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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水世界 [美] 马斯·阿罗·祁利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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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铁笼中!”水手说。
  她也潜到下方,再往上升。到了铁笼里面,找到了空气浮囊的开口。他在外面做什么呢?空气浮囊开始把她包住了,里面还有可供呼暇的空气。
  她看见他就在外面,不需要空气,除了耳后的鳃瓣以外.并不要任何呼吸装置。他在水中游的时候.神情颇为优游自得。他问了她一声:“准备好了吗?”
  她点点头,向他比了个姆指朝上的手势。

  现在整个的潜水设备在铅锤的帮助下。没入了海底。在海面下不断地下沉……下沉……
  水手一手紧扣着铁丝的格子。随着潜水设备展开了下行的旅程。在透明囊里面的海伦,看见海星和各种海洋生物在她的视野之内任意活动,有的像在滑行,有的像在爬行。它们缤纷的色彩使得水世界蓝色、棕色和灰色色系的单调色泽相形见绌。置身于空气囊中的她,怪异的外观。也活像是它们之中的一员吧?
  她下沉到了一个阳光也不能够穿透的深度,只见一些玫瑰色的球体发出了亮光,照亮了海底的世界。等到她再降下了一些。便发现那些球体就是方才水手丢入海中的火炬。它们仍在慢慢下降,犹如粉红色的灯笼,伴随着他们的左右。
  他们仍在下降,直到潜水装置超越了火炬,他们进入了一道朦朦胧胧的光线中。这和干燥陆地有什么关系呢?没有什么地方此水世界更潮湿的了!
  这时,铁丝笼颠动了一下,停止了下降。她看看脚下,觉得自己是落在一个又黑又硬的东西上面。
  她看不见任何东西,连水手也看不见——他不知道在哪儿溜掉了。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了,她觉得自已被空气囊困住了,压力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空气愈来愈稀薄,她的视线也愈来愈模糊。
  她试图稳住自己,不要恐慌。她在浮囊的塑胶膜上画出一个干净清晰的圈子。向外眺望。他——那个水手——就在外面。
  一时之间,她颇为恐慌。但他说出“等一会儿”这字眼的口形,使她安心了,镇睁下来。
  不久之后,那些火炬也跟了过来。人工气息浓厚的玫瑰色光线,投射在一座瞭望台似的屋顶上,犹如破晓时分的景色,看得她目瞪口呆。
  这是一座数世纪之前的古城,象征着一个文化的里程碑,如今已被海水吞蚀了,和海洋中的生命汇合在一起。
  被空气囊包围住的海伦。正处于所谓“摩天大厦”的屋顶上,只不过这些大厦不再高耸擎天,而是成了海洋中一根根形如手指的方形巨石。下面远处,繁荣的都市景观看得她眼花缭乱了。
  就在这时候。水手把她的潜水铁笼拖离了屋顶。
  他们缓缓下沉,经过了无数的窗口……经过了所谓的永恒。这些建筑物可真令人叹为观止!绿洲的风车塔楼已经算是很高大了,然而和这儿的大楼相比。像是玩具一样。
  铁笼沉在城市的底部——也就是“街道”的层次——在火炬的照耀下,突显了最不可思议的景观:一座被标示为“国家第一银行”的大楼前,海草在水中招展;海鳗在一辆叫做“市公车”的车辆的车窗里游进游出的——杂志把这种车辆称呼为“汽车”或“机动车”——它的外壳已经生锈了。在一家从前必是商店的橱窗里,有个像是雕像的女人,她的身子赤裸但光滑,戴了一条玻璃石的亮晶晶项链;最后,到处都看得见铅制的长盒子,在水波里摇晃着……是棺材吗?
  在这悲凄有如神话般的水世界,水手进来了。他从海底挖起了一些烂泥,放在合在一起的双掌中,展示给她看。
  ……这就是他的泥土。
  然后,泥土和着海水流走了。洋流渐渐带走了泥土。形成数股棕色的水迹,渐渐消散在海水中。水手的双手也变得干干净净了。
  海伦的心胸中,有些东西死去了。

