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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血红时-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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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不能忘本。”房日清倒真的留恋土话。
  天保问:“我的队伍走了,警戒二位可有安排?”
  刘明哲答道:“公路不是封锁线,我们警戒有安排。我们两个师奉命昨天在广德集结,估计还有进攻任务,我们俩今早出发,带了电台和警卫骑兵,来找你求教打鬼子办法的。谁知半小时前接到顾老板电令,叫我们来受命打诸暨,说你已电告重庆,七日之内拿下诸暨,委座已经复电表示欣慰了。可是,从广德到诸暨虽只两百公里,都是山路,要五天才能赶到,攻坚战需要准备时间,你老弟也是个能人,可这个时限太玄乎。顾长官也是太信任你了,那么,这仗怎么打,你的队伍几时能到达作战位置?”
  “后天拂晓我的队伍全部到达三都镇。”天保答说,“马上有大雨,明天中午才能晴,还有西北风送行。”
  “什么!!”两位师长四只眼睛盯着天保,好像在说,你的队伍再强也是人,西北风有什么用?
  天保笑笑:“我与二位是朋友,这话我只能在你们面前说,委座那里我都没说。事情很简单,我的基本队伍在淮南接受胖老罗训练,他外号神行太保,经他训练过的队伍全是飞毛腿。”
  “你说的是罗炳辉?”房日清一惊,饭也不吃了。
  天保点点头:“对了,就是他。”
  刘明哲急慌急忙吃完饭,问道:“我们队伍可不是飞毛腿,这任务怎么完成。”
  天保道:“你们如能晚我两天赶到三都附近山区隐蔽住下,还可以有充裕准备时间。”
  二将瞪眼发呆,祝娟道:“天保上报作战设想,没想到会动用25军,这事又不能拖,只好劳累点了。”
  天保接口说:“只有一个办法,大轻装!你们的重机枪以上重武器,伙夫与各类后方人员全不带,走到哪儿由驻军管饭,第10集团同28军都不能打硬仗,叫他们做战勤,拨重武器给你们用。我这就给重庆发报,要军令部转饬沿途驻军,一定招待好你们。这样,从明天起有四天行军时,完全可以赶到目的地。”
  刘明哲道:“这法子能保障行军,可这攻坚战……”
  天保坦然答道:“困难是有,不过我不会给你两家出难题,我的队伍里有一批特技战士,在夜间钻进城,把敌人军官和军士全干掉,给他留个最高指挥官好带队逃跑。他如不跑,我有办法把他们轰出城,你们在路上伏击,给敌以歼灭性打击,自己损失不会太大。”
  二将面有喜色,祝娟问:“两个主力师都动了,你们的张军长为何不出场?”
  房日清道:“问刘明哲。他忽然交了好运,电台能直通委座,张军长吃醋了,他奶奶十八代的!”
  天保含笑与刘明哲握手:“明哲兄,你这下可真交了好运,通天啦!”
  刘明哲却把视线投向祝娟:“苏小姐,关司令身份所系,有些话不好说,我请教你一句,这件事是祸是福?”
  祝娟同他开玩笑:“我是女性,过老年家家都要张贴八个字,‘童言妇语,一概无忌’。我说是祸,而且是不小的祸,你可莫忌讳呀!”
  刘明哲站起向祝娟拱拱手:“小姐,你说这个祸例我听听,就当朋友间开个玩笑吧,无所谓忌讳。”
  “好,我给你说个桂军138师师长莫德宏钻天洞的故事吧,”祝娟只简略说说莫德宏“钻天洞”的可悲结局,末了说:“师座,天保是委员长的官,我是他太太,这故事本不该讲,是你要我说的呵!”
  房日清点烟抽,一面说:“姓刘的,你老兄也上了天,要是摔下来,朝哪块落唦?哈呢!”
  刘明哲也点上一支烟,脸上颜色不大好看:“我不是莫德宏钻天洞,是天上掉下来的钩子勾住了我鼻子,屁事没办,军长眼红,妈妈的!关司令,你如今是大红人,点子又多,我真要向你求计了。”
  天保表情很诚实,说道:“在别人眼里,我大概是红了,二十七岁就受到上边如此器重,可谓少年得志了也!但是,请二位想想我这一阵活动,可得罪过谁?我既未损他人,也未抬自己,对谁都过得去,能抗日就行。这可能是我碰的钉子多,知道上边事情多,心眼也多。不过,我心眼多并不伤害朋友,是凡事多想想而已。”
  房日清接口说:“是啊,交上你这样朋友才算交好运。”
  刘明哲表情也很诚恳:“天保兄弟,我鼻子上钩子勾得我两夜没睡好,我在向你求计呀!”
