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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第9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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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方先子拜见苏师叔祖。”声音有些干涩,方先子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

“快免了吧。”苏景摇手,示意他jìxù躺着:“我和蒹葭先生谈过了,知道你飞仙后吃了许多苦。”

只在一瞬间,方先子的神情变化复杂,他本在笑,可是笑容里的欢愉突然就被痛苦取代,而刹那过后,笑容散去、笑纹中藏蕴的一切神情都随之消失,他的目光沉沉,面色平静地好像一块冷冰冰的石头。方先子摇头:“弟子不怕吃苦。只是没想到仙界居然是这样的……这是?”

他说话时候,苏景开放了洞天,十里碎石外的景色尽收眼底,四面八方、数不清地封仙彼此残杀,先是舍身忘死地争夺再舍身忘死地冲向邪庙,最后被护篆或者叶非等人无情斩杀。

三言两语,苏景把外面的情形、现在的处境给方先子讲了讲。

道佛妖鬼星五方势力争夺、中土群仙汇聚并肩、万千仙家或发疯入战或退后观望……少年人只要想一想就会热血沸腾的景色,真正的大场面了。

若是以前,以方先子的性子必是又jīdòng又忐忑,握剑的手说不定都会有些微微颤抖。可现在方先子全无fǎnyīng。只是漠然应道:“jiùshì这样子了。”

仙天。jiùshì这样子了。

看似无所谓,其实是深深的迷惑,四方头想不通,仙天怎么可能会是zhègè样子。凡间时候多少美好向往。多少迷人憧憬啊……若仙天是zhègè样子。哪又何必修行,我修得大道于心于身,这才有了飞仙的资格。可飞上来、成了仙才发现我之道根本jiùshì个xiàohuà!

这样的迷惑,中土修行正道上来的弟子人人都会有,但大家的性情不同经历不同,方先子的‘惑’最重,已到了‘乱道’的程度。

“你怎么不问呢?”苏景问方先子:“我还等你说‘请师叔祖解惑,为何……’我想给你说说都不知道怎么开始。”

方先子心道乱了,但老实人永远是老实人,眨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应。

“可惜贺余师兄不在,我不太会讲道理,随便聊聊,对对错错的不要紧,你姑且一听。”苏景笑,现在外面战事稳当,干脆把方先子带到了外面。

外面方先子熟人不少,jiàniàn后少不得笑着招呼一声,苏景扶着方先子,说道:“蒹葭先生学问大不大?对着一屉包子条做三首‘十八褶赋’应该没问题。”

蒹葭先生从一旁搭腔:“小看我了,三十首都不在话下,差不多每首都入典籍,传唱几代人应该问题不大。”

苏景笑道:“大好学问,大好才情,才有了大好诗词,若蒹葭先生不是修行之人,凭他才学在人间博个美名不难,博个功名不难。”

蒹葭老头又来笑着搭话:“不瞒你们,我在凡间有功名也有美名,游历时候化名为之,还在几座大开课讲学……我那几个名字,在凡间可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隐世大儒。”

苏景引回话题,jìxù对方先子笑道:“蒹葭先生很大的学问,可若把他丢入莽林,只有野兽为伴,且看是乌鸦听他吟诗还是刺猬陪他作对……明白了?”

“不明白。不是,是弟子愚钝,未能解得师叔祖真意。”方先子目光沉黯,但面上神情变得迷惑了。

雷动天尊眼皮下垂,及时遮住了目中纳闷,做一声轻笑:“你这孩子资质愚钝,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听不懂。”

赤目真人闲得有些无聊,把小棺材一下子变成意马又一下子变回童棺:“道理如此浅显,方先子你却听不懂,还得在接着修行啊。”

“苏景,也别为难这孩子了,”拈花接口,摆一摆手:“内中道理直接讲给他听吧。”

说着拈花忽然想起了什么,跑到雷动身边窃窃私语,后者眼睛一亮,转回头深深看了蒹葭先生一眼,跟着跳进自己的棺材开始寻找,不知道他到底要找什么……

开课、讲道,在凡间时候苏景做的还不错,讲课时候他常常会揉以自己经历偶尔添油加醋,挺好听的,离山弟子都很喜欢。可专门为老实人做解惑,苏景真有些力不从心。不是嘴巴笨,而是太多道理只好意会难以言传,诸多道理到了深妙处,强要用言语表达出来,就变得浅薄了,根本打不到要害。

苏景自己都觉得吃力,可该说的一定要说:“环境变了,认知不同。莫说到了老先生到了莽林中,jiùshì他去了另个凡间盛世,但与中土言语迥异,他那些诗词佳句也变得一文不名……此间不是中土,方先子啊,飞升以后。变天了。”

