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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商天下-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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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于升说着,右手在空气里划了划,显得颇有些兴奋,但是随后注意到许宣古怪的眼神,微微愣了愣:“怎么了?”

“拜托,大冬天的,你倒是找一只苍蝇与我瞧瞧。”

“呃,好吧。”黄于升想了想,随后说道:“那就耗子好了,这个随处能找到的。总之能把他们搞臭了便好。”

许宣闻言,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接话。眼下的情况同后世并不相同,酒楼的经营素来缺乏来自官方力量的规范,也没有类似消费者权益机构民间监督,因此即便黄于升的方法虽然可行,但是效果其实并不见的好。更为关键的是,这样的方法是可以效仿的,临仙楼也很可能会遇到类似的麻烦。其实并没有什么意思。

黄于升说得唾沫横飞,声音稍稍顿了顿:“其实别的方法,也是有的。你不是能写诗么?放一些好诗词出来,肯定能给临仙楼带来极大的人气。我同你说,那些读书人最好这口,尤其有比较有影响力的读书人,这样带来的名气是很可观的。”

“你要搞清楚了,我开的是酒楼,不是青楼……诗词风雅作为常规的手段还差不多,若是想要以此就给对方造成影响。呵,难度太大。”

黄于升皱了皱眉头:“那你觉得怎么样好?”

“想法我其实已经有对策,不过随后要怎么实施,还需要再斟酌和考虑一番。若是操作的好,那么效果一定会很惊人。”

“是什么办法?”黄于升望着许宣,好奇地问道。

许宣将一块糕点扔进口中,随后笑了笑:“直接挖掉那些酒楼赖以生存的根基。”

“酒楼赖以生存的根基?”黄于升皱了皱眉头,疑惑地重复了一句:“那是什么?”

许宣闻言笑了笑:“酒楼提供的膳食,都是需要食材的。眼下他们经营多年,食材的来源肯定有固定的路子。那么我们若是能够将这些路子掐断,那么,用不了多久,他们也便可以关门大吉了。”他说着,深处两个指头在桌上点了点:“这便叫釜底抽薪。”

……

县衙之内,刘守义的心情并不算好。原因还在于飞鸽传书被泄露消息的事情上面。

“如果真的要对李贤下手,本官觉得有些为难……”刘守义喝了一口茶,借着这样的机会缓解掉因为连续工作造成的疲倦感:“当然,并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后辈,本官觉得矜持。而是他背后的人,实在是大大的麻烦。”

“申时行……呵。”刘守义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摇头笑了笑,语气让人有些把握不住:“他眼下在首府大人面前正是当红的时候,但是……我是清楚他的,为人世故圆滑。交际方面是其最擅长的,因此在朝中的八面玲珑,人缘极好……但是实际的能力其实并不科考。”

对于刘守义的话,老九只是在一旁听着,这个时候并没有发表看法。这一方面是因为他对于官场上事情并不太懂,另外的,便是也不关心这些。

“他的为人,首府大人不可能不清楚。但是他足够听话,这一点,本官是比不过的。“刘守义细碎地说了一阵,随后叹了口气:“其实,若仅仅是为官,申时行的那一套已经足够了。若是首府大人的准备做的事情能够顺利,他今后能达到的高度,很可能超过所有人的意料。

老九闻言,终于抬头看了刘守义一眼,目光变得有些惊讶。看来,刘守义便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对那个叫李贤的年轻人,有些忌惮。

“不过,以后的事情……倒也不能说得太死。现在下定论……”刘守义的声音说道这里,稍稍顿了顿:“呵,终究太早了一些。”

“其实……”老九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这些事情,可以让许宣来做。大人只需要在背后适当帮一把,事情做得隐秘些,应该也不至于出太大的问题。”

刘守义闻言,偏头看了老九一眼,半晌“呵”地笑出声来。

“也好。”

原本快到年关的时候,因为聚会的频繁,酒楼的生意常常都是最好的时候。从以往的很多年经验来看,大抵都是这般。同很多佳节到来之前一样,年前也会有一个火爆的高潮场面,虽然这样的场面持续并不久——因为对于眼下的众人而言,过年是大事,真正重要的时刻,都是在家中同家人一同度过的。但是,酒楼所期待的,便是在这样的团圆正式到来之前,所产生的一个消费高潮。这一票若是赚到了,那么这一年的辛苦经营也便有了一个不错的交代。

