来，快完蛋了！”
“怜姐姐，我让你押注三号画舫，你偏偏不听！”秦倾得意地瞅着秦怜。
“哎呀！我押注的五号画舫输了！”秦怜哀叫一声，欢喜的情绪泄了气。
程铭、宋方等人对看一眼，齐齐默了默。都发现自从秦铮收了这个婢女听音之后，性情变了许多。虽然还是那种霸道张狂不羁世俗的脾性，但却比以前的肆意邪妄沉静许多。
谢芳华瞪了秦铮一眼，因为此时画舫里人多，她到底是没有发作。
第九十三章长情
作者有话：亲爱的，你最后那句简直了……真让人忧伤你们的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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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秦倾嘻嘻地笑，不是祖孙却胜似祖孙的二人向琼林苑走去。
“好！我就等着。”林太妃老脸笑成了花一般，“这座宫墙啊，栓了我一辈子，没儿没女，我以为就这么过了。没想到讨了个孙子，还能将我接出宫外养我的老。”
“说白了太妃就是想我平安孝敬您嘛，那好说。”秦倾讨趣地道，“我尽量不搀和哥哥们的事儿，一定平安地活着，好好地孝敬您，养您的老。等我够了年岁，讨了父皇的旨意，出宫立府，就将您接出皇宫去。”
“他也不行！”林太妃摇头，顿了顿，又道，“他若是需要你相助的话，也要看什么事儿。危险的事情，你自然不能去做。否则我白养你这么大了。我还指望着你留着小命平平安安地在我身边孝敬我呢。”
“那我四哥呢？”秦倾问，“他若是需要我相助呢？”
“英亲王啊，他生来脚跛，虽然是嫡出，但是身体有残，是以，从出生就注定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林太妃叹了口气，“天下人都觉得英亲王府固若金汤，可是，又有几人知道，他的固若金汤不过是因为英亲王府……”话要出口，她忽然醒过闷来，有些话到底是秘密，说与皇后也就罢了，在孩子们的面前是不能说的。摇摇头，“罢了，你既然无心，就安心做个王爷吧！无论是你哪个哥哥或者兄弟想要那个位置，你也不能插手。”
秦倾摇摇头，“太妃，您放心，我以前是有想过，后来就认清了。我不是哥哥们的对手，而且自小四哥就对我多加照顾，若是他想要这个位置，从嫡出上说，名正言顺，我就讨个闲散王爷做做，就像是英亲王伯伯，岂不是很好？”
林太妃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和声道，“自古以来，皇子们都是龙身，也都有龙心，但有龙命的也只是那一个人。皇后对皇位势在必得，四皇子不止有才华，还有心思。就冲他被贬到低谷，去了荒无人烟的漠北，风沙恶劣，漫天风雪，他依然安然地待在漠北军营来说。这一份精魄便让人另眼相看，也让皇上称赞。三皇子、五皇子都有母族支持。所以，未来风云变幻，你连起点都输了。输在不是你不聪明，而是你年岁小，还没有母族支持。我个老太婆老了，也不能帮你去争位，你若是有心要那个位置，就是自取其害。”
秦倾点点头。
“这是你的真心话？”林太妃问。
秦倾脸有些白，“太妃，想和要是不一样的，我身为皇室里的龙子，自然也有想过，但是我知道我没那个命。所以，不要。”
“我就是问问你，你有没有？”林太妃看着他，“皇权至高无上，皇位九五至尊。你难道不想要？”
秦倾一惊，连忙摇头，骇然地道，“太妃，您怎么这么问？”
“小八，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要皇位的心思？”林太妃忽然郑重地问。
“也是！”秦倾皱眉。
林太妃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是回来，恐怕也不容易，毕竟这天下皇上虽然是九五至尊，但也需要顾忌各方势力，运用帝王之术来制衡。有些人是不想他回来的。”