“中土之人进了宇宙之林,如此而已。你或会问为何仙天如此腌臜,可是又哪来那么多‘为何’,仙天本来jiùshìzhègè样子。”

“你我以为仙天美妙,和仙天是不是真的美妙,两回事。不能怪仙天长得不够圆,你我想得太满了。如此而已。”

老实人的回答很老实:“师叔祖说的道理,蒹葭前辈已经给弟子讲过了。”

以前没觉得老学究这么爱接话,这次苏景领教了,蒹葭先生仍笑着:“连举得例子都差不多。我是用秦淮金玉嗓音红倌人掉进野猪巢来说事的。”

一样的道理。蒹葭先生早都说过了,且说得肯定比苏景更好听。帮不了方先子。

这倒不算yìài,论起帮教晚辈的bànfǎ、道理,蒹葭先生总比苏景强得多。

“我升仙时间还不如你长。还是那句话。对或不对我也吃不准。你若有异议随时可开口,不用顾忌什么礼数。”苏景也不灰心,jìxù对方先子说道:“如我所见。仙天如林,林中万兽你争我夺,夺什么?bǎobèi、修元、洞府、法器……大家都讲‘夺’,夺就夺,无所谓的事情,或者我们再干脆些,直接把它当做:争来夺去,争夺的是命。”

“林中万兽,个个性命一条,我也只有一条命,命在林中……不夺别人就会被人人夺去时候,”苏景双手摊摊:“夺他命,又何妨。”

说着,苏景转头望向蒹葭先生,后者摸胡子:“zhègè道理啊,我也给他说了,说法仍差不多,入豺狼之地,当为虎豹!”

“先生说的对啊。”苏景附和蒹葭,又对方先子道:“既然进了山林,何妨做头老虎,最好是比豺更狡猾比狼更凶残,且肋生双翅的老虎。”

方先子先点点头又摇摇头,点头是因为道理他明白,摇头却是因为自己另有yíèn:“得蒹葭前辈相救前,弟子经历过几次凶险,也杀了不少人。人我能杀,死我不怕,但我想不明白的……且不论我这点本领做不做得老虎,就算我想做老虎、我入乡随俗……我若入乡随俗,我心道何在?”

方先子嘴笨,觉得说不明白自己的想法,眉头皱起还在还想解释什么,苏景却摇头,直接说道:“做老虎jiùshì入乡随俗?若你本jiùshì虎呢。”

“只想着做老虎会随波逐流,”苏景望着方先子:“却没想过,你本来jiùshì只虎。”

这一回方先子又愣住了,他还是不懂。不能说完全不懂,可他也想不明白自己懂在哪里,迷糊,真正迷糊。

苏景却耐心不多似的,不解释,直接前辈大棒打压,给定论:“你啊,jiùshì头虎。哪条豺狼要伤你,咬死它jiùshì了。”

“我也是虎,”苏景似笑非笑,话锋却突转:“若有一天你我相争,我死你才能活,你会杀我么?”

方先子彻底懵了,正要摇头不料苏景忽然笑了起来:“放心,不会有这么为难的时候,若真有那样一天,我舍命救你。”

笑着说,但绝非说笑。贺余师兄说过,哪个弟子都不能丢弃。长辈的担当就在这句话中。离山的担当就在这句话中。

莽林残酷,争夺不休,有鼠靠打洞过活,有狼靠集群扩张掠食,有鸟儿靠双翅高飞避难,也有猛虎傲啸山林称霸一方。

凶猛之虎,谁伤我我吃谁,多快活;

慷慨之虎,相争于豺狼无比凶残无比贪婪,却能将性命轻易舍弃只要救得儿郎……它的守护。

所有担当都在这两个字里吧:守护。

当事情无关于‘守护’,环境如此,谁惹我我咬谁,照着死里咬,咬不过就跑,有机会再咬回来实在没机会就算了,与豺狼无异,或者说这时的虎jiùshì个头大些的豺狼,无所谓。

当事情关乎‘守护’,死战不退!这jiùshì离山之虎了,多简单。

虎随时能做疯豺恶狼,吃相难看满脸贪婪;觉得自己的肚皮蒙了天,再找不到一件大比着自己性命更重要的事情的兽,永远做不得虎。

这仙天中不是只有豺狼没有猛虎,甚至可以说墨巨灵也是苏景口中的‘虎’,而当狭路相逢时候、非得摧毁他的守护才能成全我的守护时,摧毁它!

