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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骄子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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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救命……风哥救我……啊……”
随着那声撕人心肺的惨叫声,录音嘎然而止,极有可能是呼救的人痛昏了过去。
萧篱接着从茶几上拿起个信封,递给安风,安风打开信封看了看,然后把封口合上,不动声色地放回茶几,沉声问:“秦凤眠开的什么价?”
“还回北方基地。”
安风不说话了──昨日那一战之后,哥国首都划归秦江默依,而北方基地,已交给了霍克家族,还,他们拿什么去还?
“我看看能不能让秦凤眠把价码降低点……这事还是不要让阿昔知道的好。”
安风点点头:“探探秦凤眠的底线,看看可不可以用姓柳的来换。”
即便秦凤眠同意,只怕也难以向下边交代──你何昔有家人,难道正在卖命的众多兄弟就是从石头里面爆出来的?此风一开,后患无穷。
只是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只不过,事情终是没能瞒住,事实上,连半天都没有瞒过。
闯祸的人是宋玉。他好奇心太重,从萧篱书房把那盘录音带翻了出来──也只有他,才可以随便出入萧篱的书房,最糟糕的是,他是和何昔一同过来的,所以当他在敞开大门的书房里播放那段录音的时候,门外的何昔听得清清楚楚,而那个声音,何昔怎么忘得了?

当何昔死死拽着那个信封出现在安风面前的时候,安风正坐在海边的石崖之上,与不远处的几只海鸥一道,在潮湿的海风中眺望着远处的海平面。
这种石崖在情岛上既常见,又独一无二──屹立在海岸边的陡峭石壁,小岛上随处可见,说它独一无二,是因了它的形状:石崖高出海面足足四、五十米,呈月牙状伸进海面,下面完全没有礁石阻挡,海里也没有暗礁之类的障碍物,如果不是高度太可怕的话,可算作天然的悬崖跳水选点。据说曾有运动队对它非常感兴趣,只是四十多米的高度,不但远远超出了悬崖跳水的标准,而且危险系数太大,最后没有采用。

看着何昔手里的信封,安风脸上一下子没了血色。
“哥,这根手指是小宇的吗?”何昔向安风举起了手上的信封。
安风想也没想,一下子跳起来抱住何昔:“别急阿昔,大家正在想法子……”
“是不是?哥,你回答我。”
“听哥的阿昔,现在还不能肯定,你不是给飞宇办了整套假身份吗?秦凤眠就算要找,也没有这么快就找到的道理,对不对?所以很有可能是他在行诈……听话阿昔,听哥的话……”安风一面紧紧抱住他,一面在他耳边低低的说,声音轻缓柔软得来就象在哄一个孩子。
──阿昔已经有不对劲的迹象,当务之急,是先想法子稳住他,否则……
安风不敢想下去,只有死死拥住他温柔地和他说起话,试图让他感受自己的存在。

罪魁祸首宋玉,脸色苍白地站在几步之外,一声不响地看着这一幕,已经猜到了大致情形的他,实在想不出补救的法子,最后,他转过身,飞快地向回奔跑。
──小楼,对,找小楼,他一定有办法……

