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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联情 作者:魏曙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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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发言虽然没有点名,但人们品味出了对联的含义,会场的气氛开始活跃起来。大家批评最多的就是一言堂和瞎指挥的问题。
    会议结束前,赫先乐把他以前在梦里想到那条上联提了出来:川江、汉江、赣江,归到三江口。说是刚才受大家发言的启发自己想出了下联:你言,我言,他言,胜过一言堂。“上联讲的是五湖四海论,下联讲的是民主集中制。同志们,一言堂必然带来瞎指挥。这是我们革命事业的大忌呀! ”赫先乐语重心长,赢得了大家的热烈掌声。
    虽然会议只是个让大家出出气的务虚会,并没有作什么结论,但彭东山还是觉得太丢面子。在几个亲信面前,他的愤懑之情溢于言表:“什么破上联下联! 他这就是公开跟我叫阵! 有赫先乐撑腰又怎么样? 他们倒霉的日子在后头呢! 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
    夜幕降临。山村农舍内传出一阵阵开怀的笑声。龙山海、厉冰等散会后舍不得走,留下来和赫先乐多聊聊。赫书记有声有色地讲了几个巧打白狗子的故事,让大家听得津津有味。赫先乐道:“光听别人的故事太不过瘾。要用自己的脑子和手中的枪,多多编写像那年你们巧布火纸阵、智取抚州城,还有你们巧对独联智端匪巢那样的故事,那才过瘾呢! 对不对? ”
    房东进来划燃火柴,点亮了两盏小油灯放到桌上。赫先乐看见油灯,联想起了前不久在井冈山开会时得到的一条上联,于是出给龙山海来对。他先将该联的背景介绍了一番:“毛泽东同志住的那栋小楼是八角形的,当地老百姓称为八角楼。每天半夜,那灯光总是亮着的。我这上联就是拿那八角楼做文章:八角楼,楼八角,一角点灯诸角亮;这‘角’字,江西老表都是念成‘格’字的呢。联中到底有几层意思,你们先自己琢磨琢磨。实话告诉你们,素有党内才子之称的陈毅同志、小平同志,还有朱德军长,都没有对上来呢! 呵呵! ”还跟山海打赌说他也一定对不出,把龙山海激得心痒痒的,蹙眉凝思了老半天却也没了下文。
    赫先乐道:“山海呀,我看希望还是寄托在你们年轻人身上。你们谁对出来了,我一定请谁喝酒。”
    “八角联”很快在支队中传开了,大家都想喝到省委书记请的酒。这天大家正在热烈议论,彭东山来了,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奇怪地问:“什么‘八角莲’?难道还有八个角的莲花? ”
    大伙儿哄地一下笑开了。
    见彭东山有些窘,王木匠连忙笑着解释:“彭书记,不是八角莲花,是赫书记出的八角对联。大伙正在绞尽脑汁凑下联哪。上联是这样的——八角楼,楼八角,一角点灯诸角亮。其中诸角亮是个双关语,又可说是三国的大军师孔明。”
    队员狗仔道:“哎,对了! 咱们彭书记可是在城市来的大知识分子呀! 肚子里净是墨水,对付这小小的下联,还不是三个手指捏田螺,稳拿的呀! 大伙儿说对不对? ”
    队员们一齐鼓掌,七嘴八舌地催彭书记露一手。
    彭东山脸一沉,对狗仔不满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嘛! 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弄这些。现在是什么年代? 是革命年代! 整天弄这些小资产阶级情调,有什么意思?对革命工作有什么好处?”
    一瓢冷水兜头泼来,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只有伍大毛等人在暗暗窃笑。
    狗仔不服气地争辩道:“彭书记,我就搞不懂,对联怎么就成了什么小资产阶级情调哩? 这本是咱中国老百姓最喜欢的东西嘛! 逢年过节,婚丧嫁娶,家家户户都要贴对子的,哪怕家里穷得揭不开锅,门口也不能让它空着。”
    彭东山不客气地挥手打断狗仔的话:“好了好了,就你懂得多! 你见过哪个老百姓整天把对联吊在嘴上? 你又见过哪个真正有水平有学问的人整天把对联吊在嘴上? 那是封建时代闲得没事干,又想附庸风雅的文人骚客干的事! ”
    狗仔犟劲上来了,气呼呼地说:“彭书记这样糟践对联,我不服! 这方圆百里的老百姓,甚至还有白狗子,哪个不知晓联政委的对联厉害过手榴弹、小钢炮! 不说远的,就说上回……”
    彭东山不无恼怒,站了起来:“你这个人越来越不像话丁! 我说一句你就顶十句! 准在给你撑腰?!你再哕嗦我把你嘴巴贴起来! ”
    狗仔气得直喘粗气,王木匠怕事闹大赶紧将他拉走了。
    彭东山扫视了众人一眼,放缓了些口气道:“我奉劝大家,有时间多学学军事知识,多练练枪法,多练练拼刺刀,再有时间,干脆就多睡觉,以保持充沛的体力!在战场上,没有真本事是要亏老本的呢!”
