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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花女侠-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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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功有了火候的人,能够鼓气行远,声音比常人传得远倍,这也不足为奇。但这地牢密 
不通风,声音竟然能透壁穿入,这份功夫,却是非同小可!于承珠想道:“此人竟然具有传 
音入密的上乘内功,若要擒我,那是易如反掌,何须下毒骗我?”那丫环馋涎欲滴,呻吟说 
道:“饿死我啦,饿死我啦。你拿的是什么东西?” 
  于承珠微微一笑,道:“是荷叶饭。”将荷叶解开,拔下一支银簪插入饭中一试,银簪 
毫不变色,于承珠放心递给那个丫环,那丫环也无暇问她这饭是怎么来的?用银簪把饭分成 
两半,而人都吃得津津有味,但觉这一包极其寻常的荷叶饭,胜似任何海味山珍。 
  接着又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水牢中的水本来已浸至腰部,就在她们食饭的时间,水 
竟然渐渐消退,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露出牢底的石块,水已完全退去了。于承珠又惊又喜, 
心中想道:“这是什么用意?送饭的那人究竟是友是敌?” 
  那丫环疲倦之极,靠在于承珠的身上沉沉睡去。于承珠不去惊动她,独自呆呆地想,也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听得上面乒乒乓乓的好像是兵器碰击的声音,声音透入地牢,有如晴天 
打起的闷雷,转瞬之间,诸声俱寂,忽然露出天光,只见地牢上的铁盖已经开启,于承珠一 
跃而起,叫道:“金娥姐姐,咱们有救啦。” 
  那丫环揉揉眼睛,跳起来道:“什么?”于承珠道:“你搂着我,不要害怕,我带你上 
去。”一手抱着丫环,一手拔出宝剑,一跃丈许,将剑插入石壁,如是者七八次,穿出牢 
洞,睁眼一看,两人都吓得呆了。 
  只见屋子里十几条大汉,个个都似堂了巫术似的,有的伸剑作刺击之状,有的弯弓作欲 
射之状,有的提刀作劈所之状,诸般怪像,不一而是,最令人害怕的还是他们脸上的神气, 
眼睛圆鼓鼓地眨也不眨一下,惊俱、痛苦的神情令人不寒而栗。于承珠一看,便知道他们是 
被点了穴道,但看这情形,竟然是在一照面之间,就被完全制伏,刚才那兵器碰击之声,可 
以料想得到,那是他们一窝蜂地拥上,互相碰撞的。于承珠试着给他们解穴,使了几种手 
法,毫无效果。 
  这十几个人,其中纵然没有好手,但在一照面之间,就被人完全点了穴道,来人的武功 
之高,简直难以想象!于承珠心道:“难道是黑白摩诃听到我的响箭,赶来的么?”走出屋 
子外一看,但见日影西斜,晚霞隐现,四周围静悄悄的没一个人,若是黑白摩诃,断无不留 
下半句话便走的道理。更有一桩奇怪的是:看那点穴的迹象,并不似什么奇特的手法,和黑 
白摩诃那一派大不相同,但以于承珠的本事,竟然无法解穴,看来那人的内功已到了深不可 
测的地步,即算是用极寻常的手法点穴,若非内功的根底可以比得上地的人,便无法冲关解 
穴,只有等他那一点所凝聚的内力自行消散了。 
  那丫环道:“于姑娘,这里怪骇人的。快走了吧!我家小姐见咱们一夜没回,不知多着 
急呢。”于承珠霍然一惊,在水牢里原来已度过一个白天,心中虽是疑团莫释,却是没有时 
间等那些人醒来再问了。 
  于承珠与那丫环巡视一遍,但见处处门户大开,所有的人都被点了穴道,僵立如死,神 
气骇人,就像屋子里的那些人一样,马厩中还有几匹马,于承珠与那丫环备选了一匹马,立 
刻飞奔入城。 
  沐家的“黔国公”大府在昆明的小东门外,到得公府,已是掌灯时分,那丫环带于承珠 
从后门溜入,看门的认得她,只道于承珠是她的姐妹,并无拦阻。这丫环带领于承珠穿堂入 
室,到了一间精致的房子外边,停了下来,敲门叫道:“沐小姐,于姑娘来啦!”里面毫无 
声息,那丫环道:“咦,小姐到哪儿去了?”过了好久,才有一个丫环出来开门,一见面便 
道:“金娥姐,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这个丫环名叫银桂,和金娥都是沐燕的贴身丫 
头。 
  金娥道:“说来话长,小姐呢?”银桂道:“小姐走啦。”金娥道:“去哪儿?”银桂 
道:“黄昏时候走出园子的,她神色匆匆,我不敢问。”边说边让于承珠进房来坐,于承珠 
心急如焚,抬头一望,忽见墙上挂着一张条幅,写的是辛弃疾的一首词: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 
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雷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这首词壮 
气豪情,是辛弃疾的得意佳作,传诵千古,闺阁之中挂这样的一首词,虽然不很调和,亦不 
算奇怪,但这首词的笔迹,铁书银钩,龙飞凤舞,却是张丹枫的手迹!于承珠心中大奇,想 
道:“咦,她怎么求得我师父的法书?” 
