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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清-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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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走私是禁绝不了的,但这一样给于佑明的人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万一被抓到东西就会被没收,双方还发生了多次冲突,幸好没有造成什么严重伤害。在浙人不满越来越盛的时候,熊兰对这些伤害商行利益的走私贩子的愤怒也也在不断积累,今天两人一见就唾沫横飞地互相指责起来。

“你们就不能收金银和粮食吗?一定要收欠条?”争吵了一通后,于佑明第一万次地抱怨道。

“这是提督的命令。”刘晋戈依旧重复着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的回答。

“提督走了之后,我们又来了两批人,现在好几千人,只买到了一百多件农具,还要两个月后才能交货,这让我们怎么开荒?误了农时,要我们浙江人都喝西北风去吗?”于佑明喊声震天响。

“这一百件都是靠走私偷来的。”熊兰恨恨地说道。

“你们可以先用木头的,我们去年也不是没用过。”刘晋戈答道。

“这不专卖吗?”于佑明用讥讽的口气说道。

“只要你们不卖给别人,我就眼睁眼闭了。”

“我们愿意卖粮食,”于佑明也知道发火不是办法,就拿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我们留下种子粮和口粮后,还可以卖一万石的粮食,”于佑明冲着熊兰说道:“给我们一百万的欠条。”

“这事你找我干什么?”熊兰马上伸手去指刘晋戈:“你去找他啊,他负责用欠条换粮食。”

“他说他也没欠条了,”于佑明冷笑了一声:“刘知府说,需要熊行长这个大财神先给他欠条,他才能买我们的粮食。”

“没有。”熊兰一通摇头:“提督不许我多印。”说完熊兰又质问刘晋戈:“光靠买卖人口,你就收了好几百万元的欠条,你怎么会没有欠条?”

“早花没了。”刘晋戈哭起穷来:“现在刘帅、杨帅他们也找我要欠条,说水利不能白给疏通,甲兵也要发欠条;我们这里,衙门的兵丁要欠条,亭士要欠条,教亭士读书的先生也要欠条,虽说是一个府,可现在养了多少人?”因为邓名要加强政府的控制能力,所以现在成都府的编制规模也变得非常庞大:“袁提刑的那些刑名人员,还有你手下那帮银行的算账先生,不是也要我这里给出欠条吗?”

“那也没有,”熊兰依旧摇头:“已经发了一千五百多万的欠条了,太多了,一元也不能再印了。到时候粮价涨过一百二,提督要唯我是问!”

“哪里多了?”刘晋戈指出:“现在外面一石粮,八十多元就能买到了。”

“那是因为有太多人在囤积欠条了,不是欠条不够。”熊兰生气地说道,由于欠条价值有上涨趋势,导致百姓开始持币观望:“而且我还没有和你算账呢!”

见到粮价不断下跌,熊兰曾经加印了一百万欠条给刘晋戈,让他一百元一石地收购粮食,不用多,每天换一百石就可以——熊兰觉得这样就不会有百姓愿意把一石粮卖八十元,而会等着到衙门排队换欠条。但刘晋戈却没按熊兰说的办,而是用八十五元对一石的比价收粮,让熊兰将粮价升归一百的计划破产了。

“我这有什么不对?”刘晋戈叫道:“提督说了,政府最重要的工作是挣钱,收粮,我多收了粮食,还节省了不少欠条,要不是我这么省吃俭用,从刘帅那里买母马的欠条怎么办?不是还要印么?”

“没欠条就不买呗。”

“不买那马行怎么办?那些马你转手卖给马行不是还多赚了三成欠条么?就是买了,也要十四个月后才可能有小马。”

“不行,反正是不能多印了。那马我是多挣了,但好久以后才能把欠条收回来,他们可不是立刻付清的。”熊兰咬紧牙关:“顶多每天印五千元,你必须要用这些欠条按照一石对一百的价格收五十石粮食,而且要从老百姓手里收,不然价格涨不回来。已经撒出去这么多欠条了,现在大家看物价好像在跌,所以都舍不得用,想占便宜,等物价一涨,肯定都拿出来用,刘帅、杨帅他们也是一样。已经一千好几百万的欠条啊,再印几百万?到时候粮价涨过了一百二,提督是要杀我的头的!”

