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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第1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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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顿时露出笑意,清俊的容颜霎时光彩夺目,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如失而复得的珍宝,比珍宝还珍贵的珍宝,就是他怀里的这个人。

两世里,他汲汲营营所求,不过是怀里这个人而已。

一时间喜乐喜欢要溢满胸腔,感染得整个房间都因为他的喜悦而华光异彩。

谢芳华放松了僵硬的身子,软软地任他抱在怀里,心里发出无尽的感慨与叹息,她用了多大的勇气和力气下定了决心,可是经不住见他一面,便土崩瓦解。

这就是秦铮。

前世她刻在心底的人!

就算到死也放不下的人!

哪怕在寻水涧听闻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英亲王府小王爷秦铮为了南秦江山如何如何,与右相府的小姐李如碧如何如何,她也恨不起来他。那时候,只是觉得,命运弄人,天意弄人。

那一世,她只恨她是忠勇侯府的小姐谢芳华,只恨她不是右相府的小姐李如碧。

只恨不能与他琴瑟和鸣,白首到老。

再睁开眼睛,不想却忘了前尘旧事,忘了恩怨情爱。

似乎前世忠勇侯府谢氏灭门,她与谢云澜在寻水涧的那几年凄苦相依,如今想起来时,也没那么难受到撕心裂肺了。

忘记的人总好过一直记着的人。

她很难去想象,上一世,秦铮当找到寻水涧,看到她与谢云澜死在血泊里时,他如何模样?他如何与他的师傅逆天改命,想要做到逆天改命,让乾坤掉转,星移折回,岂能容易?他又是用了什么办法,让自己有记忆当做没记忆?这样的等了**年,多少个日日夜夜,将她等回?还要做到隐瞒他的记忆,让她无知无觉……

更很难想象,他在知道一切的情况下,又怎样地去暗中筹谋,费尽千辛万苦,暗中不动声色地平衡南秦朝局,用英亲王府来平衡南秦皇室和忠勇侯府谢氏之间的关系……

秦铮,他背负了多少……

她曾经以为对他好的事情,到如今被他将事实揭开,同时也揭开了他背负的沉重,让她深深地明白,一意孤行地放弃,未必是对他真的好。

她以为的南秦江山在他的心里重若性命,重过她,也是错了。

她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秦铮。

她以为秦铮想要的是前世的自己,可是原来她错了,是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前世的他身上。

前世,英亲王府的嫡出公子,皇上的亲侄子,太后的亲孙子,王妃唯一的嫡子,背后拥有王家、清河崔氏两大家族,身份高贵,凌驾于皇室宗室一众皇子公子之上,少年俊逸,红马轻裘,洒脱风流,满京城繁花似锦中,一众公子争相羡慕追随,闺中小姐争相倾慕爱慕。

那样的秦铮,集合了南秦三百年来荣华富贵锦绣华章下独一无二的丰采。

那一世,他与秦钰脾性虽然也不和,但没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知道收敛。

那一世,他虽然少年轻狂,却脾性不如现在人们所言论的不羁世俗、张狂霸道、玩世不恭。

那一世,他出入仆从随扈,动辄千人,华族贵裔,顶顶风流,处处彰显身份。

……

这一世,他八岁便把仆从侍婢赶出落梅居,清空了一切侍候的人,独留听言,他与秦钰脾性不和,弄得天下皆知,他踩着左相马车而过,嚣张轻狂,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这一世,他的锋芒细思之下,都用在了用心之处,背后却掩盖了他沉沉的重担和包袱。

这重担是南秦的江山帝业。

这包袱是她谢芳华。

都背在了他的身上。

她能体会若是南秦江山帝业崩塌,他会十分难过,但是不曾体会,若是没有她,他会痛不欲生。

这一世,秦铮给她的,都是让她看见的他的样子。

谢芳华心里难受,不知不觉,眼泪无声滚下。

秦铮感受到她几近崩溃的情绪,无奈地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怎么又哭了?用不用我去厨房拿个盆来,先接着,一会儿炖野鸡可以用,省水。”

谢芳华不言声。

秦铮叹了口气,扳过她的脸,低头去吻她的眼睛。

谢芳华感觉眼睛似乎被烫住了,泪水霎时一僵。

秦铮吻了又吻,才放开她,看着她哭红的眼泡子,好笑又轻叹,“你这么善良,还与前世一样,哪里变了?总会为别人着想,却从不想自己。无名山待了八年,那些活僵尸也没能把你染得真正心狠。先是为了忠勇侯府,为了谢氏,如今又为了南秦江山,为了我,那你自己呢?摆在哪个位置?”

