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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沈栗-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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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栗见王氏口吐的白沫中开始混有血色,知她多半已经咬破了舌头,忙道:“五叔,快!”沈凌也唬了一跳,万一咬断舌头可要命了!

叔侄两个忙活半天,好算撬开王氏牙关,沈凌仔细看了看,未见断舌,方松了口气道:“还好!只是咬破了。”

未几,王氏又缓过劲来,两眼不再上翻,抽搐稍止。洪氏见王氏的衣裳都已皱了,床头都是她吐出的白沫,污糟不堪,忙道:“妾身给姨娘拾掇一下,一会儿好见郎中。老爷也与栗哥儿去净手。”

沈凌这才发现方才为了扳开王氏的牙关,沈栗沾了一手口涎,心里又感谢又歉意,忙引着沈栗去外间净手。

沈栗担心王氏复又发作,嘱咐道:“那簪子暂时不要抽出来,等郎中来了再说。”

洪氏应道:“放心,知道了。”

自房中出来,见沈凌急的满头大汗,沈栗安慰道:“五叔不必着急,侄儿见庶祖母似是痫症,这病一般不会影响寿数,缓过来就没事了。”

沈凌郁郁点头,叹道:“我原想着把姨娘打侯府中接出来好生奉养,也不枉她生我一场。谁知自从迁居大同府,只教姨娘每日里为我担心了。当年在兵部为官时我也曾自诩算是能吏,出了景阳才知道,以前不过仗着侯府的势罢了。”

沈栗皱眉道:“五叔这官做得不痛快,为何不向家里说?偏要在此处生受着。”

您要是早点想法子调离,或预先给侯府那边通个气,如今也不会搞得这样被动。

沈凌苦笑。他提出分家时并不知沈淳已经要领兵去李朝国,后来才知道自己选的时机很不恰当,自己离开后侯府一时竟没有个正经撑门面的人了。偏出来时王氏又跑到祠堂大闹了一场!及至沈淳失踪的消息传来,王氏派沈凌脑袋一热又跑回景阳帮忙,便私下扣留了书信,直到那一仗都打完了,沈凌才从别人的口中听说礼贤侯差点死在李朝国——沈淳这一难沈凌这边阴错阳差,别说伸手相助,竟连个问候都没有。

亲娘做的孽,儿子哭着也得吞下去。

沈栗还埋怨沈凌自己撑着不肯与侯府多加联系,沈凌哪有这个脸面!

“今日多亏有谦礼你在,倒是我反应慢了些。”沈凌感叹道。

王氏发病,沈凌自己先愣住了,若不是沈栗上前抱起王氏,她非结结实实摔倒地上不可,又是沈栗提醒换马车去请郎中,去扳开王氏的牙关,沈凌与洪氏这亲生儿子儿媳倒都束手无策。

沈栗摇头道:“五叔与五婶娘是关心则乱。再者,今日也是侄儿登门引得庶祖母过于激动。五叔不要怪罪侄儿就好。”

沈凌心里倒是明白:“姨娘这是抑郁成疾,不过早晚罢了。”

说着话郎中终于到了,洪氏已经给婆婆整理好,郎中看过也道是痫症。这病在此时还没什么有效的治疗手段,只按照惊厥,开些安神汤之类让病人睡去。郎中还推荐了神婆——没错,在很多人看来,痫症更像是感染邪崇,需要拜神驱鬼,郎中也照信不误。

听郎中提起神婆,沈栗猛然想起建章道长与大业和尚,左右沈凌今日为王氏的病情担心,神情恍惚,多半是问不出什么了,沈栗索性告辞道:“今日五叔府中忙乱,侄儿便不多留了。太子殿下此番带了景阳的建章道长与大业和尚,侄儿得着机会想办法请他们过来。”

洪氏在一旁喜道:“这两位都是有道高人,若能请来最好!便是姨娘稍好些去拜见也好。”

沈凌留他道:“何不索性搬来家中,自家人何故如此见外?”

“侄儿每日须得点卯,那边更方便。”沈栗道:“那位孙氏的事侄儿记下了,得空便去见安大人。”

忙活大半天,除了知道安寒略往沈凌身边塞了个泼辣蛮横的眼线竟一无所获,沈栗未免有些失望,靠在车上不知有些发愣。

竹衣小声与沈栗议论道:“少爷,奴才听门房说老姨娘生了病?”

