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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清-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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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有为语气也冷的像冰:“……韩老爷子也向我担保,他有办法将复生最后扣在手里的这点兵,在最要紧的关头调开!复生若去,我等大事成矣!道希,你看着吧,大变之日,我等操权之时,就在这三两日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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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延庆标当初是直隶香教挑兵过程当中最为风光的团体,那么现在,这延庆标也是被监视最为严密的一群了,

入营不过十来天,香教变乱就起了,他们营的四下,顿时就驻上了谭嗣同的嫡系,洋枪火炮,都指他们。其他香教子弟,基本就是分编在新军各营里头,除了把最桀骜不逊的,才从大师兄变官的,挑出来集中找某处营房看守,其他的还可以本营监视使用。

哪里像延庆标,才入住的营房,就变成了一座大监狱仿佛!

食米用柴,都是一天一领,将将够大家伙儿吃个八成饱,等闲不出房一步,刀枪环逼,气氛紧迫到了极点。

还好延庆标是以楚万里带来的禁卫军官兵为骨干,小葛庄少林会那些义气汉子为辅佐,子弟当中多有集中到延庆的禁卫军官兵的北地亲眷,在这个情况下,也仍然没有上下解体。

葛起泰和他那帮才带上兵的弟兄,还是整天饶有兴致的向禁卫军北来之人讨教,照样在监视当中出操训练,原因很简单,他们是徐大帅的人!现在整个天下,谁还大得过徐一凡?

底下镇定无比,可是领头三人,各有各的表现。

明面上领头的自然是刘大侉子刘如虎,陷入这个牢笼也似的局势,原来一点兴头,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去,整天就缩在自己的那间屋子里头,不是烧香磕头,就是给自己算卦,算来算去总是不妙,似乎这道血光之灾怎么也躲不过去,于是就加倍的失魂落魄。

而袁世凯却是如一头困兽一般。他费劲心思,连踢带打,在北地这么险恶的局面当中生生营造出一股势力出来,为的就是在将来的大变局当中有所作为。可是带着这一千五百兵,藏着的长枪短枪不过几十把,又在被严密监视当中,他的一番苦心,眼看就要化为流水!他每天就在营房四处走来走去,看着四下环逼的谭嗣同嫡系军队的卡子,仿佛随时都能爆发出来!

楚万里却又是另外一个样子。照理说他是最能随遇而安的人,这种老天给的偷懒机会他向来是绝不放过,可是他这几天,却始终关在自己屋子里头,一份份的起草电文,再通过盛宣怀秘密买通的渠道送出去,天知道他怎么有这么多的事情要用来请示!当初辽南对日作战,他独担方面,就敢擅自改徐一凡的方略,将辽阳主力向南压迫,最后取得大捷。但是现在,他却一份接一份电报朝江宁在发!

这是一方面。另外一面就是,那个随和好脾气,什么事情都敢乱开玩笑的楚万里也不见了。偶尔出来,就是负手在营房操场上踟蹰而行,脸上再不见了轻松的笑容,只有眉宇间抹不掉的沉重。往常再艰难的局面,楚万里都能以最轻松的态度应对,也总能想出办法,现在别人向他请示,现在被监视着,应该做点什,楚万里却总呆呆出神不予回答,到了最后,也只是一声苦笑。

整个延庆标从上到下,就处在这古怪的局面和气氛当中,大家都有些忐忑不安。

也都在猜测,大帅绝不会平白无的将他们放到这里来,大帅在江宁,到底在安排些什么,好让他们能发挥作用?

楚万里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一份份请示电报发上去,这辈子他都没有亲笔写过这么多电文,每个夜里,通过秘密渠道来的答复总是一样:“迅速探查京城虚实,香教变乱内情,香教何时进京,更须探明!你部之要务,莫过与此,其余镇静待之可也,大帅坐镇江宁,自有成算!”

楚万里有一万种办法可以打破眼前闷局。谭嗣同对北地局势,还有麾下部队的掌控能力,远远不及徐一对禁卫军掌握的那么确实。说是严密监视,其实就是筛子,外面还有盛宣怀这个大金主配合,要破局而出,太容易了。

可是,然后呢?

大帅,难道你真的就是不北上,要让这里变成一片血海?

