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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高考报告-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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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听完这段故事,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我在想,经历了高考的中国学生们,他们才是度过了真正意义上的“成人节”。因为只有经历过高考的人,才能体味到什么是梦想与光荣,什么是努力与无奈,什么是痛苦与屈辱。经历高考,标志着孩子们开始成熟,开始了崭新的人生。 
  有位城市的考生家长对我说,他孩子考完高考后,也采取了焚书的形式告别中学,起初他和妻子都反对孩子这么做,认为不应把书烧掉,应该留下,或者卖掉也值几个钱,可孩子不同意,坚决要烧掉。后来他和妻子没有阻拦儿子的行动,他们感觉应该尊重孩子。孩子在烧完书本后大哭了一场,间他为什么,他说我只觉得这么多年大苦了,你们当父母的也很苦,我不想再回忆小学、中学所走过的每一步路。上大学了,我要重新做我自己想学想做的事,要不这个世界上就会失去本该是我的我。 
  我想无论是谁,我们确实应该深思一下这位孩子说的话。它关系到我们整个民族的教育形式与内容,改革与未来,而且又何止是教育问题,应该是未来中华民族生存和发展的本源啊! 
  人类是决定世界所有事物存在与发展的根本因素,而青年一代,则是决定这个世界的未来的全部因素。 

 
  

第四章 苦水倒不尽青春好烦恼

  很早以前,英国的著名历史学家H·G·威尔斯曾这样告诫过我们:“人类历史越来越成为教育与灾难之间的比赛。”我们都知道英国是个素有绝对化的经验主义传统的国家。而一位著名历史学家能在这样一个传统的国度向全世界发出如此告诫,足以让我们振聋发聩。 
  灾难是什么?灾难就像1976年唐山大地震,人们在睡梦中没有来得及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时,二十几万人就已经命归西天;灾难就像1999年烟台“大舜”号船被一阵狂澜掀至海底,二百几十号人倾刻间死于非命…… 
  灾难是什么?灾难就像希特勒发动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几千万人不得不把阳光与爱情抛诸脑后,去投身战争与死亡;灾难就像“文革”那场浩劫,无数善良的人被推到了审判台并且被处以死刑…… 
  灾难有自然的与人为的两种。二十世纪后,人类面临的灾难越来越多。 
  威尔斯把教育同灾难联在一起,并宣称它们之间在进行残酷的比赛,确实有些耸人听闻。可是当我们回首今天我们正在恪守的那一套教育方式与方法时,就会发现,我们正在教育问题上不断地制造着与天灾人祸一样可恶的无数越来越严重的灾难! 
  可以置青春生命于死地的灾难的最直接和最严重的受害者,便是我们的高三学生。 
  曾经,很喜欢在中午的阳光下,坐在学校的草坪上与学友海阔天空地神聊,高兴了,就去荡一荡操场角落的秋千。而现在,我早已习惯在曾是快乐闲逸的时光里,与同学们互相考着数不清的公式、定理和单词,而那秋千的影子,也不知何时已在我心里生了锈,因为我是高三生。 
  曾经,常常在抽屉里藏一本厚厚的小说,趁父母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翻看,也常常在晴朗的黄昏,邀伙伴去打乒乓球。而现在,我的案头和书架上,五花八门的参考书堆积如山,而我可怜的球拍早已尸骨无存,因为我是高三生。 
  曾经,每每迫不及待地复回远方一个飞鸿,也热衷于为了博取“寿星”的一笑,在朋友生日之际跑遍一间间精品店,去挑选合意的礼物。而现在,面对青鸟带来的问候,我的信笺一再空白,我的心底一直“SORRY”,也只能一次次用“生日快乐”的敷衍,代替往年带给友人的那一声惊喜的喊叫,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心中默念的是“友谊万岁”,此时心中脑中全是满满的语数外史政,因为我是高三生。 
  曾经,爱在窗外渐渐沥沥飘着小雨的夜晚,让我的小屋里回旋起儿缕柔柔的旋律,而我在音乐与细雨的感染下涂抹几行空灵的文字;也曾爱策划出一个个诸如“去看海”、“去听音乐会”之类的假日行动。而现在,我的磁带盒上已经积满了一层不薄的尘灰,我的诗干枯了,无法再浪漫了,因为高三。 
  曾经,我还有许多曾经,可是,我无法再想这些曾经了看看现在的高三日子,心中不禁掠过一丝丝怅然。失去的,好像很多,然而路却是自己选择的——“人生能有几惶飓”?……为了那一瞬的笑颜,我无奈依然紧锁那颗想飞的心,安安稳稳地在蜗居里苦读。只是偶尔有不甘心的瞬间,就狠狠地想一想:哼,等高考完了,我要游内蒙、下海南,疯狂地“报复”一下! 
