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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明-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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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时分,吴邦辅在锦衣卫衙门中急的直跳脚,原先频频上门的马鸾今日却直到现在也没见踪影,手中那份东厂的公文就像是一根烫手的烙铁,让吴邦辅坐立难安。他已经打发了人出去找寻马鸾的下落,虽然只是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但他却觉得像是度过了整整一天。

好在,不久之后,心腹总算将马鸾找了过来,吴邦辅一见马鸾,不由分说,便将他拉进自己的书房,门窗紧闭,又派了心腹在门外看守。

“我的大少爷,你今日间跑哪里去了?”吴邦辅一上来便是埋怨。

马鸾有些微醺的意味,口中喷出阵阵酒气,“还不是为了家父的事情奔走,如今总算有些眉目了。大人放心,这些时日承蒙您的关照,家父复出之日。绝不会忘了您的恩情!”

“放屁!”情急之下,吴邦辅口出粗言,将案几上一杯已经放冷了的清水径直泼到了马鸾的脸上。

马鸾一愣之下,顿时大怒,“吴邦辅,你……!”

吴邦辅不由分说。将那份东厂的公文摔到马鸾的脸上,“自己看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居然还有心情花天酒地,你再晚来一个时辰,恐怕便再也见不到你父亲的面了!”

马鸾一惊,连忙将那公文展开。

“这只是一份抄件,是我在东厂的生死之交传出来的,现在真正的公文已经传到司礼监用印去了,说不定。东厂的番子已经在来锦衣卫的路上了!”

看完了公文的抄件,马鸾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顾不得抹去脸上的水渍,当即跪下来冲着吴邦辅便是叩头,“吴大人、吴大爷,您就是我马家的救命恩公。适才的冒犯您千万不要计较,日后我马家定有厚报!”

吴邦辅叹口气将马鸾拉起来,“现如今快想个法子吧。东厂的人要来提令尊,显是得了陛下的诏令。我是无法阻拦的……!”

马鸾一挺身站起来,“吴大人,在下没有别的要求,只请您无论如何,一定要拖住东厂的来人,哪怕只有一个时辰。也务必要牢牢的拖住他们!”

说着,马鸾从怀中忙不迭的摸出一大叠银票来,“这些请吴大人略作疏通,好歹帮在下争取些时间,在下这便去找人帮忙!”

吴邦辅看看马鸾。又看看银票,终于还是叹息一声,“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明天一早我也要挂冠而去,这南京无论如何是不能再呆下去了!”

从锦衣卫衙门出来的时候,马鸾的酒意早就烟消云散,心急火燎之下,他从锦衣卫衙门中借了一匹快马,顾不得正在宵禁的时间,打马扬鞭便向城南奔去。

一路上遇到几拨兵马司的巡城兵丁,但几锭银子抛出去,加上马鸾的身份,自然是无人肯去阻拦。

到了醉仙阁,马鸾顾不得许多,直接便闯进了郑鸿逵所居住的别院。

郑家的护卫拦住了马鸾,大呼小叫之下,刚刚就寝的郑鸿逵也起了身,走出来,看到马鸾却是一愣,慌忙将其让进自己的卧房。

“不得了了!”马鸾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顾不得见礼问候,慌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郑鸿逵顿时也有些乱了手脚,万万没想到今日夜间竟是出了这样的变故。好歹稳住心神,仔细思虑一番,这才有了定计。

“事不宜迟,事情早晚都要做,那便提前在今夜发动!”郑鸿逵的双眼冒出兴奋的红光,“咱们郑家还有人手在南京,我这便派人前去解救马大人他们!”

“多谢、多谢!”马鸾感激的五体投地,“家父复起之日,便是郑大帅封侯之日!朝廷必然以郑家统领天下兵马!”

“左良玉那边计议的如何?”郑鸿逵却是没理会马鸾的封官许愿。

“我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左良玉半年之前其实已经病入膏肓,回到武昌之后便再也没能下榻。如今只是时日问题,但左家一直严密封锁消息,便是害怕朝廷会派人谋夺兵权。我和左良玉的长子左梦庚交情匪浅,他已经答应我会全力支持!”

“那就好。你现在要做两件事情,其一马上派人赶赴宗人府,将福王严密保护起来;其二,你立刻派人联络左梦庚。孙传庭是当今的国丈,手中还有数万兵马,这是心腹大患,你要让左梦庚的大军牢牢的拖住孙传庭的兵马,必要时,可以将其吞并,孙传庭任由他处置,死活不论!”