  天保却不直接回答,把脸对着一尊破菩萨。约莫20分钟,他站起来,表情很严肃:“这事我知道,因果挺罗唆,要我拿办法不难,二位必须依我一件事。”
  二将同时站起来,同声说:“听从吩咐!”
  天保坐下吁口气,好像大动了一番脑筋,说道:“我要告诉你们的事,必须守口如瓶,永不泄露。我们之间本是熟人,现在是真朋友,朋友间必须祸福与共。”
  二将同时坐下,又是同声说:“高攀了,兄弟!”
  天保说了:“你们张军长是中央系,但在江苏分系里没地位,又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接王敬玖手当的25军军长,王做32集团军代总司令指挥不动他。王敬玖是江苏系主干,得罪了王某就得罪了顾长官,委座为了稳住顾家大系,只好教训张某一下,你刘老兄才会交上这般好运。这种越过三级插手做法,当事人相当为难,明哲兄能两夜没睡好,说明你还是明白人。以后张军长同王副总司令之间安静不了,王某因上官老儿抢走他在皖南事件指挥权,同上官老儿也安静不了;上官云相根本不是江苏系,同王敬玖有了介蒂,等于同顾长官有了介蒂,他们之间也安静不了。委座最明白这些,而领袖是不能屈尊劝和的,只有施点小术,让下边去心领神会。你明哲兄尽可以冷眼旁观,与侍从室电台联络不必当真,权当没这回事。”
  二将听得发呆,刘明哲向天保拱手一礼:
  “谢谢天保兄弟,理清了我一脑子乱麻。”
  “这事说到此为止,天知地知四人知。”天保说着取地图,“祝娟去发报给委座,诸暨之役,挺进军是辅助部队,总指挥刘明哲,副总指挥房日清。”
  刘明哲忙说:“不不,我俩是来接受你指挥的。”
  天保笑笑:“这又是一种玄奥,也只有委座明白个中原委。你们的张军长太不识相了,委座定的事,他敢有反感表现,他这军长,呜呼!”
  二将全傻了,房日清咧开嘴做出一副滑稽相:
  “我的乖乖,上边这么复杂,他奶奶十八代的!”
  刘明哲长叹一声:“领袖圣明,圣明啊!”
  “他奶奶十八代的,我要是领袖,我也圣明啊!”
  天保展开地图:“来,研究作战,军人不问政治,再往深处刨,我也不敢说了。”
  乌云漫顶,大雨将临,近空已有雷声闪电。
  一条大木船从河里驶往太湖,顺流向下,驶得很快。船面上明舱被隔成三间板房,当中的一间最宽敞,有桌椅和招待人的好吃东西,天保和祝娟坐在桌旁,也没吃什么。另两间一作报房,一乘内卫班,电台还工作着。
  区亚容一头大汗从报房里出来,对天保对:“弄好了。我刚学这手艺,功夫不到家,没两个技术军官不行。现在键钮和其它的附件都换上了我带来的新品,试一下,不错,接方说音质比老机器好。”
  祝娟冷着脸问:“你鬼头鬼脑的干些什么?我们电台本是好的,为什么要换电键?”
  区亚容伸伸舌头:“你们差点暴了密,自己还蒙在鼓里哩!你们电台自从和邱光构通联系,同时也等于公开了自己面貌,幸亏抄收讯号的是自己同志,不然,老蒋可真要娘东西了。电报读号如同人讲话,一个人一个腔调,双胞胎兄弟语音也有差别,只有内行人才懂得这个。你两口子都才干非凡,尤其是天保同志,可你们并非万事通,对无线电这一套,大概还是门外汉。”
  天保吃惊的瞪着眼:“我承认是门外汉,可我的电台接通邱光电台呼叫以后,与另一方通信用的是隐语。”
  区亚容解释道:“隐语讯号也有规律,时间长了也能被人家破译得出,就因为这个,周副主度才通过邱光向蒋进言,派我送新电台来。以后,两部电台都是传向联系,与盐城那边立刻停止无线通信。委员长性格你还不太了解,他是多疑,多诈,也很残忍,与曹操相似。但他对可用的人才又很器重,有功德与他的人,他又很仁厚,所以他的性格又是矛盾的。他对我说,叫小关莫嫌官小,只要他一心跟我走,前程光明,唔,系,娘东西!”