(五九)丢了钥匙的盒子

安风把何昔哄回住所。一路上,何昔就象一个漂亮得惊人但却缺乏鲜活生命力的乖巧人偶,任由安风搂着回了家。进到客厅,虽然仍是一言无发,却说什么也不坐沙发,就象个闹别扭的小孩子,非要靠着墙坐在地上,安风只得陪着他坐下。
众人进门时看见的情形,就是何昔面无表情安安静静地坐在墙角,把头依在安风怀里,安风正在一边亲吻着他散发着丝缎般光泽的黑发,一边轻声在他耳边说着话。
众人的到来似乎惊吓到了何昔,他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大家,半张着嘴,却是一个音节也发不出。
老实说,进来的几个人都知道何昔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但他发病时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个都有点看傻了,一时间谁也说不出话来,房间里一片静默。
安风皱皱眉头,向几人轻声道:“你们先回去吧。”
谁知大家还没有转身,何昔突然开了口,只是他的声音非常机械,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清冷淡漠:“小宇是不是被抓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有安风急急的道:“现在还不知道,我们正在调查……”
“不对,哥你骗我,他被抓了,我知道。”何昔的声音表情都不正常,但思考的能力似乎仍然具备,而且人非常的固执,完全不相信安风哄他的话。
安风没有再说话,面对这个样子的何昔,就连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哥,妈她那么爱小宇,如果小宇出了事,就是到了下边,妈妈也不会要阿昔了……”
──正常时的何昔,不信鬼不信神,谁知道,在他心的最深处,却藏着这么深的执念,只怕就连何昔自己,也未必清楚。
安风的眼睛湿润了,轻声道:“不怕,阿昔,哥陪着你,哥一路陪着你去找你妈妈,我们给她讲理……”
“没用的,哥……妈不会听的,妈她连见都不想见阿昔,怎么会听……”
安风一把搂紧他,把头埋在他发间,低低呼唤:“阿昔……”
“所以阿昔要去找小宇,好不好,哥,我们去找小宇……”e
“好,哥陪你去,”安风抬起头,看着怀里的何昔,双眼微微泛红,却强打精神露出个淡淡笑颜,“我们一起去找,不过阿昔先要好好睡一觉,路很长,不睡的话,我们走不到那里。”
何昔迟疑了一阵,终于乖巧地点点头,轻声回答:“好,就先睡一下,哥你要叫醒阿昔。”
安风吻了吻他的头发,单腿跪起,把他从地毯上抱起来,进了卧室。

客厅里,众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只有宋玉摇起身旁的萧篱,焦急的道:“快想想法子,算我求你了……”
萧篱还没有开口,安风已经回到客厅,反手带上卧室门,快步走到萧篱面前:“四少,有没有办法让他睡上一天?”
“你想做什么?”旁边凤越突然插话。
“我出岛去想想办法,尽人力听天命吧……”他向凤越解释了一句,然后转过头依旧看着萧篱,“我不在的时候,麻烦你帮我看好阿昔,他……”
他话还没有说完,凤越忽然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斩钉截铁的道:“不行,外边风险那么大,秦凤眠正在等你自投罗网,你不能去。”
“越越……”
“不行就是不行,”凤越放开他的手臂,转头向守在门外的侍卫沉声下令,“没有我的手令,任何人都不准离岛。”
──驻守在这个小岛以及附近的守军,都是霍克家族的子弟,霍克由于急病治疗,现在霍克家的指挥权,凤越已经十成中取了五、六。她这道命令出来,就算会飞,安风也别想飞离情岛。
接下去,安风与凤越就此发生争执,纠缠着的几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凤越的命令发出后不久,卧室的门开了,何昔象个置身事外的幽灵,站在门边,愣愣地看着安风和凤越争吵。
等到大家注意到他的时候,就象约定好了似的,所有人同时住口。
这个时候的何昔,智力尚存,只是智力水平,恐怕只相当于四、五岁小孩子,他不解地看着安风,问:“哥,你不是说等我醒了,我们一起去找小宇吗?为什么要先走……”
“什么先走,他是去送死……你正在为了你家小宇逼着你哥去送死,你知不知道!”
这句话,凤越是象个泼妇般吼着说出来的。吼出这句话之前,凤越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说了这句话之后,凤越仍然无法思考──她被自己吓着了!多年以后,凤越仍是不能理解,那句话,怎么就那样冲口吼了出来?
客厅里一片死寂,人人、包括凤越在内的人人,都在胆颤心惊地看着何昔──凤越的吼声,似乎把他吼醒了,又似乎,把他吼得更糊涂了。他先是呆呆地看着大家,然后把目光转向安风,这个时候,他那双眼睛中,终于有了内容,可那个“内容”,是撕得安风心痛的泪光。
何昔突然哑着声音向安风大叫一声“不”,然后用额头猛然撞向身旁的门框,同时一双拳头猛烈击打起墙壁,口中不停地大叫起:“怎么办,怎么办……”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安风,他在何昔抬头去撞门框的那一刹那,冲了过去,右手死死抱住何昔腰身,同时抬起左臂架在门框上──何昔现在陷入了疯狂状态力道大得惊人,他没有把握阻止他,但这样的话,就算他再撞,也只是撞在自己的手臂上。
好在宋玉和阮三紧跟着奔了过来,合三人之力,才把何昔从墙边拖开。饶是三人动作够快,何昔的额头也已经一片血迹。
足足过了五分钟,何昔才在安风一声声“哥没事,哥在这儿”的保证声中安静下来。待到何昔总算不踢不打了,安风阮三为他清理额上伤口,好在血虽然流了不少,伤得却不算重。贴上止血贴又把他抱在怀里之后,安风抬起头看向凤越,慢慢道:“越越,你明知道阿昔在发病,他根本无法正常思考,为什么要逼他?”
声音不高,却与他此时的目光一样,锐利无比,直刺得凤越心底一阵阵发痛
“我……”
“我暂时不想看见你,请你离开,也请你离阿昔远一点。”
说这话的时候,安风的口吻很冷漠,凤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然后低低说了声“对不起”,转过身。只是临出门,又转回身,看着安风,目光里一片清明,镇定的道:“风,不管你怎么想,你和阿昔,谁都不能离开情岛。”

