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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沈栗-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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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吃了对付廖乐言的甜头,便打算依葫芦画瓢。鼓动读书人上书言事也好,收买书吏撂挑子也好,令人在书院中袭击于舒忘也好,都是当年对付廖乐言的手段。

如今怎么样?姜寒暗自失望道,尽数失败!

廖乐言当初会被轻易压制,他那颇令读书人鄙视的身份起了很大作用。于枕和沈栗又是什么名声?一个累迁户部的能臣,一个皇帝亲口夸耀的显贵!海商们与内监相斗和海商们与文官相争在世人眼中能一样吗?

何况沈栗又及时点醒闹事的读书人,市舶司与原运转司也不一样,规则律令都是朝廷新拟定的,质疑市舶司,就是质疑皇上与大半个朝廷的大臣。

谁还敢跟着海商们胡闹?被迷惑发热的脑袋立时清醒,纷纷要回书文离去,到了众官眼前,只剩下来源不堪的几张,能成什么事?

再拖无益,趁早了结吧。

沈栗点点头,笑问学政刘大人道:“门外那些学生……”

刘学政铁青着脸:“如此狂悖之徒,冒犯官府,不堪读圣人书也,凡有功名的一概革除,无功名的不许继续科考。至于他们的罪责,该由官府追查。姜大人,您看呢?”

姜寒颓然道:“就按学政的意思办吧。”眼见学政怒气冲冲,确是不好驳斥的。

曹山长心中一抽。这些学生一旦论罪,书院难免名声扫地。哀求地看向刘学政,不料刘学政正盯着他,目露凶光。

要说座中最觉委屈,最为倒霉的就是这位刘学政。历来读书人闹事都是朝廷最忌讳的,偏他的任上就出了两次!这场风波甭管最后哪方胜利,他都得不着好。刘学政几乎可以想象自己任满后的考评上会怎么写了。

辛辛苦苦半辈子,前程落空。

就是文彦书院,就是这个姓曹的。

刘学政与沈栗对视一眼,心照不宣,接连两次学生闹事,文彦书院学风不正,确实已经没有存续下去的必要了。

堂内告一段落,堂下还站着一堆书吏。

沈栗与于枕早有默契,因于枕还要在此地为官,沈栗却是事了既走,因此得罪人的事大多由沈栗出面,留着于枕唱红脸。

沈栗上前几步,向院子里立着的书吏们轻声细语地训话:“……市舶司不需观风望势之徒,立时就叫来的可以留下,其余后来者,请以后还请另谋高就。”

“大人!”有人慌道。

“别急,”沈栗微笑道:“今日有人闹事,你们便心有灵犀一同躲了,可见是知情的。想来收买各位的已经为你们准备好后路,诸位自可去寻求庇护。”

底下书吏欲哭无泪。来撺掇的人位置不低,出手阔绰,又是支应财帛钱粮,又应承事成后提拔重用,更兼之前岁有过这么一遭,众人都以为今次萧规曹随,把握十足。哪知道这两个新上司与廖乐言完全不同,沈提举根本不屑于与书生们理论,轻描淡写将人晾在一边,拖得闹事者自行散去,这市舶司泰然自若竟然挺过来了!

市舶司挺过来,可就轮到他们倒霉喽。

第二百九十四章滚动漂流

“来人,”沈栗悠悠道:“将诸位同仁的名单张贴出去,也好教龄州父老……瞻仰瞻仰。”

书吏们大急。

这可太狠了。

今日市舶司逢难,他们立时就被卸职,是个人都猜得出他们必是里通外敌犯了错事才被赶出来。这告示一贴,他们的名声可就要臭出十八里。所谓叛徒最可恨。顶着这样的名声,谁还会用他们,谁还敢用他们?就算身后的靠山,也难塞悠悠之口啊。

还提什么后路!

“大人!”堂下一片哀嚎。

“说说,”沈栗轻声道:“我这里有个名额,谁最先说出挑唆你们闹事的人,本官可以将他的名字抹去,更不追究他此次过失。”

书吏们面面相觑,心下思量。虽知沈栗是为他们画饼充饥,自己的恶名早晚要传出去,但名字是否切实落到告示上,还是有些差别的。只是那靠山也不是好惹的,若是这便将其出首,日后会不会引来报复呢?