大义其实是小义,宇宙才是真正的大、大、大,大到在宇宙中一切都是‘小’。

每头虎都在守着自己的‘小义’。

于苏景自己来说,不是什么时候都那么‘正义’的,不是什么事情都会与‘护道’相关的,当斗战无涉‘小义’,他就只是最最简单的、守护心爱之人,守护身边之人。

只要有这份守护便足够让苏景理直气壮了,高高在上的那尊佛,不如小贼和他来得熟。

再jiùshì那件bǎobèi,人人争得,我不争是我愿意,但谁要说我不能争……啐他一脸:凭什么!

这番道理一点也不大,苏景望向方先子,后者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苏景笑笑:“不用急,慢慢想。”说着将他shōurù洞天,远远散出的灵识正急急颤抖着,远天里yīzhèn阵阴冷气意正欺压过来,又有劲敌入场了。

就在这时候,被雷动放大到三里有余的童棺中突然传出一声怪笑:“我不信!”

怪笑声中,雷动跳出自己的童棺,带着自己的xiōngdì跑到蒹葭身前:“看个包子你能做出三十首‘十八褶赋’?做!”雷动伸出手,赫赫然,一枚包子,给蒹葭先生看。

蒹葭先生左手捻须髯,右手拿起了包子,看了看,微笑着吸一口气,然后把包子吃了,说好的三十赋变作三个字:“稍稍咸。”

老先生吃包子的时候,人头也飞了过来,从远处飞来,向邪庙——

五千字,今天的更新了,不好意思写到这么晚。刚刚才写完的。未完待续……)

第一一九三章她真我假,分身一箭

人头落地,整十颗,个个眼熟。《

拈花神君一眼就认出了那些人头,低低一声惊呼:“啊?是他们。”

赤目真人眉头紧皱:“依漆太岁和她九个手下,都被人切了nǎodài!”

雷动天尊暴跳如雷:“让你作诗没让你吃,老秀才还我包子!”人人注目刚飞入场的十颗星怪人头,只有雷动天尊在心疼他的包子。

包皮大馅十八褶!若非苏景拦着,贪吃鬼就要挑起来去抓蒹葭先生的脸了。

人头就被扔在邪庙前百丈地方……星满天、上紫薇宫那十个人败退逃走,最终却没能幸免。

很快,苍老声音从西北方向传来:“西北天还有无漏渊在,轮不到别家什么人来指手画脚,星满天的依漆老怪如此,离山的苏景小妖如是。”

随说话,一顶轿子飘然入场,轿杠轿梁皆为黑色石骨,轿呢轿帘却是艳艳红纱。红纱轻薄,依稀可见轿中端坐一头面色青黑的老鬼,身着金仙滚边的黑色长袍,袍上无漏渊标志醒目。

蚀海大圣微扬眉:“红纱帐?”

烈小二点头,补充:“泰骨。”

即便苏景孤陋寡闻,也能明白来人的身份了,西北天无漏渊,泰骨红纱帐。

红纱帐,在无漏渊中地位与紫薇宫相若,都是用来豢养凶仙猛兽的地方,无漏渊‘红纱帐’分作泰骨、剑脉、水血、火筋、草煞五帐,其中泰骨红纱帐实力为尊。

在北方星满天中。上紫薇宫宫主是仅次于诸位大星君的高手,泰骨红纱帐相似、但犹有过之。泰骨红纱帐下只有四个人。无漏渊内除去几位鬼主不算,以单打独斗做个排名的话,泰骨帐下四头猛鬼,分别能排入第一、第三、第四、第七。

……

“泰骨红纱帐啊。听说四鬼中的‘泰骨柔’是西北鬼窟里的第一美人,不知比不比得仙子你更美貌,依我看肯定还是仙子更胜一筹。”身在外围、远处观战的金衣汉子口水翻飞,和身旁千仞仙子聒噪着。但话说到此金衣汉子眼中忽有异光闪过,他转头望向另个方向。

下一刻,金衣汉子就不再理会千仞了。他看到不远处有个更漂亮的小仙子。

十六七的年纪。浅色茶花长裙,衣着并不出众的小仙子。其实小仙子的óyàng乍看上去也只是美丽而已,还谈不到惊艳或者妖娆,可若将目光停留片刻便会发觉:越看越好看。小仙子之美要第二眼、第三眼、然后jiùshì沉陷。让目光沉陷让心神沉陷……

恬静女子。可眼波柔媚难言。

“难得难得,小仙子天生媚相!敢问怎生称呼?”金衣汉子不理千仞了,飞去了小仙子身旁。

小仙子并无普通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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