既是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既然你用全新的做法将我们引领到了现在,难道在最后,还要走和过去一样权术之路,鼎革之途?

手心里握着的是昨夜里才到的复电,脸上感受到的是如刀割一般的寒风,楚万里仰天吐出了一口长长白气,四下看看,凌乱的小雪里头,谭嗣同的新军正在远处换哨,下值的兵士围着火堆又蹦又跳,天地之间,一片灰蒙。

背后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每一步都走的稳稳的,楚万里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袁世凯。这段日子袁世凯对他怨气很大,他也知道。好几次袁世凯都要策动打破眼前这闷局,将延庆标拉出去,不管是向辽南靠拢,还是干脆回延庆,更深参与各地香教引起的变乱,都会变得主动许多,更能获得进一步的情报,可是都楚万里压下来了。袁世凯是聪明人,知道这里不是由他做主,就不再多说,但是也和楚万里避不见面了。

今儿怎么又凑上来了?老子心情还是不好,和你没什么好多说的!

楚万里冷着一张脸转过头来,看着袁世凯穿着一身低级小武官的五云褂大步走来,等到他走近了,楚万里才懒洋洋的道:“又有什么事情?该说的都已经说过,还有什么好扯的?”袁世凯却是一脸严肃,眉宇之间隐隐有兴奋之色:“大人,有客来拜!”

“什么客?”楚万里挑起了眉毛,饶是他聪明,也想不出是什么人。谭嗣同那一头防他们跟防贼似,虽然和盛宣怀那里保持着联系,可是那绝对称不上是客,还有什么人会大摇大摆而来?

袁世凯恭谨低头:“……大盛魁,韩老掌柜!已经通知刘大侉子更衣准备正堂见客了,大人,我们……”

楚万里一摆手,淡淡冷笑:“现还搞那些虚头八脑的干什么?人家就是冲着我们来的,犯不着再让姓刘的装幌子了………我们俩见他!这葫芦里的药,该揭开盖子瞧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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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督署,签押房。

张佩纶独处在签押房当中,批着一份份的往来电文,应酬文电。他就随手拟了稿子,重要情报,他就做出摘要,准备送呈徐一凡。一份份的东西送过来,他只是不出声的埋头干着。

徐一凡自从决定了不北上的大计,就暂时把心放在拉拢就要陆续抵达江宁的督抚上面了。北地重要的情报一概先送张佩纶,然后再给他。他这两天不是和李鸿章在商量怎么让各地督抚就其范围,就是和索尔兹伯里往还讨价还价,似乎再没有了前些日子的那郁郁难解。

他自然知道徐一凡在想些什么。政治本来就是干净不到哪里的东西,徐一凡一路走来,在他们这些大清体制下出来的人看来,已经是足够的理直气壮了。北地现在的乱局不管是成因还是发展,都是大清自己闹出来的,就算徐一凡稍稍在其间下了一点手脚,也不过只是小小的推波助澜。鼎革一个朝代这点血都见不,还能怎样?反正他是干完这次就准备林下游人,才不惜以最强硬的态度,推动徐一凡往前走,也算是为徐一凡分摊点责任——上位者,免不了有些惺惺作态,他就最后尽一点心力吧!

只是,徐一凡真的是惺惺作态么?

有的时候,张佩纶偶尔也会觉有点把握不了,徐一凡这个人,从来都是不按牌理出牌的,这次他从到尾参与着徐一凡在北地的展布,虽然他已经坚信把握住了徐一凡心态,可是总有点怀疑。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

张佩纶看看签押房正中徐一凡那张空荡荡的大桌子,摇头笑笑,准备继续埋头公文当中。

门外传来了立正的声音,接着徐一凡就推门而入,看着张佩纶笑着打招呼:“幼樵,辛苦!你瞧着是不是再添几个人手?身体撑不撑的住?”

张佩纶笑着起身行,顺便活动手腕子:“……我这掌书记,平时也闲得很,军政是禁卫军那头,民政是少川管着,只是现在替大帅综合一下北地情报,处理一下各地督抚往来的应酬文电而已……事关机密,暂时不用添人,等到将来,其他人再来挑这担子,大帅怎么安排,我就管不了啦……”

徐一凡一笑:“口口声声说干完这次就要告退,我待人有这么刻薄?”