沈栗点头道:“五叔一家在大同府似乎过得并不顺当。”

竹衣转了转眼珠,道:“少爷,嗯,奴才说句放肆的话,您说万一要是老姨娘不幸去了,侯爷和您是不是得丁忧啊。”

沈栗怔了怔,忽然坐起来。

王氏育有两子一女,是老侯爷的庶妻,沈淳的庶母。若是王氏亡故,按制庶子应为生母守孝三年,嫡子应为庶母守孝一年,以下递减。也就是说,沈凌需要丁忧三年,到沈淳与沈栗这儿,没什么丁忧一说,但家中有丧事却不好出入宫廷了。

沈栗眼前闪过一些记忆的片段,洪氏提到王姨娘以前不曾有过痫症,那位莫名其妙送进沈凌府中的孙氏、沈家与何家的仇怨,还有才经武确认过何溪曾在三晋露过面的消息……

前几天雅临还提到安家有个叫奚公子的客人,何溪若得了机会,顺手想给礼贤侯府添点堵也说不定!

沈栗对竹衣道:“你想的对!去,告诉五叔一声,要他小心孙氏,入口的东西也要仔细些!”

竹衣应声回身跑了。

沈栗回到住处,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多米疑道:“少爷?”

沈栗问:“谁进了房间?”

多米摇头道:“少爷出门前特意叮嘱过不许人进去,小的们哪里敢?”

沈栗皱眉,多米道:“少爷觉得有人进去过?”

沈栗道:“别的不知,房门肯定开过。”

多米知沈栗离开时多半是在门窗上留了机关,因此回来就发觉不对。

轻轻抽出腰刀,多米示意沈栗躲在一旁,沈栗怕屋内人若是还没走,多米一个人顶不住,回身去院外叫了两个侍卫。三个人蓦然腿推开房门冲进去,结果屋内空无一人。又搜检了一番,多米出来对沈栗道:“少爷,房内没人。”

沈栗进去,见屋内摆设都在原处,只有案上的一些字纸被人动过,顿了顿,点头道:“请两个侍卫大哥酒钱。”

多米连忙递银子,侍卫施礼道:“谢沈七公子赏。标下是否要告知才将军今日之事?”

沈栗问道:“你们在门口守卫,可见过陌生面孔?”

侍卫们摇头道:“不曾。”

沈栗点头:“或许是学生弄错了,不需告诉才将军。”

侍卫们接过赏银退下。沈栗伸手叩了叩桌案,问道:“丁世兄如何?”

多米恭敬道:“丁公子在后院歇息,闲时只写字打发时间。”

沈栗坐下来,想了想,又问:“你舅父原是丁家管事,可曾去丁世兄那里问候?”

多米摇头道:“不曾。舅父说他原是在乡下庄子里,丁公子并不认得他。如今他一家成了咱们沈家的仆人,不好去拜见旧主家。因此只在前院忙活,并不往丁公子住处去。”

沈栗看着多米,问道:“你和万墩儿也相处一段时间了,觉得他们怎样?”

多米迟疑了下,慢慢道:“小人觉得舅父是个心中有计较的人,舅母……似乎有些爱贪便宜,二丫太小,大丫接触的少,看不出来。”

“他们对你如何?”沈栗问。

多米失落道:“小人觉得他们似乎有些客气的过了。”

沈栗笑了笑,挥挥手示意多米退下。

拿起桌上的字纸,沈栗沉吟半晌。屋内肯定有人来过,而且动过东西后大大咧咧不曾掩饰,这住处似乎有些不安全?会是安守道的人吗?

“你在想什么?”身后有人问道。

沈栗伸手去拔藏在袖中的小剑,咽喉传来一丝凉意:“别动!”

沈栗停下手,想了想,忽然满不在乎地捏住抵在喉咙处的剑尖:“邢世叔不愧是威震朝廷,可止小儿夜啼的缁衣卫指挥使,小侄的随从也算仔细了,竟没发现世叔。”

邢秋收回剑,斜眼看着沈栗:“威震朝廷也就罢了,可止小儿夜啼是怎么回事?这词儿应该用在山匪身上才妥当吧?”

沈栗微笑道:“小侄才疏学浅,用错了也说不定。”

邢秋哼了一声,知道沈栗是报复自己方才故意惊吓他,左右不过口舌之利,倒也不以为意,笑道:“早闻李尚书提起过你记性好,真叫你听出来是我。”

沈栗轻笑为邢秋倒茶:“小侄算着世叔早该来了,不想却一直等到太子殿下移驾大同。”

邢秋苦了脸:“真坐上这个位置才知道,苍明智真是杀才!他把缁衣卫搞得一塌糊涂。”

沈栗点头道:“大同府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先前缁衣卫竟没有上报,反倒是曲均忍不住掀盖子,这边的缁衣卫只怕已经名存实亡了吧?”

第一百六十三章登门问罪

邢秋黑着脸。前任只顾着玩弄权柄作威作福,留下一个烂摊子,自己如今做了缝补匠,糊了东头补西头,左是窟窿右是坑。幸亏陛下有些耐性,换个急躁了,自己早被削成白板了。

沈栗道:“世叔可曾谒见太子殿下?”

