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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4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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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这就去办。”韩老板闻言,冲着怜儿拱了一下手,随后向那名中年女子说道,“你好好照顾怜儿小姐和李公子。”

说完后,韩老板急匆匆地离去,一边调集人手来悦客楼保护怜儿,一边让人去洞庭湖报信,告知他们怜儿和李公子已经平安无事。

中年女子是韩老板的妻子张氏,张氏非常热情,亲自给怜儿和谭纵端来了茶,并且吩咐侍女们收拾两间厢房出来给怜儿和谭纵,陪着两人在那里说笑。

晚上,韩老板在家中设宴为怜儿和谭纵接风洗尘,言谈举止中对怜儿甚是恭敬,好像充满了谄媚,谭纵想起罗一刀说过的话,看来尤五娘果然在洞庭十寇中举足轻重,她虽然在城陵矶,但是好像遥控着岳阳城的局面。

吃过了晚饭,谭纵和怜儿来到了被侍女们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厢房,韩老板和张氏在厢房边上的大厅里待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去,让两人早些休息。

“这个韩老板跟你是什么关系,好像特别讨好你。”等韩老板和张氏离开后,谭纵站起身拍了拍吃得溜圆的肚子,打了一个饱嗝后,笑眯眯地望着怜儿。

谭纵告诉怜儿自从被那个怪人带走后,期间他只上了三次厕所,吃了两个馒头,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因此吃完饭的时候狼吞虎咽,大吃特吃。

“不该问的别问。”怜儿冲着谭纵抛了一个白眼,起身离开了,到边上的厢房里睡觉去了。

谭纵见状,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笑意,挺着肚子也回到了他的房间,怜儿越是对他爱搭不理,那么他就越安全。

作为洞庭十寇中的财务总管,洞庭湖名下的一切产业都是由尤五娘打理的,这个悦客楼的张老板就是尤五娘一手提拔起来的,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怜儿将是尤五娘的继承人,张老板自然对怜儿恭敬有加。

第二天上午,谭纵和怜儿乘坐着一辆马车离开了悦客楼,张老板领着一群大汉在一旁护送着。

谭纵坐在怜儿的对面,倚着车厢闭目养神,反正怜儿也不搭理他,他也懒得自讨没趣。

怜儿凝神沉思着她被劫持一事以及那个声音沙哑的蒙面人留下的信,从那些绑匪们的举动来看,他们应该是想以自己为人质向尤五娘要赎金,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打她的主意?

还有,那个声音沙哑的的蒙面人究竟是什么人,他与洞庭湖之间有过什么样的恩怨,为什么当时能出现在岛上救了小梅和谭纵?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谜,怜儿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或许只有到了君山去问那些叔叔伯伯们,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谭纵眯着眼睛暗中打量着怜儿,他知道怜儿在想什么,经过自己的这么一番折腾,恐怕洞庭十寇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罗一刀是冲着他们与功德教勾结的证据去的。

临近中午的时候,马车来到了水牛镇,再次来到这里,谭纵不由得想起了被洞庭十寇中的田老四烧毁的陈记杂货铺和服毒自尽的陈老板,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丝感慨,所谓造化弄人,陈老板死得确实有些冤,不过正是由于他对罗一刀的忠心,保全了罗一刀在岳阳城的一个联络点,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一群五大三寸的大汉等候在水牛镇的码头上,马车到了码头后,谭纵先下了马车,然后将怜儿扶了下来。

