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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沈栗-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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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英微微晃神,开始思考起一直想不开的二儿子。啧,金妃那样聪敏透彻的女子,怎么就给朕生下这样一个夯才。那小子再作下去,只怕太子将来不肯容他。

底下人觑着皇帝神色,渐渐争执不下去了。吵得再热闹,皇帝不听,又有何用?

封棋使劲咳了一声。

邵英回神,专挑何宿问:“何卿怎生看?”

何宿打点精神,回道:“陛下,沈右丞天赋聪颖,忠心也是有的。唯叹青年即至高位,到底经验差了些,故此到任后令龄州官民议论纷纷。又急于求成,上不敬长官,下苛待商人,乃至积累怨騫。

“依臣之见,不妨暂时将其召回景阳,着去翰林院修习两年,曾广阅历,以观后效。至于市舶司事,朝廷另派能臣前去便是。”

何宿倒未想要废弃市舶司。当初辩论时驳斥沈栗,是为反对而反对。以何宿的见识,平心而论,也不得不承认沈栗的倡议确实很好,国民均可受益。而且牵涉的利益越大,也愈加有利于扩展人脉。

这样的好提议,怎么就不是我何家拿出来的呢?市舶司的好差事,怎么就没攥在我何家手里呢?

何阁老又是记恨沈栗,又是出于眼馋,方有今日之议。

将沈栗送回翰林院熬资历去,有了办事不利的污点,这后生再想爬起来可不容易了,既能解决眼中刺,又可打击东宫。最重要的,向市舶司派去自己人,慢慢压制于枕,将这有望成为聚宝盆的衙门掌握在何家手上。

东宫一系愤愤不已。兴盛海贸,是东宫向朝廷拿出的第一份正式提议,此举能胜不能败,若非顾及皇上的看法,詹事府恨不能倾巢而出,大家都到龄州帮忙去。何宿话一出口,仿若水落油锅。

“太子,”邵英似笑非笑:“你怎么看?”

“回父皇。参劾市舶司的折子虽多,但都系出自一脉,况众口一词之事本就可疑。”太子微笑道:“儿臣手里倒是有沈栗的信函,也提及龄州诸事,不妨取来给众位大臣看看。”

“骊珠。”邵英唤。

骊珠忙不迭跑出去。

封棋奇道:“沈右丞竟呈献了折子自辩吗?”

这后生早知有人参他?未雨绸缪?

太子笑道:“沈栗往龄州之前,曾与吾约定将龄州风土人情等俱书为游记,供吾参阅。故此他至龄州后诸事吾未尝有不知也。”

说罢,太子望向皇帝:“这些书信父皇也都看过。”

朝上一时寂静无声。

方才出班参沈栗的,还有阁老何宿,望着邵英似笑非笑的脸,心下渐渐有凉意上来。

皇帝早看过沈栗的书信,又未曾表示不满,说明皇帝对市舶司在龄州的活动是满意的。而如今众人兴致盎然来参告,落在皇帝眼中,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合着自己忙活半天,是教人看戏的?

不一时,书信取来,骊珠就在朝上宣读,略过言及风土人情诸事,单讲龄州官府和商人的表现。喁喁嘈嘈,极尽详细。比姜寒等人的折子具体多了。

大臣们面面相觑,越具体,越详尽,便越经得起推敲。又有精确数字,想说有假都不容易。

何宿强辩道:“这双方各执一词,孰是孰非,未可辨析。”

“唔,”邵英面无表情道:“这折子来晚了些,缁衣卫刚刚呈报消息,姜寒已主动出首,龄州知府乌庆,海商麻高义等人均已被问罪。”

众言官:“……”

何宿:“……”

心里这个恨!

沈栗他怎么总是快人一步?都跑到龄州去了,怎么还能给我何家添乱!

自打知道自己要长时间离开东宫,沈栗就想着要如何与太子保持联系。詹事府渐渐充盈,沈栗不敢保证自己从龄州回来后,还能与太子如以前一样亲近,而不会有人试图取代自己的位置。对臣子而言,与皇帝和太子疏远了,往往就意味着隔阂渐生。

往来奏章能写几个字?谈的又都是公事,于维系关系并无太大意义。因此沈栗才在离开前承诺要为太子写游记,而且写的事无巨细,就算是远在龄州,东宫也会有他的声音。总之,要让太子觉得他并未远离。

