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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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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纵听过后却是只能苦笑一声,丝毫做声不得。

“所以,如今韦德来韦大人既然被别情那个败家子砸破了,安王必然要在户部那群笨蛋里头插个人过去,而安王身边现今熟悉账薄的人怕是就你一个了。故此,只要除了你,那一切灾厄自解。”李醉人说到此处,情绪几位高昂,看向谭纵的眼神也如极欲夺人而噬的猛兽,那煞气竟是让谭纵心头一滞,心脏止不住的猛跳。

“醉人,你喝醉了。”谭纵没话找话道。

“这点酒还醉不倒我。”李醉人却是一甩膀子,冲谭纵嘿嘿笑了几声,这才踉跄着走回位置道;“可惜啊,可惜你谭纵又逃过了一劫。”

这时候,谭纵已然一脑门的冷汗了。

他看的出来,李醉人这番话虽然是醉话,但李醉人本身却没醉,正是半醉半醒的时候。喝过酒的人就知道,实际上这种状态下的人是最实在的,根本不懂的说谎,因此这李醉人说的必然就是他心里头的最真实的想法和观点。

“嘿嘿,你逃过了一劫,我却是死了……咳咳咳。”李醉人又灌了一口酒,却是一下子灌的太急,竟是呛着了。

谭纵连忙走过去扶住这事事算尽的对手,劝道:“醉人兄,酒还多的很,莫要喝太急了。”

“酒不多了,不多了。”李醉人甩开谭纵手,刚想站起来,一不小心却又趴回了桌子上:“王知府仁慈,不用我这条计策。咳咳,既然如此,我李醉人留在这南京城里头还有什么用处,不如归去,不如归去,也省的日后看着王知府入狱我心里难受。”

“醉人兄!”谭纵也是叹息一声,却是专为这李醉人发的。

似李醉人这等风流人物,便是天生的幕僚。这等人心思最是缜密不过,但为人又太过风流,放荡不羁已然成为生命中的一部分,便是想改也改不得。因此,这等人便只能做个幕僚,想为官却是难上加难了。

而这李醉人随王仁日久,想来感情已深,谁想关键时刻献计却不得用,又深知王仁日后必有牢狱之灾,这才生了离去之心。

“不对,这里头有些问题。”谭纵却是猛地一震,随即想到了些许不妥之处。

这李醉人既然对这王仁对此情深意重,即便献计不用,又怎会在这关键时刻弃之而去,这与李醉人适才表现出来的却是极为不符。

“除非……”谭纵视线渐渐转向那个酒坛,原本不起眼的物事此时在谭纵眼中竟是变得狰狞无比。

“嘿嘿……嘿嘿……”李醉人虽然趴在桌子上,看似已然醉倒,可眼睛却仍是半睁半闭的。此时瞧见谭纵神情变化,这才跌跌撞撞挣扎着站了起来。

李醉人打个酒嗝,人却是差点摔倒在地,待站稳了这才冲谭纵道:“谭大人,你果然也不是普通人物啊,竟是这般快便看出李某人的计策来了,当浮一大白。”

“醉人兄倒是舍得本钱,梦花服了。”谭纵叹口气,却是从李醉人手里抢过那酒葫芦,也跟着灌了几口道:“既然这酒里下了毒,那喝多喝少想来都是一般模样了。如此,梦花却是不与醉人兄客气了。”说罢,竟是翘头长饮,将那葫芦中的酒喝个一干二净。

“好酒!”谭纵将那葫芦一扔,却是忍不住打了个酒嗝,随即便觉得腹中一阵绞痛,脑子也嗡地一下顿时向地下倒去。

看着倒地的谭纵,李醉人却是长叹一声,又晃悠着朝府衙方向一躬身,这才倒下地去。

“老头子,都倒了。”老嫂子这时候却是从幕僚后走了出来。

“将他们扶厢房去,盖好被子别冻着了。”李老头驼着背,施施然地从后头出来,见两人躺都躺一块去了,不由摇头道:“那些人都传咱们这位游击大人精明,可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呐?”

“去,光会说风凉话,若不是我看见这小醉鬼往酒里头下药你能发现蹊跷?”老嫂子推了一把这老不要脸的老伴,又冲老李吼道:“还不来搭把手,你是要我一个人动手是吧?”