    ( 三)
    军部此时驻扎在一个小城市里。战事顺利,龙海山也是春风得意,已升任为中校参谋处长。晚饭后,空闲时,他喜欢到外面散散步,放松一下。这天他路过一小旅店,听见里面传出男人的呵斥声和女子的哭泣声,便过去问个究竟。老板对他诉苦道:“长官,这两个女伢说是到本城来找亲戚,在敝店住了一个多礼拜之后,说是亲戚没找到钱包又丢了,我看她们是学生有文化,就清她们帮我解个难题,我也就免掉那些房钱算了。她们一口应承下来,口气大得不得了。结果弄了七八天,还是没弄出来,我这里急得火烧眉毛,她们倒想脚板抹油,溜之大吉了。”
    龙海山打量了那两个楚楚可怜的女学生一眼:“老板,你请她们解什么难题呀?”
    老板叹声道:‘‘哎呀,说来惭愧,我胞弟在乡下务农,前不久订一门亲,女方家是书香门第。本来这是我胞弟的福分,可没想到人家名堂多,过门前出了个什么上轿对,对不上来就不肯上轿,找人对了几条都过不了关,把我娘急得差不多要上吊。结果我病急乱投医,求上了这对小骗子。”
    龙海山忍不住笑了:“嗬,就这点小事,上什么吊哇! 你让她们先走吧。”
    老板为难地说:“长官,我们是小本生意……”
    龙海山指指头上的军帽说:“你放心,我不用这个压你。我给你解掉那个难题。”
    老板将信将疑道:“那敢情好。可您是大长官,哪有闲功夫舞文弄墨呢? ”
    “哈,你是担心又碰上一个吹牛大王吧? ”
    老板被点穿了想法,有些尴尬:“嘿嘿,我,我告诉你那坑人的上轿对吧。采莲女,摘叶……”
    女生甲纠正他道:“不对,是采桑女。采桑女,摘叶留芯待后生。”
    女生乙补充道:“这其实是一条下联,其中‘芯’和‘后生’都是双关语。”
    龙海山微微点了点头,皱起眉头思考起来。他来回踱了几步,脸上露出了笑容,让老板去把笔墨拿来。老板高兴地应着去里屋拿来了文房四宝,并在方桌上铺开了宣纸,还亲自把墨磨好。
    龙海山提笔先书下联即原出联,后书上联:挖莲郎,盘根摸茎寻佳藕;采桑女,摘叶留芯待后生。
    二女生阅毕高兴地跳了起来:“哎呀,对得真好! 佳藕即佳偶,也是双关语呀!”
    老板和二女生都连声向龙海山道谢。想不到眼前这位年轻英俊的军官对句水平这么高,两女生眼里充满了敬佩和爱慕之情,离开不久就后悔没问龙海山的姓名。不过,缘分是很奇妙的东西,它来了你就是想甩也甩不掉。当晚她们又被他救了。如果说下午是文救,那晚上就是武救了。
    月上柳梢。小城街道行人渐少,两旁店铺都已打烊关门。两女生身上没钱住不起旅店,想到哪个寺庙或教堂里将就一晚,不料在小巷子里碰上了几个浑身酒气的军官冲过来拉扯她们,强吻她们,吓得她们死命呼救,结果把正返回宿舍的龙海山惊动了。他赶到了跟前,见状训斥道:“住手! 你们干什么的? ”
    块头不小的军官甲醉醺醺地挥着手道:“你、你干什么的? 要你多管闲、闲事?”
    军官乙也含混不清地嚷道:“滚开! 滚开! 当心吃老子的花生米! ”
    龙海山挥手各赏了对方两个耳光,骂道:“你们吃了豹子胆! 睁眼看看我是谁!”