太子看的有趣,又涉及市舶司要务,难免会上呈皇帝。于是,这些书信就成了沈栗的后手,起码在有人参他时,能教皇帝多考虑一番。

果然,今日就起到作用,尽管姜寒与乌庆的折子写的骈四俪六,将龄州情况形容的多么严重,皇帝也没信,太子也没急。

这对新立的市舶司,对沈栗自己都非常关键。

将在外,最怕皇帝相疑。

事情办到一半,真教朝廷召回去,东宫一系都要跳脚,沈栗要有一口老血好吐。

至于沈栗的折子为何后发早到?姜寒等人是通过官驿上奏,沈栗则是直接通过缁衣卫。不得不说,密探传递信息的速度确实快过官驿。于枕不屑于与才茂打交道,他的折子还在路上飘着呢。

邵英目视阶下御史道:“参劾朝臣,牵连政事,尔等言官当谨慎从事。”

东宫一系喜上眉头。看来沈栗能得到太子看重,确实不只是运气。世上才华横溢的人多,做事滴水不漏的人少。有时到了一定位子,不教人抓住短处才更加重要。将心里的嫉妒压一压,没有人家未雨绸缪的本事,还是老实办差,挣个苦劳吧。

方才按着何宿意思参人的言官们心中暗暗不满。

何家在清流中影响很大,督察院中许多人都是何家门生。但官帽子不能作为消耗品,以前跟着何家升官扬名前程远大,如今却屡屡失利。你连沈栗的后手都没搞清楚,就让我们出面参人?

虽说言官风闻奏事,一般不会被反坐,但皇上的看法却要影响我等的官途。何况……那礼贤侯府也不是好惹的。

看来跟着何家没有前途,日后再有招呼,要好生思量才是。

没有好处,谁肯拿前途跟着你卖命?

何宿暗自着急,原是为了在压制沈栗的同时为家族谋利,如今却眼看着自家势力再次崩解而无能为力。

第三百零三章野心难休

何宿垂头丧气回到府中,兄长何密正等着他。

“为兄原说泽哥儿心浮气躁,却不知贤弟怎也如此?”何密皱眉道:“沈栗一个后进晚生,也值得堂堂阁老针锋相对?如今打蛇不成反遭咬,又要落人耻笑。”

“大兄嫌我堕了何家的脸面?”何宿叹息道:“泽哥年轻,确是与沈栗争一时闲气。在大兄眼中,难道愚弟也是个心思浅薄之人?”

何密哑然,就算是皇上照顾何家面子,但何宿能占住阁老的位置,也不能说是简单之辈。

“得不偿失。”何密迟疑道:“那些言官最擅见风使舵,今日失利,怕是会令很多人动摇。市舶司不过新立,沈栗也才至及冠之龄,贤弟何苦自降身份与之为敌?”

“大兄只看到沈栗年纪轻、官位低,然而东宫辅臣向不与常人相较。只要得到太子信重,将来新君登基,自可一步登天。大兄想想,论出身,他是侯府子弟;论才智,此子心机深沉;论信重,皇上与东宫皆另眼相看;论资历,此子履历功勋,如今已可促动朝廷政令——”何宿沉声道:“其势初成,再不打压,恐将来为我何家之祸也!”

何密微微怔愣。

是了,他这些年只见沈淳赋闲,就算礼贤侯府得圣意眷顾,他也未将其放入眼中。至于沈栗,只不过被他当做磨砺何泽的顽石而已。

未想不知不觉间,何泽没有被磨练出来,往日的小小孩童,却已位列朝班,前程似锦。

何、沈两家有私仇,亦是政敌,自家后辈又没出息,难怪何宿心心念念要拉沈栗下马。

更何况……兄弟俩对视一眼,更何况这沈栗直如何家的克星一般,无论何事,但凡与之相关,何家便要吃亏。沈栗越是出息,何家便愈显颓势。

“莫非真有天生灾星之说?”何密疑道。

“灾星也好,克星也罢。我何家无论如何不能让此子再逍遥下去。日后但有机会,愚弟还是会下手。”何泽严肃道:“再者泽哥儿近来因此子入了魔障,他自己看不开,愚弟助他一臂之力也罢。”

何密皱眉道:“没出息的东西,不过稍受挫折,便做愤世嫉俗之态。心胸狭窄竟至如此,更无我世家子弟风范。”

“那一家的血脉,兄长还真指望他有出息?”何宿嗤笑道:“蠢些也好。”

何密叹道:“近来越发不听话,枉费我苦心教养。寡恩薄义,也不知将来如何?”

