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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手党的秘密生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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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正常的方式。 
  我们回到了店铺。我走到帕特希跟前,问道:“你有不满情绪吗?” 
  “你说过,你来这儿以前,在迈阿密干过许多抢劫的事,”帕特希说,“可是我们对此一无所知。你到了这儿,似乎什么事儿都要管一管,我和弗兰克想知道你干那些事的同伙,这样我们可以把你查清楚。” 
  “你不需要把我的底摸清,”我说,“我在这儿干了五六个月,吉里满意,其他的朋友也满意。你们待在牢房里,为什么一定得让你们满意。” 
  “哼,你得要让我们满意,”他说,“我们到后面房间去,坐下来谈。” 
  大家都进了后室。帕特希坐在桌子后面。他说:“你可以是任何人,干任何事。也许你是个暗探。因此,我们想了解你的底细,需要有个人为你担保。” 
  “我不想将任何人的名字给你。” 
  帕特希打开了一个抽屉,掏出一支0。32自动手枪,放在自己前面的桌子上。“不说出个人名,你就别走。” 
  “我不会说出什么人的名字来满足你的好奇心,”我说,“你不了解我吗?我也不了解你,我怎么知道你就不是个密探啦?” 
  “你那张嘴真他妈的会花言巧语。你要是不说出个人名来,出路只有一条:把你的尸体裹在毯子里。” 
  “名字我就是不说,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好了。” 
  这时候,气氛相当紧张。吉里设法充当调解人。“多恩,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让他同某个人联系一下。这样大家畅快些。这事儿大家也就别再提了。” 
  自从他从抽屉里掏出手枪,我心里就一直很清楚:我要给他说个人名字。因为他当着众人的面干到那种程度,他是不肯退却的。可是,即使在同伙面前,你也不能轻易说出自己的联络人。你要向他们表明:你是个腰杆挺直的硬汉子,对于和自己在一起合伙干事的朋友,你非常谨慎,坚决保护他。因此我要让他们感到困难重重。我装得好像真的很烦恼,对此事显得深思熟虑的样子。 
  我说:“好吧,算是帮吉里一个忙。我就给你个人名,你可以同他核实。可是,这个朋友要是出任何事,完全由你负责,我就找你算帐。” 
  我把在迈阿密的一个伙计的名字给了他。 
  他说:“大家都坐在这儿别动。我去看看能不能和那边了解这个家伙的人取得联系。”他说着就走了出去,随手猛地关上了门。 
  我对给他的那个名字感到很担心,那是一个知情人的名字,是迈阿密的一个盗贼,也是那边另一名特工的知情人。我在从事隐蔽工作的时候,曾经做了有意安排。我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另一名特工,要他对这个知情人说:如果有人问到多恩·布拉斯柯的情况,知情人要说:他和布拉斯柯在一起干过几回,布拉斯柯是个可信赖的伙计。那个知情者甚至还不知道多恩·布拉斯柯是什么人,只知道在有人问到的情况下,他应该为他担保。 
  因此,我现在有几方面的担心。那是七个月以前的事。知情人是不是得到了信息,我没有绝对的把握;即使他得到了通知,那末隔了七个月以后他是不是还记得?万一他背叛了,我毫无疑问要挨揍。这一伙人当中,其他的人不闻不问,骑墙观望,可是帕特希和弗兰克会崩了我的。这一方面是因为我们之间积了怨仇,另一方面也因为他们已闹得太凶难以收回。 
  帕特希出去以后,我坐在那里,照样与其他的伙计在玩金罗美,在吹牛,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大家都不提刚才的事。可是我怎么也得拼命想个办法出去一下,至少要出去打个电话。 