“来了来了,瞧你这幅着急劲。”老李嘟囔了几句,这才帮着帮人抬了起来。

由于乌云的缘故,谭纵醒来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只是透过窗户看那天色,似乎那云又黑了许多、低了许多。老人们常说,这天上的云越黑、越低,这雨便下的越大。看现今这云的架势,怕是下下来就是倾盆暴雨,怕是只能用天倾一角才形容得了。

“亚元公醒了?看时辰倒也差不多。”门口幕僚掀开来后,走进来的却是监察府布在南京城里头的暗间头目李发三。

“唔。”谭纵随口应了一句,正要问这李发三怎么来的,却是忽然记起来自己被那李醉人下了毒,按理这会儿应该毒发身亡了才对,怎么这会儿除了酒醉后的头疼欲裂外,浑身上下竟是没有半点不妥之处。

“我不是被人下了毒?”

李发三呵呵笑了两声,转出房去给谭纵端了盆热水回来,又递了毛巾给谭纵,这才开口道:“老李头和老黄头一样,可是咱们府里头有名的老资格了,又哪能看着大人被人放倒。”

“原来如此。”谭纵感叹一声,也不知是感叹自己的死里逃生,还是感叹这监察府的无孔不入——随随便便挑处酒铺,竟然都能挑到监察府暗间的家里头,当真是时也命也。

“这也是大人的命数如此。”李发三陪笑了几句,神情远比从前要恭敬的多:“大人现今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这些个暗算又如何伤得了大人分毫。”

谭纵听后毫无所觉,只是机械地点点头。

待喝过茶醒脑后,谭纵终于开口问道:“那李醉人如何了?”

第八十四章功亏一篑

谭纵问这一句却不是无的放矢。

所谓其人若死,其言也善。这李醉人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所说的那些个事情必然不会是他精心编造出来的,而应该是他自身有感而发。例如他向王仁谏言要除掉谭纵,可王仁却未采纳,这一点便显得十分合理——若非如此,这李醉人也不需要以自己的性命相陪,诱谭纵一块去喝那“毒酒”了。

只是这李醉人虽然心思缜密,但终究还是败在了无孔不入的监察府暗间手上,真正是功亏一篑。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才更显得这李醉人品行高贵。旁的不敢说,但是与这李醉人相比,谭纵却是自感自愧不如的。再说句夸张的,两人的品行那是相差不可以道里计!

“那李醉人如今还在偏房睡着呢。”李发三小心应了一声。

对于这李醉人的算计,李老头却是已然告诉他了,因此对于谭纵这会儿的想法,这李发三也是有些摸不准脉络,不知道谭纵究竟是想整治这李醉人一番好发泄发泄心里头的火气,还是要留着李醉人的性命,甚至是使些手段让这李醉人自觉转成监察府在王府的内应。

故此,这李发三只能是谭纵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多了就不敢说了,就怕嘴贱最后弄巧成拙,反而惹了谭纵的怒气。

有安王赵云安点名,这李发三这会儿又如何敢再得罪谭纵这样的人物。

“偏房?”谭纵一愣,随即大步走出房门,转头看看,立即就朝隔壁的房间走了过去。

这小院子就两间房,谭纵这间应是李老头两口子平日里睡的主卧,虽然家具都显得老旧,但是物件倒还算齐全,该有的都算是有了。而隔壁这间,自然便是李发三说的偏房。

这房间显然不常住人,虽然床之类的物什都有,但明显看的出要破败的多,显然是淘换下来的老东西,便是最显新的那件木桌怕是都有七八年光景了。那些常拿手碰的地方,都已然磨的发亮。

方一进门,谭纵便看见正垂着脑袋倚在床边的李醉人,说不得就换了副欣喜的语气道:“醉人兄,这一觉睡的可好?你那酒可是把咱们俩人都给坑苦了。”

李醉人闻言,抬起头来,斜视了谭纵一眼。这会儿这李醉人的眼中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状态,看起来有疑惑,有迟疑,有愤恨,但更多的却是迷茫。显然,这李醉人到现在这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亲自下的毒到最后竟然成了让人昏昏大睡的蒙汗药。

“看见你谭大人还活蹦乱跳的我就好不了。”李醉人淡淡地讥讽了谭纵一句,却是一改先前喝酒时那副掏心窝子的心态,反而像是要与谭纵划清界限一般。

谭纵倒是极为理解这李醉人的心态。先前不过是认为两人必死,所以亲热些也无妨,便是说些平时不能说的事情也是可以的——例如直言骂王动是个败家子这一类的。可这会儿既然俩人都没死成,那么这李醉人自然不可能再做这等事情。

