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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肉-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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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不足月的胎儿、挖出别人的心肺,拧断别人的颈脖。”

淳于临轻声叹息,他叹气的时候仿佛朱阳都失去了光彩,随他心意而阴晴:“陛下还沉湎于过去,可是过去的毕竟已经过去。”

河蚌静静放开他的手,却趁着这个机会不着痕迹地隔开了行止真人:“你的力量,终于足以对抗道宗了么?”

淳于临语声含笑:“道宗不过是群鼠辈,有何可惧?不过陛下贵人之躯,当远离才是。”

河蚌也笑了一声:“如果我不让你杀他,你我今日要在这里动手吗?”

淳于临略带无奈地弯了弯嘴角:“陛下实在不应该插手这些。但是既然这是陛下的意思,我自然也只能遵从。”

他居然真的转身离开,玉骨轻声唤了一句:“师父。”

他回眸一笑,容光皎皎、风情万种。

他走之后,河蚌望定玉骨,突然低声道:“追上去,告诉它本朝龙脉就在御花园之下,地牢之后。”

玉骨惊疑不定,她开始有了和当初那条假冒她的三眼蛇同样的困惑——主人,咱们到底是跟谁一伙的?!

但河蚌的话她不敢违逆,当下便追了上去。

密室里只剩下两个人,行止真人回过神来,声音也已归于平静:“海皇怎会知道我是借气而化的鸣蛇?”

河蚌在他的蒲团上坐下来:“你破绽很多呀,每次抓鸣蛇你都磨磨蹭蹭、庄少衾和淳于临只要和你在一起就一条三眼蛇都抓不到。”

行止真人瞳孔微缩:“就是从这些,你就确定我是鸣蛇?”

“哦,那倒不是。”河蚌摇头,露了个近乎猥琐的笑脸,“鸣蛇和我签定神魔契约的时候,我用怀梦草随手翻了翻,看到你和它的契约了,而且也没有生效日期。”

……

玉骨回转,本在余悲之中,闻言差点跌倒——难怪这货在山里被困了几千年……粗心大意害死蛇呀……

河蚌的午饭本来是浴阳真人要请客的,好歹河蚌救了他师兄么。河蚌高高兴兴地在桌前等了一刻钟,到菜上齐她一看,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哇哇大哭:“呜呜呜,我要回那个什么菜园子!行止你这个吝啬鬼、臭鸣蛇!我要跟知观告发你!把你炖了!喝你的蛇胆……呜呜呜……”

浴阳真人急得抓耳挠腮,怎么哄都哄不住,最后还是玉骨掏出两个炸鸡翅哄着:“好了好了,我们先回去,那边肯定有好吃的。”

浴阳真人还不知道错在哪里,玉骨将化为原形的大灰河抱在怀里,也不知道该不该笑:“呃……我家主人不吃素的。”

第85章 为何妻子又称作娇妻

待一人一蚌回到羊踏菜园,叶甜和容尘子一行人已经等待许久了。容尘子接过河蚌;也是不解:“去了何处?”

他心知同心砂能探知她的去向;只以为她又贪玩闲逛,也没追究。那边河蚌十分着急;在壳里闷声喊:“玉骨快去拿碗!”

玉骨递碗过去;就见她从壳里装了羊肉串、煎饼果子、花生糖,甚至还有一块切糕!!看得玉骨大惊失色:“我……我只是抱您从街头走过来而已啊……”

叶甜又好气又好笑,一巴掌拍在河蚌壳上:“不许偷东西,贼蚌!”

一顿饭罢,容尘子本来打算带河蚌出去玩;但河蚌今日又是风传又是水遁,这时候已经很累了;好不容易吃饱了,她就想睡。庄少衾还在为文大人之死烦心,这时候也不放心容尘子等人离远,自然将他们安置在自己国都的私宅里。

他的宅子比起一般权臣少了许多浮华,只是设阵无数,都是闲来研究的试验品,成功的他还能撤去,留下这无数的失败品,本领越高超的人越走不出去——失败品嘛,谁知道阵眼在哪里。

一行人飞檐走壁,跟作贼似的来到后院,容尘子和河蚌自然是一间房,玉骨本习惯了睡前给河蚌刷刷壳的,结果被叶甜叫住,叶甜想得周到:“他二人久未相处,这类事……就交给师哥吧。”

玉骨作人时虽待字闺中未曾嫁人,这类事却也略懂一二,顿时羞红了脸。

容尘子给河蚌刷完壳,见她睡得香,也不扰她,径自躺下来闭目养神。河蚌睡醒过来,左右转了转小脑袋,见容尘子睡在身边,不由就生了玩心。她又软又嫩的小手在容尘子身上一阵乱摸。