  艾诺拉一直在船尾甲板上,注视着测探仪。在水手没入海水之前,曾经很郑重地告诫她:“不可碰触任何东西。”
  她真的什么也没动。
  她只是望着测辣仪的指针标示着海伦下潜的深度:二十……三十……四十……好深了……七十……八十……九十……
  她不知道人类能够下潜到多深的地方。但那个水手,事实上不是人类——她只希望海伦没有事。水手把她带到那么深的水里,她可能会生病了,甚至死了,或碰上什么其他不好的事。
  最后。仪表指着一百一十尺的深度。指针在这个刻度上停留了一段相当长的时问。
  就在艾诺拉开始担心的时候,指针开始倒转了:一百……九十……八十……
  她轻叹一声,如释重负地微笑了。她的朋友们都要回来了。她探头朝水里看,心想不知什么时候才会看见铁笼。她没有注意他们潜入水底的时间到底经过了多久。因为她太专注于看那个测深仪的指示了。
  现在,她看见水底下有些什么,蓝蓝的,模模糊糊的……不是那个铁笼,而是别的东西。活的……是海豚吗?
  不……
  是鲨鱼!
  她向后倒退。害怕了一下子,然后她叹了一口气,觉得相当轻松了。她很高兴自己是在船上。那些可怕的动物不能把她怎么样。

  水手协助女人上了船尾,两人才恢复了正常的呼吸。打捞的铁笼在水面飘荡,泄了气的浮囊在水里也成为一张飘浮的透明膜。
  ”我……我不知道,”她全身抖个不停。“这一向……下面的城市都还在。”
  “没有人知道.”他说:“除了我以外。现在,还有你。”
  这时他又看见火烟族的船队冲着他们的船而来了。他没看见孩子,甲板上也没有火烟族。但他们周围都是锈迹斑驳的机动船。
  她也看见他们了,把他的手臂抓得很紧。
  “你能设法使我们逃脱吗?”她低声问他。
  甲板下面传出一个响亮又颇具威严的声音,代他回答:“想要逃脱,我认为有两个机会。”
  一个火烟族——倒不是一个随便的火烟族,而是领袖阶级的独眼秃头——穿着破破烂烂的战斗装,露出狂人才有的那种笑容,从舱房里走出来。
  “那就是无路可逃,”火烟族的领袖。笑容极尽可怖。“无法可逃。”




