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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玩家-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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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曾经见过古代棋盘上在象的位置上是一个手持弓箭的人形棋子。射手——archer————Arche————雅克……
  兵、车、马、后、象……王?
  擒到王,游戏就结束。只有游戏结束,你才会知道谁是王——另一方的玩家。
  那个没有脸的家伙……埃勒里立即闭上眼睛,重新回顾那个棋手变换面孔时骇人的过程。他惊愕地记起当所有的头颅逐一回到对应棋子上面去的那个奇异的瞬间——甚至也包括那个没有面目的头颅。那个王——跟他对阵的玩家——现在已经被忘记了特征。  
  埃勒里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但是他的左腿似乎还在沉睡,他朝后晃了一下。转椅不可思议地地转动起来,他狠狠一抡胳膊,咖啡壶从书桌上蹦了下来。他飞速躬身下去,在它摔得粉碎之前抓住了它。
  他喘着粗气,把咖啡壶小心翼翼地放回桌面上。(变急躁毛草为从容舒缓吧,成熟起来的人。对你自己讲一个故事,关于小公牛和老公牛不知哪一个先看到了山谷中那群年轻的母牛。「摇摇你的前蹄吧,老家伙,」年少的一个高声叫道,「咱们赶快跑到谷底去吧,找个母牛亲亲嘴儿。」「不,儿子。」老牛庄重地说,「咱们还是稳稳地走下去,把她们亲个遍的好。」)
  埃勒里靠那条较为敏感的腿站着,活动着另外的那条腿,直到似乎听到针芒交锋时刺耳的声响。接着他跛着脚挪到书架旁边,从《捕禽者》和《罗杰特》之间摸出一本贺青黎的《巴特利特》,飞速翻到他想看的章节,歪着头细看,找到他想要的段落,用食指点着那个位置,挪回书桌,坐到书桌旁的椅子上,在台灯的光亮下看了进去。
  棋盘就是世界,棋子就是存在其中的现象,游戏的规则就是我们所谓的自然法则。
  另一方的玩家隐藏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我们知道他走的每一步都是合乎规则的,公正的,耐心谨慎的……
  埃勒里满意地叹了口气,合上了书。你尾随在种种怪异的现象之后而不详其法,你涉入的正是这样一种游戏。
  谜局悄然布设在四周,各种角色喧嚷而至,顷刻又跳跃着扑向一个毫不相干的范畴。(它想利用谁的子弹干掉那个不相干的人?他自责地思索着。还有,不相干的人永远不会忘却。他被这个念头刺痛了,头脑代偿性地飞速运转起来。他把《常见引用语词典》和贺骨黎的书放在一旁,坐下来静静地思索。)
  就这样他一动不动地想了很长时间,偶尔把两条腿调换一下位置,嘴里不时地念叨着「现在该我走了」。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皮沉重地垂了下来。
  开始轮到他走了。
  他当即拒绝了这个机会。别干傻事,他警告自己,你会失去你的车……要是他能够重新回忆起每个棋子对应的面孔就好了!特别是……那个诡异的动机从他背后甸甸着袭来,被他踩在脚下。然而那个动机是无形的,不可摧毁的,它把温热的头靠在他的脚踝上,不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噜噜的声音。他拼命想把它踢开,但是它却长出尖利的爪子把他的腿紧紧钳住。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让步了,把它抱起来放在膝盖上,敲打着它古怪的腔体,并且说,咱们好好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
  当他再次站起身来,他知道,他早就下了决心。他完全清楚随之而来的危险。他同样清楚他必须面对的那些说服和辩论必然产生的残酷的伤害。这些都没有什么关系。
