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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明-第3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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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胜大捷,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这么大呼小叫的,让旁人听了笑话!!”

语气也不甚严厉,颜财低头躬身,想要顺着老爷的话头说个赔罪,可一低头却看见颜继祖放在床上的手在不住的颤抖,显然是激动之极,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就在那里呵呵的笑起来。

颜继祖清清嗓子,开口说道:

“穿上衣服,跟老爷一起出去看看这淮安士子的锦绣文章!”

这时候就连颜继祖也是崩不住笑容了,他现在当然是知道外面的安静到底是什么原因,自己这个小宅园里面,已经传来了下人和护卫们的大声欢呼声音,十几日没有出门,这次去外面看看他们写的文章。

当然,颜继祖的真正用意是想让这些折辱嗤笑了他半个月的这些文人们看看他自己,到底是谁笑到了最后,目前看来,是自己,光明正大的笑到了最后。

颜财喜滋滋的答应了一声,就和几名下人伺候着颜继祖穿衣,仅仅是简单的漱了下口,早饭也没有吃,山东巡抚颜继祖就这么施施然的走出了门口,淮安府的冬天并不温暖,清晨起来也是寒气逼人。

打开院门,却看见门口好像是狂风刮过一般,鬼影子都看不见一个,满地的纸片杂物,狼藉异常,颜继祖直接就是笑出声来,边上的颜财凑趣地说道:

“刚才这边还是闹腾的利害,大帅的报信骑兵一过来,一帮酸腐秀才还在那里起哄叫骂,结果这骑兵骑马进不来,就在外面大喊了一声完胜大捷,全歼鞑虏,啧啧,老爷您是没看那个场面,当时一条街都是鸦雀无声,等小的那信使请进宅院的时候,外面的人都是跑了个干净。”

巡抚颜继祖冷哼一声,背着手不屑的说了一句:

“百无一用是书生!!”

好像是清晨散步一样走到了外面,沿着外面的院墙观看,看上面那层层叠叠的文章,说起来也颇为的状况,这一面墙上都是口诛笔伐李孟,冷嘲热讽颜继祖的文字,用典故,卖弄文字,极尽文章能事。

颜继祖神情轻松,就好像是主持科举的主考官一样,在那里一边浏览一边啧啧称叹,挑出来他们用典的毛病之类的。

走了这么一圈,早饭没有吃腹中饥饿,刚要想回到宅院的时候,却看见了挂在门面的木牌,那块写着‘代山东总兵李某巡抚山东及南直隶地方都察院副都御史颜继祖’的木牌,颜继祖禁不住眉头一挑,朗声吩咐说道:

“颜财,去拿块这么大小的木牌来,准备笔墨!!!”

等到颜继祖和几名下人拿着一块木牌从宅院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淮安知府和一众随员都是急忙忙的刚赶到。

一见到颜继祖就在门外,那官轿在院子外面就放下,撩开轿帘,淮安知府匆忙的从轿子里面钻了出来,快步走到颜继祖身前,颜继祖却根本不给他什么好脸色,这十几日的世态炎凉实在是太伤人,今日间颠倒过来,心中实在是快意非常。

按说这知府见巡抚,不过是大礼但不跪拜,因为巡抚在严格意义上来讲是临时官员,知府的上司是兵备道、布政使司的布政使,和这巡抚某种意义上并不统属,这淮安知府和山东巡抚,平礼相见也不是不可。

不过这淮安知府看见颜继祖的冷淡神情,稍微一迟疑,直接就是跪了下来,用的可是参见一二品大员的礼节,口中惶恐地说道:

“颜大人,前几日衙门之中的吏员实在是太不懂规矩,怠慢惊扰了大人,直到今日下官方才知晓,这才是急忙赶了过来,请颜大人放心,下官定当纠察那些大胆妄为的狂生,从重治罪……”

颜继祖神色淡淡,当日间派人去衙门里面,有人这么说道:“我们知府大人说了,这是南直隶地方,还请颜巡抚回山东地面,那里清净的很。”现如今却急忙忙的过来献殷勤,想必也是因为那捷报。

这就是所谓世态炎凉,颜继祖心中冷笑一声,神色上却没有变化,但却没有提让那淮安知府站起来的话语,看见知府跪下,淮安知府带着的一帮属员都是跪在那里,黑压压的一片,却听到颜继祖在那里悠然地说道:

“各位,看老夫这牌匾写的如何啊!?”

