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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血红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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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辈,管刘颖叫大奶奶,问他什么,他也如实说了。此番苏团出战还是用天保名义调梅、严两部参战,到了战场又诡称天保病了,指定李士良代理前敌指挥。梅大队袭击日军野战营地,杀敌一部,缴枪几十支,按时撤走。严志远支队已有1500多人,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但他们有笨福,攻打的伪满军一个连原是股匪,在看管一列车物资;严支队全凭人多,大轰大嗡,倒俘伪军90人,掳了很多东西,也按时撤走了。
  苏团攻打一座小车站,日军仅60余人,占据新修的碉堡群;苏团一上场,两个骑马的步兵连就完了,打到天明一个碉堡也没攻下,自己伤亡一大堆。日出后敌人增援,苏团残部炸溃,逃下来15里,全团还剩65人,出发时1200余人的苏团,至此已接近于全军覆殁。苏祝周现在住在一个小山村里,万般无奈才派副官来搬兵,要小马队和特务连两个班都去前方,“请大奶奶出面做做工作。”
  刘颖听罢冷笑一声:“我没那么厚的脸!自作自受,怨谁来?去告诉祝周,小马队并非他的部下,特务连两个班你可以带走,小马队只听天保命令。”
  打发走了“孙子”副官,刘颖心情矛盾了,对苏团之垮散,她既有幸灾乐祸情绪,又感到惋惜,怎么说士兵都有是中国青年。如今怎么办,对苏团是援救呢,还是拆台?援救既非易事,也会养虎为患;拆台则易如反掌,稍微扇点风,小马队就会去把苏祝周残部斩尽杀绝。倘如是,外界会怎么议她,族人争产内讧,她又怎么敷衍?真难呐!祝娟最后一次被捕内幕,天保屡遭遇迫害的实情,还能暴露么?观音菩萨,我今天信你一次,显显灵吧,刘颖不颖,应付不了眼前乱局……她只觉一阵晕迷。身子一歪,咣当一下连椅子一同翻倒了。
  刘颖病倒了,家政由苏氏同族议会代管,她同祝娟住到一起来,一同养病,也帮着祝娟料理一些公务。此时敌后正处于大乱时期,小马队把临近七个联保管起来,清剿散匪,保境安民,一面派人寻找天保。天保到何处去了,谁也说不清,齐大成肯定地说他还活着,如此而已。祝娟很着急,越急身体越坏,快一个月了还不能下床走路。齐大成管军队,苏祝山管地方,常来请示工作,祝娟劳神不静,病也好得慢。这天七位联保主任都带些礼品,由祝山领着来探望祝娟姑嫂,他们一致要求她姑嫂俩出面成立一个区政府。照时下安徽省整理地方基层政权条文,一律合两联保为一乡,废联保制。这又牵涉到乡政府人事安排,挺麻烦。祝娟考虑一阵答复道:
  “区政府不能成立,避免与各县老爷们扯皮。联保改为乡,不合并,诸位只要赞助抗日,一律留任改称乡长,统受政工队领导。你们七个小乡是本部防区,对原属县苛捐杂税都不交,你们也不许欺压民众。祝山和政工队长招待诸位吃顿便饭,我有病不能陪,请原谅。”
  待到乡长们饭后走了,苏祝山呈一份文字材料给祝娟,原来他们已秘密审讯过回来搬兵的“孙子副官”和服侍盛云清的男仆,对那场变乱除了哑姑的事全已查明。祝娟把材料递给刘颖,再问祝山为什么到现在才交材料,祝山说怕影响她治疗。又问可打人了?祝山憨直地笑道:
  “都是本族的人,我又是他们长辈,也只用皮鞭抽一顿,只能叫教训晚辈,不算打人。”
  姑嫂俩都勉强地笑一下,没说什么,只把材料留下。
  隔一天又来一位客人,是个粗壮汉子,身挂两支驳壳枪。他是梅老的保镖,外号叫双枪李三,是梅老派来下书的。梅老在信中对她姑嫂说了不少安慰和鼓励地的话,要求维持现状,一切等他来处理。姑嫂都很高兴,有梅老来,就有办法了。刘颖传人办饭,又进来个姓李的,就是小保子那次“抓”的俘虏李长山。他有些军事知识,又了解敌军一些内情,本人要求留下抗日,现在是梅大队侦探班长。这次他带侦探班跟双枪李三来熟悉地方的,李三介绍他与祝娟姑嫂认识了,他拿出很厚一封信交给祝娟,又口头说明道:“昨晚咱们过渡,船上有个假小子,原来是你们苏府上二小姐祝嫚姑娘。她认识咱们班俩弟兄,我派仨人连夜送她去路西梅家了,给了那穷船户40元钱。”
  哑姑不知道天保受枪击那些事,只把那晚她经历的种种险事,如实在信里告诉了姐姐和嫂嫂。有了这封信,那场祸乱的内秘,算是全部揭开:苏祝周父子各有各的打算,小原来促其实现了。
  二李走后,祝娟与刘颖商定,这些事暂不公开宣布,社会上事实上已经传播开了,但她俩不公开说,就是留有余地。她俩的想法就是不让苏祝周公开当汉奸,如有这种迹象,那当然要予以剿灭。谁知翌日上午齐大成来向祝娟报告说:“骑兵们侦察到苏祝周的窝藏点了!他们回来一煽火,各连和打更队全起哄要打,我不让打,人家不听,就等您一句话了。大姑娘现在也该知道,当兵的要是信了谁,叫干啥干啥,您就领着投八路军,大伙也去。”
  祝娟问:“不是做了工作了么?”
