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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
当然不止。他做这样的退让的唯一目的,只要我过得快乐,活得象我自己。只要我高兴,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他尽量接受。他不希望,我因为感情而受伤。那种为爱疯狂的痛苦,他已经在他叔叔的身上看得太多了。所以,他希望,他所爱的人,不会被感情逼得太惨。
那么他呢?他不会受伤吗?
如果我能在他和白琴之间找到平衡的话,他想他应该没事的。笑了笑,他似乎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问我,我和白琴做过了没有?
为什么问这个?我不明白。
龙威说,我和他做了那么多次,可每次我都只把他当客人。如果我以不同的心情和白琴做过的话,他会非常非常不甘心。
他说话的样子真的很好笑。堂堂黑道总舵主居然为这样的小事不甘心。他也不想想他和我做过那么多次,嫉妒的人应该是白琴而不是他吧。
有没有?他逼近我,看似恶狠狠却有点可怜兮兮的问,似乎不问出个答案绝不罢休。
我不想对他撒谎,于是点头。然后看到他满脸的叹息。他说他很不甘心啊。
有什么好不甘心的?大不了,我和他再做就是了。不过我现在只有一条腿,想象从前那么激烈,那是不可能的。
看得出来我的提议令他很高兴。很快的,他挨近我,用唇和手指,摸索我的敏感地带。试着,将我的情绪挑动起来。
是心情改变的原因吗?还是他的技术真的太好?或者我寂寞太久变成了干柴?很快的,我从被动接受他碰触到主动勾下他的头,逗他的舌头与我的舌在空气中追逐、嬉戏。而身上的衣服,在不止不觉间已经褪下,只剩下不知何时与他紧紧交握的手腕上还纠结着衣袖。
他的手指非常灵活,而我的肌肤也极度敏感。几乎在他移动到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能让我感觉到他澎湃的热情。不用睁眼仔细端详,我也知道,少见天日的细致的皮肤,已经渐渐泛出粉嫩诱人的颜色。
柔顺地躺在他不知何时铺开的被子上,感觉他温热的舌头一直在我的皮肤上移动,唇、乳、脐及手指等等敏感的区域频频被他所刺激,一阵接一阵的快感使得我的双眼蒙上了一层薄雾。而聚集在下腹的热流,一直叫嚣着解放的渠道。知道他将自己埋进我的体内,我的身体,终于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久违的无上的快乐。然后,在极度性感的叹息中,他带着我,进入最原始激烈的天堂。
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事实上我做到一半就晕头了。小小的客栈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淫弥气息,叫人不醉都难。
醒来的时候,看到龙威担心的脸,我不禁笑了。
我的身体,真的变虚弱了呢。连快乐也不能尽情享受了。
龙威好奇我发笑的理由,我告诉他,白琴在出门为我找药前,曾要我守身。他说我的身体状况还不能做太激烈的活动,可是他却忘记了,我不能离开男人太久的。
龙威也笑了,带点酸意的那种。他说,白琴真的成了我重要的人,如果有一天,我能在与白琴亲热后想起他,他就满足了。
他还不知足呐?每次带给我最高潮的都是他。和白琴亲热的感觉虽然也很好,但总不及与他的激烈——或者白琴体贴我受伤的身体?——正象麻辣口味和清淡口味的区别。味道不同,吃起来却都难以割舍。只是我渴望疯狂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他。
不过,我不说,他也不会明白吧。但,我就是不说,叫他悬着心,也很好玩啊。
龙威说,苦笑着说,看在他不久就要进昆仑山寻找万年血参的份上,好歹,对他好一点吧。
万年血参到底有多危险?我好奇。
那玩意长在终年积雪的顶峰,据说万年才长成一株。全身血红,婴儿般大小,吸取日月精华后具有自主活动的能力,几乎,可以算是妖怪了。天下间还没人能抓住它——至少,大同朝内没人。毕竟昆仑绝顶不是每个人都能上去的。
那么,他能保证他一定能活着回来吗?我告诉他,我可不会对死人有什么尊敬。他若不敢承诺好好地,再出现在我面前的话,那么我情愿,现在就断绝与他的任何联系。
龙威笑了,他说,有我这句话,他敢不平安回来吗?