“不急,”沈栗笑道:“你们慢慢想,不过申时一到,名单是一定会贴出去的。”

麻高义形色仓皇跑到缁衣卫千户所,不料往日来去自如的地方竟不准他进去。

“我是来找尤大人的!”麻高义怒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守门的校尉不屑道:“区区商贾,也敢闯缁衣卫的门庭。”

“我与尤千户相熟。”麻高义心急如焚,暗叹今日诸事不顺,连当值的校尉都是要与自已磕绊一番,一会儿见了尤大人,定要告上一状。

“相熟?”校尉冷哼道:“我们千户乃是朝廷正五品高官,你是什么来历,也敢自称与大人‘相熟’?恬不知耻!”

“你!”麻高义跳脚:“在下如今正有急事,当误不得,快快与我通禀一声!”

“歇了吧您呐。”校尉笑道:“大人早吩咐了,他不想见你。”

“你说什么?”麻高义不可思议道,还欲争执,忽见尤行志带着人经过门前,忙喊道:“尤兄,尤千户,尤大人。”

连唤了几声,方见尤行志不耐烦地转头看来,麻高义急道:“大人,事情不好了,那些书生竟被沈栗弹压下去,这可怎生是好?”

尤行志沉着脸,用目光将麻高义上下刮了一遍,忽轻笑道:“自前岁起,文彦书院的学生们便屡次闹事,沈大人处置妥当,自是好事。”

“什么?”麻高义瞪圆了眼睛:“尤大人!”

“哦,听说书院中还有人持械行凶,险些伤及于提举的公子,”尤行志感叹道:“幸而被人阻止,于公子安然无恙。也不知到底是何人在暗中谋划事端?”

麻高义一愣,霎时意识到尤行志话音不对,竟是想与他撇清关系。

“不,不不。”麻高义汗如雨下:“大人啊,我等并未一败涂地,还有别的安排,还有……对,还有乌知府那边……”

“乌知府侥幸存活!”尤行志道。

麻高义呆若木鸡。

“你说,”尤行志柔声道:“若是乌大人知道是谁出卖了自己,他会如何做呢?”

麻高义抖抖嘴唇,急喘几声。

尤行志曼声道:“念在往日交情,本官就多事提醒一句,什么叫走为上计,什么叫留得青山在,麻兄总是明白的。”

“不,不能啊。”麻高义急道:“明明是您给小的……”

“本官怎么了?”尤行志冷笑道:“麻高义,本官与你往来,只吃过你的宴席,并未收受任何钱财礼物,不怕攀扯。若是你还打着用威胁姜寒的法子来要挟本官,哼哼!来人,千户所门前不许闲杂人等滞留,将他给我轰走。”

麻高义木然被校尉扯出去,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走。良久,才发出一声哭号。

明明是尤行志不断鼓励他,明明是尤行志给他打了保票,明明是尤行志!

没有一个缁衣卫千户站在身后,他一个海商有那么大的贪心,哪儿来那么大胆子,敢挑衅姜布政使,敢与市舶司放对,敢谋划这么多是非?

如今却说翻脸就翻脸,半点余地不留。

说什么走为上计,他已年过半百,家业都在这里,能往哪逃,能逃得出去吗?

见麻高义走掉,尤行志慢慢叹了口气:“可惜啊,市舶司运气好些,竟,没乱起来。”

身后侍卫低声道:“大人不必焦虑,不是还有胡三娘吗?”

“那女人此次不知为何竟畏首畏尾的,但愿她能成事。”尤行志皱眉道:“罢了,乌知府那里既出了事,本官还需走一趟。”

龄州海上,几条快船正悄悄划来。

当先那条船上,马葫芦正美滋滋喝着小酒。

“马大爷,”手下人赔笑道:“咱们就带这么点儿人,要闯上岸去……怕是不够吧?”

马葫芦兜头拍向那人后脑勺:“蠢材,咱们此去可不是为了来硬的。龙神娘娘说了,要咱们悄悄地去,伺、伺机而动。”

“小人哪知道什么叫伺机而动?”手下嘟囔道:“反正都是和官府过不去,砍完了就抢呗。”

“所以老子就能当头领,你,就是个卖力气的。”马葫芦摇头晃脑道:“龙神娘娘说了,今天那什么市舶司和布政使司、海商们要闹一场,咱们得找机会帮着海商,不能乱来,不然海寇,也就是我们,海寇上岸,布政使司也有责任。”

“帮着海商和布政使司?”手下们瞪眼道:“为什么?布政使司总与咱们过不去,海商不过肥羊而已,咱凭什么帮着他们?”

“说你们也不懂,这是娘娘的吩咐,照做便是。”马葫芦虎着脸道:“咱们帮了他们,日后自然有好处。娘娘聪明,嗯,那个机智,料敌于先……总之,照着娘娘的话做准没错。咱们以后前程远大。”

“啥叫前程远大?”