  埃勒里拖沓而执拗地走进书房外的过道,猛力打开了警官卧室的房门,门把手砰地一声撞在旁边的墙上(这一招屡屡使父亲惊诧不已地跳到地上,尽管十分钟之久都不会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却最容易对他提出的要求做出让步)。他站在父亲的床前,耐心地等着老人掀开盖着耳朵的一角毯子,连打几个哈欠,再哼哼卿卿地念叨几句熟悉的咒语,最后问他:「这会儿,又有什么事啦?」
  埃勒里说:「爸,咱们必须把沃尔特放出去。」
  地狱耸动啦。
  第二十五章 伺机而行
  J。H。沃尔特先生回到了约克广场,第四宗产业的主人与一个奇迹擦肩而过。
  在指控沃尔特谋杀麦拉·约克的问题上,警官理查德·奎因要求新闻界按下消息,暂不声张。他起誓说,只要他们能听从他的劝告,耐心等待,案子终会有取得长足突破的一天。因此,三家报社只字未提沃尔特被捕的消息;另外三家虽然稍作披露,也仅仅在末版的豆腐块儿中不置褒贬的低调报道(「暂时拘留问讯」)。第七份报纸绝对信守诺言,干脆没让这件事在它的消息栏中露面,然而,在它的社论版面上却刊登了一篇题为《实事求是的专栏作家》的文章,六亲不认地大放厥词:
  ……有谁想找一份维修工的差事吗?市区四座宏伟城堡环抱着的私人花园里就有一个空缺。
  看来有关机构还不能对前维修工与广场上接连不断的几份百万富翁暴毙讣告之间的联系做出合理解释。时至今日警方在对三起谋杀案实施侦破的方面得分依然是零蛋,但是或许他们正要把老朽无能的老队员换下场来,那样警察局长大人就能够骄傲地站出来亲自指点江山了。
  也许。因为猜疑是不留情面的:侧面分析透视一下我们宽容大度的行政部门,就不难看出,其实当局很可能会见多不怪地认为,与其靠高额税收要那群富翁的命,还不如让那个无拘无束的杀手去了结他们来的更为方便快捷。
  眼下大多数媒体机构还能顺从警官的意愿,恐怕也仅仅维系于他们对警官个人的尊敬和信任。但也有另外的可能——可能性的确很大——就在那些伶牙俐齿的专栏作家剑拔弩张、伺机而发的当口,连有关当局都被骂得狗血喷头,他们也只好刀枪入库了。足见那篇《实事求是的专栏作家》的影响甚大。(貌似公允无欺、疾恶如仇,似乎最能代表公众意愿。)或者是由于对他本人的厌烦,因为整件事看上去、摸上去、闻起来已经像一块年深日久的老酵母了。也可能是出于对他收入的嫉妒,他的薪水多得需用计算机去计数。不管出于什么动机,所有背叛行为共同作用的结果是把电讯控制中心高高搁浅在海图上全无标注的荒礁之上束手无策,只能坐等思维活跃的晚辈后生们潮水般涌来,重新托起它的船帮,或者等待次日的版面扔掉它过了时的铁锹,动用起重机械,或者干脆等着台风把它掀个底朝天。
  至于现在——各报一致指出——显然麦拉死于自杀,结果约翰·亨利·沃尔特无罪开释;埃米丽死于意外事故;而这些结论又神秘地使人们更加迫切地盼望罗伯特命案的凶手尽快被缉拿归案。
  当然,这些信息并不是从中央大道传出来的。
  令人尴尬的怪事是这样发生的:
  谁也不会死守着因惧怕、困惑和愤怒而裹足不前的困境,并且总是保持机警和理智,所以埃勒里自然渐渐换上了一种心旷神怡的轻松心态。或许他是被安·卓尔秀发上的阳光唤醒了。她玲珑的身影又开始在约克广场上流连,而汤姆·雅克相伴左右。埃勒里后来回忆起,如果当时眼前没有出现那些人和事,他就不会弄得大错特错。
  「奎因!」雅克叫道,「你知道她要去干什么吗?」
  「早上好,」埃勒里朝安·卓尔招呼了一声,然后朝小狗说,「早上好,巴德,」然后对年轻的雅克说,「先告诉我,你刚才提到的是哪位女士?」
  「它不是巴德,它叫巴布。」雅克说,「她要跟我一起工作了。硕果累累!我的邮票快整理完了。」  
  「是巴德干的?哦,对了,它会替你舔邮票。」
  「我说的不是巴布!是安。她同意留在约克广场跟我一起工作了,银行代理也已经同意拨给她薪水了。」
  「你真喜欢这份舔邮票的差事?」埃勒里朝姑娘问道。他心想,天知道我还是1869年冈比亚出版的淡蓝色无水纹有损邮票的热心搜寻者呢。
  「当然不会让你去舔那些邮票的……」雅克亲昵地对安说。
  安·卓尔笑了,在埃勒里看来就像破开阴霾的明媚阳光;可是突然阴霾又降临了,因为她挽住了汤姆·雅克的胳膊。埃勒里叹了口气,对小狗说:「看来你和我都没选对职业,巴德。」
  「巴布,」雅克再次纠正他,「巴布是比兹巴布的简称。可你千万别问安它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接着又乐不可支地说,「那可真吓了她一跳。」
