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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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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修得出色斗战领。可是莫忘记,‘奇遇’两字从不会是一人专美。

他有神奇正法、神奇经历,陆老祖又何尝不是修行高深正法、经历人间无数。陆崖九如苏景这般境界的时候。声名之旺比起现在的苏景还要更胜一筹,那时丧身于他剑下的邪魔外道,比起妖皇邪佛也不遑多让。

若能时光倒转,让第七境时的陆崖九来斗苏景。谁胜谁负尚未可知,何况今日的陆崖九。

苏景如何能挡得师叔一剑?愁苦颜色自三尸面上一闪而过,跟着三个浑人又变得嬉皮笑脸,正想胡搅蛮差替尊解围。陆崖九面色一整,沉声道:“你们三个噤声!”

三尸登时不敢说话了。

讨价还价没用,苏景明白师叔言出法随,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来到师叔面前三丈处认真站好,仔细整肃衣衫,跟着又跪倒在地:“师叔教训。弟子拜领。”

陆老祖一点头:“无需行礼了。”

“是。”苏景应是。但跪着不动。

“起来吧。”老祖皱了皱眉头。

“是。”苏景还不起来。

“起身!”老祖的语气严厉起来。

“是。”一口一个‘是’的苏景,打定主意不起来了。

陆老祖左眉峰微微一挑:“跪着领剑?原来苏先生在外面闯荡得久了,见识过的高人多了,已经不把我这老头子放在眼中了。”

话说得极重,可苏景也不吃‘激将’,口中恭恭敬敬:“师叔法度森严,弟子在您老面前站不起来了师叔放心。我修得金乌蛮法术,施展时所有修为尽入体魄,身如大地安稳、体胜高岗坚韧,当然这法门万万挡不住您老,但师叔尽可催力御剑,只要您老能顺过心中一口气,我骨折筋断、抛颅洒血在所不咦?”

说着半截,苏景似是发现了什么,仍跪拜不起:“启禀师叔,刚刚发觉,金乌蛮在这里施展不了没事,你动剑落罚吧。”

“上次你来时,我记得你还对我显摆过你的金乌蛮,怎么,上次用的,这次就用不得?”

“应该是化境两位前辈施展了什么古怪法度,金乌蛮真不能用了。”苏景信口胡说,明知师叔不信,反正他就跪着不起。

陆老祖又气又笑,瞪了苏景片刻:“你在外面也这样?”

“弟子时刻谨记是离山陆老祖领我入门,离山八祖是我恩师,离山剑宗是我门宗所在!我是苏景,但更是离山传人!”

“在外面孩儿行光明正大之事,做正道弟子所为,行止端庄一派正气,从不会有丝毫松懈。”

“弟子还不敢相忘的,师叔修月、师父炼日,长辈事迹在我心中永镌八字:日月不改,浩气长存!”

“还有,弟子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我是名门正派”

“住口!”陆老祖听不下去了。

陆崖九当然不会一剑要了苏景小命,苏景若起身站好行功起剑,老祖一剑必能让吃些苦头领个教训,可面前那小子跪着不起来,干脆不行功护身,陆崖九这一剑又怎么打?

打轻了,之前老祖严命就成了儿戏;稍用一点力道,直接就打死了

瞪了苏景半晌,陆崖九不怒反笑,真的笑了起来:“就是我全力一剑,怕也打不穿你的面皮,滚起来吧,坐下说话!”

老祖好对付?

老祖是喜欢这个晚辈吧。

得了便宜不能卖乖,苏景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声:“师叔您先请坐。”

待老祖收了明月坐下后,苏景才改跪为坐,目光中的笑意也随之收起,诚恳道:“师叔,弟子造次了,请您见谅。”

措辞模糊,让人分不清他口中‘造次’是因之前的耍无赖,还是后面马上开始的‘晚辈妄评长辈私事。’

陆崖九不置可否,但出乎肃静意料的,他居然先开口:“这件事,你了解多少?”

“基应该是了解清楚,那时师娘入障,讲述的仔细。”

“嗯,你觉得,我对浅寻太苛刻了?”

