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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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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将个策惊醒。那白胖和尚苦笑道:“我是偷跑出来地。偷了庙里很大一笔金珠银钱。寺主正玩命要找我算账。怎会用钱赎我出去。怕是明日来地不是交钱地使者。而是附近地官兵啊。那个时候。玉石俱焚……”

听到这,策一下慌了,忙抓住白胖和尚佛光谈的手道:“那怎么办啊,我可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佛光谈咬着牙根,脸色狰狞的道:“还能怎么办,跑呗,跑出去就是松蓬山,荒山野岭的,他们没的追我们。”

策的脑子完全不够使唤了,想了下便点点头答应下来。

两个人也不多说,悄悄的从山洞中溜出来。

这个强盗团好像不经常干绑票的买卖,老巢里连个专门关人的监牢都不曾有,关着两人的山洞不过是整座山洞中的一个小洞,门口派个人守着就算是牢房了。

那个看守也是累了,又喝了点酒,早就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别说是他,整个强盗老巢里已经鼾声响的震天,怕是一个清醒的都没了。

悄悄跨过那个看守,策正要前行,突见那和尚佛光谈无声无息的抄起了看守的武器——一根木棍前头绑了把菜刀,而后竟是将菜刀用力砍到了看守的脖子上。

那看守猛地吃痛,眼睛突睁,嘴一张就要大喊出声。不防一边伸过只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巴,令他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呼喊出声。

捂嘴的自然就是策了,直到那看守再没了声息,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他的手还是死死捂住看守的嘴巴。

前世连只鸡都没杀过的他,今天竟然能杀死一个人,策神情呆滞的瘫坐在地上,木然的看着早已死去的看守。

那个先动手的佛光谈也好不到哪里去,早在砍完第一下后,手里的兵器就丢到了一边,身体倒退着直到撞上了山壁,眼睁睁的看着策将看守闷死。

过了好一阵,一个火堆中的爆响将两个人惊醒,彼此对望一眼,齐齐脸色惨白,他们心中明了,先前还有可能苟且偷生,到了现在若是不逃,怕是两人都没什么生路了。

幸好山洞极大,两个人跌跌撞撞的跑到洞口也没人发觉。

待到一股寒气吸入肺中,策这才感觉脑子一清,不对啊,自己似乎上当了,好似那个和尚根本就是害怕一人无法逃脱,这才忽悠着他一起跑,如果自己留下的话,似乎也没什么危险。现在可好,不跑都不成了。

说到跑,自己又要跑去哪里呢?

佛光谈看出了策的犹疑,“施主现在与贫僧是同路人了,不如暂且向西走,出了山到河边有个村庄,我与村中人相熟,可以暂时躲避。”

策哪里还有主意,唯有点点头一起开跑。

跑出不到两三里,就听身后响起一阵喊叫声,还有火光涌动,竟是那群强盗被惊动追了出来。

原来,那看守并没被闷死,刚刚只是被策闭住了呼吸暂时晕过去,策与和尚都是杀人的新手,一时心慌意乱的就急忙跑了。

等到看守苏醒过来,自是大声呼痛喊救命,将整个强盗团一起惊醒,哪里还肯罢休。

夜色荒山之中,跑的时候本就是一脚高一脚低的,雪路更滑,两个人对方向和山路也不熟悉,很快就被人发现了逃命的方向。

这下两人更是不堪,走不了几步,策就感觉脚踝剧痛,竟是崴了脚,立时行进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那和尚一开始还是拉扯着策一起奔走,不多时就渐渐不耐烦了,到底是带着一个行动不便的人,无论如何都是走不快的。

到了这时,和尚心头就转过一些其他想头了,目光四下打量着,好像在找些什么。

就在两人经过一道山梁的时候,和尚目光一亮,原来前方出现了一道狭窄的山坡,山坡一侧是立直的峭壁,岩石光滑可鉴,摆明就是条绝路。

策还在闷头跑路,时不时听着身后渐渐追近的喊叫声,心中更加惶然,他现在已经完全后悔跟着那个和尚跑出来,心头更明白,自己完全就是被和尚骗了,和尚之所以拉上自己跑,不过是害怕他走后自己通风报信而已。

一想到和尚,策转头看去,正发现佛光谈已经绕到自己身后,心中一惊,就见到那和尚脸上现出一股子青气似的,双手冲着自己用力一推。

策感觉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向一侧滑去,几个打滚下刹不住身体,身下一空,竟是落下一道悬崖,双手胡乱去抓,幸好被他抓住了一棵枯树。

“救命——”策对着和尚呼喊着。

和尚低头看看那棵枯树,枯树无法承受一个人的体重,依然渐渐被从土中拉出来。转头看看身后的火光和叫声,和尚跺跺脚,飞也似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策绝望的看着渐渐被拉出来的枯树,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穿越之路似乎就这样走到了头,自己竟然还不知道来到了什么时代,附身到了一个什么人身上呢,就这么一命呜呼,真的不甘心啊。

哗啦,那棵枯树终于被全部从冻土中拉出来。

“啊——”

策惨叫着坠下了悬崖。

首发

第四章姓洪,名过,字……改之!??

