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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妖红-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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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很不可思议,是不是?”少相笑,眼中却是冰冷,“我也不明白呢,只是太后的命令无人敢违抗,公主,如果你真那么在意,不如自己去查看一下,那女人如今的模样只怕真要令你大吃一惊了。”
  第四节 道伤怨最容易
  唐流一夜未曾熟睡,天亮时,她低头看怀里熏儿红扑扑的小脸。对面牢栏里平端坐支肘闭目养神,窗口一缕初晨阳光投在他脸上,轮廓清秀,如此英俊,与初见时分毫未变。
  她叹气,转头面向墙角,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情。
  他们入牢时已是下午,长青单独关在牢里,见阿流进来,大是不解:“怎么回来了?”一眼瞟见平,更是吃惊,“你怎么也来了?”
  平苦笑,侍卫打开牢门,把他与长青关在一起。
  “驿馆里到底是怎么回事?”长青不放过他,满身的伤口已被包扎整齐,他忍痛站起来,盯了平道:“为什么齐王会派人来抓我们?请将军给我一个解释。”
  这个疑问在他心头盘绕了许多天,如骨梗喉不吐不快。
  平抖衣而坐,淡淡道:“傅将军,罗庄主的来历你是清楚的吧?”
  “那又怎么样?”长青一愣。
  “那就是了。”平不慌不忙地道,“那我就从来这儿之前开始说。”
  他仰头示意长青坐下,“你身上有伤,这事一时也说不清,傅将军,请坐下耐心听我解释。”
  “好。”长青席地而坐,双眼眨也不眨地看他。
  “骠骑庄出事后,皇上立刻下令回朝,只留下齐王少相驻扎此地追踪余党,我自然是护驾皇上一起走的。”他顿一顿,看了眼对面的唐流,道:“到了京中后,也曾打听过消息,又见了上报的名单,以为一切大局已定,不是我小看罗庄主与傅将军,只是你们人单力寡,齐王少相领功不过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长青连连皱眉,到底没有反驳出来。而唐流在对面低头细听,又见他眼光瞟来,明白他指的大局已定,包括了自己逃出骠骑庄,两人再不可能见面,心头一软,也向他看过去。
  “可是,不久太后召我入宫,于殿前告知我一段以前的秘事,原来罗永城就是三十年多前的太子晟,因误会流落到民间。”
  “哼!”长青突然冷笑,“什么因误会流落民间?简直是一派胡言!”
  “事实如何我并不全知。”平淡淡道,“我不过是在如实转述当日情景而已。”
  “好,你继续说!”长青忍气道,“我也想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这位晟太子年纪排行都在皇上之前,若是身份公开必然会引出朝中大乱,因此,太后请我潜入牢中将其安全救出放走。”
  “还是胡说八道!”长青听得眉毛倒立,“她会这么好心?她根本是要制庄主于死地而后快。”
  平不理他,继续道:“我曾疑问太后,为何不向皇上讨旨放人,太后回答说如果这样,势必要将罗的来历和盘托出,且此次骠骑庄阴谋弑君失败,皇上正在火头上,怎么肯轻易放过他们。”
  他叹气道:“太后说先皇一直曾对这个太子宠爱有加,驾崩前曾留下口喻,无论何时,都要保全太子性命,并逼她于病榻前发下毒誓,日后负责太子平安。”
  “这倒是。”长青从鼻子中哼出话来,“若不是有这段毒誓,庄主早就死在她手里了。”
  “我得了这个古怪的命令,自然好好计划筹谋,故意与刑部侍郎刘荣走得近了,才要伺机动手,谁知这个时候,却在刘荣处遇到玲珑姑娘。”一听到玲珑的名字,长青脸色顿时缓和,他侧了头,盯住墙角出了会儿神。
  “我这才知道少相已被擒为人质,齐王来讨罗永城回庄内交换,其实这样更好,毕竟在京城里认识我的人多,而去天牢劫狱也比较冒险。”他摇头道,“于是我写了封信给齐王,让他切莫轻举妄动,同时当夜入宫向太后禀明原因。”
  “所以她又派你跟到骠骑庄去救罗庄主?”唐流轻轻问,“可是依你所说,一切早就安排好,怎么齐王又会来驿馆捉人?”
  “救出你们后,我本来也以为一切顺利,临出京时太后曾给我一封密函,说是等救出人并安顿好后,令我亲自将此函交于齐王,命他们即刻带人动身回京,这样罗永城才有机会逃出去。”说到这里,平的眼睛黯淡下来,叹,“我居然也以为这真是一封搬师令,而太后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那封信里有名堂,对不对?”唐流柔声道,“太后并不想这样放掉罗庄主,她在信里让齐王少相扣住你,再去你的地方拿人?”