    两军官吃惊地捂住脸,酒意被打掉了大半,抬眼一瞧,连忙立正报告。军官甲原来就是军部特工队的庞彪。此时他心里暗暗叫苦:真是冤家路窄呀! 赶紧撤吧!于是托辞说是过生日喝多了点酒闹着玩的,悄悄溜之大吉。
    龙海山望着庞彪的背影,忍不住骂道:“狗东西! 和你老子一模一样! ”之前他在麦申那儿已碰见过庞彪,并已知道了他的底细。遗憾命债不能子替父还,即使仇人的儿子就站在眼前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缩在一边惊魂未定的女学生走上前来,看清龙海山的相貌后简直是激动万分,高兴得又蹦又跳。龙海山也认出了她们,询问得知她们没钱住旅馆后,一个劲地埋怨自己大意,同时从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递给她们,让她们先找家旅馆住下,明天赶紧动身回家,免得家人惦念。二女生却不肯伸手来接,异口同声地恳求龙海山帮人帮到底。
    原来两女生想要当兵。龙海山想到直属通讯连正需要女兵,便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两张纯洁、清秀而又稚气未脱的面孔,心里有些喜欢,于是认真问道:“你们真想当兵? ”
    二女生坚决地点点头:“真的。”
    “不怕打仗? ”
    二女生胸脯一挺:“不怕! ”
    龙海山忍不住笑了:“那好吧,跟我走。”龙海山没想到这一答应,就为一场美丽又令人慨叹的姻缘拉开了序幕。
    两女生的名字分别叫杨竹影和周梦诗。有龙海山的引荐,她们很顺利就入了伍。集训结束后,她们被分到军部直属通讯连总机班当话务员。这天她们一块来到军部参谋处拜访龙海山。看见她们身着军装飒爽英姿,龙海山心里有了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以至于都忘了给她们回礼。简单问了生活工作情况,又再勉励了几句,他就不知说什么好了。
    周梦诗和杨竹影却没有他那么拘谨,见其办公室没他人,便走到墙边的书橱前翻书看,发现了喜欢的好书便想借去看。龙海山爽快地答应,让她们自己挑。他高兴她们喜欢看书,鼓励道:“你们喜欢读书我很高兴。是该趁年轻抓紧时间多读点书。”他指指墙上的条幅,‘‘你们看,中山先生生前就多次倡导国人读书,他自己也酷爱读书,是国人的榜样。”
    杨竹影和周梦诗的视线落在了孙中山先生手书的条幅上:愿乘风破万里浪;甘面壁读十年书。
    两人对了一下目光,同时朝龙海山敬了个军礼,调皮地笑道:“听从处座的教导! ”
    “胡说八道! 听从中山先生的教导! ”
    两人银铃般的笑声让龙海山觉得久违的青春朝气和欢乐又回到了自己身上,也让他又想起自己的妹妹阿梅,她在燕大还好吗?
    ( 四)
    龙柳梅一路颠簸,有惊无险地到汉口换乘火车北上,终于找到了燕京大学校园内的骆学心家。骆教授夫妇格外高兴,抚慰她,心疼她,认她做了干女儿,空出了一间大房间给她作卧室兼书房。骆教授先安排她在附中补习半年,次年就到教育系就读。
    柳梅感激不已,目光忽然被墙上发黄的草书条幅吸引住了: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心似平原走马,易纵难收。
    柳梅道:“这字体我看起来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骆教授笑了:“你当然应该熟了。”
    “是我爸的字? ”柳梅顿觉亲切又伤感。
    骆教授点点头,收敛了笑容叹道:“一转眼就二十多年了。好像就是昨天的事。”
    有骆教授夫妇的悉心关照,柳梅在燕大校园如鱼得水,生活、学习都很愉快。每天背着书包放学回家都要经过未名湖畔,她常常看见一群顽皮儿童在湖中戏水,有的穿着条肚兜,有的则光着屁股,让她情不自禁地回想起自己童年的欢乐情景。
    一天,柳梅走在路上,忽然听到有人叫她,定睛一看,原来是一身学生打扮的池清快步跑来:“哎呀! 龙小姐,真的是你! 我终于找到你了! 还记得我吗? ”’柳梅也又惊又喜,热情地伸出手去:“当然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 你叫池清嘛!见到你真高兴! ”
    池清道:“我一有空就来这校园转悠呢!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总算把你找到了。真是太好了! ”
    两人找了一张长椅坐下,交流了近况。池清已是理工大学二年级的学生,而柳梅也已就读燕大教育系了。两人互致祝贺后,池清迫不及待地告诉她,当初他们分手时她出的那条上联他终于给对出来了。柳梅笑了:“是吗? 你还真有心啊! 快说出来听听。”
    池清不无得意地说:“我说过对不出来就不再见你的! 这说明咱们是真有缘分,不是假有缘分。你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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