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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发现,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至于夏总管,此老并非武者,只是普通人,又如何能阻止霍玄?
“霍少爷,小心!”
“快回来!”
耳边传来他们焦灼的呼喊声,霍玄好似不觉。他窜上小桥,便满脸凝重戒备,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在快要走到桥中间位置的时候,突然,霍玄感觉自己身前好像出现一道无形气墙,阻住他前行的步伐。
这道气墙软绵绵的,就像棉絮般毫不着力。可就是这样,霍玄使尽吃nǎi的力气想穿过去,却难以向前踏足半步。
“我倒要看看,这‘鬼打墙’能有多结实!”
他后退两步,深吸了口气,身体微微伏下,上半身前倾,双手弯曲成爪,整个人远远看去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
骤然——
只见他双腿用力一蹬,人宛若离弦利箭般腾空而起,体内传出一阵低沉虎啸,双爪透出半尺长真气,朝前方直袭而去。
虎裂爪!
这一击霍玄没有半点保留,全力而发,足可裂石开碑。当他感觉自己双爪碰触到前方那层无形气墙,正待全力将其撕裂之时,陡然,一股yīn寒至极的气息如cháo水般袭涌而来。
嘭!
他整个人宛若断线的风筝,倒飞回来。身体在半空中,只感觉一股yīn寒之气钻入骨髓,无比难受。他连忙运转真气,祛除体内这股yīn寒之气。同时,他身体宛若金鲤般凌空一摆,飘飘然落下。
“霍少爷,你没事吧!”
夏总管等人连忙围了上来,见到霍玄脸sè苍白难看,纷纷关切问道。
霍玄没有开口。他此刻正在运转真气祛除体内yīn寒之气,故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半响,他方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略带苍白的脸sè,此刻也恢复了正常。
“我没事!”说出这句话,霍玄面带苦笑,又道:“好诡异的‘鬼打墙’!”
“对付妖邪鬼物,非玄师不可!”白皓东说道,“我等武者,修为未到一定境界,根本无法与之相抗!”
霍玄点了点头。对方说的是实情,若自己现在身上有一张辟邪符的话,想要破这‘鬼打墙’,应该不是难事!
“霍少爷,你对公子一番情义,老夫心中明白。眼前情况,已非你能左右。听老夫一句劝,你还是赶快离去吧!”夏总管劝道。
霍玄明白对方出自好意。自己虽然成为先天武者,却无力救治燕飞,更没有能力臂助林公子脱离厄难。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返回苍茫山毒谷,请药毒老人下山。
此老一身武道修为高深莫测,虽不通玄门法术,却有救人的手段。关键是,此老脾气古怪,xìng格孤僻,怕是没那么容易答应自己下山救人!
“不管怎样,哪怕是跪在地上相求,我也一定要请他下山!”
霍玄眸中透过无比坚定。他朝夏总管等人一拱手,道:“在下先告辞,三rì之内,定会再来拜访!”
说罢,他大步离去。
出了林府,霍玄翻身上马,便yù离开黑水镇,返回毒谷。燕飞和林公子所处险境,已刻不容缓。他们有可能等不及林公子家族来人,便随时遭厄。故而,霍玄心急如焚,恨不得肋生双翼,立刻飞回毒谷,请药毒老人下山。
心急之下,他纵马在大街上狂奔,口中不停吆喝,让前方路人闪避。结果,换来一声声咒骂。
霍玄浑然不觉,他一心只想尽快离开黑水镇。就在他纵马疾驰之际,阿杜的声音忽然在他心底响起。
“小玄子,你想救你那两位朋友么?”
第四十四 师徒
聿……
霍玄猛一勒住缰绳,白马嘶鸣,立刻停了下来。
“杜大哥,你有办法?”他用心念问道。
一年多相处下来,霍玄发现,他跟藏身在昆吾内部的杜大哥,彼此之间可以用心声交谈。
“小玄子,你莫要忘了,哥可是如假包换的玄师,而且还是最厉害的那种!”阿杜略在戏谑的话语声又在心底响起。
“对呀!我怎么忘了!”
霍玄一拍脑门。他是闻听林府惊变,急昏了头,忘记自己身边还有一位玄师鬼魂杜大哥相伴。
“杜大哥,你有办法救我三哥和燕飞大哥?”他连忙问道。
“哥的法力虽然不及巅峰时期万一,想要对付区区一只鬼物,还是手到擒来。”阿杜充满自信地道。
“那还等什么,咱们这就去救人!”
霍玄听后大喜,调转马头,便yù返回林府。
“别心急!”