  答说:“梅家侦探班来,哑姑的事也传开了,火上加油,大家都要打。”
  祝娟沉默一阵,答复道:“传班以上骨干来,我同他们讲。这种矛盾错综复杂,嫂嫂回避一下。”
  半小时后,四个连加打更队班以上骨干在小院里集合。祝娟强撑着走到门阶上,接受了齐大成敬礼报告,然后坐在椅上,面向大家讲话:
  “弟兄们!我的病很重,讲话困难,只能说个大意,由政工队同志再下去解释,请大家原谅。首先我要郑重宣布,我与苏祝周父子之间的亲属关系已不复存在,这是他们的卑劣行为造成的。大家对我和天保的信任、关怀,我俩谢谢大家了!苏祝周无耻之极,弟兄们恨他是正当的,要求扫灭他也是合乎常理的。但是,我们这个队伍属于整个中华民族,为民族解放而战是我们宗旨,因此,一切个人恩怨都要服从这个总的奋斗目标。苏祝周毕竟没有公开投敌,只要他枪口还指着日寇,我们就不能用武力去解决他。况且他总是与日寇对阵中失败的,如果此时我们去报这种私仇,那就把自己降低到一个普通武装集团了。至于苏恒昌,那又是一种性质,对这种汉奸国贼之处置,只有一个办法,缉拿归案,公审,枪决!”
  她讲到这里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听讲的人深受感动,也很心酸,齐大成代表大家表示服从政治教官命令,然后把人带走。
  祝娟突感全身麻木,脑袋嗡嗡响。
  苏祝周诱编来几股土匪,再把溃散的兵抓回去一些,又有了700余人。因为他那些肮脏行为已广为流传,虽然到处有“司令”,他也拉不动谁,于是他对李士良说:“回苏家圩,你给我看几天家,训练一支特种小队,一定要干掉姓关的,他活着,我俩就活不成。我去洛阳找卫立煌讨大番号,回来压这些牛毛司令就范。”
  他们回来了,没有人欢迎,也无人理睬。苏、李、路三人来到苏家大宅,看不到一个人,过道风呜呜咽咽,大宅好像是一片荒坟。苏祝周骂声“他妈的”,李士良也和一声“他妈的”,都未言明“他妈的”是什么意思。
  三人来到东中院,正房原是刘颖住处,但呼之无应者。苏祝周忽见屋里有人影晃动,便警觉地后退几步,拨出手枪,喝喊道:“谁?出来!”
  “啥呀?”李士良以为他发了神经病。
  “他娘的有埋伏!”路得胜向院角跑。
  “哦,不是鬼,有影子呢。”随着人声门开了,刘颖的老妈子走出来。这是个不到40岁的壮健女人,此刻儿的紧张开头实在滑稽,左手攥着剪子,右手握着菜刀,左顾右盼,到了院里才叫一声,“大少爷回啦!”
  三个官儿都哭笑不得的向屋里走,问她是怎么回事?
  老妈子道:“大院里闹鬼,天一黑就到处有鬼了!方才你们来可把我吓坏了,后首看你们在太阳底下有影子,这才敢开门。鬼没影子,人呢,好人坏人影子总有的。”
  这三个人都不是东西,但也不信鬼。进屋坐下,苏祝周挺烦:“荒谬!我的家怎么会闹鬼?”
  老妈子答:“鬼可厉害呢!昨晚上西院李妈一进门就让鬼揪住了头发,吓得她跌了12个跟头,病倒在家里。今天请了两个招魂婆,那魂总也招不回来。现在,佣人差不多都辞工了,剩几个结伴才敢来,还要带护身刀。”
  苏祝周问:“几时闹鬼的?”