何宿默然半晌,低声道:“兄长当年既将他抱出来,我何家就走不得回头路了。”

兄弟二人道别,何密心情越发沉重。当年他不愿放弃世家尊荣,只想着火中取栗,令家族更上一层。如今却说不准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是错。

按说自家有一任阁老在朝,倒也堪称显贵。只是每当忆及年少时家里风光,便总也止不住心中野望。如今族中子弟偏又越发凋零,家族势力一降再降……

脚步微滞,何宿仰视星空,见月色空濛,紫微闪耀,缓缓吐出一口气。

更何况,只要邵家在一天,他这个前朝遗臣就一天不能跻身于朝堂。

兄弟何宿都能成为阁老……到底意难平!

他想位极人臣,想恢复何家累世荣光,想世家的权柄如自己少小时一般凌驾于皇权之上!

沈栗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写给太子的游记又坑了何家一次,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何家两位宿老真正视为眼中钉。手中的差事渐入正轨,他又想起沈怡提起在三房看到的女子身影。

他先派飞白带人监视古家,可是哪里看得住?古家宅子并不小,飞白才几个人?何况姜氏又住在内院,飞白几个也不好接近。还是要问古逸节。

“并无此人。”古逸节一问三不知:“家岳要与我联络,只派人上门召唤便是。”

沈栗点头道:“想来世叔也不知情。不过,如今海商案尚未审结,麻高义在逃,但有半分疑点,也需尽快查明真相。”

古逸节这段日子过的胆战心惊,短短时日内便瘦削下去。好在姜寒受审时极力撇清他,又有沈栗住在府中坐镇,提刑按察使司并未对他动粗,只传唤了几次。这也足以吓破古逸节的胆子了。

听说自己院中有可疑女子出入,不需沈栗引导,古逸节便想到姜氏。姜寒毕竟是一任布政使,要说他手下有些人物,背着自己与姜氏联系,也未尝不可能。

自己毕竟是女婿,不如亲生女儿值得信任,岳父想留一手固显小气,也是人之常情。古逸节心中稍有不快,倒也可以体谅姜寒心思。

沈栗客气道:“若此案已审结,小侄也就当不知道了。如今只虑那女子仍然出入府中,万一有何不妥之处叫人发觉,或暗中为祸,到时连累了世叔,却是小侄未尽提醒之责。”

古逸节悚然而惊。

他如今是不愿多事的,方才沈栗询问时,他又觉此事多半涉及姜氏,所谓夫妻相隐,确实有些搪塞之意。

然而沈栗说的对,一旦这人心有不甘想挑唆姜氏做下什么不可挽回之事,又或被外人发觉,自己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岳父已经无法援救,难道还要把自家也搭进去吗?

最让古逸节担心的是,如今自己是靠着沈栗庇护,才在这场风波中勉强度日。但姜寒几乎是沈栗一手拉下马的,万一那人心怀不轨对沈栗下手,自家那点拐弯的亲戚关系可不顶事。

“多谢世侄提点。”古逸节感激道:“在下立即清查此事,定要给世侄一个交代。”

“无有此事!”姜氏骂道:“是哪个跑来陷害我?如今妾身娘家倒了,什么魑魅魍魉都来为难!可恨我父在狱中不知要被如何苛待,妾身连日忙着来拜佛求仙,竟也逃不过。”

古逸节由着她骂,直到姜氏骂累了,才递去一盏茶:“岳父自己出首,想来按察司不会动刑。你难过,难道为夫的日子就好过?那女子的事,你还是如实说了吧。但有不妥,想想墨与怎么办?”

提起儿子,姜氏平静了些:“妾身确实不知。那女子是来过几次,不过是替父亲传话,教我照顾好弟弟罢了。父亲下狱后,那人再未来过。”

古逸节凝视妻子:“积年夫妻,为夫自谓对你有些了解。你自己不知道,每逢撒谎时,你便要摆弄裙带。”

姜氏顺着古逸节的目光低头看去,慌忙松开手,强自镇定道:“郎君说什么胡话?妾身真是不知。”

古逸节叹道:“若是教你照顾内弟,直说便是,何苦教人鬼鬼祟祟传话?”

“父亲要那人告诉我给弟弟留体己的地方。”姜氏哭道:“我娘家就剩这点银子了,夫君也要惦记吗?”

“哪个惦记你家财产?”古逸节气得满脸通红:“岳父连我都信不过,能将此事托给别人带话?休要撒谎,快些招来!”

“来人,将我儿子带来,这家里容不得我们娘俩了——”

古逸节到底没能问出来。

妻子以前是娇蛮些,道理还是懂的。自从岳父入狱,姜氏便越发左性。白日里拼命讨好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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