郑鸿逵继续说道:“我这就联络郑家水师,命他们立刻登船沿江北上,不过两三日的功夫,先锋便可以抵达南直隶境内……!”

“那山东朱平安和淮扬的路振飞那里?”

“放心,我郑家水师会从海上分别佯攻山东和淮扬,骤变之下他们绝不敢铤而走险,放弃自己的老巢兵进南京的,只要五天的时间,咱们便可大事定矣!”

第七十一章箭在弦上

送走了马鸾,郑鸿逵不由得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便不该将自己的藏身之所告诉他。现如今,这些人马上就要动手,一旦动起来,便是惊天动地的事情。但郑家却是万万不能在这种事情中留下任何的痕迹。

想到这里,他又匆匆找来了自己几名心腹之人。除了安排向郑军水师传递消息外,便是特意叮嘱他们。从现在开始,要清除一切和马鸾等人之间的交集。

安排好了诸项事宜,但郑鸿逵却总是无法安下心来。此次的事情对于郑家来说,将是一飞冲天的大好良机。即便是之前曾经发生了石井郑氏和高浦郑氏的冲突,但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郑字来。这件事情无论是郑彩或是郑芝龙来做,他郑鸿逵都需要全力施为。

想到这里,他又问心腹,“唐王如今还是呆在孝丰城中吗?”

“没错,咱们的人一直在严密监视。唐王很守本分,回到封地之后,连王府都未曾离开过,一直在府中陪伴王妃和孩子,和外界的接触也少之又少。”

“好!”郑鸿逵点点头,“等到南京的大局已定的时候,你们便……”,郑鸿逵又仔细的思考了片刻,“不,还是我亲自走一遭才是!”

“四爷,还有件事情!”心腹之人趁机说道。

“东厂的人除了要对马士英等人下手之外,另外却是在全城搜捕山东的人手,一天之内已经查抄了好几家店铺,拿了几十号人,看阵势,是要将山东安插在南京的耳目全部清除出去!”

“哦?”郑鸿逵很是诧异,但又实在是想不通。义兴皇帝这个时候为何要对山东方面的人马这么赶尽杀绝。

朱慈烺和朱平安之间的恩怨,郑鸿逵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居然激化到这样一个地步。说起来,这样也好,倒是给了郑家以可趁之机,如今朱慈烺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朱平安的身上。郑家恰好可以趁虚而入。

说起来,朱平安的确是令人忌惮的对手,有他在,唐王朱聿键未必能任由郑家摆布,但如今义兴皇帝却是轻而易举的帮助郑家牵制住了这个对手,这让郑鸿逵轻松了不少。

“好了,你们去做事吧!记住告诉大公子,一定要切记兵贵神速!”

……

夜半时分,阿大得到了马士英、刘孔昭、阮大铖三人在被押解往东厂的路上被劫走的消息。他马上意识到。马鸾和郑鸿逵等人即刻便要动手了。

但还没等他赶到固定的消息传递点,自己便遭到了东厂番子的一连串截杀。

阿大此次进入南京,身负的是秘密的差使,身边所带的随从并不多,只有七八人,好不容易杀出重围,身边也只剩下三个人。

但他果断的切断了和南京千户所之间的联系,目的便是为了避免山东在南京的情报力量受到更大的损失。

转瞬之间。他掌控的两个消息传送点全部被摧毁,手中掌握的消息他也不能确认南京千户所是否也已经知晓。因此,当务之急,为了以防万一,他只能选择别的渠道将消息传回山东。再有一点,南京马上就要大乱,朱媺娖身为大明公主。肯定不能置身事外,这个时候,应该是通知曹无伤他们尽快撤出这个是非之地了。

没有办法,他只能带着三名手下趁着夜色,偷偷的从城墙翻越出去。直奔仙鹤门外姚七的茶寮。

姚七茶寮的伙计睡眼惺忪的打开院门,一看是阿大等人,睡意顿时不翼而飞,连忙将其让进院内。

姚七等人听见动静,也赶忙起身,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手握着兵器,显然是看到阿大等人深夜前来,定然是出了大事。

但还没等两人说话,城门处已然是一片人喊马嘶的声音,马蹄声如同振雷一般向着茶寮方向疾驰而来。

阿大脸色一变,没想到这些东厂的番子竟然如同跗骨之蛆一般阴魂不散。

小院之外火把摇动,不时传来“休要走了乱贼”的喊声,很快,院外归于平静,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却忽然传了进来。

“阿大,咱家是王品,我知道你就在里边。咱们都是旧相识,实在是不想妄动刀兵,只要你放下兵器乖乖的跟咱家走,我就算拼着这司礼监秉笔、东厂厂督的官位不要,也一定保你一条生路!”