  「哦,是的,」埃勒里想起来了,「卓尔小姐说过,那件事她永远不会告诉我。」
  可能是她头发上的阳光和她的笑容让他的脑子打了旋,或者是他的想入非非过了头,一些话不假思索地从他嘴里脱口而出,随即他就后悔得恨不能用毕生时间换回那个张口的瞬间。他想说的意思是,「为什么你要那样称呼这只狗?」可是实际上从他嘴里冒出来的是:「那只会吓着你们这类敏感的时髦女人,对吗?」
  就在三个人瞠目结舌的瞬间,埃勒里的血潮水般涌上脸颊:身为一个姑娘,她是怎么度过惨淡的少女时代的,难道你忘了吗?让雅克听到他那么形容她真是太残忍了。埃勒里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那姑娘已经羞愤得胀红了脸!雅克立即关切地叫了一声「嗨!」说着挽住她的手臂,「嗨,瞧啊,还不至于那么严重。」
  埃勒里狼狈地说:「你看,我得走了,瞎嘀咕,要迟到了。」说完拔腿就跑。
  在阳光下,她和他望着他走远。安对愕然的雅克说:「抱着我,汤姆,紧紧抱着我……」
  因而雅克也就忘了追问她——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活跃的幽灵们降临在约克广场,也降临在奔走途中的游手好闲者和好事者们之间——从电话窃听者、媒体关注者、小报的记者到银行的会计、洗衣房的帮工以及送信的邮差……眼线们很大一部分来自奎因的刑侦部和警察局。这些幽灵若隐若现,忽上忽下,时左时右,铺天盖地,无处不在,草木皆兵。相邻的楼宇间到处安装了窃听器,草坪里架设了摄像监视器,帕西沃·约克被警戒线层层围住。外出时他还必须通知警方他的去向和目的。其实他并不喜欢如此,这太别扭啦。对他的保护措施有些他看得见,但是绝大部分是隐秘的,无形的。因此帕西沃感到还不过于难以忍受。
  但是他一点也靠不住。刚刚对奎因父子发誓保证「全天处于警方视线之内,至少在必须离开约克广场之前就近通知警卫」的帕西沃,不出四小时就甩掉了盯梢的尾巴,蹿上一辆出租车,离开了广场(当然,在他懵然无知的情况下,对他的连锁跟踪很快就重新建立起来——埃米丽城堡塔楼上的监视哨看见了他的行动,用对讲机通知了另一个房顶上的传讯兵,后者用闪光信号灯通知了移动岗哨)。帕西沃的出租车直奔他的资产代理银行。在那里他要求了解,老那萨尼尔遗嘱所规定的继承人在约克广场的居住期是否可以稍加调整,容他眼下暂时外出躲避一段,等危险期过了再继续入住。银行方面则郑重其事地宣布:如果他这样做,他就会被剥夺本来他理所当然继承全部家产的资格。(因为埃勒里已经先一步对银行方面做了交待,堵死了这条退路)。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曾经有个在押的犯人问大守财奴杰克·本尼,如果两者择其一,「你是要钱还是要命?」这个人大概也会像眼下的帕西沃一样苦恼于优柔寡断,左右为难。求生的本能使他一时恐惧非常,似乎每一次呼吸、每一口吞咽都埋伏着对他生命的威胁。(埃勒里跟父亲谈论过他的感觉:约克惧怕的死法至少有十二种之多,而一般人对其中任何一种都不至于怕成他那个样子)。可是溜之大吉并且失去那悬而未决的百万家产对他来说几乎跟死亡本身一样可怕。
  但是在帕西沃惧怕的所有事物中,沃尔特是最令他心惊胆战的一个。
  那个维修工已经悄然溜回到他过去的惯常生活中去了,不带半点受到伤害的痕迹:神色无优,做事专注,静如止水。人获得了自由,舌头也重归自己使唤了,但是他很少动用这条舌头:他谨从奎因警官的禁令——不回答任何人关于他被捕情况的询问,如遇刨根问底的追问者,他必须及时向警官报告。
  「问题不在于他会说什么,」老警官咕哝着说,「只要让他在院子里活动,就等于让他回答所有问题了。」
  埃勒里点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
  沃尔特的确照吩咐做了。命令他少管闲事,因为他有一双明察秋毫的眼睛,从墙上的细小斑点,草丛里的些微枯叶,到滴水的龙头,都逃不过他的注意;命令还指出,他大部分时间必须呆在自己的住房里,因为前面三位约克都是在他东修西补的勤劳活动中遇害的。
  至于那台玩具打字机——鉴定结果指出那上面所有的指纹统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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