  过了几个小时以后,我看大家都松懈了,我就说:“我出去喝点咖啡,吃点面包卷。有谁要,我都可以代买。” 
  弗兰克说:“你哪里也不能去,要等帕特希回来。” 
  “朋友们,我们待在这儿干什么?”我说,“我没有理由要走嘛,不过该吃中饭了。” 
  “你坐下,”弗兰克说。 
  要是有可能,说什么我也非得逃出去不可,因为我不想坐在那里,等待耳门后挨一颗子弹。前面有个门通到外面,估计帕特希出门时已经锁住;后面一道门早就钉死,从来没有用过。房间有4扇窗户,全都闩住。我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我可以动手拿桌子上的手枪,就那么回事。可是在帕特希无论带回什么消息之前我不能采取任何行动,因为我说不定还能侥幸过关。如果我真的好运气闯过这一关,我和科隆坡这班人马打交道的基础就会更加牢靠。 
  我们在那儿坐了几个小时,除了我以外,个个都在烟雾缭绕。我们都坐在那里休息、玩牌、吹牛。 
  大约到了4点半,帕特希回来了。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平安无事。他脸上的那副表情就说明:我又一次击败了他。 
  他说:“好了,我们得到了回话。你朋友对你认可。”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别人松口气,我可没有。事情既然闹到了这个地步,我不能就这么罢休。我还不能马上就发作,只是说:“你发现我没有问题,我很高兴,非常感谢你。”普普通通的语言往往很有力量,大家都懂得这话的含义。我遭到了审查,我也得挽回一点面子,以向大家显示一下,我不是那么好惹的。我得缓和一下气氛,我要揍他一个。 
  手枪还放在桌子上。不过此时全都站起了身,准备动身散了。我想先揍帕特希。可是弗兰克正好位于我和手枪之间。我转过身,不在意地从他身边擦过去,对他猛击,他倒下了。帕特希扑了过来,我痛打了他一顿。这时候,其余的人迅速过来把我们拉开。我本指望大伙儿来拉开,否则我不能松手。因此我摆正了我的姿势,以防他们俩同时对我袭击。 
  帕特希坐在地上,对我瞪着眼。 
  “你这混帐东西,”我说,“下次要是见到我,你最好闪开道儿走。” 
  桂多是他们一伙中最顽强的一个,迈步走到我前面,对着大伙儿说:“多恩的事到这儿就结束。我不想听到任何人再说多恩一个不字。” 
  在星期二漫长的午餐时间,萨利俱乐部是人人都想畅所欲言的地方。大伙儿谈论盗窃的事,谈论党徒之间互相怀疑的事,谈论闹笑话的事。大家都互相揭短,互相取笑。 
  下一次在萨利这儿吃午饭时,关于假钻石的事正是大家取笑的话题。大家称呼我“珠宝鉴赏家多恩”,还说,我大概以为所有的钻石都是假的。他们把话题转到了帕特希身上,说他弄到一颗假钻石还那么趾高气扬。有人说:“帕特希有一天会得到一些真的钻石,但是不能拿给多恩看,因为多恩见到就会说:那都是假的。帕特希区别不出来。”大家哄堂大笑。 
  我和帕特希及弗兰克尽管还互相打交道,但自那以后,他们不敢和我胡来,对我表示一些尊重。后来,说来也真有讽刺意味,帕特希还成了一个知情人,列入了联邦证人保护法保护的名单里。 
  我在1977年3月认识了安托尼·墨拉。他邀请我到小意大利居民区。他开了个车站小餐馆,在玛迪森街道的115号。我们过去常常到那儿去,要么过街到一个叫荷里得酒吧店里。 
  墨拉把“本杰明·勒菲蒂·甘斯·鲁吉埃诺”①介绍给我。此人像他一样,也是布拿诺家族的一名士卒。勒菲蒂也像墨拉一样,是个职业杀手。他有个社交俱乐部,在玛迪森街道的43号,离墨拉的车站餐馆不远。墨拉过去常常到那儿去。在俱乐部外的人行道上,他把我介绍给勒菲蒂。“多恩,这是勒菲蒂,我的朋友。勒菲蒂,这是多恩。” 
   
  ① “勒菲蒂·甘斯”(“Lefty Guns”):原意是“左撇子开枪的人”。 

  勒菲蒂五十一二岁光景,身高和我相仿——6英尺左右。生得瘦弱,略显驼背,窄脸膛,一双眼睛很锐利。 
  墨拉转身与别人谈话去了。勒菲蒂目光对着我,问道:“你是哪儿人?” 
  他说起话来有一股浓厚的烟味。我回答说:“加利弗尼亚。我大部分时间是在那儿和迈阿密之间度过的。我现在住在三大道九十一街道上。” 
  “你认识托尼有多久?” 