却在此刻,阿杜的声音又响起,“那名叫燕飞的汉子,被鬼物yīn气所伤,想要救治,必须要等到午夜子时,天地yīn气最弱之时施法,方能将其体内yīn气祛除。”
“还有,那鬼物就藏身在你三哥居处的荷塘内,想要将之收伏,最好也等到午夜子时动手。另外,你再准备一些牝鸡血和yīn土,可以用来克制鬼物。小玄子,你也知道哥的情况,若是哥的肉身还在,根本不用费劲儿,动动小指头,便将这些妖鬼打得魂飞魄散。如今嘛,还是谨慎些好!”
霍玄听后,暗自点头。稍一沉忖,他对阿杜道:“杜大哥,小蝶姐姐也是可怜人,今夜咱们前去,我希望你手下留情,将她收伏便好,千万不要伤害她!”
“妇人之仁!”
一处灰蒙蒙空间,阿杜盘膝而坐,满脸不屑表情。他口头还是答应霍玄的请求,狭长的眸子却透出一抹恶毒,“真不好意思,小玄子,哥又一次欺骗了你……午夜子时,乃是天地yīn气最浓最重之时,鬼物的实力,在这段时间内也是最强……至于牝鸡血和yīn土,呷呷,这两件好东西合在一起,对鬼物来说可是大补之物。但愿你这次好运气,能从那女鬼手上脱身……话说回来,这丫头刚死不久,就算yīn灵未泯,化成鬼物,按道理也没可能有这般强大的道行,奇了怪了……”
有了阿杜承诺帮忙,霍玄也就不急着返回毒谷。他先是去寻找牝鸡血和yīn土。所谓牝鸡血,就是去势的公鸡血。霍玄在镇上找了大半圈,才在一家小户门前发现几只牝鸡。他找上那户人家,直接花大价钱将那几只牝鸡全都买下,杀鸡取血,得了好几瓶牝鸡血。
随后,他又驾马前往镇外三里的乱葬岗取yīn土。yīn土,即是坟头背yīn处的泥土。他不费事便取了不少yīn土,按照阿杜的指示,将yīn土和牝鸡血搅拌在一起,得了一大包,收入纳戒中。
做好这一切,霍玄看了看rì头,已经快到傍晚。他感觉腹中有些饥饿,当下决定先找家酒楼填饱肚子。
黑水镇南来北往商贩云集,镇上有不少客栈酒楼。霍玄随意来到一家酒楼门口,立刻有伙计迎了上来。
“公子,您是用膳还是住宿?”伙计牵过白马,点头哈腰地问道。黑水镇上的酒楼,基本上都兼营打尖住宿。
霍玄稍一沉吟,吩咐伙计准备一间上房。他要等到午夜才前往林府,现在还早,找间厢房休憩一下,养足jīng神,也好晚上行动。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填饱肚子。
走进酒楼大堂。午时已过,大堂内用膳的客人不多,三三两两,只有五六桌。看上去都像是商贾。不过有张桌子,却有两个道士,一老一少,点了满桌酒菜,正在大吃大喝。
霍玄扫了一眼,也没在意,便寻了一处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
要了几样小菜,一壶酒,霍玄自顾自吃喝起来。酒足饭饱之后,他拍了拍肚子,脸上露出满意笑容。正待招呼伙计算账,却在此刻,一阵吵闹声传来。
“……你们两个臭道士,身上半个铜板儿都没有,还敢点了一桌酒菜,敢情成心来白吃白喝……”
“钱财这等俗物,我师徒视若粪土……要不这样,店家,老道送你一张辟邪符,可保家宅平安!”
“少在糊弄人!你这张破符就想抵上一顿饭钱,当我是白痴啊!”
……
霍玄目光看去。原来是那一老一少,两个道士吃完饭没钱付账。店家老板带着几名膀粗腰圆的伙计,正不依不饶,索要饭菜钱。
“我说店家,你们黑水镇近来妖气冲天,颇不太平啊。”说话的是小道士。他看上去跟霍玄差不多大,十四五岁的样子,眉清目秀,眼睛大大的,很是机灵的模样。他手上拿着一张黄纸符,笑嘻嘻地在老板面前晃了几下,道:“我师父所制辟邪符,辟易鬼邪,价值万金。今rì用来抵你一顿酒菜钱,你算是占了大便宜。此等好机缘,稍纵即逝。店家,你可别有眼无珠,错失了机缘。”
“少给我来这一套!”店家是个脸无二两肉的瘦子。给人一眼看去,便是尖酸刻薄像。他冷笑道:“我赵四在黑水镇开酒楼十余载,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哼,你们两个臭道士,明明就是吃白食,现在还装神弄鬼。告诉你们,今rì若敢少一个铜板儿,老子就打断你们的狗腿!”说罢,他一努嘴,身后早已虎视眈眈的伙计,撸起衣袖便围了上去。
“慢着,慢着!”老道士见状不妙,立刻对店老板喊道:“你这店家好心急,老道又没说不付酒菜钱。”
做生意的,终究不愿在自己酒楼内生事。店老板听后,一个眼sè使去,伙计们立刻停止动作。
“师父,咱们身上……可是连一个铜子儿都没有!”小道士压低嗓门,在老道士耳边说道。店老板和伙计在一旁听见,个个冷笑,看这对师徒能耍出什么花样!