容尘子也由着她闹,径自闭目不动不语。她摸着摸着就更不像话,往紧要的地方进军,容尘子身上渐渐绷紧。

这河蚌跟容尘子在一起之后,数度尝欢。但容尘子是个保守之人,即使在榻上也是中规中矩,且多在暗中行事,平日里让河蚌接触的人、事、物又十分纯洁,导致河蚌半懂不懂,至今仍对天道的启示怨念至深,令天道含冤莫白。

这会儿她觉得容尘子睡着了,不免就要去看看那个老在她面前逞威风的东西。她小手碰得一碰,又被烫了一般缩回,小脸上满是得意。容尘子何尝受过这般刺激,有心握住她捣蛋的手,又见她正玩得开心,不免有些犹豫。不想她得寸近尺,居然要动嘴!

容尘子握住她的双肩,一把将她拎上来靠在胸口:“别胡闹。”

河蚌嘟着嘴:“古板的老道士。”

说完,她又俯在他胸口猫儿一样乱舔,容尘子将她拎到身下压得扁扁的,鼻息渐重:“老道士又古板又守旧,玩不了太刺激的东西。”他轻吻河蚌的鼻尖,动作温柔,“所以你要乖乖的,不要吓到老道士。”

“可是人家很想你。”河蚌揽着他的脖子舔得欢,舔着舔着眼泪就下来,“人家每天都想你。”

“嗯。”容尘子伸手拭净她眼角的水光,划破食指,将伤处喂进她嘴里,许久才道:“我知道。”

那鲜美的滋味在唇齿之间缭绕不去,河蚌吮着吮着就困了:“那我们睡了吗?”

容尘子低声道:“半个时辰之后再睡。”

河蚌已经很嗑睡了:“做什么?”

容尘子语声淡然,面上却现了一丝绯红:“做一些……不是很激烈,但又能让老道士……和小妖怪都喜欢的事……”

次日清晨,天色尚早,突然有人敲门:“知观?海皇陛下?”

容尘子听出乃行止真人的声音,忙整好衣冠,起身相迎。开门之后,行止真人却面带难色:“知观,我有一不情之请……”他顿了一顿,似乎下定决心,“我有一事,想单独同海皇陛下商量。”

容尘子虽是不解,然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真人,此时天色尚早,她一向贪睡的……”

行止真人却又哪里等得及:“知观,人命关天。”

容尘子只得将他让进屋子里,河蚌在榻上熟睡,罗帐低垂,行止真人止步榻前,难掩焦急:“陛下?海皇陛下?”

河蚌本来就是要睡很久的,何况昨夜本就累坏了,这时候有人在耳边聒噪不休,她睡不好,不由就呜呜呜一阵假哭。

容尘子忙将行止真人领出去:“她……孩子心性,若睡不好,定然要闹个不休,再过一个时辰,等她睡醒吧。真人所指究竟何人?若真有性命之忧,不如先将他接过来,此处我等俱在,保其性命无虞当不难。”

行止真人犹豫半晌,终于从衣袖中取出一份名单:“知观可否将这些人接到此处,但请先什么都不要问。”

容尘子接过那份名单,果然也未多问,立刻去寻庄少衾。

河蚌一直睡到辰时,玉骨早已经等了多时了,她一醒便进来替她洗了手、脸,又喂了一蛊煲得浓浓的骨头汤。

河蚌这才慢悠悠地走出去。

行止真人同河蚌接触实在不多,不知她心性,这时候有把柄在她手上,也只得忍着她的傲慢无礼,好言道:“陛下,当年我鸣蛇一族确有许多流落世间,他们也只是想安分作人,并无任何害人之意。但如今主人脱困,对当年不肯破它封印的族人愤慨至极、肆意残杀。陛下……”他神色肃然,突然就欲下跪,“我对道宗亦非有意相瞒,只是道宗对鸣蛇一族十分不齿,我若说出真相,只怕他们早晚必除之,反倒害了同族性命。求陛下搭救我族。”

河蚌让他跪着,没有丝毫相扶的意思:“你们的主人都已疯魔,我如何搭救?”

行止真人咬牙:“如今于琰真人已生退意,道门牛耳执于知观之手,还请陛下转达吾意,鸣蛇一族感激不尽。”

河蚌的笑容突然变得很奇怪:“行止,鸣蛇一族需要的不是道门。”行止真人愕然相望,河蚌倾身在他耳际轻声道,“你们需要一个王。”

行止真人眸露痛苦之色,许多年前鸣蛇一族便在那两条蛇王的统治之下,它们残暴嗜杀,终被正义之士封于长岗山下永恒之境。大部分鸣蛇在那一场浩劫中死去,少部分不肯听其指挥,趁机逃脱,

如今,鸣蛇一族早就没有王了。

河蚌深深凝视他,仿佛看进了他的心里:“鸣蛇一族的王,很快就将诞生。”

行止真人语带试探:“天道中……透露了?”