  只听得那银桂说道:“公爹今晚宴客,听说京中来了一个什么总管的大官呢。公爹适才 
还吩咐小姐,要小姐看管少爷,等席散之后,还有话说的,岂知小姐不声不响地就走了。” 
  于承珠心头一动,想道:“什么总管,莫非是阳宗海?”问道:“怎么叫沐小姐看管小 
公爹?”银桂迟疑一下,金娥道:“这位于姑娘是小姐请来的,但说无妨。”银桂道:“公 
爹不知怎的,昨日大发脾气,将少爷锁在内房,这事情外面没人知道,当然也没有武土看 
守,所以叫小姐看管。”于承珠一听,料想定是因为沐磷替自己父亲建庙造像之事,给沐国 
公知道了,所以将他幽禁内堂,这事情当然不好明说。 
  外面有车马之声,银桂道:“客人来啦。”于承珠忽道:“在哪儿宴客?”银桂道: 
“在园子西边的藕香格内。”于承珠道:“你带我去看看。”银桂吓了一跳,金娥笑道: 
“我带你去,咱们藏在池塘边的假山石后,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若给人发现了,咱们就当在 
那里捉迷藏玩儿,料公爹不会见怪。” 
  金娥招待于承珠胡乱吃过一些东西,换过水渍的衣裳,便带她悄悄地藏到假山石后,但 
见水榭内官灯高挂,照耀得如同白昼,筵席似是刚刚摆开,席上诸人看得清清楚楚,坐在上 
位的是一个面白无须巍峨冠高服的大官,第二位果然便是阳宗海,第三位是个武官,于承珠 
认得是前日到过城隍庙的那个王将军,主客斜对面的那一位却是个道士,沐国公坐在那道士 
侧面的主位上,三绺长须,甚是威严。 
  金娥悄声说道:“咦,这事情可真奇怪,沐公爹怎么将道士也请来了。”出见首席的那 
个大官口唇开阉,似是说话,杜金娥听不清楚,于承珠练过“听风辨器”的功夫,把耳朵贴 
在像山石上,却是一无遗漏,只听得那面白无须的大官说道:“闻说大理府的白族娃子要造 
反,由段家带头,将朝廷所派的官员都驱逐了,有这回事么?”说话阴声细气,竟似女人腔 
调。沐国公道:“有这么回事。不过他们所发的檄文,却说不是造反,并不想要汉人的地 
方。大约是想自立为王。”那大官“哼”了一声道:“自立为王,这还不是造反吗?朝廷对 
段家不薄,当年令祖默宁王灭了大理国后,世世代代对段家为大理府的知平章事,他怎么还 
不知足?”沐国公道:“是呀,这事情我已秦禀皇上,刘公公恰好到来,那好极了,刘公公 
接近天颜,又是云南桑梓,我正想问刘公公的主意。”于承珠心道:“原来这是个太监。” 
明太祖初建国时,不许太滥过问国事,传了几代之后,这禁例松弛,皇帝常常派太监做钦差 
大臣,巡阅各省,像明成祖所派的那个太监郑和七下西洋,声威显赫,压倒朝臣,便是一 
例。明朝的太监很多是云南人(郑和也是),其中有才能的固有,祸国殃民的也不少。这个 
刘公公听他的口音,也是云南人。沐国公向他请教,他大为欢悦,微微笑道:“公爹下部。 
我岂敢不尽所言,依我所说,沐公爹早就该派兵进袭!我这次出京之时,皇上也曾叫我转告 
公爹,提防蛮人作反,既然有了反迹,那就只有把他们杀绝!” 