  “好几个月。最近几个月,我主要在布鲁克林的十五大道上,和一个叫吉里的朋友待在一起。” 
  “我认识吉里,”勒菲蒂说。 
  在认识他以前,我从来没有受过邀请到勒菲蒂的俱乐部。我和他们没有联系,没有他们的允许是不能进去的。自从认识以后,我几乎天天到勒菲蒂俱乐部去和墨拉相会,因此对勒菲蒂逐步有了了解。 
  这时候,我的时间分两方面度过:一方面和小意大利居民区的布拿诺家族的墨拉、勒菲蒂以及其他成员来往,另一方面又同布鲁克林的科隆坡家族的吉里一伙人周旋。由于我没有正式属于哪一伙的人,因此,即使没有谁怂恿,我也可以在两个家族之间自由走动。可是,由于你在每一件细节问题上都面临严峻的局面,你还得有许多事要处理。 
  我还要抽第三部分时间花在“太阳苹果”这个计划上。“太阳苹果”计划中的“太阳”那一部分进展不如“苹果”方面顺利。特工乔·弗茨杰拉德已经着手工作,和我一样有了新的身份、寓所以及其他方面的东西,我们的工作基本相同。弗茨在迈阿密一带的街道工作中干得很不错,监视了许多在逃的案犯。但是,不知什么原因,行动计划并没有取得如期的进展。他所能接触的只是从纽约逃出的歹徒,小恶棍,以及信用卡诈骗犯一类的人,没有接触实际性的党徒。 
  既然我得到了科隆坡和布拿诺这两个家族的人员的信任,我们认为我或许能促进迈阿密方面的一些联络。因此,我不时地到那儿去,和弗茨一道四处溜达,让人们知道:我和布鲁克林及“玛迪森街道”有联系。 
  我和弗茨一道出入有双重任务;第一,如有可能帮助弗茨找个纽约方面的联络党徒,向这个党徒表明他可以信任;第二,建立我自己的联络信任感。我将告诉纽约方面的那伙人,我到迈阿密来要采取一些行动。我还在适当的场合露面,让人们看到我在那一带出没。消息总是有消息的作用,你只管相应地等待。 
  有一次,我们去了一个叫萨米的娱乐场所,那里有许多党徒来来往往。我们待在酒吧里。弗茨和他右边的几个女人在谈话,我坐在他的左边,在酒吧的L室里。在L室的拐角处有三个伙伴一起在闲聊,其中有一个已经喝醉。我认识那家伙,是纽约来的不三不四的党徒。 
  那个醉鬼对我在大喊大叫:“嘿嘿,你!嘿嘿,你!我认识你呀。” 
  我没有理他,他跑过来抓住我的胳膊:“嘿嘿,我和你说话啦!”他叫着。“我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谁跟你一起啦?” 
  “我和他一起,”我指着弗茨。 
  那家伙不仅喝醉了酒,还说些不该在那一伙党徒中说的话,问一些不该问的问题——比如我是属于哪一个家族的。我招呼和他在一起的两个家伙:“你们的朋友醉话连篇,他已经失控了。我建议你们让他冷静下来。” 
  那两个家伙无可奈何地耸耸肩。 
  我把酒吧招待员叫了过来,对他说:“我想请你知道这个伙计喝醉了酒,他在乱说一气,如果出了什么事,你可以作个见证。” 
  那个醉鬼还在不停地说话:“我知道你从纽约来的。别背着我呀。和谁一起呀?” 
  我靠到了弗茨身上,说:“那家伙又抓我了。我想得教训他一顿。” 
  “没问题,”弗茨说。他站在那里,6英尺5的个子。“准备好了就告诉我。我来对付另外两个。” 
  醉鬼抓住了我的肩膀:“嘿,我和你说话呀!” 
  “准备好了,弗茨。”我说。 
  我伸手揍了醉鬼一顿,他歪歪倒倒,从椅子旁边栽倒下去。与此同时,弗茨揍了第二个,接着揍了第三个。三个家伙一个接一个地倒在地下。 
  在场的人都转身走了,因为党徒与党徒之间,谁也不想管别人的事。 
  我对酒吧招待员说:“你看到、听到了,对吧?” 
  “对,对,”他说。 
  “因此,如果有人来问这儿的事,就说这个家伙喝醉了酒。弗茨知道,怎么与我以及我在纽约的朋友联络。” 
  后来获悉,那个醉鬼是卢克彻斯家族的成员。消息果真传到了纽约。事情也就平息下去。这件事有助于我的形象。 
  我和弗茨在迈阿密地带闲逛,逛的地方大多有可能是党徒联络的地点。这些地方有:斯尼基·彼特酒店、查利·布朗牛排餐馆、董事俱乐部、托尼·罗马酒店、金海岸酒店以及福特·劳得戴尔酒店。 
  但是我们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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