(四十三)
回到金陵的时候,几乎已经是暮春了。
馆子依然在,生意依然红火,比我想象的好太多了。
绿腰看来也颇有经营的才能,我当初还以为这店子交给他会被他搞成初创业时的样子呢。
这是我第二次被人抱进馆子了,大家的惊奇依旧,好在大家都明白我的不良于行,也就不计较八我进来的到底是哪个男人。
只有绿腰很惊讶。当龙威把我安顿好后,绿腰站在我面前啧啧叹息。他说,我不是去拿解药的吗,怎么还是一副废人样就回来了?难道没有解药,只有这个傻大个等我去领?
龙威坐在一边喝茶,没理会他。
解药已经吃进肚子里了,原本左腿处隐隐传来的麻痹肿胀感觉已经没了,这是不是就可以证明毒已经解了?我不知道,不过皇帝师兄应该不会骗我,那么,我真的能指望龙威替我找来那个已经成精的东西?
没办法,若真想恢复从前的健康,我也只能期待他了。反正毒已经解了,拖多久都没问题了。
也许,我的祖先积累的阴德足以保佑他们的后人。所谓奇迹真的会发生。
白琴回来了,他阻住了龙威踏出门槛的脚步。
他带在身边的玉盒里,装满了血红色的,晶莹剔透的参片。
他的形容,憔悴了很多,很重很明显的沧桑痕迹,叫人心疼。脸上手上细细碎碎数也数不清楚的伤疤,叫我在检视时,忍不住有很重的不舍。
他却笑着告诉我,虽然他没找到洗髓丹,但他在昆仑山脚下无意从住在大雪山的金族猎人手里换到了稀世难寻的可以解百毒的万年雪参,有了他,没有洗髓丹应该也没什么大碍了。
看着他的笑脸,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真的,在这一刻,我发觉我其实是个很幸运的人。虽然望的命运波及了我,但我毕竟比望好过些。至少,有人爱着我,会为我找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不必象望,苦苦求一份感情,却终生不得。
爱情这种东西,我几乎可以算是不劳而获的。无论是白琴还是龙威,都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他们的爱情。也许在感动之余,我也应该考虑回应他们的事情吧……
可以绿腰问我,我当真决定要要哪个了吗?
没有,可是……
绿腰说,我的过往必定纠结着一些事情,否则我小小年纪,不可能有那么畏爱的态度。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他还只是个憧憬爱情的懵懂少年而已。他不认为我的心结那么容易解开,在我真正敞开胸怀前,还是不要太勉强的好。再说,我真的能舍弃其中的一个吗?想想龙威满满的荷包和白琴的耐劳吧。
呜……绿腰戳到了我的死穴了。他真的舍不得,于是我想拖一拖。
几天后,我发现我错了。
把两头猛兽关在一个笼子里只能导致惨烈的后果。把情敌一起放在身边的效果大概也一样。
仅仅几天,龙威和白琴之间弥漫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很多人不小心经过他们身边都会被他们的气息吓坏。不时有人来问我,那个龙爷,什么时候走啊?那个白琴,什么时候能恢复原来的样子啊?