“四伯!”当看见站在码头上那群大汉最前面的一个络腮胡子中年人时,怜儿口中喊了一声,走上前向络腮胡子中年人福了一身。

“你可吓死你四伯了。”络腮胡子中年人笑着摸了摸怜儿的头,一脸慈爱地说道。

见此情形,谭纵知道络腮胡子就是洞庭十寇中排行老四的田四爷,正是他烧了陈记杂货铺,抓了陈老板的家人。

“想必这位就是李公子吧。”等谭纵走过来后,田四爷打量了谭纵一眼,笑着冲他拱手说道。

“这位是我田四伯。”怜儿知道谭纵不认识田四爷,于是娇声向他介绍。

“田四伯好!”谭纵闻言,也笑着向田四爷拱了拱手,沉声说道。

“好了,咱们回家。”田四爷微笑着向谭纵点了点头,随后向怜儿说道,领着怜儿和谭纵上了一艘停靠在码头上的大船。

大船随即驶离了码头,向着君山的方向驶去,周围有着几艘船护行,船上都是一些身强体健的大汉,是田四爷从君山带来的手下。

“四伯,你能猜到那个声音沙哑的蒙面人是谁吗?”船舱里,谭纵和怜儿将两人的遭遇讲给了田四爷,怜儿最后从怀里掏出那封信递给了田四爷,想知道他能否想起什么。

“在四伯的印象里,从没有遇见过声音沙哑的人。”田四爷看了看信,眉头微微一皱,抬头向怜儿说道。

“四伯,可能是他不想让我们听出他的声音,故而故意将声音弄得沙哑。”怜儿闻言沉吟了一下,娇声提醒田四爷,“咱们以前有没有帮过人家什么生死攸关的大忙,使得对方要报答咱们这个大恩。”

“有倒是有,不过这么些年来,有些人可记不清了,况且四伯也不是很清楚你其他叔伯的事情。”田四爷闻言点了点头,颇为无奈地向怜儿说道。

洞庭十寇虽然杀过不少人,有着不少仇家,但也帮助过不少人,结识了很多朋友,因此要说有人来报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他们已经当了二三十年的湖匪,这二三十年间的事情并不一定记得起来。

再者说,洞庭十寇之间也并不清楚每个人曾经做过的事情,因此要想从报恩这一点来下手查找那名声音沙哑的蒙面人的身份,可谓是大海捞针,难上加难。

第五百七十五章护堤费

田四爷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谁有可能会是那个身份神秘的声音沙哑的蒙面人,怜儿也知道这件事情急不得,因此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与田四爷聊起了君山上的事情,例如谁家娶媳妇了,谁家生小孩了什么的,现场的气氛逐渐变得轻松了起来。

“四爷,既然怜儿小姐回来了,那么水牛镇那个陈老板的家眷如何处置?”正当田四爷和怜儿、谭纵聊着天的时候,一名大汉走了进来,沉声问道。

“竟然敢动怜儿,简直活得不耐烦了。”田四爷闻言,双目不由得凶光一闪,阴沉沉地向那名大汉说道,“一个不留,将他们通通沉进洞庭湖里喂鱼。”

听闻此言,谭纵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动不动就要杀人,并且是要灭了陈老板的满门,看来这洞庭湖的湖匪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凶残。

陈老板的死可谓与谭纵有着间接的关系,谭纵不想眼睁睁地看着陈老板的家眷遭遇不测,可是怎么才能不引人怀疑地救下陈老板的家眷呢?一时之间他还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

“四伯,既然怜儿没事儿,那个陈老板也已经死了,那么不如将那些家眷都放了吧,也算是积善行德,显示我们君山的仁义。”就在谭纵敏思苦想着办法的时候,怜儿忽然开口了,微笑着向田四爷说道。

“怜儿,这些人胆敢动你,那就是不将我们君山放在眼里,对于这些人唯有斩杀殆尽,方能使得他们害怕,不敢再对我君山有歹意。”田四爷知道怜儿心肠软,于是向她说道。

“四伯,理虽然是这个理儿,不过今天是怜儿脱险的日子,不宜杀生。”怜儿闻言微微一笑,笑盈盈地望着田四爷。

“算他们运气好,遇上了你。”田四爷闻言,无奈地向怜儿摇了摇头,然后冲着那名大汉说道,“告诉那些人,如果不是怜儿求情的话,他们就等着下去见那个陈老板吧。”

那名大汉闻言,冲着田四爷拱了一下手,大步走了出去。

谭纵没想到怜儿会出面救陈老板的家人,心中对怜儿的看法不由得转生了转变,这个小丫头看上去虽然刁蛮任性,但心底却是很好。

“四爷,前面有漕运司的人和岳阳府衙的人为了向过往的船队的收取护堤费吵了起来,有一支去长沙府的船队被拦在那里动弹不得。”不久后,又有一名大汉进来了,沉声向田四爷禀告。

“护堤费?”田四爷开始显得有些惊讶,随后笑着向谭纵和怜儿说道,“看来河道衙门和府衙的人真的是穷疯了,为了收钱竟然打起了河堤的主意。”