  答说:“大前天阮姨一死就闹鬼啦。那天她忽然醒过来,请大小姐同太太去见她。她说那天晚上是她去求天保救哑姑的,回来喝两杯茶就头晕,又被拉到大厅里一吓唬,统糊涂了。她没说完就断了气,不知哪个狗娘养的在她茶壶里下了毒,让她受几十天的活罪。大小姐披麻戴孝给阮姨送葬的,她病刚好些,这一折腾又加重了。”
  苏祝周抖着小胡子:“去吧,我来鬼就不闹了。”
  老妈子刚走,副官报告,本地保长求见。苏祝周道:
  “叫他来!这家伙是个小油子,得治治他!”
  不一会儿保长来了。他约莫四旬上下,黄面稀短胡子,是一副“公事油子”外表。人嘛,都有名有姓,不过,本地人都叫他“扁保长”。他也委实扁得出奇,扁头扁脸扁身子,披着夹袍,双手把下摆拢在腹间,让两只空袖随着他扁身躯走动摇来摆去,就更显得吊而浪当,油里油气。他进屋来点点头,不待他开口苏祝周就厉声斥责:
  “本团抗战有功,你为什么不组织欢迎?这是瓦解军心,破坏抗战,给你个撤职查办就是轻的了!”
  “哎唷!苏大少,你要是能撤我的差,我是磕头来不及,睡下打个滚儿啰!”扁保长油腔滑调地走到苏祝周面前,自己动手取支烟点上,就近坐下。“我就是来报告你百姓为什么不欢迎你的,人家说你们马上要挂日本旗啦,何言之呢?上个月,说阳历是3月18日,南京成立了维新政府,谁都知道那是汉奸衙门,可你家老太爷当了梁鸿志参事,还要你接受鬼子指挥。”
  苏祝周拍桌子:“造谣,胡说!”
  扁保长脑袋歪在肩上:“这可是你父亲派人回来说的,如今是家喻户晓,无人不知。”
  苏祝周还要发火,李士良要扁保长讲,讲出一段故事……前天午后,圩子里发现了两个苏恒昌护兵,后来才知道是苏恒昌派回来取田契的,共来了20人,他们只知道苏团失败,不知道小马队发展到这么强大。情况是苏祝山先发现的,报告了刘颖姑嫂,由皓翁老人和齐队长参加研究,完了才把扁保长找去。当晚10点,动作开始,蛮顺利,20人全部活捉,带到天保住处,审出实情。由扁保长作保,放了19人回家务农,再当汉奸就枪毙。放一个回南京给苏恒昌报信,叫他快上吊,免得再臭故乡人……
  扁保长讲完故事吸口烟,吐出一串烟圈:“要不是祝山心细,这回你苏府上又要出人命案子,那20个人都有短枪,还有你家老太爷给你的信……”
  路得胜抢话:“团长,干和平军(伪军)得把话说明!”
  苏祝周气得小胡子翘上天:“胡说!谁投降日寇也不能许可,老子又怎么样,一个样!”
  李士良逗他:“一个样又是什么样呢?”
  苏祝周不回应,扁保长又取去一支烟点上,说道:“苏大少,这会子是人心大乱,都准备逃难了。百姓最怕鬼子兵来,好,不谈这个,你还说抗日哩。可是哑姑到了梅家,天保现在徐州,明人不用细说,你自家拿主意吧。”他说罢又摇着两只空袖子大摇大摆走了。
  苏祝周骂道:“让老油条训教一顿,他妈的!”
  李士良道:“令尊之所为,你是开脱不清的。”
  苏祝周起身就走,一面说:“李老弟安排军务,我去看看我们家两位女王,弄清虚实,再定方略。”
  刘颖与祝娟在天保正房西套间里,贴后墙摆两张床,一床躺一个,铺开摊子养病了。苏祝周进屋,她俩只抬一下眼皮,那就算是迎接。苏祝周看刘颖面黄肌瘦,祝娟脸上瘢结累累,从她俩病状联想到大院里的“鬼气”,他也落泪了。他也是人生父母养,一般生理功能与普通人没什么不同,所不同的只不过他暂时算个阉人。然而,他的思维方式是病态的,乍忧乍乐,喜怒无常,自相矛盾,杂乱无章;这种病态心理又影响着生理功能病变,便是泪腺也是枯萎的,流几滴眼水就断了泪源,只是哭丧着脸问:
  “你们病怎样了?”
  “坐下吧。”刘颖冲窗下几只椅子努努嘴,“我们病都很重,需要静养,无事休来打搅。”
  “都是什么病呢?”苏祝周坐下,没人来侍奉烟茶。
  刘颖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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