我若还想好好地做生意,还是先把他们分隔开吧。这是绿腰的建议。
我也这么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看起来比上次在无极门的时候还差,不分开他们,好象就完蛋了。
于是在一个月色迷人的夜晚,我拉着他们坐在月亮底下,喝酒,赏月,“聊天”。
在我面前,他们之间的气氛还算平和。至少他们拿眼光当刀子在空气中互砍的时候我还能喝得下酒。
他们俩谁也不愿意先开口,为了不使气氛再僵硬下去,不得已我也只能先出声了。
很干脆地说,我发现在他们面前我不想东拉西扯说太多废话。我告诉他们,我无法选择。
为什么?异口同声。
因为我觉得两个人对我而言都算重要,但是我不知道谁更重要些。我一向认为,人会变,唯有钱不会改变。我不相信他们的爱情能持续多久。一天?一个月?一年?还是三五年?比起不确定的他们,还是 钱最可靠了。
白琴苦笑。难怪绿腰要骂我钱鬼了,果然是标准的只爱钱。
我说——天知道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手一直在颤抖。虽然表面上若无其事,但我心里还是害怕的。我害怕接下来要面对的场面或结局——我确实不能从他们之间选择一个,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重视他们。事实上,他们对我而言是非常特别的存在,若用“爱”来形容这种感情,也未尝不可。但若他们真的无法接受我的这种决定,尽可以离开。我不强求。
很久,他们没出声。场面静得,一度让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真奇怪,我的心跳声听起来没什么大的变化嘛。不激动,很平静。象是早就习惯这样的场面了,已经没什么好不安的。
也是,不安什么呢?话说出口,总要有一个结果的,我何必想太多?只要等着事情结束就好了。
长久后,白琴叹了一口气,他带点笑意说,等我说一句情话,等得还真是辛苦。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对他们说出自己的情意了。
我抬头,看到他一点无奈又带点认命的表情。他悠然地说,他早猜到我的决定了。来来去去那么多客人,能让我记得的有几个?龙威的特殊,不言自明。倒是,他要感谢我,感谢我允许他爱我。
龙威也淡笑,他说,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了。他认了,只要我高兴就好。
只不过……又是异口同声。我若要求他们和睦相处,那是不可能的。这辈子,他们注定了是情敌。
就这样,一山不能容二虎,经过仔细讨论(事实上是激烈的讨价还价兼吵架)后,决定了彼此今后的生活方式。
我依然留在金陵,经营我的娼馆,直到完成皇帝师兄的要求,变成一个大富翁为止。
白琴用他的积蓄开了一家琴馆,准备教人弹琴,好好地培养几个好琴师。
——我很奇怪,听龙威说白琴一身才艺中,最棒的是医术。天下三大神医耶,听起来就很唬人。为什么他不干脆开医馆就好?
但白琴说,他不喜欢开医馆。他觉得他的医术,在我身上就有足够的用武之地了。
龙威依然当他的黑道老大,也依然住在杭州。他说他受不了总要见到白琴的生活。但他每个月都会跑来找我。用他的话来说,这是他的休假。而且他来的日子。专挑白琴不在的时候。
凭着白琴的名声,当然学生不会少。其中不乏富贵人家出身的公子少爷们。每每看白琴被华丽的车马载着去参加什么宴会交游之类,特别是看到有事没事就有人献殷勤的情形,我都忍不住想笑。因为对富贵人家的子弟,白琴收的学费可不是普通的高。白琴说这叫“劫富济贫”,劫那些富人,济我这“贫民”。
比较好笑的是,随着龙威到我这里来的日子多了,他的手下们也经常到我这坐坐。我不知道当初龙威是怎么对他们说的,但现在显然没人会在我面前说三道四。更有几个比较有趣的年轻人,竟然迷上了我店子里的少年,成天有事没事就找机会溜来玩。连绿腰也多了几个追求者,赶都赶不走,把他气得半死。好几次看到龙威的时候,他都摆出阎王脸,让龙威感觉很是无辜。我问龙威是不是现在混黑道的都开始流行找男人。龙威却说,无所谓,反正他们也是世人眼里的邪魔外道,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比什么都重要啦,管他呢?
这就是我十五岁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很热闹,很好玩。不过我以为这种事情只不过只能持续短短一段时间,没想到却一直持续了很多年。现在,我已经二十岁了,铜镜里映出的是很象望的一张脸,却没有望的清冷和冷漠。有的只是一点点的狡猾,一点点的算计,一点点的迷糊,还有,很多点的,可以称之为幸福的,微笑。
那边,已经摆好了月饼瓜果和美酒的桌子边,难得能好好相处温和和强悍的两个男人正呼唤着我,等着我一起去赏月。这些年来他们依然没什么长进,也依然把对方当成敌人。只是在今天,他们会收敛了彼此的锐利和平的相处。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他们拿平静,当我生日宴会的背景。
谁知道他们从那里知道这件事情的,不过无所谓了,只要他们爱我就好,其他的,管他呢?
是吧?望?这样很好吧。举杯,邀月,这种情景,就是我的幸福了。你,看到了吗?若没被先皇那个男人缠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