但是因为几大酒楼的掌柜在临仙楼前被官府直接带走,那么问题就出现了。

眼下酒楼的管理方式比较落后,大抵所有的运作都是围绕着酒楼的所有者,也就是掌柜而进行的。掌柜本身的好坏,会在很大的程度上影响到酒楼的经营。比如每日的收支,都需要掌柜的进行确认和审核的,缺了这一环,那么其他的运作就会受到影响。

再比如小二们同店家关系其实很古怪,一方面店家雇佣他们过来做事,另一方面也要防备着他们是不是偷懒,会不会顺走酒楼的东西。而这些,都需要掌柜的出面进行必要的节制。因此,连续几天,掌柜都在府衙里被看押着,那么酒楼人心不稳,也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了。

外间的风言风语也会传,比如几大酒楼的掌柜杀人未遂,被抓进去了。说得有板有眼的,显然背后也是有人在刻意推动。至于是谁在做这些事情,其实只要想想眼下站在这些酒楼对立面的是谁,也就可以知道了。即便这样的说法大抵都是在捕风捉影,但是终究还是让原本就不太好的局面变得更恶劣了些。

……

临水的宅院里,阳光已经带着春天的气息照耀下来,零零落落地点染在树梢,点染在墙角,点染在徽派建筑的马头墙巅。

叫李贤的书生心情不太好,有倒茶的侍女不小心将滚烫的热水溅在他的手上,脸上狠狠地挨了一记耳光。随后用手捂着,委屈地站在一旁,脑袋努力地低下来,压抑着嗓子口下一刻就要冲出来的嘤嘤哭泣。声音还能勉强抑制住,但是眼泪一件溢出来了。

“废物一样的东西……养你们何用?每月给你们的银钱,那么多,莫非都是喂狗的么?连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好!”

叫李贤的书生,这一刻也有些失态。往日的云淡风轻,其实在一些日子以前的某个夜晚,自他从叫江岭的地方回来之后,就已经受到了动摇。后来因为呆在家中未曾再出去,因此得以勉强地保留下来。但是这个时候,同许宣的交锋又一次以始料未及的方式失败,终于让他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了。原本以他的性子,也只是一笑而过的小事情,也让他雷霆般地震怒。

“好了、好了。李贤,少说两句。”邓宣明皱着没有在一旁稍稍劝说了两句。虽然李贤眼下的举动,也只是迁怒而已。内里的目的大概是是试图通过这样的举动,将内心的焦躁发泄出去。这个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即便是邓宣明来看,也觉得其实不那么妥当。

眼下到了年关,自己这些人又不是徽州本地人,那么终究会有一些思乡的情绪在里面。即便下人们,也都会有类似的想法。因此,更应该以安抚为主。不然原本的局势就不太妙,有离心离德,总归不是一件好事情。

其实这个时候,李贤也知道,所做的事情已经有些偏离了最初的目的。虽然对许家的提亲依旧还在持续,但是如同先前一个样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进展。僵局已经无法打破,但是若这样放弃掉,那么之前的一切努力便全然作废了。这样的话,对他本身形象的也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更为重要的是,在同许宣的争端之中,银钱如流水一般地花出去,这样不做计较的花费之后,总会有用完的一天。

“那个家伙,他的银钱到底何处来的?”

这样的疑惑其实一直都有,先前因为本身的问题并没有暴露出来,因此下意识地忽略过去。这个时候,待到银钱开始捉襟见肘,终究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了。

“不知道啊,先前对许宣所能动用的资金,已经做了几次估算,但是这样的估算被一再推翻。眼下还是没有见到对方的底……我们这边,已经花出去逾万两的银钱了。”邓宣明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有些苦涩。回忆起当初他来到岩镇时候的要拿钱砸死人的豪言,总觉得有种莫名的讽刺。这般想着,他也有些恼火。

“如果不是这一次汪季舒来访,我们大概还不知道许宣会有这般财富……开来一开始选择同他消耗,便是一件不太明智的事情。花山谜窟、五峰遗宝……”李贤口中低低地说到,随后“呵”地笑了一声:“真是精彩。”