谢芳华不语。

秦铮又改口道,“不过,你自己不将自己想在心里,倒也没关系,有我将你摆在心里就够了。”顿了顿,看着他又道,“从赶回京,到如今,我一直没吃东西。快要饿死了。”

谢芳华用袖子抹抹眼睛,恼怒地看着他,“你饭也不做了,一直拉着我说说说,我以为你是饿不死的。”

秦铮顿时又气又笑,“将你带来这里,我一肚子的气,看你睡着,又不能将你如何,等着气消了,约莫着你已经快醒了,本来想做好了饭,吃了饭,我们再好好的谈,可是你偏偏醒来就开始气我。如今倒打一耙,还怪我说说说?你可真是……”

谢芳华红着眼睛,也有些好笑。

秦铮扯过她的袖子,将手心的眼泪在她袖子上擦了擦,站起身,“你且好好地等着,我去给你做饭,伺候你这个祖宗,不准趁我做饭的功夫,自己再扔下我跑了。”

“怎么不拿你自己的袖子擦?”谢芳华不满。

“我如今只有这一套衣服。”秦铮说着,迈出了门槛,又去厨房了。

谢芳华没了话。

不多时,厨房内又传来锅碗瓢盆的轻响,紧接着,又传来叮叮当当的剁肉声,然后又传来劈柴声,不多时,有香味从厨房散出来。

谢芳华在床头坐了许久,直到闻到香味,才又慢慢地下了床,走出房门。

院子正中地上,躺着一块染血的娟帕,血迹早已经干了,如梅花盛开,点点红。

正是早先秦铮从她手里夺走的娟帕,被扔在了地上。

她伸手捂住心口,盯着那块娟帕眉心暗了暗。

大约是她连番动用魅术的原因,也许是她给谢云澜喂了几次血耗损,又也许是因为她和秦铮大婚洞房,违背了魅族祖制祖训,心头血提前外溢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她于九曲山见到秦钰的时候。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才做了决定,应允秦钰。

但到底曲曲折折,周转一场,没能抵抗得过秦铮。

不过,若是这一世,也同前世一样,心血流尽,血枯而死,有秦铮相陪,她也无憾了。

她慢慢地顺着门框蹲下,坐在了门槛上。

外面阳光充沛,暖融融的,即便在这样酷暑的日子,在这深山院落里,也不觉得阳光太烈,反而温度适宜,而且远离喧嚣,十分清静。

她有多久没有享受这样的清静日光了。

她将头歪着靠在门框上,身子大半倚在门框上,静静地靠着。

秦铮将野山鸡炖进锅里,架上干柴,又蒸上饭食,做好一切,从厨房出来,便看到了这样的谢芳华。卸去了周身的清冷、淡漠、凉寒、沉郁等等情绪,安静地靠着门框坐着,阳光照下,美得如画一般,清风徐徐吹来,卷起她一缕青丝,静若处子,美好的让人不忍破坏和打扰。

秦铮站在厨房门口,一时看得痴了。

谢芳华感受到秦铮的视线,慢慢地转过头,看向厨房门口的他。

都说君子远庖厨,可是秦铮,似乎从来没有觉得为她下厨而厌恶不喜。

她静静地看着她,如今更深刻地觉得,老天不是待她不公,待她真是极好了。那些曾经的噩梦,早已经被他给抚平了。

世上有太多的姻缘不成,情深缘浅,走到黄泉路,踏着彼岸花,任悔恨的泪流干,再到奈何桥喝一碗孟婆汤,下一世的轮回,便各不相干了。

她和秦铮,幸好还有这一世。

她觉得眼底又要涌出泪,立即眨了眨眼睛,收回了视线,低头看着眼前的石阶。

秦铮忽然离开厨房门口,走了过来,三两步便来到了她的面前,蹲下身,看着她,低声暗哑地道,“谢芳华,我怕是真要饿死了。”

谢芳华抬眼看他。

秦铮伸手拿起她的手,放在他心口,“这里,饿的心疼。”

谢芳华睫毛动了动,低声说,“饭菜还有多久的功夫会好?还用我帮你吗?”

秦铮点点头,“用!”