“这护堤费是什么?”怜儿在洞庭湖十几年来,可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税费,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如果遇到洪水来临,朝廷允许地方为了维护堤坝而从民间收取一定的税收,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田四爷闻言,笑着向怜儿解释,“在四伯的印象里,除了二十多年前的一场大暴雨造成了洞庭湖的洪灾,岳阳府和洞庭湖边上的几个州府向百姓征收了护堤费以外,这二十多年来洞庭湖一直风调雨顺,从没有遇到了洪灾,因此官府里也就没有再收这个费用。”

“去年湖广可是大旱,他们以什么理由来收这笔费用呢?”怜儿闻言顿时觉得奇怪,不由得狐疑地问道。

“前天不是下了场大雨。”田四爷在洞庭湖多年,对其中的猫腻一清二楚,微笑着说道,“洞庭湖湖水的水位由于去年的大旱下降了许多,由于前天那场大雨水位暴涨,对堤坝形成了冲击,官府可能会以加固堤坝为名来征收护堤费。”

“不仅如此,恐怕他们还会以这个名义来向朝廷要维修堤坝的费用。”说完之后,田四爷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加了一句。

“简直太无耻了,他们难道就不怕钦差大人治他们扰乱民生的罪?”怜儿顿时明白了过来,一脸惊讶地说道,原来官府的那帮子人趁着天灾趁机敛财,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他们如果怕的话就不会这么干了。”田四爷笑着摇了摇头,“先不说官场上官官相护,但说他们有这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钦差大人难道会阻止他们修堤坝,说不定到时候原本没事儿的堤坝也变成有事儿的了。”

“四伯,你是说他们会从中捣鬼?”听到田四爷说到“原本没事儿的堤坝也变成有事儿的了”的时候,怜儿的双目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这岂不是表明那些家伙们要破坏堤坝!

“而一旦堤坝出了事情,即使是钦差大人也担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钦差大人恐怕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毕竟这是地方上的日常事务,他不好插手。”田四爷点了点头,同意了怜儿的说法。

怜儿怔在那里,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些人不仅胆大包天,而且丧心病狂,为了追求私利而不顾百姓的死活,一旦洞庭湖的堤坝决口,那么将使得成千上万的人受灾,居无定所,颠沛流离。

谭纵不动声色地在那里喝着茶,田四爷说的没错,地方上的官府为了追求私利,往往无所不用其极,想方设法地来捞取私利,这是一个极其普遍的现象。

有一句话说的非常形象,“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连清廉的知府三年都能授受十万两的银子,那么更何况那些贪官呢!

“四伯,这护堤费究竟是河道衙门收还是府衙收?”弄清了护堤费的来历后,怜儿沉吟了一下,有些狐疑地问道,按理说应该只有一家收才对,现在怎么弄出来两家争抢。

“通常来讲的话,河道上的事情应该归河道衙门来管。”田四爷对河道衙门与地方府衙的利益纠葛是一清二楚,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可是咱们这里特殊,洞庭湖太大了,涉及到周边地方上的事务,因此由河道衙门和地方上的府衙共同管理,一般来说河道衙门管漕运事务,而地方上的府衙管理周边的治安,如果遇到堤岸需要修补的情况,由地方上的府衙与河道衙门联合向朝廷提出,请求朝廷的拨银。”

“也就是说,他们两家都能够收这个护堤费!”听到这里,怜儿明白了过来,怪不得河道衙门的人和岳阳府府衙的人都在这里收取护堤费,原来这里面涉及到了一个权力重叠的问题。

说白了,那就是遇到像收税和向朝廷要银子这些能捞取好处的事情的时候,河道衙门和岳阳府府衙争先恐后地将这些事情的权力收归已用,而当遇到堤坝决口和堤坝质量出现问题的时候,河道衙门和岳阳府府衙绝对会将责任推给对方,互相推诿、扯皮。

“湖广地区已然受灾,百姓们哪里还有钱交这个护堤费,官家届时一定会豁免湖广这两年的税收,从户部下拨钱款来护理堤岸。”怜儿沉吟了一下,看向了田四爷,“这护堤费他们恐怕收不长久,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还要闹得如此之僵。”

漫不经心地坐在那里喝着茶的谭纵闻言,心中不由得一声冷笑,很显然河道衙门和岳阳府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找一个敛财的借口,征收护堤费的对象绝对不是那些百姓们,而是路过洞庭湖的商人,这里面可有着大量的油水和猫腻。

以大顺前两年查处的一起陆上的税收关卡为例,交给朝廷的明帐上,一天的税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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