……

在成都争论不休的时候,邓名已经抵达了重庆前线,见到了袁宗第。

第38节隔江

于佑明告诉邓名他离开的时候明军还在南岸,等邓名抵达重庆后,发现明军依旧没能登上北岸。袁宗第带着邓名到江边观看清军阵地,只见北岸清军连营十数座,沿着江岸一字排开,和重庆城连成一体。

“向西鞑子就不是联营了,但每隔数里也会有一座营地。”袁宗第向长江上游方向指去。

“我来的时候看见了。”邓名带着卫士和少量成都的兵马赶来时,距离重庆很远就发现了清军的监视阵地:“每座营地里恐怕也都有数百敌兵。”

“正是。”袁宗第点点头,随着明军陆续抵达,现在重庆南岸已经聚集了两万多明军,其中七千人是袁宗第带来的,剩下的都是邓名的浙江兵和湖广壮丁。

“嘉陵江那边呢?”邓名看了一会儿长江边上的敌营,又问袁宗第道。

“我这便带提督去看。”

两人又来到嘉陵江和长江的交口,明军在这里集中了大量的船只,修建了水营,时刻防备着清军水师突然从江里杀出来。

“从这里向北,鞑子也修了一列连营,不给我们登上嘉陵江西岸的机会。”袁宗第说由于重庆的存在,清军可以把长江里明军船只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若是明军强行逆流而上攻击入嘉陵江,以逸待劳的清军会占有很大的优势;但反过来,明军却对清军水师的动静一无所知,因此明军的水手需要轮番值班,时刻提防着清军偷袭:“这两天水营修起来后,我们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还是要保持警惕,但起码比前些天好了很多。”

“为什么不派一支兵马去对岸呢?”邓名指着空荡荡的嘉陵江东岸问道:“如果我们在那里扎一个营,我们就可以派探马去观察清军的船只的位置。”

“重庆的鞑子恐怕并不比我们少,若是派人渡江就会成为孤军,非常危险,而且鞑子渡过嘉陵江比我们渡过长江容易,要是李国英出动大军突然渡江攻打我们在北岸的营地,我们这里可能没法及时增援。”袁宗第轻轻叹了一口气:“去年要不是谭贼叛变,今天我们也不会有这么大的麻烦。”

“倒是要告诉袁将军一个好消息。”邓名见袁宗第有些意志消沉,就把谭诣和高明瞻已经将擒获的事情告诉了他。

“哦,这真是好消息。”袁宗第喜上眉梢,接着又露出深深的恨意:“这贼害死我上千儿郎,等督师把他千刀万剐的时候,我一定要在边上好好看着。”

受到这个好消息的影响,袁宗第兴致显得好了一些,有恭贺邓名道:“多亏了提督,我才能重振旗鼓,此番带来的兵马比一年前还要雄壮;对了,末将还没有向提督道贺呢,提督在南京杀得鞑子失魂落魄,还带回了这么多的粮草,不然长围重庆还不知道要去哪里收集军粮。”

“袁将军打算长围吗?”

“是的。城内有两万多鞑子,沿着两条江岸连营,恐怕无法轻易拿下。就算现在他们缩回城中,让我们用提督的破城之术炸塌城墙,恐怕也难以靠巷战取胜……”说话间,邓名和袁宗第听到对岸传来一阵号角声,袁宗第停下话语,眯着眼睛向重庆城边看去,邓名见状也一起向对岸张望。

有一队远远看上去像是蚂蚁般的骑兵从重庆城中开出,在清军营地驰过。

“这就是李国英那贼的标营,”袁宗第告诉邓名,几乎每天李国英都会亲自带队巡营:“李贼的标营估计至少有八百重甲骑兵,这支标营跟着李贼很多年了,与蜀王(刘文秀)、贺将军(贺珍)、孙可望他们都交手过,不可小觑啊。”

“嗯。”邓名看着那队清军的骑兵,意识到这支敌军的存在让明军的登陆变得更困难,从船上下来的明军恐怕还没有站稳脚跟,这支骑兵就会杀到眼前。

袁宗第也证实了邓名的猜测:“即使我们在远处登上北岸,只要李贼设在那里的营地拖上我们一会儿,他就能带着重庆的骑兵赶到,让我们修建不起营地来。”

“所以我们无法在重庆附近登岸,那靖国公打算如何长围重庆呢?”