秦倾眨眨眼睛，“父皇若是说了这样的话，还真是给了准话。那么四哥真是快回来了。”
林太妃看了他一眼，和蔼地道，“皇上说，四皇子去漠北也有将近半年之数了，让皇后宽心养伤，何时调他回京，他心里有数。”
秦倾扶着林太妃走在回琼林苑的路上。四下无人处，他悄声问，“太妃，刚刚我听您和皇后娘娘说父皇有准话要四哥回来了？什么时候？”
如意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皇后，只陪着皇后静静地坐着。
“但愿吧！”皇后情绪有些低迷。
“还有皇上呢，皇上有心想四皇子回来，就一定会出手相帮。”如意道。
皇后摇摇头，“京中形势是越来越复杂了。明面上只是三皇子、五皇子，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双手会阻止他回京呢。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就怕他应付不过来。”
“咱们四皇子这些年又不是什么作为都没有？就算三皇子、五皇子联手，咱们四皇子也不怕他们。”如意道。
皇后叹了口气，“就算有了皇上的话，钰儿回京怕是也没那么容易。三皇子、五皇子忍了这么久没动手，如今若是听说皇上有意放钰儿近期回来，恐怕该动手了。”
凤鸾宫内安静下来，如意送出林太妃后回转，见皇后没有要休息的意思，低声道，“娘娘，您还在想四皇子吗？既然皇上有那般话，四皇子距离回来就不远了。”
秦倾搀扶着林太妃出了凤鸾宫。
皇后吩咐如意送林太妃。
“我看你也累了，休息吧！我和小八回去了。”林太妃站起身。
皇后点点头。
“自古红颜薄命！忠勇侯府富贵尊贵比皇室有过之而无不及。上天不会亏待苦命的人，也不会将福气全部都给一个好命的人。”林太妃想起自己和德慈太后，感慨道。
皇后叹息一声，“可怜了一副好样貌和好门楣。”
秦倾摇头，“没去，据说年节折腾住了，又病倒了。”
“也是！”皇后点头，问秦倾，“今日谢芳华没去吗？”。
“谢氏和忠勇侯府的门楣摆在那里，她又是那么一副身子骨，弱不禁风的，病得厉害，与病魔抗争多年，还哪会怕？皇上面前都不怕，自然也就不用怕他了。忠勇侯府的小姐不怕是理所应当。那个不算。”林太妃道。
“若是京中小姐们都怕他，那也有个例外的，就是忠勇侯府的谢芳华了。”皇后道。
“若是这样说的话，那何止是少有？简直是独一份！试问这京中，哪个婢女会不怕那个小恶魔？还有，这京中各府的小姐们虽然大多都倾慕她，但也都担了个怕字。在他面前都小心翼翼的。哪怕不触他的？”林太妃接过话。
“这样吗？”。皇后沉思，“能不怕铮二公子的婢女倒是少有。”
秦倾摇摇头，挠挠脑袋，“我也说不出来，总之就是和别的婢女不一样。不，不止是和别的婢女不一样，就是这京中各府的小姐们在她面前，她也不输于气势。就是那种……一点儿也不惧秦铮哥哥的婢女，比千金小姐还像千金小姐。”
“不是一般婢女？怎么个不一般？”皇后问。
“不是！”秦倾摇头，敬佩道，“她可聪明了。可不是一般婢女！”
“原来是这样！”皇后笑着点头，“那个听音，真是自己下的注？不是铮二公子吩咐她下的？”
秦倾吐吐舌头，“我和怜姐姐一人敲了她一注，下的是明注。我押的是三号，怜姐姐押的是五号。我们都输了。就输了十万两。”
“她既然帮你们下了两注暗注，为何你们只赢了三十万两？不该是四十万两吗？”。皇后疑惑地看着秦倾。
“好，就给您制作一盏最漂亮的。”秦倾颔首。
“还是算了，惹佛门不清静。”林太妃摇头，“你给我一盏花灯就够了，不用那么多。”
“那就过了上元节您再去上香，或者您提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