  这是我正准备写处在高考最前沿阵地的高三学生的心态时,无意间读到的深圳实验中学心愿同学的一篇作文。 
  听听这个庞大群体的青春生命的沙哑呐喊,我感到的是一种与这位同学同样的无奈与沉重。我们的官员、老师、家长,还有所有以“有社会责任感”自居的人们,读此小文,也许会想起些什么,也许会明白些什么…… 
  关于高三生,想说的话太多,也太多彩又多悲。平时,我们只注意了他们的升学率,却难有心思平静下来听听他们的心里是怎么想的,现在我们就借这个机会一起来听一听吧,因为这对人们是有好处的。 
  作息表。我的“生死牌” 
  ——高三学生诉说之一 
  其实,我的学习作息表在初三时就有,那是爸爸妈妈为我参加中考准备的。后来我考进了市重点,于是在进入高三后,爸像指挥斯大林格勒战役的前线指挥官似的命令我:现在的“战况”会比中考时要激烈紧张得多,你应该而且必须有张以分秒为计算单位的作息表。 
  于是我赶紧制作高三的第一张“作息表”,大体如下: 
  5点:起床。 
  5点10分:穿衣洗漱。 
  5点20分:吃早餐。 
  5点35分:离家骑自行车上学。 
  6点至8点:自习。 
  8点至11点半:上4节课程。 
  12点:自修。 
  13点至16点半:上完下午4节课程。 
  16点半至18点:两节强化班课程。 
  18点至18点半:自行车回家路途。 
  18点40至19点30分:吃饭外加看新闻联播。 
  19点30分至21点30分:做作业。 
  21点:休息10分钟。 
  21点10分至23点30分:自习。 
  父亲对这张“作息表”表示初步满意,末了他加了一句话:重在质量。他的话中有话,因为在中考时我也是用类似的“作息表”,结果常常在最后的一个多小时里实在困得不行,伏在书本上睡着了 
  “高三了,一生的命运与前程就在这一搏上,你自己应该清楚。”父亲的话跟老师天天灌的一模一样。我感觉就像希特勒真的要打到斯大林格勒了! 
  但,大人们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时间表是死的,现实的许多情况是活的,就像战争一样,突如其来的变化是决定能否取得战争预期胜利的最根本因素。比如我从家里到学校需要半个小时的自行车路程。可下雨怎么办?有一次长安街上的警察就是不让横穿,一定要等一队长长的国宾车队走过。整整二十分钟,我因为急着到校,差点让警察把我当作“破坏分子”扣到派出所。那天我心里堵了一肚子火,最后把一个老太太撞倒了,其实我明明看到她在我自行车还离她有一米左右的时候,就“啊呀啊呀”地先倒了下去。这个擦破了一点皮的老太太死赖着让我拉她到医院去看伤。我说我是学生,我要上课去,我把名字留给你,如果需要我出治疗费,我一定让我父母来付给你。可那老太太就是不放,说你留的名字和电话如果是假的呢?我的天哪,当时我真想哭,也真想跪下求她,但没有办法,她还是死死地拉住我的书包带不让我走,更可恶的是,在场的两个中年人也跟着起哄,不放我走。到医院一检查,什么伤都没有,只花了二十块挂号费和一点包扎费。这时老太太才放我走,可已经十一点了。半天课没有上,我就得利用其它时间补回来。 
  哪有时间补呀?我每天的二十四小时是严格地被安排着,就是拉屎刷牙,也都必须严格控制在五分钟内,否则老爸就会说我是有意磨蹭。那次为了补课,我不得不利用同学中午吃饭和课间休息的间隙,摘抄老师讲课笔记。谁知那几天倒霉事都让我碰上了,可能中午吃的饭冷了些,不争气的肚子就闹起来了。这一折腾我就开始发烧,一直烧到三十九度五。在医院一住就是三天,打针、吃药,吊葡萄糖,那几天里虽然我的脑子迷迷糊糊,但躺在病床上的感觉却是那样地好。因为多少年里,我天天都得无休止地早起晚归,无论刮风下雨,无论烈日暴晒,听不完的课,做不完的作业,好像活着就是为了填海般地往脑子里装知识——谁知道这种知识以后还能否用得着。看样子爸妈都很着急,看得出,他们大半是怕我耽误太多的课程,而并非关心我的身体。