“重庆周围没有什么人烟,这几万鞑子的粮食都要靠嘉陵江运来,我们再耐心登上一个月,等更多的兵马到达后,我们有了鞑子两倍的军力,就可以去嘉陵江东岸安营扎寨了,然后向北进发,看看能不能切断嘉陵江的航运,这样鞑子就等于被围住了。”袁宗第对嘉陵江上游的地理也称不上熟悉,不过依他想来,这么长的一条江,总会有比较狭窄的地方,明军能够从岸的一边就封锁住。

袁宗第的话让邓名沉吟了起来,他也不清楚上游的水文、地理,片刻后又问道:“我估计很难,李国英不会不放着这手,如果真有这样的咽喉要点,他可能也已经布防了。”

“如果没有或是鞑子守得很严密的话,我军就可以继续向北走,从重庆到保宁这么长的路,他总不能处处守得密不透风吧。”

“可这样就要将军队一分为二了。”邓名说道:“我军沿着东岸走得太远的话,就会失去和这边的联系,有可能会被重庆和保宁两面夹击。”

“所以说我们需要有李贼两倍的兵力才行,如果李贼为了保护粮道而调兵从西岸跟着我们一路向北,这里的人马说不定就可以登上北岸了。”

“等我东岸扎营后,不能直接让水师杀进嘉陵江么?”邓名又提出一个建议:“只要控制了航道,鞑子的粮道不就断了么?我们手下的浙江兵,虽然陆战未必比甘陕绿营强,但是水战应该不差的。”

“提督所言极是,可鞑子有大炮啊。”袁宗第苦笑了一声,若是真有这么简单的好办法,他当然也不会冒着风险进行分兵。

“大炮?我没有看到啊。”邓名从成都一路乘船来重庆,并没有见到清军在江岸上布置炮垒。

“有很多,我刚在北岸扎营的时候,李贼就用大炮轰我们的船,但我让所有的船都贴着南岸行驶,李贼见不容易轰到就不再白费力气了;等见到我军士兵和船只越来越多后,李贼就把所有的大炮都从长江边撤走了,肯定是部署到嘉陵江边去了,放着我们用水师强攻他的粮道。”袁宗第想了一下,又抬起手臂指着对岸的清军营地:“嗯,也不会都调走了,这些营地里应该还藏着一些,要是我们强行登陆就会抬出来轰我们。”

据袁宗第说,李国英至少有四十门火炮,虽然口径可能都不太大,对长江另外一侧的明军没有多少威胁,但嘉陵江可没有长江那么宽,再说江面上还有清军的水师。在长江里,明军可以贴着一侧江边行驶,但若是打起了水战,那显然不可能这么布阵:“提督知道嘉陵江上游的地形么?”

邓名摇摇头:“不知道。”

“所以不知道清军会把火炮埋伏在什么地方,没发用水师进攻,只能分军沿着江岸向北走,看看能不能掐断李贼的粮道。”

“再议吧。”邓名并没有立刻同意袁宗第的战略,虽然邓名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是现在还有时间,可以再考虑其他的对策。

回到营帐后,邓名手下的卫士们也热烈地议论起来,作为袁宗第的旧部,周开荒居然认为这个计划行不通:“虽然我们从南京缴获了很多粮食,但是数万大军驻扎在外,消耗实在太快了;就算掐断了李国英的粮道,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重庆城内储存了够吃多久的粮食。围了三个月,要是清军还没有断粮,我们还围不围?不围那就是前功尽弃,继续围下去的话,要是六个月后清军还没断粮又该怎么办?要是李国英已经准备了一年的粮食呢?”

周开荒说得很有道理,其他人都无从反驳。

“大军驻扎在此,徒耗粮草,不用说对峙一年,就是对峙上三个月,农时也要耽误了。”周开荒认为还是应该设法登陆,然后强攻重庆:“李国英不怕,他的兵不需要种地,自有鞑子给他从其他地方运来粮食,可我们呢?我们这些人都要去成都开荒的。”

“可是如此坚城,强攻必然损失惨重。”任堂虽然无法反驳周开荒的理由,但他却认为强攻重庆会是场异常艰苦的战斗:“靖国公说鞑子有四十们火炮,我们一门都没有。”

“把城墙炸塌了,然后冲进去,拼着挨火炮轰几下吧。”周开荒依旧固执己见。

“甘陕绿营可不是好打的,而且他们还有很多骑兵。”就连勇猛的赵天霸也反对强攻,李国英的标营打过很多场硬仗了,吴三桂击败刘文秀的那一场他们也参与其中,赵天霸不会低估对方的实力:“浙兵没有打过硬仗,楚人更都是才参军的新兵,袁将军手下的甲士……”赵天霸扫了周开荒一眼:“至少有一半也都是才披上甲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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