耳边又是一阵阵的吵杂声:

“胡医官,怎么过儿还没醒,你不是说他的热已经退了么。”说话的是一个略显苍老的女人。

“希奇,以脉象看,过儿早就应该苏醒才是,难道,是因为浸了河水,又从高处跌下,被山中邪神侵体?若是那样,就不是老夫擅长,要巫医官出手才成。”说话的是一个语气慢悠悠的男子。

此话一出,又听旁边响起了七嘴八舌嗡嗡的议论声,天知道有多少嘴巴在一张一合的:“对对对,要论驱邪祛病,还是巫医官最拿手。”

“如果不成,只怕要请天庆寺的法师过来驱魔了。”一个人怯生生的提议道。

“天庆寺那班和尚?他们没有个二三十贯肯来我们这个穷地方么?”另外一人反对道:“还是巫医官吧,又便宜又可靠。”

“是哦,巫医官不仅驱邪拿手,到了这极北所在与那蛮人学了些萨满,神力大是提升,恐怕那些钻进钱眼的和尚法力也要大大不如呢。”

正在那些人七嘴八舌的功夫,策的心头却是大惊失色,‘萨满,我靠,跳大神?晕死,跳大神的能当医生使唤?治病到了要跳大神的神汉大仙出场的地步,那就不是救人是坑人了,不成,不能由着这些家伙在自己身边开跳。’

再也躺不下去,即便千难万难,策还是奋力出声:“啊,啊,啊……”

屋内众人一时皆惊,齐齐盯向躺着的策,稍稍寂静的功夫过后,又是一阵惊呼:“巫医官神力通玄。这还没开始跳。过儿就醒了!”

策疲乏地躺在火炕上。火炕是东北特有地取暖方式。用砖土在屋内砌出一个比正常床铺还要高些地土床。下面烧火。坐在火炕上整个身子热热乎乎地。

一般地家庭为了节省柴火。通常将火炕地烟道与灶台连接。这样烧饭地时候就顺带将火炕烧热了。

虽然身体已经没了那种刚从冰水中爬出来时候地彻骨奇寒。也不曾有在山中逃命时候地冰冷感觉。但是依然没有丝毫力气。而且因为从高处坠下山崖。虽然有山中枯树左支右挡。身子还是弄出不少外伤。连带胳膊腿也摔断。病歪歪地软软倒在炕上。

感受着身下传来地炽热。策知道。那个善良地妇人又一次将灶台烧地通红。只为了能让自己早日从冰寒中脱离出来。全然不顾家里地柴火已经不多地事实。

妇人就是这具身体的母亲,但不是他的母亲。而他来到了一个他熟悉又不熟悉的年代。

说到熟悉,因为这一年正是大金国天德二年。金国,这个雄踞中国北半部的国家,已经立国超过三十年,就是灭亡了北宋的靖康之变也过去了二十多年。

整个中华大地上的三个国家,正慢慢进入一个相对平和的时代。这些东西,都是这具身体中残存的记忆告诉策的。

如此的话,仔细计算下来,南面的宋朝应该还是绍兴年间,那个历史上褒贬不一的宋高宗赵构,还没有禅位给后来的孝宗皇帝。

但是,所有的这些都距离洪过,也就是他现在占据的这具身体实在太远了。洪过,这个年轻的书生,生在金国长在金国,却从小就被人灌输了一个郑重的观念——生为宋臣。

没错,宋臣,一个生在金国长在金国的宋臣,造就这个奇迹的正是洪过的父亲,那个被金国扣押了十三年的大宋使臣,被后世比为宋之苏武的洪皓。

洪皓来到金国时候的正式官职是“徽猷阁待制、假礼部尚书、大金通问使”,用现代的官职说,就是外交部长级别的出访大使。

这些看似荣耀的光环背后,无法改变的是一个血淋淋的事实:一个上两代皇帝被金人掳走,一个向金国称臣自请降为藩国,连皇帝之位都需要由金人册封的国家派出的使臣!