这些时间里,通前的一番发泄,李贤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随后他冲那个犯错的侍女微微挥了挥手:“你下去吧,去取点药……还有,去账房那里去一两银子,就说是我说的。”

侍女忙不迭地点头,随后上身压了压,勉强行了一个礼,告退出去了。小声啜泣的声音,到得出了门的时候,身子转过去走了一阵,才隐隐约约地传过来。

李贤在厅堂中站了站,随后说道:“岩镇的这些事情,其实影响不到的我。生意或是娶妻,都不重要。但是年关前事情若是无法了解,那么我便不能及时赶回去,这样随后的计划便要全部被推翻了。那位若是真的回来,我赶不过去,这样的损失……”

“太大了啊。”

“而且,已经同刘守义交了恶。他忌惮我身后的那位,并没有正面地出手,但这一次酒楼的掌柜们被抓进去,便是他给出来的警告,冲着我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李贤说着,摇了摇头:“飞鸽传书……真是可惜了。很多的情报都还没打探出来,就已经失去意义了。”

邓宣明闻言,稍稍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要不……这一局,就先放弃吧。我们暂时避其锋芒,待到杭州和苏州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再过来便是了。倒时候准备做的充分一些,眼下的恶气终究是可以出的。”

李贤闻言,偏过脑袋,目光直直地望向邓宣明。

“呃,我只是说说而已……”邓宣明注意到李贤眼中几许寒意,声音说到这里,稍稍顿了顿:“毕竟出来太久,有些念家了啊。”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李贤的目光稍稍缓了缓,随后转过头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玉屏楼的依伴着丰乐河水最美的一段,算得是徽州府酒楼之中,有数的好位置。临水的楼台,无论何时都被流水衬托得灵动而富有生气。在曾经的很多诗会,人们聚会或是用餐,这里都是最优先考虑的地方。

“但是,自从那个混账许宣……”

数落的声音在玉屏楼的一个雅间里传出来,声音说起这些事情,有些愤然,显然对于某人某事,有些咬牙切齿的恨意在其间。到得最后总结性地冷哼了一声,声音撞在精致的墙壁上,来回荡漾着,倒是让人的心绪更复杂了。

今日在这里聚会的,都是一些酒楼的才被放出来的大掌柜们。县衙的囚牢并不是好进的,在他们被抓进去之后,家中不惜一切地进行打点,也只是确保了他们在牢中少了一些皮肉之灾而已。这个时候放出来了,面容间都是遮掩不住地憔悴。

对于这些苦难,他们自然将原因归结到许宣身上。

“不能太过依靠那个李贤,年轻人嘴上无毛,不牢靠得紧。我等还是要自己拿主意。”八仙桌之上围坐着一些人,短暂的沉默之后,有人开口说话了:“丁兄,看你的表情,似乎有话要说?”

自今日的讨论开始之时,丁正就一直沉默。手中的酒一杯杯被他喝下去,众人的话都听在他的耳中,但是一直没有开口回应。

说起来,这一次的整治,损失最大的还在他。郑允明“投毒”事件的发端,便是在玉屏楼开始的。而玉屏楼又是临仙楼的对头里,分量最重的一个。因此,丁正在外间传扬的“投毒”事件里,都被认为是幕后黑手,承受了过于重的压力。

原本声讨临仙楼的举动,被以一种古怪的形式翻转过来,狠狠地压了过来。在这也的过程之中,那个汤长望居然没有死掉,这件事成了最终的一块砝码。反观临仙楼,在这件事情里就成了冤屈的象征,获得了比较多的同情。那个叫许宣的年轻人,用很会利用感情牌,一些操作之后,传言和舆论就都站在临仙楼那边了。

这是来自对手的压力。而在自己这一方,经历了这次事情之后,也并非铁板一块了。很多掌柜将自己牢狱之灾的一部分原因也归结在玉屏楼处理不当之上——若是先前调查清楚,而不是盲目的出手的话,也就能够避免到如此被动的局面。

丁正并没有随着众人一同喝骂,待到得有人注意到他的时候,他才将手中的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

“此时玉屏楼以及我老丁,确实对不住诸位在先。但是,根源终究还在于临仙楼。是那个许宣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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