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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冷画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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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失礼了!”巴壶公冷冷地道:“杜上差午夜来此冷月画轩,敢情是捉拿钦命要犯的?”
  黑翅鹰杜海波一笑道:“那倒不敢……巴轩主你多包涵,这叫官差不由己……轩主,是真是假,你老就赏一句话吧!”
  巴壶公摇摇头道:“这就让阁下你失望了……我简直无从奉告!”
  “巴轩主的意思是没这回事儿?”
  忽然他接触到了对方凌人的眼神,又发觉到一旁那个马奇有异,杜海波登时心头一惊,霍地向后退了一步,那张长脸上挤出了一片笑容。
  紧接着他仰天打个哈哈:“人凭一句话,佛受一炷香,巴轩主你这么说了.就是这么定了,在下要是还赖在这里不走,可就是不识相了!夜深了,就不多打搅了,告辞!”
  说走就走,借着拱背弯身之便,陡地拔身而起,直向着侧面院墙上落去。
  一旁的蓝衣壮叟早已防到了他有此一手,冷叱一声,呼地腾身直起,不偏不倚,正好拦住了黑翅鹰杜海波空中去势。
  兵刃原就在手,更是毫不留情,戛然划出了一弯长虹,直向着杜海波身上卷了过去。
  姓杜的也不是弱者。
  嘴里怪叱一声,右手进处,凭着掌上的钢丝软套,竟然直向着对方那口极为锋利的缅刀上抓去。
  “唏哩!”脆响声中,钢爪与缅刀初次交接。
  透过了钢爪五指尖锋,杜海波施展的是一个“拿”字秘决,借助于他素日苦练经年的“大鹰爪”力,蓄意想把对方这口刀生生折断,或是硬拿过来。
  偏偏蓝衣人功力极高,不着他的道儿。
  姓杜的拿是拿住了,情况有如掌中捉鱼,一阵挣扎,又被它滑脱了。
  蓝衣人伎俩何仅止此?挣脱的刀锋,在他内力贯注之下,突地倒卷而起,黑翅鹰杜海波再想抽身,却是晚了一步,刀光闪处,右胸上侧,留下了半尺来长的一道口子。
  鼻子里痛哼一声,歪斜着身子,活像是只负伤的巨鹰。杜海波飘出了七尺开外。
  上来就挂了彩,自非是好兆头。
  杜海波来时的那股子锐气,顷刻间打消干净。
  “相好的——你好!”
  饶是负伤之下,却也有他的厉害杀着。
  拧肩、搭背,“哧!”打出了一掌暗器——五芒珠。
  借着这一掌暗器的掩护,杜海波身形再一次跃起,海燕掠波般地掠上了墙头。
  面前人影一闪,现出了长衣翩翩的巴壶公来。
  杜海波心中一惊,一声狞笑,右掌探处,银色钢爪,直向着巴壶公脸上抓来。
  姓杜的是在作困兽之争,一招递出,身子向后一塌,双足力踹之下,箭矢也似地反窜了出去。
  冷月轩主巴壶公偏偏不容他称心如意。
  冷月之下,他身态极美,呼地拔身直起,宛若飞云一片。
  ——紧蹑着杜海波窜出的身子,两相迎凑,起落间有如电光石火,却是乍聚即分。
  “噗噜噜!”长衣飘风里,巴壶公再次落向了墙头。
  黑翅鹰杜海波身子一连打了两个踉跄,才自拿桩站定,月色里,那张脸更见狰狞。
  “姓巴的,搁首你地……”
  话声未竟,一口鲜血直呛了出来。
  急急掉转过身子,他却再也不敢卖狂恃狠,一头扎向沉沉夜色,落荒而遁。
  像是一阵风,蓝衣人也纵上了墙头,随着他扬起的特制马灯,一蓬强光,匹练般地直射而出。
  “他跑不了!”
  正待纵身追出,却为巴壶公延臂拦住了去势。
  “算了。”
  巴壶公呐呐地说:“他已为我重手所伤,怕是活不了啦!”