邢秋摇摇头。

他敢轻易钻进沈栗住处,太子处所却不是能够随便进的。为防他人惊觉,偏又不能光明正大地去拜见。再者,他身为缁衣卫指挥使,平日里只向皇帝负责,不在陛下眼前,太子还是少见为好。

“小侄为世叔通秉一声?”沈栗问。

邢秋道:“本官身份敏感,还是不去了,这里有一封陛下手书,请世侄转呈太子殿下。”

沈栗伸手接过,见邢秋回身在地上一揭,竟揭起一块板子,露出下面的地道!

沈栗愕然,他原还奇怪,多米领着两个侍卫把房间仔仔细细搜了一遍,邢秋究竟是躲在哪里竟没被发现,却原来是这里有个地道!

邢秋笑道:“你见门窗上的机关被动过,便以为人是从外面进来的。”

沈栗叹道:“没想到啊,这里竟有地道。”

沈栗这个住处原是个客栈。因安守道血洗大同府衙门,那里死了不少人,不适合再请太子等人,官驿又在城外,安守道便安排太子一行人住进大同府最大的客栈对照楼。这客栈规模不小,更喜后面被修成园林样式,分成各个独立的小院。沈栗没想到竟有人在客栈的房间里挖了地道。

“当时营造客栈的工匠里有缁衣卫的人,那时悄悄留下的。”邢秋道:“好在做的仔细,如今还能用。”

“这地道通向哪里?”沈栗惊奇道。

“木桐花。”邢秋脸色颇为奇异。

“木桐花?这是什么地方?”沈栗纳闷。

邢秋摸了摸下颌,咳了一声道:“是个青楼。”

“……”沈栗顿了顿,随即点头道:“也对,客栈和青楼本是收集消息的好地方。”

邢秋略有些得意道:“你现在的房间原是大同府总兵官齐黎最愿意来的地方。”

沈栗奇道:“他在大同没有自己的府邸吗,为何喜欢住客栈?”

邢秋冷笑道:“有些人不方便与他光明正大地联系。”

这却不方便再问下去,沈栗转而问道:“如今大人能够控制大同府缁衣卫吗?”

有时候缁衣卫是比手握军权的卫所更恐怖的存在,他们不仅会刺探消息,必要时也不介意成为刺客。

邢秋点头道:“缁衣卫自成一系,较之军队反而更易掌控。”

缁衣卫有自己的管理方式,纪律与刑罚更为严明,作为指挥使的邢秋甚至对一定等级的属下有先斩后奏之权,他这个指挥使没来时或许还有人能浑水摸鱼,邢秋一到,摧枯拉朽般处理一批,拉拢一批,已经瘫痪的大同府缁衣卫便又缓缓运行起来。

沈栗长长吁了口气,既然邢秋已经控制了缁衣卫,太子的安全大抵是有保证了,万一事有不虞,缁衣卫把太子“偷”回景阳总是能做到的。

邢秋问道:“景阳那边只知道太子殿下这里出了纰漏,到不知如今怎样?”

沈栗请邢秋坐下,将入晋以来桩桩事由一一述来,邢秋皱眉道:“这么说,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安守道手里的兵权了?”

沈栗点头道:“根据自曲均大人和桂丰那里得来的证据,其实已经可以下令拘拿丁柯等人了,只是如今各卫所仍听命于安守道。”

邢秋沉吟道:“太子领三晋巡抚,本有节制地方文武之权。按说比安守道更加名正言顺。”

沈栗见邢秋茶杯空了,忙起身添茶,道:“安守道毕竟在三晋经营多年,没有把握,不能轻易试探卫所的反应。换个地方太子殿下也不需如此小心翼翼,大同府毕竟靠近北狄,真的翻了脸,可就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邢秋看向沈栗,似笑非笑道:“你向本官反复强调这个,是有什么打算?”

沈栗殷切道:“缁衣卫肯定在军中有人手吧?”

邢秋笑道:“若是没有呢?”

沈栗笃定道:“肯定有。”

缁衣卫对内的主要职责就是监察百官,邵英尤其看重军权,若说军中没有缁衣卫的人,鬼都信。

邢秋道:“你想让缁衣卫在军中刺探将士的意向?”

“安守道借着平乱之机大肆杀人灭口,虽然堵上了一些漏洞,其实得罪了更多的人,如今只怕原本站在他身边的人也会觉得不安。”沈栗道:“学生觉得凭他这些年的压制和杀戮,对他不满的人应该很多。”

邢秋沉吟道:“但如今他已经平息事态……”

“只要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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