靠着‘以脸皮抵剑’换来说起此事的机会。可师叔现在主动说起,苏景又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了,犹豫着点点头:“就是给弟子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妄论您和她老人家只是见小师娘实在所以弟子斗胆唉。师叔,往事已矣。”

苏景结结巴巴,一辈子说话也不曾如此吃力过。心里的尴尬无以形容——不说此事,他就总觉得胸中有个梗。现在师叔许他畅所欲言,他又不知该怎么说。苏景绝非这种犹犹豫豫的性子,可事情涉及他最最敬重的两位长辈。

陆崖九耐心好得很,等他。

好半晌。苏景总算说出一句整话:“师姐的事情实属意外,这其中师娘有不对的地方,但也不能全责怪于她。”

“当时我气疯了。曾出一剑斩向浅寻。”此事浅寻提到过。两位前辈说起那一剑时,用的语气相似异常,不恨、不怒,出奇的平静下不见一丝情绪:“那一剑我收住了,因那时我修行有成,哪怕再如何暴躁狂怒,脑中总会留有一线灵智。”

“有这一线灵智不昧。我便永远不会做出违背我心意的事情,也是因为这一线灵智让我狂怒之下,还能仔细想一些事情。”陆崖九抬头望向苏景:“你那句话说得对,囡囡之事浅寻有错,但也不能全怪她,就算齐僮儿和我住在离山,我又怎能保得不会有亲近弟子突然走火入魔伤害于她。意外,怪不到谁的头上,要怪就怪”陆崖九继续抬头,望向了苍穹:“怪这天!”

名门天宗、前辈高人,外人面前他不苟言笑,不过他身上的气意是威严、绝非杀气,更不会有凶狠气,可他望向天空之际苏景看得清楚,神仙般洒脱的老人眼中满满虐戾!

说到这里,陆老祖闭上双目,长长吸了一口气。

当气息饱入,他重新张开双眼时,目光归于平静,眼中戾气散去了:“我撤去斩向她的那一剑时,我就已然想通了所有这些此刻再如何恨她怪她,到底也还是一时之气,十年不能消减,一百年够不够,一千年够不够?总有一天我不再恨她怪她,忘不掉囡囡就把她小心藏收于心底。”

苏景精神一振:“师叔如今不再责怪师娘了?”

师叔笑了下,可笑容里又哪有欢愉之意,不置可否,另起话题:“你可知,那一口‘水’,来我可以及时压住的,但我未去压下,还加了一把力,把它彻底激起,吐了出来。”

苏景惊诧:“为何如此?”那一口水来自师叔的元基,真正会影响他的修行境界,后来他修行缓慢,最终进境停滞于‘欢喜儿’再无寸劲,和那次又莫大干系。

仍是不解释,仍是话锋一转,陆崖九反问苏景:“那天‘我说她欠我,将来要还来’,这句话你怎么看。”

苏景应道:“您怕小师娘会想不开自寻短见。”

“确有此意,但不算全中。”师叔语气平静不变,只是不知不觉里他的语速慢了很多:“从齐僮儿出事那天起,真正恨她、要杀她、要让她尝尽噬魂蚀骨之痛的之人,就是她自己。除了恨还有愧,对我之愧,她没听我的劝告害死囡囡,所以有愧这就是她的性情,我再熟悉不过。苏景,你修行几百年,也见过了人间百态,可知愧之极会如何?”

苏景摇了摇头。

陆崖九给出答案:“愧之极,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就更不求别人原谅了,她求的是恨——我之恨!我能恨她到蚀骨焚心,她心中反倒会好过一些;若我真要劝她安慰她我或能拦得住她自裁,但我拦不住她走火入魔、拦不住她心痛至极、懊悔至极时的心智沦丧、彻底疯癫!那时若我真要劝她安慰她,她会疯。”

“所以我自伤真水元基、口出决绝之词。”

“那一剑是真的。那一口水是假的。那一句话是半真半假。”

“当日里,我恨她怪她是真的,齐僮儿之死,与她有脱不开的关系。”

“还是当日里,我知道自己迟早能过去这一关,总有一天会原谅了她。因为原谅别人容易,尤其她还是我最最亲近之人;但我更明白,这一关对她太难,姑息自己才是真正的:难比登天!我能为她做的一点事情,只有让她以为我恨绝了她她会好过些吧。”

稍加停顿,陆崖九再次望向苏景:“不该和她提搬去离山,不该跟她说让尸煞离开。这是我的后悔之事。没提过这两件事,或许或许她就不会觉得,她是因为不听我的话才害死了齐僮儿。”

第五一七章青灯藤

浅寻的结,没人能解得开。

‘让她以为我恨她’,是陆崖九唯一能做的。

话说完,师叔长长呼一口气,似是唏嘘似是叹,就此收声再没了半字。

苏景坐在师叔面前,沉默了好一阵,再开口时岔开了话题:“师叔可还记得,弟子曾向您说过的莫耶女子?”