  蓝衣人容或怀疑,碍不住为对方正气所感。
  杀机既去,留在这位当世神医脸上的,便只有和蔼的慈晖。
  ※        ※         ※
  院子里的花开得美极了。
  尽管时令已过了八月,入了晚秋季节,冷月画轩美丽的庭院里,却点缀着盛开的应时秋花。
  碧空如洗,看不见一丝游云,倒是那一行渐移而近的雁影,给孤寂的长空,带来了一些活泼的生意。
  谈伦静坐之后,服下了哑童“乌雷”送来的药汁,只觉得无限神清气爽,愉快极了。
  来到冷月画轩,这已是第七天。
  七天以来,蒙冷月轩主巴壶公两度施以金针,一日三次赐药,三次施以推按之术,给他的感觉。仿佛“脱胎换骨”,终于振奋起他强烈的再生意愿——。
  生命原本是如此美好,当你感觉着健康的日臻上乘,过去的遗憾与失落,又算得了什么?
  人终要面对现实的。
  虽然,每当他注目于小手指上那块碧光灿烂的“七星翡翠”戒指时,内心犹自不能免除一阵强烈的震憾,然而毕竟这已是过去了的事情……
  世界上最傻的人,才会为“过去”而伤感……遗憾的是在这一点上,他并不比别人更聪明。
  巴壶公必然花费了一番心血,来布置他的花园,即使在此黄叶飘零的肃杀秋季,一脚踏入冷月画轩,你的感触却没有秋的单调与沉落!
  椭圆形绿叶,紫红不一的花蕊,那是大丽花。
  色泽怪异,花形如球是绣球。
  紫色成串,披屋盖篱。在阳光里香光四溢,那是藤萝,次如女樱、番红、海棠、香水草,一一盛开。各有娇姿。
  然而代表这一时令,最称高雅淡宜的却是菊!
  菊的种类繁多,也就不必一一细表,以菊喻人,犹如花中“君子”,故君子爱菊,古往今来也为当然之事耳。
  万顷花园,五彩缤纷里,谈伦走向一方菊圃,正所谓“老圃黄花”,一色的黄菊,烂醉如泥。
  赏花之际。陶醉在花的芳菲里,似乎也着了些儿醉态,伤感于春去秋来。这一霎,功名富贵固是不复存在,便儿女情怀,也与日俱远。
  “赏花总思阑珊意,一嗔一笑俱惘然。”有了这番淡泊心境,再看此万紫千红,纷墨缤纷,你的意境与感受便自百尺竿头,又上一层了。
  若非巴轩主嘱咐过,不可饮酒,他倒真想喝上一壶,尽领“花间一壶酒”的醉人风骚。
  一只硕大无朋的粉蝶,随着微风,翩翩越过了盖有琉璃瓦面的墙垣,一径飞到了面前花圃,不前不后,正自落在了谈伦正面眼前。
  蝶儿恋花。有生俱然。
  这只粉蝶却来得未免突然,紧接着身后的脚步声,使得谈伦猝然警觉到有人来了。
  他倏地回过了头——
  —个长身玉立、秀发拂肩的姑娘,正自用着十分惊诧的目光,打量着他。
  一一像那只蝶儿一般,她穿着一袭粉红长裙。
  手里拿着把长柄宫扇,一脚跨进来,忽然发觉到有人在这里,乌油油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进既不好,退又不是,脸上带着抹子臊人的羞,可就愣在了那儿……
  谈伦也愣住了。
  怎么也不会想到,冷月画轩这个地方,竟然会住有对方这样的一个少女!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住的有人……”
  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用手里的团扇,向那边花圃指了一下:“我只是在捉这只蝴蝶……”
  蝴蝶却飞了。
  粉衣少女充满了稚气的脸上,现出了一些失望。
  看上去她年岁不大,顶多二十岁,黑而细的一头秀发,轻拂肩上,却在顶头处,结有明亮的一圈珠串,衬以玉肌雪肤,凭增无限华贵气质。
  谈伦这才转过了念来,却发觉到粉衣少女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好奇地正在打量着自己。
  在她的印象里,这里原是不该有外人居住的,然而私心里却在第一眼接触到这个“外人”时,接受了他的存在,对于她来说,这番突然邂逅,简直太奇妙了。
  一时之间,在她那张看来异常疏朗的脸上,绽开了天真的笑靥。
  “你也住在这里?”
  谈伦“嗯”了一声,点点头。
  “那么你是巴轩主的朋友了?”
  “不是!”
  谈伦顿了一下,据实相告:“我是一个病人,来这里养病的。”
  粉衣少女挑了一下细长的眉毛,很是惊诧的样子。
  “真巧,我也一样……”
  说着她大大方方地在花圃边上高出的石栏上坐了下来,指了一下旁边空处:“你也坐下来吧!”
  谈伦退后一步,在较远一处的地方坐下来。
  “这么说,姑娘你也住在这里?”