  沐琮略一沉吟,拈须说道:“大动干戈,岂不令生灵涂炭?”那刘公公心中不悦,但云 
南省边疆省分,中枢管辖不到,沐家世代掌权,即算皇帝也要给他几分面子,刘公公赔笑说 
道:“沐公爹仁义为怀,不愧为民父母。但治乱世须用重刑,若然不动干戈,焉能攸平叛 
乱?我倒要向公爹请教。”沐琮微微一笑,说道:“日内有两位远客要到昆明,从他们身 
上,我想好一条怀柔之策,不知能不能行?我还未及禀秦皇上,先说与刘公公听听。”那太 
监放下酒杯,道:“沐公爹请说。”阳宗海插口问道:“是两位什么贵宾?”心中甚是怀 
疑,想道:“听沐国公的口气,定然是两位非常人物,如何我的手下人事先那不知道一点消 
息。” 
  沐琮道:“是波斯国的公主和驸马!”此言一出,阖座惊诧,阳宗海道:“波斯公主和 
大理的叛乱有何关连?”沐琮道:“这位波斯公主的驸马,姓段名澄苍,我已查探清楚了他 
正是当年段平章段功的子孙,他的祖先曾从元军西征,流落波斯,不知怎的,他竟因缘时 
会,贵为驸马。想是思念家邦,怀乡情切,不辞万里奔波,重归故里,这倒是本朝的一大佳 
话呵?”那刘公公道:“不错,异邦公主来朝,足见圣德远播,但请问公爹,怎的从他们身 
上,想到怀柔之策?”沐琮道:“他是段功的子孙,算起来与现在大理的知平章事段澄平乃 
是兄弟之辈,我意即请皇上正式封他为大理的平章。”刘公公道:“这样就能防止得了大理 
的叛乱么?”沐琮道:“朝廷对他作大理平章,这只是一个虚衔,实际却要他居踏昆明,叫 
遥领大理的平章事。大理的百官,重要的职位,当然还是朝廷所派。本朝政制,京官也可以 
遥领边军,把段澄苍羁留在昆明,叫他遥领大理的平章之事,想来也是行得通的,”刘公公 
道:“行是行得通,但公爹怎能保得大理的段家从此便消弥祸心?”沐琮道: 
  “段家在宋代之时,在大理自建国号,自立为王;至元代之时,大理国灭,段家仍然世 
袭平章事工到了本朝,只给他们世袭“知平章事”,官衔职权,一削再削,可能因此而招致 
怨愤。咱们如今给段澄苍实授平章,算给了他们段家的面子。他们茗然还要叛乱,那么咱们 
的讨伐也就师出有名。而且段澄苍以驸马之尊来归,咱们给他虚衔,管辖大理,正是名正言 
顺。趁此也正好削段澄平的权柄,这岂不是分而治之,一举两得之策?”其实大理人要驱逐 
明朝官吏,正是因为不堪苛政之搅,不甘明朝把他们当作被征服的蛮人来统治,倒并非段家 
为了自己一家的荣华富贵的。不过当时高官显爵,大都只看到个人,看不到老百姓,所以便 
把大理的“乱事”看成是个人的权位之尊。像沐烷的不肯用兵,已经算是较好的了。不过沐 
琮也有私心,他之所以想把段澄苍羁留昆明,实是想便于自己的操纵。 
  那刘公公听了沐琮之策,沉吟不语,忽见一个门囊,匆匆忙忙地跑到水棚来。 
  沐琮认得她是上房服侍夫人的一个丫环,喝道:“好没规矩,我不叫你,你出来做什 
么?”那丫环道:“小姐,小姐——”沐琮怒道:“小姐什么?”那丫环说道:“小姐她走 
掉啦。”原来沐夫人到了掌灯时分,还不见爱女,心中慌乱,故此遣丫环前来禀报。沐夫人 
年老多病,长年礼佛,不问外事,与丈夫也经常是数日一见。她根本就不知道丈夫令晚宴请 
朝中贵宾。 
  沐琮面色一变,厉声斥道:“胡说八道,大惊小怪!小姐是我叫她到杨家去接她的姨母 
的,许是姨母将她留下了,要你着急做什么!”须知在那时候,仕宦之家,最讲札教,千金 
小姐,足不出户,偶一出门,也是乘车坐轿,在丫环婢仆簇拥之下,闲人轻易不能一见。沐 
琮的女儿,身份仅略次于“郡主”(亲王、藩王之女称郡主),比仕宦之家的“千金小姐” 
尊贵何止十倍?而今这丫环在钦差大臣、内府总管之前,竟然直说他的女儿“走掉”,不管 
是否事实,都是大失面子。故此沐琮勃然大怒,急忙厉声斥责丫环,意图掩饰。 
  那丫环手足无错,心中想道:“小姐若是去接她的姨母,夫人焉有不知之理。”被沐琮 
斥责,极感冤屈,讷讷说道:“夫人,夫人——”沐琮挥手斥道:“回去给夫人炖燕窝,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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