众人顺着颜继祖的方向看了过去,却看见在院门边上还是挂着个木牌,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颜继祖的书法功底颇为的精深,这显然是他的笔迹,上面写着的内容却还是那众人耻笑的一行字,稍有改动:

“代镇东将军、山东总兵李孟巡抚山东、南直隶地方。”

淮安知府抬头看见这木牌的时候,刚想回头去喝骂属下,说是这罪魁祸首的木牌为什么还不放下来,挂在这里扰乱人心,可转瞬间就是明白过来,这木牌的文字虽然表达的还是那个官职,但意思却已经大变。

先前江南士林讥刺的就是他身为朝廷高品文官却甘为武夫李孟的走狗,但现在这位武夫在北直隶那边得到了大捷,现在是天下文人甘为走狗,怕是还凑不上去了,这颜继祖代这武夫巡抚南直隶,理直气壮,光荣无比。

扬州府的豪商们已经是作出了他们的表态,消息很快的传到了南京城,阮大铖闭门不出,江南士林又是噤若寒蝉。

现在的江南众位文人那里,缺少了鼓动的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倒是零零星星的有些人开始写文章来鼓吹这大明与东虏多少年的第一场大胜。

南京城中,除却阮大铖之外,有资格称之为领袖的也就是钱谦益了,但这位人平日里调子唱的很高,可实际上是个油滑之极的小人,当年在朝廷中温体仁驱使常熟人张汉儒攻讦他贪墨,自命为东林名士的他则去贿赂大太监曹化淳,结果张汉儒被刑部刑讯而死,他也安然脱身,回南京城当了富家翁,整日间流连在秦淮河上,自命“一代龙门,风流教主”。

那块木牌能挂在颜继祖宅院的门外,和钱谦益有很大的关系,可腊月十六前后,捷报到了南京城。

几名参与此事的士子急匆匆的去钱府询问究竟,想问个今后的对策,却被看守宅院的老仆人告知,我们家老爷去常州过年了,估计要明年才能回来。

当然,这些人还不知道,钱谦益急忙出南京城去躲避,临走前发回文人本色,急忙忙写了篇书信,派人送到济南城,心中内容很是简单,一是说明自己在南直隶颇有人脉,东林党中影响很大,二是给大将军李孟贺喜,恭喜李大帅取得这样的大胜。

这封信尽管说的都是些公式化的言语,可若是明眼人,肯定能看出其中的意思,一来是示好,二来是表示自己有足够的份量示好,当然,说白了,这已经是把头磕在地上,求着对方接纳了。

整个江南文坛,那么多的文人士子,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你说那李孟贪财粗鄙,在漕运上设卡收钱,让享受特权习惯了的江南士人们深恶痛绝,而且这李孟眼中丝毫没有什么大明的体统规矩。

完全不把文贵武贱的规矩放在眼中,在山东任意妄为,而且又那有心人点出来,山东兵马最近在南直隶的一系列举动都是包藏祸心,想要倾覆天下。

贪墨武夫,野心膨胀,这种种的因素加成起来,李孟已经成了士子眼中的公敌,但这个武夫,却在北直隶那边全歼了鞑虏大军,而且从各方面的反映来看,这虚假的成分应该是不多。

如此强大的武力,震慑着不知世事的文人们,可有件事情也让他们糊涂,历次的名臣担任督军,督师率领武将们在关内关外作战,没有几次胜仗,更准确的说次次都是大败,而今一名武将独自率领的部队却有这样的大胜,这祖宗规矩成法,到底是正确的还是不正确的,这李孟的种种做法到底是……

脑筋不清醒的文人都是被那庞大的军威震慑,不敢出声,那些脑筋清醒的文人士子则是在考虑,这到底是为什么。

在中都凤阳的漕运总督马士英是在李孟回转北上抗击鞑虏,反应最为奇怪的一名官员,他手中的万余兵马目标一直是在寿州附近的山东兵马,但听闻李孟率部急行军北上之后,却没有什么动静,只是在那里叹了口气,约束兵马严守凤阳,不得妄动。

漕运总督衙门的几名亲信将领却都是接到了马士英的密令,让他们做好准备,在必要的时候,准备向北进军。

等到胜利的消息传来,马士英拿着手下抄来的捷报文书,仔细看过,沉思半日,在内堂之中大笑,末了却只说了两个意义晦涩的词:

“要变,当变!”