  “我住了有半年多了!”一只手拢着前额的几根散发,那一双澄波双瞳只是在谈伦脸上转着。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谈。”
  “谈?谈什么?”
  这么直言无讳地问,谈伦倒也不以为怪,那是因为对方语出真诚,反见其一片纯朴,无限天真。
  一霎间谈伦对她引发了无限好奇。
  “还没请教姑娘贵姓?”
  “我姓……”说着她微微笑了:“你可别生气,不是我不说,而是他们要我不要说的……”
  “这就是了!既然这样,你就不要说了。”
  想到了来时冷月轩主的嘱咐,谈伦只好压制住心里的好奇,不便再刺探询问下去。
  粉衣少女眨动了一下眼睛,用着清脆可人的北京口音说:“你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么?——虽然这是很不公平的事情……这样吧!除了不能说的以外,你问我什么我都告诉你,好不好?”
  谈伦一笑,越觉其胸无城府,一派天真无邪。
  “这很公平。”于是把真实姓名告诉了对方。
  粉衣少女嘴里细细地念着“谈伦”这两个字,点点头说:“我记下来了。”
  很开心的样子,她踢动了一下双足。
  谈伦由是注意到,在她那双欺霜赛雪的白足上,穿着一双香草编就的空花凉鞋,很是别致,衬着她白嫩的肌肤,纤尘不染,尤其是一双足踝上各自系着小小的一串珠链,看来和发上那串珠子一般明亮,像是上好珍珠所串,这就令谈伦暗中不胜惊异了。
  “你能告诉我生的什么病么?”
  说了这句话,谈伦心中未免有些后悔,也许这也是对方不愿意说的。
  粉衣少女脸上果然现出了一些碍难,秀眉轻蹙,却又绽开笑靥:“是一种很奇怪的病。你呢?”
  用“一种很奇怪的病”轻轻一推,就把这个难题给撇开了,谈论也就知道对方病情,亦在“守口”之列。
  “你呢?”粉衣少女继续问道:“你得的什么病?”
  “和你一样——也是一种很奇怪的病……”
  微微一哂,笑容里显着凄凉。
  粉衣少女点头道:“这就是了,马叔叔和史大娘都告诉过我,冷月轩主是当世的第一神医,凡是大家治不好的病,他都能治好……这么说起来,你一定是也得了奇怪的病了!”
  谈伦点点头,想起来道:“马叔叔……史大娘?他们又是谁?”
  “咦——你难道没有见过他们?”
  谈伦摇了一下头。
  粉衣少女说道:“他们是跟我一起来的人,也都住在这里,我以为你们应该早就见过了。”
  谈伦说:“我才来不久,这里地方又大,我们没有见过。”
  粉衣少女深深地吁了口气,流目四盼着:“你这里真好,花开得真美……你看这些菊花……”
  随手摘下来一朵,却把眼睛瞟向谈伦:“这是金盏菊么?”
  谈伦点点头。
  粉衣少女很高兴地指了一下那边红紫相间,开得一片烂醉的花圃道:“那些是石白草吧!”
  谈伦摇摇头说:“是金钱菊!”
  粉衣少女瞟了他一眼,指着一株叶如披针、茎生短毛,开有粉白大花的植物道:
  “这个呢?”
  “这是忠心菊。”
  粉衣少女一笑,侧过脸看着他,十分妩媚地道:“你知道得还不少呢,我倒要考一考你。”
  说着一跳下地,走向一堆红紫花,含笑道:“这些呢?”
  “这些是金鸡菊。”
  谈伦微笑着,指向另一堆道:“这是贝细工——那是因为这些花的外壳,看起来很像海边的贝壳,而且很硬。”
  粉衣少女跑过去蹲下来细看了看,含笑道:“真的,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呢?”
  “因为我喜欢菊花!”谈伦说道:“如果是别的花,我就知道得没有这么清楚了。”
  粉衣少女站起来,挺认真地打量着他:“你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真高兴能够认识你,你一直住在这里?”
  “在我病好以前,大概不会离开吧!”
  “我以后可以来找你玩么?”
  “这……”
  谈伦点头含笑道:“只要你方便,应无不可!”
  粉衣少女开心地道:“你真好……”
  接着她黛眉微皱:“只是……你连我的名字也不知道……这样吧!马叔叔他们都叫我‘蕊’小姐,你也这么叫我吧!”
  谈伦几乎已经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必属大家官宦出身,否则就难当“小姐”二字。
  一—他不禁微微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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