谢芳华看着他。

秦铮倾身上前,凑近她,在她耳边低声说,“还有半个时辰饭菜才能好,我已经在灶膛里放够了干柴,不必再管了,只等着到时候熟了吃饭就好了。可是现在,我等不及了,现在就想吃饭。”

谢芳华感觉他气息喷到她耳边,呼呼热气,使得她心神微晃,耳边听着他的话,顿时有些敏感地紧张起来。

秦铮看着她,又低声道,“我想先吃了你。”

谢芳华的脸顿时红了,伸手推他一把,摇头,“不行。”

秦铮看着她,微微挑眉。

谢芳华低下头,脸如火烧,尽量克制情绪,小声说,“我也饿了。”

秦铮失笑,“那你吃我。”

谢芳华脸更是烧着了,抬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秦铮再也受不住,伸手将她抱起,不理会她的抗议,一脚踢上房门,重新地将她抱进了房间,放躺在床上,挥手落下窗帘、帷幔,利落俯身压下,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轻咬她耳垂,声音沙哑,“从你离开那日,我就想着,若是待再见你,定叫你下不来床……”

谢芳华闻言伸手捶他。

秦铮低头狠狠地将她吻住,“君子不食言,说到做到……”

第四章给你十日

谢芳华很想问秦铮,你是君子吗?

可惜,他不给她问的机会。

床板震荡,帷幔摇晃,一室的火热浓情,消也消不散。

月余的分离使得秦铮恨不得将怀中身底下的人儿吃拆入腹,但碍于她的身体,还算有良心地在将自己喂了个半饱之后,跑去了厨房,将饭菜端进屋,从床上拽起已经浑身乏力昏昏入睡的人儿,喂她吃东西。

后来,秦铮果不食言,温柔乡,三日春宵,不知餍足,谢芳华真的三天没下来床,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时,秦铮终于吃饱了。

吃饱后的他,神清气爽,抱着浑身无力的谢芳华顶着月色上屋顶上看星星。

夜晚风很轻,夜很静,山上无人打扰,夜空的星光很美。但是谢芳华实在太累,无心欣赏,刚呼吸了两口屋外新鲜的空气,便睡着了。

秦铮低头看她,见她小脸尽是疲惫,他心疼的伸手沿着她脸部的轮廓描画了一下,笑着摇摇头,抱着她下了屋顶,回了房。

将谢芳华放在床上,他静静地倚在她身旁看着她。

看了许久,他起身走到窗前,轻喊,“青岩。”

“公子!”青岩应声落在窗外。

“你在这里守着她,我去一趟皇陵。”秦铮吩咐。

青岩抬眼看他,“若是小王妃醒来寻你……”

“她最少要睡到明日午时,那时候我回来了。”秦铮话落,又道,“若是她提前醒来,你就如实告诉她。我明日午时之前回来。”

青岩点点头,“是!”

秦铮出了房门。

这一面深山距离皇陵百里有余,秦铮到皇陵的时候,已经过了子夜。

地宫门前,有人见秦铮来了,恭敬地见礼,“铮小王爷。”

秦铮点点头,“我来给皇叔上一炷香。”

守宫人颔首,打开了地宫的门。

先皇的牌位依次排列在南秦列位先祖之后,静静地安置在那里。

地宫幽暗无风,灯火静静地燃着,将先皇牌位上方的画像照得安静祥和。

秦铮缓步走到牌位前,静静地看着。

南秦风风雨雨三百年,历时多少代帝王,先皇后面的还有很多空置之位,是为下一代,甚至是下下代,甚至更多代而留。

下一个放在先皇之后的人就是秦钰了。

但是南秦江山在这一代,是承前启后的延续,还是到此终止,谁也说不准。

秦铮站了许久,对身边伸手,“拿香来,一炷。”

有人将一炷香递给他。

秦铮伸手接过,插入了香炉里,半响,俯身叩了一个头。

又在地上跪了片刻,他站起身,伸手入怀,将地宫令拿出来,放在了先皇牌位上。

那人见此,一惊,立即道,“铮小王爷,先皇既然将地宫令给您,临终也不曾收回,就是将地宫令给您传承了。”

秦铮看了那人一眼,淡淡道,“将它交给秦钰。”

那人一怔。

秦铮转身出了地宫。

地宫外,月色下,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色锦袍,身形秀雅挺拔,负手背着身子立在地宫外,若不仔细看,似乎与月色融为了一体。

正是本来应该在南秦京城皇宫里待着的新皇秦钰。

秦铮踏出地宫后,一眼便看到了他,他停住脚步,眯了眯眼睛。

“你还知道来皇陵,还知道到父皇牌位前上一炷香,还记得自己是秦氏的子孙?”秦钰听到秦铮出来的动静,转回身,冷冷地看着他,轻嘲,“南秦江山化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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