  “也不尽然。”平向她勉强一笑,轻轻说,“齐王根本没有看那封密函,他早已做了安排,只等我进入大厅,才说了几句话,立刻命人将我团团围住,强制软禁在府里。”
  “可怜的平。”唐流叹,“太后使的是计中计,也许她不但怕齐王伤了罗庄主的性命,也不想你真的把他放走。”
  “是。”平苦笑,“更想不到的是,太后竟是与我同时动身离京,当我在驿馆与你们饮酒时,她也已到达行宫,命令齐王摆下圈套等我自投罗网。”
  “真是阴险狡诈!”长青用力拍向墙面,震得一蓬灰尘扬起。他恨恨道:“果然最毒妇人心。”
  平听他说话偏激,皱了皱眉头,沉默。
  “不过幸亏有你手下一班弟兄帮忙。”长青感激,“他们护着罗庄主逃出去了。”
  “葛瑞的确是个人才,我也希望罗庄主能够走得脱。”平道,他的声音不喜不悲,可唐流却听出异音,她细细地将这话在齿间默默重读,仰了头,窗外一轮圆月,夜空极蓝极深,月亮却是极淡极浅骤然,她感觉到凄凉。
  “你在想什么?”平问她。
  唐流蓦地回过神来,还是清晨,熏依旧睡得香甜,平已经睁开眼,他温柔道:“不用担心,天无绝人之路。”
  于是那种凄凉又汩汩地流淌出来,恍惚伴有晕眩,卡在喉间突突作呕,她努力地咽下眼泪,没头没脑地说:“我曾很用心地跟人学跳舞,总想有一天可以跳给喜欢的人看,可现在都没有机会了。”
  “总会有机会的。”平从木栏间伸过手来,“不要难过,阿流,总会有机会。”
  他眼里并没有多少坚定,更多的只是悲伤与怜惜。
  唐流也从栏间伸出手臂,努力探向前,两人指尖隔了一尺距离,再也碰不到,虚空里触不到他的体温,她终于忍不住,流下眼泪。
  牢门外渐有人声噪杂,更衬得牢房里一片死寂,唐流缩回手,擦干颊上眼泪,才听出那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尖锐道:“给我开门,若有人再敢违抗我的命令,等齐王来了全部拉出去斩首。”
  鸾祺简直要气疯了,这群死脑筋的侍卫,一遍遍向她讨要齐王命牌,于是她摘下腰间御赐环璧丢过去,险些把一名侍卫脑袋砸开花。
  然后她劈手夺了侍卫腰间钥匙,将牢门打开,冲进来寻找那个更令她厌恶的女人。
  牢房里光线阴暗,一瞬间她眼前几乎全盲,好不容易看清周围,圆眼睛鼓鼓的,来不及生气,惊愕异常。
  “是你?”她指了唐流,不敢置信,“你的头发?你的脸……”
  唐流反而不伤心了,她仰头看鸾祺,让她看整张脸。
  “我的天!”好半天,鸾祺才能够说出话,转而尖叫起来,“皇祖母真是疯了,她竟逼澶娶你这个丑八怪做王妃!”控制不住地哈哈大笑,弯腰气喘道:“丑八怪!丑八怪……”眼角迸出泪花。
  平脸色铁青,才要喝止,身后有人已抢先一步。
  “闭嘴!”长青吼,如半空一记闷雷,鸾祺浑身一抖,笑声戛然而止。
  “平将军?”她这才看清楚他们,奇怪,“你怎么也在这儿?”又瞪长青,似乎觉得眼熟,想了想,道:“啊,你是那个骠骑庄里的男人!”
  “臭女人!”长青冷冷道,“要是再敢说一个字,我就亲手剥了你这层蛮皮!”
  鸾祺傻住,从小到大,哪里有人敢这样骂她,一时措手不及,倒没了应对方法,被长青虎目狠厉地瞪住,呆了半天,总算清醒了,“啊”地一声叫出来。
  “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她脸上通红,受惊多于恼怒,向身后众人发火,“你们没有听到他辱骂本公主么?还不把他拖出来打一顿。”
  “是。”侍卫们嘴上答应,大家磨磨蹭蹭地,根本没有人上前动手。
  “你们都造反了!”鸾祺气得浑身发抖,夺了一人手上鞭子,兜头兜脑向众人狂抽一气,侍卫们大叫冤枉,抱头逃出牢房。
  鸾祺仍不解气,提了皮鞭转身向长青面上抽击,打得木栏‘啪啪’地响,木屑灰尘弥漫。
  “混张!疯子!王八蛋!”她搜肠刮肚地找出所有记忆里最恶毒的骂人字眼,始终觉得不够痛快,恨恨道:“我定要让澶一刀杀了你!”