  天保忽又笑了:“区中校,我与共方真的脱离了关系,你说的周副主席大概是周恩来,我也不认识,你我全是国民党军官,按校长谕示办事,休言其它。”
  区亚容从皮箱里拿一块一尺见方的硬纸板,正面和背面,都是八卦太极图。双手呈给天保:“这是你迫切需要的东西,和华南分局的通讯密电码。谁也不会想到,这东西会通过蒋的信差传到你手,更不会想到这东西略加技术处理,就是一册密码本。”
  天保眼一瞪,顿时一脸杀气:“我刚做过和尚,不想再做道士,你少给我来这套!”
  区亚容又伸伸舌头,立刻撕下自己衣领,翻开里层铺在桌上。他指着画在布上的符号说,“请司令过目。”
  那些符号很简单,一个大圆圈套一个外文字母,“A”,四角还有四个小方框。天保却一拍桌子,厉声喝问:
  “框框不整,含义不清,每框四字,从实说来!”
  区亚容答道:“山河锦绣,万类同生,龙蛇争势,明日天晴!”
  “小区同志!”祝娟奔过来与他握手。
  天保一拳打过去,并未用力,区亚容也跌了个四脚朝天。他赶紧拉起区亚容,一面喊:“祝娟,好烟,三炮台。龙井茶,哦不,西瓜,叫土匪拿个大的来!”他高兴坏了,眼里噙着泪,拉区亚容坐在自己身旁,埋怨说:
  “你怎么到现在才交关系?”
  区亚容在揉自己肩膀,笑道:“我忙得顾不上,也没想到,不说了,你打得我好疼。”
  祝娟敬烟,一面道歉:“小区同志,我们处境如此,虽然了解你,没手续是不能谈门里事的。你是地下生活过来人,能够体谅这一点。”
  天保急迫地问:“华南分局在哪,谁负责?”
  区亚容答:“大概还在香港,人也不多,是地下状态,还没有指挥大部队能力。李克农同志要我们去赣州,华南分局配合你行动,大事还是周公拍板。”
  一盘西瓜端来,三个人边吃边谈。
  区亚容刚收到邱光一份电报,还没译出来,他把大意说给天保和祝娟听。邱电是说,蒋对天保斗小原过程非常满意,也才最后明白过来,与日方接触不能软,越软越糟。其实此类接触只是互相摸底,并不解决什么问题,蒋却要求严加守密,绝不能让共方知道……邱光现在真成了革命朋友,但他非常机警,一刻也不放松防戴,他与李克农联系有三条“暗道”。
  天保谈起顾系总企图,人家就是要控制江南各片山区,就是日军打通了浙赣线,此线以北也要留置18万人的兵力。由此推论,项英真要占据天目山区,也是不可能的。照顾系总意向,拖他们与日军大打不可能,把他核心主力引向抗日战场,就是一大成功。
  区亚容介绍邱光与天保分手后活动情况,颇有趣。
  邱中将真的信守诺言,按他与天保密议的大框框做的。他向陈诚把什么都说了,也提出了应付蒋召见的方案,陈诚果然全盘接受,他们又有了“君子协定”。他俩到了重庆,戴笠在机场迎候,不管他表现得怎样谦恭,陈、邱概不明确表示什么。委座此番对邱光可热情了,说啸崖将军是真人不露相,至今才显出指挥才能,以千人之众能打退“日、伪军”两万人44天纠缠,应当做集团军主官。邱光知道蒋既是高估了他,也是先发制人手腕,最后按陈诚建议,让他当了游击总司令。关于路西失败,邱光说是八路军三万人秘密进入战场,以致步步被动;李品仙抽梯子,区永年逃离,他全没讲,对谁的短也不揭,也就谁都不得罪,他也没有责任。小关护送是“谭岳的面子”,关部是南京会战残存者,战斗力奇强。被围剿的事他说得很含糊,关部曾砍死日军“七百人”,围剿他的大概全是日、伪军……蒋听得满意,留吃一顿饭,戴笠如释重负,又宴请陈、邱,主动言和。陈诚所以陪邱光撒大谎,是接受了邱光主张:“慢功铸大器,以假糊涂对假糊涂,立身之道理。”其后,李品仙和区永年都托人给邱光送了厚礼,也都公开吹捧过邱光如何精明忠勇。邱光对区亚容说:
  “天保真是奇人,信他信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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