“这李醉人倒是个直性子。”谭纵心里头就是一乐。

“醉人兄却不必如此。”谭纵笑了笑,也不埋怨他想害死自己,更不会提这一茬事情,只是出声道:“你醉人兄现今已然是我监察府的阶下囚,想要出去怕是不大可能了。”说罢,谭纵又投机地看了李醉人一眼,见这家伙果然没有半点反应,不由地叹了口气,心知这位能为王仁去死的人物根本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拉拢的机会。

只是,谭纵记得这位李醉人曾说过,他是觉得若是留了谭纵在,王仁便有身陷囹圄的危险,因此这必然就成了这李醉人的一个心结,却是可以好生利用一番。

想及此处,谭纵心里头说不得就盘算了一番,想试试看能不能打击打击这李醉人,最后再讨出点话来,也好省了许多功夫。只是,这套话也不简单,说不得开头还是得绕绕圈子才行。

“如今醉人兄在南京城里头失踪,王知府那会有什么反应咱们就不去想了。我只问一句,你说王知府会将那位展先生调回南京么?”

李醉人闻听此言,扫了谭纵一眼,随后却是背过身去,根本不搭理谭纵。

对李醉人的这幅反应,谭纵却只是笑笑,根本不气恼什么,反而饶有兴致地坐到这李醉人身边道:“按常理说,如今雨云压城,看这云也没个边际,只怕咱们整个南京府都在这雨云下面。王知府心系子民,定然不会在此时将那位在苏杭二州监督水利的展先生唤回来的,你说我这话说的可对么,醉人兄?”

展暮云被调去苏杭二州监督水利的消息本是从苏杭一带传回南京来的。这李发三是南京城的暗间头目,自然是第一时间掌握了这条消息。适才这李发三趁谭纵醒来时,便借机将这消息说了,也算是让谭纵享受了一回监察府的便利。

谭纵这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更是认定了王仁的仁心,因此这李醉人却是终于回应了一次,道了句“我纵观江南诸府,能做到心系子民这四字的,怕也只有王仁王知府这一位了。”

李醉人说到这儿,却是又叹息一声:“只可惜,朝堂之争终究还是牵扯到了民间。眼看王知府即将身陷囹圄,我却无能为力……我着实愧对王知府知遇之恩。”

“这话我却不认同。”谭纵却是洒然笑道:“说到心系子民,你说纵观江南诸府只他一人能做到此点,我却不大认同。”

“哼,我花三年时间游历江南,对于那些个官员的德行我又如何会不知,一个个都只顾着捞钱赚取民脂民膏、中饱私囊,又有几个会如王知府这般勤勉为民的?”李醉人却是直接反驳谭纵话道。

“呵,只怕这王仁在你眼中已然如同圣人在世了吧?”谭纵却是换了口气讥讽了一句,随后又道:“别的不说,你只说说这南京府里头,为何会有王动这等纨绔?甚至为了一己私怨,竟是连番谋划要取我性命。我且问你,若这王仁当真如你说的那般,又如何会有这么个纨绔儿子?所谓子不教父之过,只这一点这王仁怕是就当不起你那评价。”

“至于你说这王仁勤勉为民,我却更不同意了。”谭纵站起身来,在房内走了几步后,又停下来对李醉人道:“我也不说其他,我只问你一句,王仁在这南京府里当知府这般多年,这南京府的百姓可得了什么好处没有?是能餐餐吃上肉了呢,还是年年都有新冬衣穿?”

李醉人想了想,却是想不出什么辩驳的话,最后只得挤出一句道:“你简直是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谭纵却是笑着道:“你只觉得这王仁是难得的勤勉为民,是个难得的好官。可在我眼里,这王仁与那些个蠢官相比,不过是五十步与百步,谁也别说谁。”

“旁的且不去说,只说这王仁每年为了从水利款子里捞银子,便想了个换河堤筑石的主意。这难道不是王仁在草菅人命?你且莫说王仁有万全之策可保河堤不失,我只问你一句,若是这雨下个三天三夜,待洪水一起、洪峰过境时,你们在那河堤上留的那些个漏洞可经受的住,能保得住么?”

谭纵说到换河堤筑石时,李醉人的脸色便有些变了。待谭纵说起“河堤上留的那些个漏洞”时,李醉人却是真正惊讶了,他显然未曾料到谭纵竟然将这般隐秘的事情都查了出来。

只是,李醉人心知这事事关机密,是真正的事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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