第三天夜间,我的高烧实际上已经全退,老爸从我的饭量上判断我可以出院上学了,就对医生说,明天早晨再测一次体温,如果不烧了可以出院吧。医生说正好他们最近病人特多,床位很紧。我心想,见鬼,这么舒服的地方,我不多呆几天才亏呢。于是我想出了一个计谋……第二天8点左右,小护士过来为我测体温。几分钟后,她从我嘴里拿出体温表一看,那双很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怎么,又三十八度四了?”说完,她过来用手摸摸我的头,而这一切,我们配合得天衣无缝。“嗯,这孩子是没退烧。”前来给我准备收拾东西的老爸傻眼了,也露出几分急相,他听完小护士的话后,连忙问:“能不能出院呀?”小护士不高兴了,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孩子的烧还高着呢,你怎么让他出院?”我听着心里不知有多高兴,脸上却装出一副极其痛苦的样子,把头紧紧地捂在被子里。当我的目光与老爸那双疑惑的眼睛碰到一起时,赶忙避开……哈哈哈,我太高兴了,因为我又“合情合理”地躺过了三天的“作息表”,这是整个高中三年里最舒服的六天时间,也是惟一不用早起晚归的六天,然而我是在病床上争取到的。 
  你一定在想我的那张“作息表”上漏掉了一个重要内容,那就是周末的两天。对了,这正是我要向你说的。如果说一二三四五的几天里,我是在靠那张用分秒来计算时间的作息表去生活的话,那么周未两天里我的另一张“作息表”简直就是一张“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的战斗图。请看—— 
  星期六: 
  6点起床(比平时我获得了一小时的优待)。 
  6点10分:洗漱穿衣。 
  6点20分:早餐。 
  6点40分:从家出发,倒三次车,赶到宣武东经路的育才中学。 
  8点30分:开始在那儿上三节英语补刁。 
  11点半:下课,在附近吃一顿便餐。 
  12点:乘车往西城黄城根的四中奔。 
  13点一直至20点:上完四中的“同步班学习”课程(中间有二十分钟休息,能吃一个热狗充饥)。 
  21点:回到家,半个小时吃完全天惟一的一顿踏实饭。 
  21点半至23点半:做两个小时的作业。 
  星期日: 
  6点起床(同样比平时多获得一小时的优待)。 
  6点10分:洗漱穿衣。 
  6点20分至7点20分左右进行一个小时的早自刁。 
  7点30分左右,与家人共进早餐(这也是每星期惟一能与家人共进的早餐)。 
  8点半至12点:完成两个补习学校的作业。 
  12点至12点半,与妈共进午餐,老爸为了我的学费和改进全家的经济落后状况,每周在一位开饭馆的东北插队战友那儿帮忙一天,早十点离家,一直到晚上九时左右回来。 
  12点半以后,开始做自己学校的作业,这个任务一般都要到吃晚饭后的前两个小时才能完成。 
  21点至24点:自习(这是老爸规定的每星期“法定三小时”)。 
  周末两日的“作息表”是雷打不动的时间,其单调与所付出的艰辛甚至超过平时。也许我的脑子里总有一种想偷懒的意识存在,周末的日子里,我常常有意跟好脾气的妈妈作梗。 
  一次是“鸡蛋剥壳”事件。 
  那天是周六,我依然早上6点起床,等洗漱穿衣完毕,便像往常一样收拾好书包,坐到妈妈已经准备好了的饭桌前。早餐基本是固定的样式:一杯牛奶,一个煮鸡蛋,两块面包。可是那天我“出奇”地发现了一个问题:每天由妈完成的一道工序,这天不知怎么被忽略了:鸡蛋壳竟然没有剥好!于是我便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妈,这让人怎么吃呀!快来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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