第二十章

  火烟族领袖的身后,就是舱房的出入口。从里面又钻出了另外两个火烟族,一个是来自环礁的金发酷哥,同时也是火烟族的奸细。
  日耳曼人。
  水手的鱼枪,没有收拾好,就放在甲板上。他们一个笑得不怀好意,眼光一直没离开水手和女人,显然没看见那如今无人管的武器。
  水手向鱼枪冲了过去。
  但一只青筋暴露、强有力的手立刻把鱼枪抢在手上。水手跟着跪落甲板,抬起头来,只见日耳曼人多棱多角的脸孔上,现出了嘲弄的微笑。
  他用鱼枪的尖端轻轻抵住水手的下颔,逼得他头部后仰。
  “泥土人,当初你该请我喝杯水的。”日耳曼人说。
  他一把将水手揪起来,推到后面女人的身旁。
  包围着他们的船只上,火烟族纷纷在甲板上露面了。他们注视着他们的领袖在三桅船上耀武扬威地踱过来又踱过去,一张张毛茸茸而愚蠢的脸孔上,流露着无限景仰。
  火烟族的领袖——在体型上无足夸人之处,却有着慑人的威势——点燃了一根烟棒。他的光头被阳光烤红了。他走到靠近水手和海伦的地方,不胜傲慢之状。
  “我们先做一般性的自我介绍,”他说,“我是祭司。”
  这是一个水手再熟悉不过的称呼。在水世界,这是一个响叮当的名字,也是大多数人感到害怕的。
  水手保持着冷淡的表情,他不愿让这狂暴的恶棍感觉太自满。
  ”也许你从前看过我,”祭司说,“只是一时想不起我的脸孔。”
  于是他除下眼罩,露出左眼那儿可怕的黑洞。他把脸孔凑到水手面前,像一个痴呆症患者般的看着他。
  “可能是因为我从前不是这副德性的。”
  水手仍然面无表情。
  祭司退了回来,重新戴好眼罩。“我猜她就在这附近。”
  水手知道他说的是谁。这些海盗显然是冲着孩子来的。女人在发抖。不管他怎么认为,总之,海伦绝不是个怯懦的女人,她是为了孩子在害怕。他只希望她不要用跟光在甲板各处瞄来瞄去的,免得泄露了孩子可能藏身的地点。
  就像那时拉门下的小舱房,是艾诺拉经常独自待在里面的地方。
  水手几乎可以想见她置身其中的情景:她一定蜷缩在黑暗之中,手里抓着她的蜡笔盒子。甲板上每个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都像打雷似的传到她耳里,她的魂魄快吓没了。
  “我们可以把全船翻过来找到她。”祭司说。
  火烟族领袖伸出两只手掌。水手懂得那是一种仪式,他对这种手势太熟悉了。
  一种致命的祭仪:日耳曼人和火烟族的卫士,两人手里各握了一把手枪。
  祭司站在水手和女人的中间,笑得连两颊都快要裂开丁。他举起两臂,于是一把手枪的枪口抵住了水手的额头,另一把手枪则抵住了海伦的额头。
  “不过。我还是宁可有人告诉我,”祭司满不在乎地说:“我痛恨去摧毁这么一艘不同凡响的船只。鱼人……你想必在它身上花了不少心血吧?”
  水手什么话也不说。铁制的圆形枪口,冷冷地抵着他,压力感觉愈来愈大了。
  “这就是我们进行游戏的方式.”祭司很满意地说:“现在,谁先告诉我孩子在哪里的人,可以活下去。想逃跑的……当然,这场游戏里,谁也逃不了。”
  不管有没有一把手枪抵着她的脑袋,女人转过头去,用一种不信任的眼光瞪着水手;他也回敬以同样的眼神。他们彼此再也不互相信任了。
  “就我本身来说,”祭司用诱惑的语气低声对海伦说:“我宁可在这儿和你玩一玩。”
  海伦吓得花容失色。水手忍不住微笑着。祭司却毫无笑意。
  “但我不认为你会告诉我,是吗?”祭司自觉在她面前受挫了。
  他施了压。
  “鱼人,得了吧,你何不老实招了呢?”
  水手仍不说话。
  祭司迅速一挥手,把水手的头发往后扯。露出鱼鳃。
  “她甚至和你不同类!”祭司暴跳如雷。“你根本没有同类。”
  水手仍不搭腔。
  “她是个大包袱——所有女人都是包袱。”祭司向他靠了过来,他浓重的烟味呛得死人。“你只要肯说一句话,就把这包袱摆脱了。”
  海伦很快地接着说:“即使你说了出来,他还是会杀了你。”
  祭司反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声音之响,有如一发击出的子弹。
  “大家都安分点儿,”祭司柔和地说。然后他再靠近水手,几乎以耳语的方式对他说:“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以海神之名发誓,非要放火烧了你的船不可!”
  本来这种恶声恶气的恐吓口吻应该去触怒水手的,但他此时却只感到温馨安宁的感觉,好像被一张毡子围住了。这邪恶的独眼祭司突然让他看清了自己:在水世界,有人应该得到比杀剐更不好的待遇,但也有人的生命是很值钱的。
  他越过祭司的枪管,把视线投注在海伦的身上;她也瞪着他。起先。她的眼光相当凌厉,但仿佛刹那间她看出了他态度的转变,于是她的眼光也柔和清明多了。
  在默默无言的凝视中,他俩产生了一种新的联系。其力量之强,犹且超过了未出口的话语。
  或许象司也感觉到了,也或许是他早就料到不可能从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得到答案。反正,他退后了几步,把分别抵着他们的枪口移开。但这行动并不意味着缓刑。
  祭司挥出一拳,打中了水手的下颔,把他震得倒退,重重地撞上了主桅,靠着桅杆滑下来。一屁股跌在甲板上。
  “该死!”祭司叫骂了一声。
  水手偷偷把一手伸到主桅后面。他坐在甲板上,假装受了比实际更严重的撞击。他很快就找到了他一直想找的东西:绳索套成的腕绳圈。
  两手仍然分别执枪的祭司对他金发的副司令说:“提醒我一下:如果两个人都不说话。后果是怎样呢?”
  日耳曼人好像真的摸不着头脑似的。然后,他耸着肩膀,说:“这种状况还真没发生过呢!”
  绳圈正在扩大中。
  祭司好像饱受挫折似的环视着三桅船。流露着若有所恩的眼神。
  “好吧,”他举起一把枪来。“如果他们不肯告诉我们孩子在哪儿,我们只好现在动手把两个都宰了。”
  他对准空中开了两枪。
  水手皱着眉头,他知道后果了。
  孩子跌跌撞撞地从她藏身的小舱房里爬了出来,口中喊叫着:“不!不!”
  当她看见水手和海伦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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