“笨蛋!”老道士伸手给了自己徒弟一个爆栗,骂道:“俗人自然有眼无珠,不识为师炼制的灵符妙用。这厅堂这么多人,总该有人慧眼识珠。你小子不会去将灵符卖给有心人,换些钱来结账!”
“说就说,干嘛动手……”小道士挠了挠脑袋,嘴里咕哝不休,便朝其他桌上的客人走去。
“施主,我这辟邪符妙用无穷,只要贴身收藏,能辟易妖邪,祛除百病……”
“不要!”
任凭小道士舌灿莲花,将他手上的纸符说得天上有,地上无,可是无一人愿意购买。这些商贾常年在外奔走,什么人没见过,在他们心里,早将这对师徒归于江湖骗子一流,怎会轻易上当!
小道人生意没做成,有些沮丧。他目光一扫,陡然落在靠窗坐的霍玄身上,大眼睛滴溜溜直转,立刻笑嘻嘻走了过去。
霍玄看他朝自己走来,心中已有数。
待小道士来到桌旁,正yù开口,霍玄直接丢出一句:“多少钱?”
“识货!”小道士也爽快,先是竖起拇指赞了霍玄一句,旋即又道:“灵符无价,兄弟你是有缘人,随便你给!”
这一声‘兄弟’喊得非常亲热,霍玄听后皱了皱眉,对店老板喊道:“店家,他们的酒菜钱算在我头上!”
店老板听后立刻喜笑颜开,老远地朝霍玄一揖,连声称谢。随后他看向端坐在桌旁,捻须微笑,悠然自得的老道士,低声骂了一句:“臭老道,算你运气好,遇上贵人了!”说罢,他带着伙计们离开。
“一顿酒菜钱……咳咳!”这时,只见小道士干咳了几声,脸上露出鬼祟表情,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老道,对霍玄说:“兄弟,你是有缘人,原本一张灵符换一顿酒菜钱也就够了,不过……我师父,那老牛鼻子嗜酒如命,无酒不欢,若是一顿没喝酒,这老家伙就变着法儿为难小弟……咱们打个商量,你能否多给几两碎银让这老家伙买酒喝,就算小弟求你了!”
称呼自己师父老牛鼻子,老家伙,这样的人霍玄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原本出自好心,替这对师徒解围。现在看来,对方打蛇上棍,没完没了呢!
几两碎银,霍玄也不放在心上,好人做到底,他随手将先前买药材剩余的十几两碎银,都给了小道士。小道士见状眼前一亮,立刻将碎银揣进兜里,连声道谢。
霍玄冲他笑了笑,便起身朝大堂后面的厢房走去。
“兄弟且慢!”
小道士从后面喊住了他,走过来,将那张‘辟邪符’递了过来。
“算了!”霍玄没有伸手去接。这张‘辟邪符’,制作粗糙,一眼看去便是西贝货。要知道,霍玄可是曾经拥有过两张真正的辟邪符。
“那怎么行!”小道士义正言辞道:“兄弟,我师徒二人可不是路边的叫花子,你若不收下此符,我便将银两还你!”说罢,他作势将手伸进兜里,可是掏了老半天,就是不见将银子取出。
霍玄莞尔失笑。他算是服了这师徒俩。伸手将纸符接过,随意塞进胸口衣兜,便告辞离去。在他走到通往后院厢房的路口时,耳中还听见那师徒俩的争吵声。
“臭小子,为师火眼金睛,明明瞅见人家给你十几两碎银,怎么现在就变成这么点儿?”
“师父,您老眼昏花,看错了!”
“放屁!臭小子,你别来这一套,为师早已祭出‘天眼通’,怎会看错?快将银子统统交出,否则为师就要施以门规处置,重重责罚!”
“你敢!”
“看为师敢不敢……臭小子,你有种别跑……”
这对活宝!霍玄摇了摇头,无奈一笑。
灰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