  吵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公主的模样。唐流与平面面相觑,她怀里的熏儿早被惊醒,小孩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看鸾祺上窜下跳热闹非常,大眼睛忽闪了半天,“咕咕”地笑出来。
  “怎么回事?”齐王喝,他早已听过下人禀报,匆匆赶来,见鸾祺大失仪态,直皱眉,“公主怎么到这里来了?”
  “澶!”鸾祺哭诉,“这人胆敢辱骂我,我要你替我作主。”
  她扑过来拉住他衣裳不放,“这种坏蛋,一定要割了他的舌头。”一边哭,一边去拔他腰间匕首。
  “真是莫名其妙。”齐王头痛。一手按住匕首,一手去阻她,“公主不要胡闹。”
  “我不依!”鸾祺哭,“今天你不割他的舌头我决不答应。”
  正在哭闹纠缠,门外侍卫分开条空路,一名高髻宫装女官走进来,手里拎了条丝绳,扬声道:“传太后口喻,请鸾祺公主立刻回府,若敢抗命,可用此绳缚之。”
  一听太后有令,鸾祺不敢再闹,她停下来,看着女官手里的丝绳,跺脚急,“皇祖母疯了……”
  女官怕她继续出言不驯,忙将绳子一扬,道:“公主,请。”
  鸾祺这才害怕,咬住嘴唇,低头走出去。
  齐王不由松了口气,重整了衣襟,见那女官仍在一旁,问:“还有何事?”
  “太后命我带唐流过去。”
  齐王点头,命人打开牢门把她拉出来,转头见平神情颇为担忧,于是淡淡道:“将军不用替她担心,我看倒是将军自己的性命危在旦夕。”想一想,又失笑道:“对了,今天早上行宫里又来了几位客人,其实也不算陌生,都是你们的故人呢。”
  他一点头,侍卫们立刻领命。
  平、长青、唐流顺他眼光处看,不知不觉齐齐睁大眼睛,牢门打开处,罗永城、葛瑞、玲珑,满身是伤,被人一把推进来。
  “容儿!”唐流首先叫,她冲过去抱住玲珑,后者已是摇摇欲坠,脸上疲惫不堪。玲珑轻叹:“阿流,我没事,不用担心。”
  她嗓音大变,几个字说得吃力,喉咙沙哑,吐字艰难。
  “你怎么了?”唐流难过,手指下玲珑的身体弱不禁风,也不知道她吃了什么苦头。
  “不用担心。”齐王冷冷道,“他们藏身在一个山洞里,我只好想些办法去把他们请出来。”
  “你用烟熏!”平冲口道。
  他指着葛瑞肿红几乎睁不开的双眼、满身的乌灰烧灼,愤怒:“这就是你所谓的办法吧!”
  “不错。”齐王微笑,“平将军好眼力。说实话,我这个办法,还是借鉴自你猎兔的经验呢。”
  话音未落,唐流猛然转身,扬手狠狠向他脸上掴去。
  两人离得太近,齐王根本无处躲避,他反应极快,立刻伸手招架,抓住她的腕骨,仍是慢了半步,指尖扫到面颊,火辣辣地发痛。
  侍卫们见势不妙,冲过来用绳子将她绑住,齐王已瞟见唐流指甲上的红迹,知道脸上定被划出伤痕,咬牙忍住,挥手让从人退下,自己过去一把捏了她的颈,贴在她耳边,低低地,声音只有她能够听到:“放心,无论你做了什么事,我都不会杀你,我一定会娶你做王妃。唐流,我保证,你很快就会明白做我齐王妃的‘好处’。”
  离得那么近,唐流可看到他眼珠漆黑,世上再不会找到这样绮丽炫美的两粒墨玉,然而混杂了冰雪、刀剑、烈火与剧毒,残酷无情如地狱鬼火。
  第五节 千变如簧语
  太后的眼神却似泓秋水,温柔清沏深不见底,当她用这种目光看过来时,唐流几乎要相信她说的都是真话。
  “罗永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她微笑地让女官端来茶点,放在面前桌上,盈盈道,“你这孩子,脾气实在倔强,吃了这些苦头都学不乖。”
  唐流听她说话婉约体贴,已完全是长辈疼惜小辈的口气,倒也猜不透她的意思,低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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