“就是天天吃肉,娶漂亮老婆,生他十七八个儿子。”

手下们轰然而笑,互相调侃。

眼看海岸将近,马葫芦正嘱咐手下小心谨慎,忽有人道:“马大爷,那边冲过来的大船可真高啊。”

马葫芦迷迷糊糊转头一看,几艘巍峨大船正向龄州驶来。

“是官船吗?”手下议论。

龄州海寇的数量不少,人多成势,是以平时海寇们并不畏惧官船,只是不抢罢了。

“可真气派。”有人羡慕道:“什么时候叫我也坐一回。”

“你就没有那当官的命。”“哈哈。”

在手下的笑声中,马葫芦的脸色煞白如纸。

他们能看见那几艘大船,大船上的人自然早就发现他们。

“快,快些!老子认得那是海寇用的船。渔民的船跑不了那么快!”将官催促道:“只有专为抢掠的海寇才把船搞成那样。”

“遵命。”兵卒轰然应诺。

“我田复光终于有修复宝船的一天!哈哈。”田复光大笑道:“皇上圣明!沈大人睿智!咱们水师要风光了。快,给我撞死那些虫豸!”

手下仍在喋喋不休的议论,马葫芦迎着气势汹汹驶来的巍峨大船,气息奄奄呻吟道:“那不是官船,那他娘的是战船啊——”

“轰!”

战船驶过,海面上只留下破碎的船板漂流滚动,滚动漂流。

有浑浊血色自水底渐渐湮上来。

府衙中,乌庆全身哆嗦,脖子上一片淤青,脸颊边血肉模糊,眼见着是毁容了。

廖乐言被人压制住,仍在挣扎跳脚,口中只一遍遍道:“要他死,杀了他,杂家咬死他!”

众官接到急报,自市舶司急匆匆赶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沈栗远远指着问:“这是怎么回事?”

才茂惊魂未定道:“好家伙,被廖公公咬的呗。真狠呐,要不是多米追来帮了一把,乌庆不教他掐死,也得被他咬死。”

于枕惊道:“尊驾座下也有好手,怎就拦不住?”

“卑下才带了几个人?廖公公也有自己的手下啊。”才茂指手画脚道:“当时那叫一个惊心动魄。乌知府的家仆不是被吓跑就是被打晕,卑职和同僚们被廖公公的护院们拦住,只见廖公公一会要掐死乌大人,一会又要活吃了乌大人,啧啧,那场面……”

众官想象一番,不由冷汗直冒。

沈栗望向姜寒阴沉的脸,轻咳两声:“请问才千户,廖公公为何要杀死乌知府?”

第二百九十五章且教禁海警龄州

“这个么,”才茂瞥了一眼乌庆,曼声道:“在下也不清楚详情,不过据说前岁廖大人府上两位公子的死是与乌大人有关。”

众人都看向被人押起来的廖乐言。

廖乐言满面泪痕,和嘴边的血迹模糊起来,狼藉不堪。

沈栗掏出帕子递给他,廖乐言点头接过,一边擦脸一边抽泣道:“杂家得到了人证物证,就是他!是他派人暗中制造‘意外’,杀死了杂家的养子们!杂家……杂家竟还向府衙报官,这不是教他自己调查自己吗?我的儿子们!”

廖乐言捶胸顿足道:“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死了,拙荆疯了!我是家破人亡啊!”

沈栗轻叹,教人端了茶与廖乐言,慢慢询问,渐渐将事情拼凑出来。

廖乐言这辈子最耿耿于怀的两件事,一是自己出于忠心上呈朝廷的奏折被视若不见,一是两个养子无辜身死不得伸冤。

今日一大早忽有帖子递到府上,宣称得了事实真相,要卖三千两银子。廖乐言哪里在乎这点钱财?虽知这人来的蹊跷,到底忍不住诱惑,只求证据确凿。对方还真就没骗他,银票撒出去,人证物证就摆到眼前。廖乐言仔细盘查,确定乌庆就是下手之人。

此时廖乐言还保留些理智,想着如何正正当当告倒乌庆,哪知随即就传来市舶司被读书人围攻的消息。

前岁运转司那一幕廖乐言记忆犹新,听说旧事重演,廖乐言心慌之下,钻了牛角尖。想着市舶司眼看要倒,自己正当申诉的希望自也渺茫,索性自行报复,直接杀死乌庆了事。

于枕一厢听着,一厢后怕。

因知廖乐言手下有些护院之流,于枕从未担心他的安全。他与沈栗自景阳来,跟随保护的人手并不多,因此沈栗嘱咐才茂派人看守廖乐言府上,后又派多米探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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