阿大的脸颊猛然抽搐了一下,将手中的一张纸条塞进姚七的手中,“想办法快快送出去!”

姚七一点头,直接奔到廊下,掀开一层油毡,赫然露出一个宽大的鸟笼,里面便是两只信鸽。

阿大一阵狂喜,“好小子,你什么时候竟然存了两只私货!”

姚七一笑,“小人酷爱养鸽,这还是从山东偷偷弄来的幼鸽,还不容易总算养成了,今日便可以派上用场!”

阿大点点头,飞快的用炭笔又抄录了一份消息,分别绑在两只信鸽的腿上。但刚放出一只,院外便是一声弓弦声响,刚刚腾飞的信鸽应声中箭而落。

“阿大,不要再做困兽之斗,你们山东军情处的那些伎俩咱家一清二楚,咱家实在不想双手沾上你们的鲜血,你们不要逼我!”

阿大目龇欲裂,姚七更是心痛的心欲滴血。

阿大将信鸽塞到姚七的手中,“你是生面孔,我们先冲出去,干掉他们的弓箭手,吸引他们的注意,你找机会将信鸽送出去,这可是事关千万人的身家性命,千万不能出了差错!”

姚七咬牙点头答应下来,“大爷放心,拼着这条性命我也要将消息送出去!”

阿大等人凑到门边,此时姚七的几个伙计已经将茶寮中的弓弩分发给众人,更是将一些登州火器作坊自制的万人敌也塞到众人的手中。

随着阿大将手向下重重一落,几个人点燃万人敌的引线,随手便抛到了院外,门外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强大的气浪将院门都给掀开。

阿大等人便趁着这功夫,一起从里边杀了出来,出来之后才发现,王品却是对此早有防备,早已经将人撤出了二十多步开外,因此对东厂番子的杀伤力并不算大。只是让这些从未领略过战阵的番子们产生了一阵慌乱而已。

这阵慌乱便给了阿大等人接近的机会,一阵弩箭射出,目标直指番子中的弓箭手,顿时数名弓箭手倒地惨嚎。阿大等人脚步不停,迅速接近番子的队伍,手中的弓弩更是一刻不停的发射,直到所有的箭矢发射完毕。

姚七紧跟在阿大等人的身后,看准机会,跃上道边的一颗苍天大树。如猿猴一般向树的顶端爬去。

人群中的王品始终密切注视着阿大等人的一举一动,就在姚七上树的那一瞬间,王品便发现他这个一直蜷缩在阿大等人身后的黑影。

王品不敢再过于手下留情,当即从地上抄起一副强弓来,张弓搭箭,瞄准了姚七。

手掌有些颤抖,王品的心同样在颤抖。但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

一声弓弦响过。姚七的身躯一颤,却是从树枝上高高跃起。双手向前一送,一只信鸽从他的手中高高飞起,扑簌着翅膀迅速飞上黑漆漆的天空。

王品暗道不好,飞快的再搭上一支箭矢,但却怎么也找不到信鸽的身影。

姚七从树上重重的跌落下来,阿大挥刀逼退缠住自己的几名番子。飞快的来到他身边,想将其搀扶起来,但姚七已经是满嘴喷血,显然是伤势严重,命不久矣。

姚七哆嗦着手。伸入怀中摸出一个小包裹塞到阿大的手中,想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片刻之间,已然睁大了双眼停止了呼吸。

阿大心如刀绞,手中的包裹不用问他也知道其中是什么东西。当下便放到自己的怀中,回转身用一双杀气凛冽的眸子紧紧盯住王品。

王品悠然长叹一声,“我说过,你们不要再逼我了!”

一名护卫扶住阿大,不由分说,便将其向着番子较少的方向推去,“大爷快走,这里有我们顶着!”

另一名护卫回到砍倒一名番子,将其坐骑抢夺过来,两人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不断挣扎的阿大推上马背,用手中的钢刀一插马屁股,马匹惨呼一声,借着扬蹄向前奔去。

王品一咬牙关,指挥着受伤的弓箭手开弓放箭,马背上的阿大身子一颤,已经有两支箭矢射进他的背脊。

身后的打斗声越来越是渺茫,阿大却是强打起精神,不断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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