“哪一个?你师父的那个,还是你的那个?”

想当初,以为三这三那诀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以为苏景取回了真正的天无常丹大喜过望,但当希望落空,老祖又何曾颓废过?生来豁达之人,再见过人生百世修得如意妙法,他的心性何等洒脱,说过了往事,此刻再开口时陆九脸上已经重现浮现笑意。

“我的那个。”苏景顺着老祖之问回答,脸上一点不红:“有关此人,有件事情想请师叔做主。”

“哦?说来听听。”陆崖九略显好奇,他已困在青灯中,空有一身雄厚真元、一手精绝剑术,到头来还是个‘废人’,他什么都做不来,又还能做主什么?

“启禀师叔,入青灯境之前,苏锵锵说要娶了这丫头!”

“启禀师叔,苏锵锵说要去娶莫耶不听后不久,这丫头就来了幽冥!”

“启禀师叔,不听听说苏锵锵要娶她,她拉着苏锵锵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厮混了好一阵子,不知道做了些啥!”

三尸都明白尊心中想法,找一桩快活事情来冲减陆崖九的沉重心思,这个时候只好‘出卖’不听,无需苏景再开口他们就一个接一个开口。跟着赤目又道:“人间、幽冥,咱家只有三个长辈亲人,一是您老。另一个师父他老人家不知人在何处,还有就是小师苏锵锵想请您做主的,就是他和莫耶女子的终身大事。”

雷动老成持重,急忙补充:“也不是说现在马上办喜事,可这等大事,非得先问过您老不可。”

陆崖九望向苏景,苏景一个劲地对着师叔乐,很快师叔也跟着他一起笑了:“为何不带她一起进来?”

未带不听同行,一是怕陆崖九心高气傲。不愿外人知道自己的境况;另则是苏景要和师叔说浅寻的事情,不听在场如何能谈。不过这两个理由都没法对师叔说出口,苏景全不犹豫,直接把‘脏水’泼到不听身上,声音大气得很:“小丫头没见过世面。脸皮薄的连微风都能吹破了,扭扭捏捏不好意思来。”

陆崖九哈哈一笑:“下次你再来时,记得带上她一起。还有,等回了上面,若是离山弟子看你俩在一起不顺眼,你就带他来见青灯境见我吧。对了,你们三个的媳妇也一起带来。能嫁于你们做娘子的,必是奇人,不可不见。”

老祖此言,无异是认可了苏景与不听之事。

陆崖九自己的妻子是邪道妖女、丧家传人;他兄长陆角八更是和苏景现在一模一样的。与莫耶女子结发相伴。老祖又怎么可能阻挠苏景和不听。

意料中事,却仍让苏景欢喜。三尸看上去比苏景可更欢喜得多,整整齐齐地喊道:“多谢师叔!”

不过陆崖九又把话锋一转,对苏景道:“你和莫耶不听的事情门内若有异议。由我一力承担,可别家门宗、别家修士的非议。就得靠你自己了。”说着,老祖重新笑了起来:“这副担子不轻,我和你师父都没能挑起来,如今轮到你了。”

外门非议,自己处置。

老祖的意思当然不是谁非议苏景就赶去打翻谁,‘莫耶地、邪魔地’于中土之人心中早就是根深蒂固的认知。离山剑宗高高在上的小师叔,迎娶了一个妖女邪妇?定会在修行道上引动轩然大波。

不用想也知道,此事牵扯了离山清誉,处置不当甚至会影响离山地位离山是陆角、陆崖等兄弟的心血所在,陆崖九当然不愿见它受到分毫伤害。如何能光明正大的娶得美人归、还能不让离山受影响?这一问便是老祖口中‘这副胆子’的分量了。

陆崖九赞同、更鼓励苏景去挑起来。足见信任了。

说了会子话,陆崖九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小花盆。

大小于茶杯相若,形状上没什么特殊,颜色比较少见,湛清碧绿的,好像琉璃烧造而成。乍看上去没什么稀奇,可这花盆才一取出来,苏景的感识中就察觉一道清凉气意直沁心脾。

苏景心念转动,催动阳火真元一次次流转于双目,眼睛越洗目光就越明亮,再凝神注目时,模模糊糊地看见花盆外壁似有水纹在波荡,若有若无开始时只是水纹、看得入神了,就变成了轻波、看得再深些轻波变成劲浪、劲浪化作山岳骇浪,至此,苏景注目之处,那一座小小花盆的外壁,分明是一座浩瀚汪洋!

被人炼化成花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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