国事如此,让臣子感觉茫然了,前途在哪里,人生目标又在哪里,家国天下到底应该向谁效忠?

在没有民族观念的时代里,于是乎,向金人投降或者是为金人做事,似乎并非是什么太大的过错:曾经的大宋宰相,却被女真人立为“大楚”皇帝的张邦昌如此;作为一城知府却偷偷杀了守将,而后出城投降女真人的刘豫如此;被南宋派去金国议和,在扣押后就顺势投降了金国的所谓名臣宇文虚中如此;从一个小军官起家,先是祸乱一方又被南宋招安,最终又投降金国的孔彦舟如此;就连洪皓出使的副手也在被扣押后不久投降了。

一时间,宋朝的名臣武将们纷纷失节,有的还寻找些理由挡在前面,为自己的面皮增加点比纸还薄的厚度,有的干脆就是裸的屈膝下去,宁作儿皇帝自甘为鹰犬,沉落下沦,只为换得自己的高官厚禄乃至虚无缥缈的至尊之位。

就在这一波接着一波的投降浪潮中,洪皓被金国扣押十三年,始终能以一名宋臣自居自守,无论金人如何诱降威逼都始终保持了一名大宋使臣的气节。

终于,在离开临安的第十三年,洪皓找到一个机会,跨马逃回了宋朝,整个过程十分惊险,惊险到当洪皓登船渡淮河的时候,金朝皇帝派来抓捕的追兵堪堪追到淮河北岸。

有这样一个父亲,洪过从小读书写字时候,学到的第一个字,就是“宋”。

策对洪皓并不了解,若非洪皓在回到宋朝后写过一本《松漠记闻》,是读宋金之交这段纷杂历史的宝贵史料,他怕是连洪皓这个人都记不住了。

只不过,唉,读过心头的那段记忆后,躺在床上的策无奈的感叹一声,有这样的父亲,难怪这具身体满腹心思以忠臣自居,不过,话说回来,有这样的父亲,也难怪这家的日子过的如此艰难。

稍稍撩开眼皮,整间屋子的样子就能一目了然,四壁是用整片的木板夹成的,顶棚用桦树皮盖上,估计在棚子上面铺着茅草,而整个屋子的地面比外面低了将近一米。

这样的建筑方式在东北俗称“地洒子”,乃是东北女真人的传统建筑方式,利用土地来防止屋内的热量散失太快,起到保温的作用。

屋子里由于太久没有空气流通,弥漫着一股子奇怪的味道,激的策不由自主的抽动下鼻子。

抽鼻声惊动了屋内的老妇人,她慌忙掀开锅盖盛出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端到火炕前关切的道:“过儿,你醒了,来,喝碗肉汤吧。”

这块狍子肉是前几天一个姓林的猎人送来的,妇人反复熬煮了数日,早已没了滋味,可是,他清楚的知道,在香喷喷热腾腾的肉汤前,妇人哪怕尝都没尝一口,每一滴的肉汤都被妇人小心翼翼的喂进了他的肚子。

看着妇人关切的面容,他不由得心头一阵酸楚,看见妇人就不由得想起了后世的父母。

来到这个鬼地方,也意味着再也无法见到自己的父母,老来丧子白发人送黑发,真不知当父母得知自己的噩耗时,将是一个怎样伤心欲绝的场面。策不敢想像,善良的母亲能否经受得住这种打击。

看着眼前的妇人,他眼前渐渐迷朦模糊,慢慢的,似乎眼前的妇人竟然与记忆中母亲的容貌慢慢融合起来,令他不由得在口中喃喃道:“母亲,父亲,儿子,不孝啊……”

见到他伤心流泪,妇人一下慌了神,忙不迭的放下肉汤抓起一块手巾轻轻的为他擦拭着眼泪,口中不住的道:“过儿不哭,过儿不哭,有娘在,过儿,有娘在,不哭,不哭。”

策终于忍不住自己的情感,用微弱的力气探手抓住了夫人的手臂,任由眼泪倾泻出来,用自己所能发出的最大声音恸哭:“母亲,母亲,儿子不孝。”

被他的哭泣打动了心中的忧伤,妇人抱住他的手臂,她同样不敢去想,当丈夫一去不复返后,若是再失去了唯一的儿子,本来就已经是灰蒙蒙的世界又会变成什么样子?是以她也激动的留下苍凉而且心悸的眼泪:“过儿,过儿……”

过了不知多久,窗子缝隙中的日头已经消失,整个屋子里只有灶膛里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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