河蚌只是笑,不再言语。

虽不知行止真人为何突然让他们保护名单上的人,但庄少衾还是将这些人都接到了一处,约摸一百六十余人,有经商的、入朝为官的、甚至还有种地的。

庄少衾也十分无奈:“真人,您至少告诉我一个原由吧,不然突然接这么多人过来……”

行止真人欲言又止,最后只得一揖到底:“国师,行止有不能说的难处,请国师见谅。”

一日无事,夜间,餐桌之上,河蚌吃着肥嫩的水煮虾,玉骨正帮她剥虾壳。容尘子等人还在想着文大人的事。叶甜调查了文大人一家,其家人表示文大人性格温和,平日里少有仇家。且近日也没有性格大变的异常反应,临死前一刻钟还有家奴进去送过茶水,那时候他正在房里看书。

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莫非文大人一直就是条三眼蛇?”

行止真人一直端坐不语,他也不知为何河蚌一直不告诉诸人情况,这时候也只有沉默。如今诸人也理不出头绪,除了文大人莫名身死的尸首,没有任何线索——凶手是谁?目的何在?文大人为何竟是条三眼蛇?

河蚌却是不管这些的,她吃得饱饱的,自然就要美美地睡上一觉。

所以容尘子回到房间时,她已经睡着了。八月盛夏,即使夜间天气也很炎热,饶是玉骨给她备了冰枕,她额际仍是微微出汗。容尘子不由取了扇子替她扇风,她睡得朦朦胧胧,觉得容尘子这边凉快,不由就滚过来,猫儿一般蜷在他身边,继续睡。

容尘子轻抚她微凉的长发,突然明白为何妻子又称作娇妻。

次日一早,河蚌是被一阵唢呐声吵醒的——外面文大人出殡。虽然他的尸身被带入皇宫了,但家人仍是将他的遗物放在棺材里先行安葬。河蚌站在门口,见棺材从面前抬过去,文大人生前人缘不错,这时候哭丧的人也多。

放眼一望,整条大街都是白色的纸幡,令路人也不由生出几分哀色。容尘子和庄少衾等人也在路边驻足,见河蚌出来,容尘子将她揽到身边。

河蚌难得安静地望着悲痛欲绝的送葬人群,突然她踮起脚尖歪着脑袋看容尘子:“知观,如果你死了,会给我留遗产的吧?”

容尘子:……

第86章 不许乱脱衣服

回到宅子,玉骨张罗了早饭;庄少衾暗暗递给容尘子一个孔雀石的胭脂盒;做工精巧细致:“贡品,很难得的。”

容尘子挑眉:“何为?”

庄少衾摇头:“当然是讨好美人;难道师兄你我还能留下来偷擦不成?”

容尘子倒是明白过来:“她就在席间;你直接送她便是。”

庄少衾一脸叹服:“师兄,你到底是如何得美人芳心的?给你做个顺水人情而已。”

容尘子将粉盒纳入袖中,却只是淡淡道:“她孩子心性,也不喜胭脂水粉。此物我当转赠。”

庄少衾抚额——这天下,美人都瞎了……

正自不平;突然有道童来报:“国师,圣上请您速速入宫。”

庄少衾微微皱眉:“何事?”

“传旨的公公说……圣上夜梦不祥。”道童垂着头低声道;庄少衾了然:“师兄,行止真人,你等都随我一并见驾吧。”

那河蚌却大为不满:“我呢?还有我我我!”

庄少衾颇为无奈,只得看容尘子,容尘子有什么办法,只得叮嘱她:“皇宫不比别处,不许胡闹。”

河蚌这才高兴起来,揽着容尘子的脖子狠狠亲了他下巴一口:“格老子的,人家什么时候胡闹过!”

几人入得宫中,圣上沉迷道术,住在清虚宫,皇宫的建筑也是以日月星辰环绕拱卫紫薇星座,以示皇权至上。

因圣上慕道,宫中嫔妃也多奉道,日日着道袍,持拂尘,衬得皇宫比道观更像道观,看得河蚌大失所望。

行过回廊,穿过花林,皇帝在一处六角小亭里看书,旁边有两位素颜宫妃作伴,亭外琴师抚琴,衬得这皇宫内苑如同世外清静之地。

庄少衾领着诸人行礼拜见,河蚌转着小脑袋左右观望,只马马虎虎行了个礼。好在圣上也没怪罪,只令诸人进到亭中:“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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