安风现在也没有想要离开情岛──阿昔的情形很糟糕,凤越的话,让他陷进了死角,进无路,退无门。
萧篱“看看”一旁的阮三,轻声道:“你有事就走吧,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不要反倒误了正事。”
阮三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等阮三一走,宋玉看着萧篱,连忙道:“我不忙。”
萧篱用他那双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看”了眼宋玉,嘴角挂起个淡淡的笑容:“我知道你不忙,你一忙起来,大家就要更忙了……你要愿意就等厅里,想好了,这一等可能就是一天一夜。”
宋玉果真被“一天一夜”吓着了,怔了怔,讪讪道:“那……我过会儿……再来。”

卧室里,安风搂着何昔,听他和萧四一问一答。其实萧四想单独跟何昔讲话,无奈何昔抓住安风T恤,死不松手,二人也明白何昔是怕一松手安风就不见了,于是这场原本应该只限于医患的对话,就多出了一个人。
对话本生一点也不神秘,甚至连有趣都算不上。不过是萧四不停地寻问何昔儿时的情形,何昔开始不愿意讲,好在萧四哄人很有技巧,几句话后,两人成了“忘年交”,讲起了一桩又一桩一件又一件的往事。
“旁听者”安风,越听越不是滋味。何昔一直都在讲爸爸,讲爸爸每天下午回家就抱着他出去玩,直到晚饭时候父子俩才回家;讲每晚临睡前爸爸都会给他讲故事;讲爸爸教他如何对付欺负了他的小朋友……何昔父亲车祸去世的时候,他三岁多一点,很难想象,那么小的一个小孩,记得如许多的往事。
而当萧四想把话题引向他妈妈的时候,他却总是沉默,总要引导再三才说上一点点。不过,当萧四谎称他爸爸也在天上听着的时候,话就渐渐多了,到得后来,简直就成了向“爸爸”告状的声讨会──妈妈又打我了,打得好痛;妈妈把我关了黑房子,肚子好饿,还没有水喝;妈妈又不准我吃饭,可小宇明明是他自己摔倒的;妈妈又喝醉了,还用酒瓶子打我……
这番对话,三个人都很专注,直到何昔睡着之后,安风才发现,他们的谈话足足进行了九个小时,情形不正常的何昔也就算了,可他和萧四,居然都没有饥饿的感觉。

夜已经很深,海风带着淡淡的咸味,正在饭厅里四处游荡。安风留萧四一同吃这顿名付其实的“晚”餐,二人一边吃着饭,一边在海风的陪伴下,轻声交淡。
“四少,真是谢谢你,阿昔讲的好些事,我从来不知道。”安风想了想,又说,“阿昔从来不提他父亲,没想到……”
“关于他父亲的那些事情,可能大部分都不真实。”
“……”
“他当时那么小,哪里记得那么多?不过也不是阿昔说谎,他讲的,很有可能是他想象中的父亲──我想在他的潜意识中,他坚信他父亲非常爱他。”
“他父亲真的很爱他,不爱他的话,怎么会想也没想就冲过去救他?”
“这点我不怀疑。”萧篱点点头,说完之后,想了想,把词句好好斟酌了一番,才态度认真地对安风讲:“风,你不要报太大希望,我虽然读过几本心理学的书,但实在算不上内行。再说了,阿昔的病,听说就是世界级心理专家也无能为力。”
稍稍顿了顿,接着又说:“我只是觉得,从不少病例上看来,很多心病其实是病者找不到正常的发泄渠道、长期沉淤所至,所以我想如果阿昔能够把心里的苦痛发泄出来,就算没有帮助,也不是坏事。本来也只抱了个试一试的想法,谁知他……”
对于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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