腊月十六南京城已经是知道了山东总兵李孟在北直隶东光县和南皮县之间取得大胜的消息,但在北直隶境内,京师所在的顺天府毗邻河间府,距离比山东南直隶都要近便许多,知道消息却是最晚的一个。

这鞑虏的兵马都是被李孟率领的胶州营全歼,整个北直隶境内的官兵都是集中到了京师附近,而鞑虏经过的沿途,都是被破坏的不成样子,士民纷纷逃散,一样是不知道消息,而河间府的各个州县,都是惊魂未定,一时间也是想不起来这件事。

河间府的地方官员,不管是河间府还是地方上的各个州县,更多的是想着胶州营获得这等大胜,去京师报捷露脸的机会,当然是胶州营自家的军官使者,咱们千万不要破坏了这个规矩,要不然李大帅震怒,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胶州营干脆没有理会京师的方向,只是把胜利传播到了胶州营自己控制的地盘上。

京师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腊月二十四了,整个这段时间,京师上下都是在一种阴沉郁闷的气氛之中,城外几十万大军,城内的各色军马队伍也都是动员了起来,全副的戒备,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可这么多的大军又能有什么用处,他们连个探马都不敢派出去,要不然河间府这大胜的消息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崇祯皇帝完全失却了分寸,每日间在皇宫内和朝会上,神经质地说道:

“朕如此勤勉,为何却有今日的局面!!”

北直隶这么多兵马集合起来,可崇祯皇帝和兵部仍然觉得兵力不够,朝着各处派出求援调兵的信使,比如说去往黄河北岸的督师侯恂率领的几万兵马,让他们连夜的回援,可侯恂和山西总兵许定国那里敢回去,本来已经是在陕西收拢边兵回来了,这次又是接口收拢边兵不够,重新去往陕西和山西。

现在的京师朝廷,已经是惶恐之极,什么体面东西都是不顾了,原本被他们看不见的胶州营,这次也成了标准的香饽饽,一名名信使朝着山东派,问题是这些信使不敢走河间府,都是在保定、真定那边绕远路。

这些信使进入山东之后,直接是被武装盐丁扣住,因为上面下达了命令,所有外来的调兵使者都要扣下,不做答复,不做反应。

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封锁大军出动的消息,胶州营要作战的可不光是鞑虏一家,天知道别人看见山东空虚之后,会不会派人来抄底进攻,这都是不可不防的,不能让所有有敌意的人知道胶州营的动向。

大胜之后,那些使者依旧是被扣在那里,这本来就是小事,大帅既然没有命令,就让他们在那里呆着就是。

而李孟现在操心的东西太多,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之中,京师过来的调兵钦差,也就那么一直扣押着。

这么一来二去,以上种种,不知不觉间,京师对于外界的消息被胶州营也被京师自己封闭起来了。

从十一月下旬开始,朝堂上的诸位大臣就在那里算计着如何纠集更多的兵马来京师拱卫,加大守御的把握,但北直隶的这些军兵差不多都是被搜刮干净了,众人心中还是一点底也没有。

按说此事,就应该有一两位顶尖的文臣,自请领兵督师,出去和鞑虏大军作战,首辅周延儒自然而然的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这位首辅大臣也不含糊,在朝堂上慷慨激昂要求领兵督师,和鞑虏决战。

听到这周延儒的一番慷慨陈词,把个崇祯皇帝真是感动出来了不少眼泪,当即是划拨兵马,准奏。

但在通州驻防的京营提督刘元斌却是哭笑不得,因为这周延儒一干人浩浩荡荡的来到这通州城,每日间就是聚合门生文士,在那里饮宴作乐,鞑虏大军自蓟州向南折向,鞑虏大军最近时候距离通州城不过五十里。

问题的关键是你周延儒消极避战,说些胆怯的言语,也是说明你还有打仗的心思,可这周延儒根本不理会在附近经过的鞑虏大军,依旧是欢宴无度,而且还让人一封封的告捷文书朝着朝廷里面送。

这满心是把京师里面的皇帝和诸位大臣当傻子了,看来是等着鞑子和往年一样抢掠够了回转关外,这首辅周延儒就来个歼敌大部,驱赶敌人去关外,然后坐享大功。

提督京营的大太监刘元斌和周延儒互不统属,而且他也不愿意主动去求战,索性是也呆在通州的大营之中,把马队和亲兵都是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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