张佩纶也笑着回答:“从龙之士多有,何多我一个半老头子?我们,早就过时啦……”

两人随口闲聊,都故意避开北地那里的消息,谁都知道,那里每时每都在死人,而只有一个谭嗣同,在咬牙苦苦支撑!

徐一凡随手拿起张佩纶记下的归文电目录,一边翻看一边笑:“要说老中堂还真是……姜还是老的辣!这些地方督抚的心思,都给他摸熟了……”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放下簿子,定定地看着张佩纶:“……万里的这些文电我怎没有看到?”

这个时候,徐一凡火不打一处来,他往北地派了两个主持的人。盛宣怀是很卖力,可是也滑头,只是将情报综合一下全发过来,半点自己的看法都没有。而楚万里的判断能力,还有观察能力,都是他很倚重的……甚至潜意识,他还想听到楚万里说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张佩纶竟然这么大的胆子,将楚万里这几天发来的文电全部隐瞒了下来!

隐瞒也就罢了,还大剌剌的录在随手档目录里头,真以为他徐一凡不识字儿?真以为你幼樵能在老子面前一手遮天?

这些日子郁积在心头的一股邪火正是无处发泄的时候,他看着张佩纶的目光就更加的森冷!

徐一凡已经是权倾天下的人物,上次安徽巡抚邓华熙来拜,差点就要行三跪九叩的礼,他是被天下已经许之为就要掌握这座江山的不二人选,虽然看起来还是如往常一般架子不大,可是人们在他面前却是比以前更加的战战兢兢,威权之气,已经是自然而然。

这两道冰冷的目光投过来,是个人都会胆寒!

张佩纶却毫不畏惧地迎着徐一凡的目光:“大帅,卑职记得,关于北地之事,策略已定?”

徐一凡仍然看着他,淡淡地道:“那又如何?”

张佩纶缓缓站了起:“……大政已定,那么卑职作为掌书记,只要在不违大帅指示范围之内为何不能处理这些文电?为何不能随手就将大帅决定的方略回报给楚大人就行了?这些东西,在往来文电记录上添上一笔就可以,卑职何错之有?大帅可以看看旁边注脚,卑职复电,就是让他们镇静处之,继续探查北地消息……这有何错?”

徐一凡平了平自己气儿:“幼樵,我不是找你吵架……你处断也可说没错,但是万里的文电,总是先要给我看看才是!”

“我只是担心楚大人的文电,会乱大帅之心!”

张佩纶回答的又急又快,昂着头,半点也不退让。

徐一凡猛地抬起手狠狠指着张佩纶的鼻子,却一话也说不出来。

两人的动作定格在那里,半晌之后徐一凡才放下胳膊,整整身上军便服:“我心如铁,谁可乱之?万里前面的文电,就这样吧,如果再有文电过来,你第一时间就要给我看!”

“卑职敢不从命?”张佩纶回答的嗓门儿依旧很大,徐一凡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步的就走出门外。

张佩纶依然昂着脖子站在那里,这个时候,他才感到背心的一丝冷汗滑落下来,

如果真是惺惺作态的话,那未免也太逼真的一些?徐一凡……不会真的这么心软吧……要不然他也走不到今天!

良久良久,张佩纶才摇头苦笑,

自己所做的,到底是对是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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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充作会客室的小营房当中,宾主不过四人,对坐其中,互相看着,都觉得有很多话要说,却没有人开这个口。延庆标的营房本来就简陋,这次来客更是秘密而来,闲杂人等少一个人知道是一个,所以这个小屋当中,除了桌椅,连清茶都没有一杯。

来人正是韩老掌柜和章渝。老头子穿的厚厚的,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坐在那里偶尔咳嗽两声,身子一抖一抖,仿佛随时都能倒下来一样。章渝还是老样子,一脸阴沉,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头,仿佛这种场合能让他入座,已经让他觉得份外的不自在了。

在他们对面,就是袁世凯和楚万里,袁世凯目光炯炯,但是强自按捺住情绪,抬头打量天花板。楚万里歪在椅子里,对来人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好像非得从两个家伙身上研究出什么点儿东西出来似的。

韩老掌柜又轻轻咳了一声,楚万里却发出了一声叹息:“老爷子,你这是何苦来?”

老头子一笑,避开了他的眼神。

楚万里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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