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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华咳嗽一声,站起身道:“水凉了,师叔起来穿衣吧,我在屋外等你。”
云雅夫人喝道:“不许走!老娘从来都是第一,怎能屈居第二,喂!等等……”
不等她说完,方华快步走出屋子,关上了大门。
他和月奴在外等候,云雅夫人在屋里惊叫不断:
“哎呀!这什么衣服!”
“天哪!这什么裤子!”
“要命了,我一辈子没穿这么清凉过……”
第259章 怡梦之怒
过了一会,云雅夫人推门而出,上穿紧身背心,下穿宽口短裤,露出大片肌肤,披散一头半湿的长发,漂亮得出乎意料。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师叔美爆了。”方华赞不绝口。
云雅夫人在院子里来回踱步,颇为意外道:“别说这一身还挺舒服,就是露胳膊露腿有点难为情。”
方华笑道:“这是泽雅蛮装,最贴近自然的服装,师叔习惯就好了。”
云雅夫人越穿越欢喜,道:“真不错。月奴做的吗?给我再做十套,以后在家换着穿。”
方华眉飞色舞道:“只要你十件都穿给我看,我就代月奴答应你。”
月奴轻啐一声,红着脸走了。
中午,方华、月奴、云雅夫人三人乘弥天飞车进城。
云雅夫人此次前往云梦郡卧虎县见大师兄任意平,随行车队带来两块元灵圣血,从传送阵回到天京东郊,她一早去农庄见方华,元灵圣血运回辛氏玉坊,因此她请两人同行,鉴定血石的品质。
来到辛氏玉坊门前,云雅夫人依然穿着蛮装,扒下方华的外衣裹在身上。方华和月奴当先进门,她跟随在后,躲躲闪闪不敢见人。
大厅内十分热闹,三小姐辛怡梦正在招呼客人,两个客人皆不陌生,一个是尚云瀚,另一个是全应雄。
全应雄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身材匀称,风度绝佳,方华以往见过不少帅哥,谁也及不上他,简直能用“美貌绝伦”来形容。
“以前没细看,今天才发现全小子是个妖孽,真把一帆给比下去了。”方华道。
云雅夫人轻笑道:“全忠信是老一辈最漂亮的男人,他儿子当然不差。嘻嘻,是不是打击到你了?”
“老一辈?不是说第一美男子是我爹吗?”方华不服道。
“你爹不入官场,不算在内。再说你像你妈,也就身段好点,说到长相,你拍马也赶不上你爹。”云雅夫人打击个没完。
“长相又不能当饭吃,”方华不屑道,“除了怡梦这种傻妞,谁会看上全小子?”
云雅夫人居然十分赞同:“没错,我也看这娘娘腔不顺眼,你揍他一顿,顺便把他老爹也摆平,我以后就跟你混了。”
“嘿嘿,师叔在怂恿我作恶,不过正中我下怀。”方华说完,大摇大摆走上前去。
尚云瀚微微一惊,道:“方五少好。”
“尚公子好。”方华匆匆一礼,来到全应雄和辛怡梦身前,沉下脸道,“怡梦,告诉我这个人是谁?”
全应雄不料他出现在此,忆起十天前那惊世骇俗的一战,露出紧张之色。
辛怡梦皱眉道:“方华,你干嘛这种口气?别吓到我朋友。”
方华不理她,指着全应雄道:“你是谁?还要本少爷问几遍?”
全应雄俊美的脸上挤出笑容,道:“方五少何必明知故问,你我早已见过,我是墨香斋学员,工部尚书全忠信之子全应雄。”
方华冷笑道:“从来没听说过自报姓名后还要加上老爹。你爹很了不起吗?那我是不是应该说:在下方华,敬国公方玺之孙,孝勇侯方宏亲侄,神御大将军方阳堂弟,一品诰命夫人蓝金莲、天策上将曹明海的干孙儿,定国大将军冉百泉、烈虎大将军许正霖的干儿子,最后再加一个:绝世天才方寅之子。啊?”
大厅内安静下来,众人心领神会,方五少是为铁哥们冉三少出气来了。
全应雄苦笑道:“方五少,你我无冤无仇,没必要这样咄咄逼人吧?”
辛怡梦急道:“方华我警告你,如果你敢伤我朋友,我跟你……”
方华挥手打断,向全应雄走上一步,冷冷道:“从今天开始,别让我看见你距离怡梦百丈以内,否则……哼哼,想必你也知道我的事迹,庄昊、孔征、武彪、韩文斌、楼晟、卓绝城、卓孤城,以及恒星宗那帮倒霉蛋,都是你的榜样!”
全应雄脸色铁青,道:“你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他妈滚蛋!”方华冲上两步,作势欲打。
全应雄仓惶后退,却发现方华只是装样,众目睽睽之下令自己颜面尽丧,他心下怒极,重重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尚云瀚来到方华面前,用一种以往不曾有过的冷漠神情看着他,道:“方五少,请代我父子向令兄方陵传达消息。”
方华对尚云瀚一直和颜悦色,不知他为何摆出冷脸。道:“尚公子请说。”
尚云瀚道:“方三少曾找我父亲定购马匹,说要和尚氏交个朋友。自从武神殿之事发生后,父亲与我已作出决定,这笔买卖不做了。请方五少转告方三少,尚氏实力不足,撑不起这么大的生意。”
方华心中一沉,方陵以购买马匹为由主动接近尚氏,希望将尚氏拉进方系阵营,今日尚云瀚给出答复,定远大将军尚九霄无意加入方系。
方华道:“不知这是尚大将军的本意,还是尚公子见我对姓全的无礼,为他打抱不平?”
尚云瀚冷视他道:“打抱不平有何不对?方五少想与我交朋友,首先要尊重我的朋友,你虽实力超群,但你若以为可以恃强凌弱恐吓于我,未免小觑了我!”
方华甩甩衣袖,道:“你已做出选择,今后相见我再不会像以前般和气。尚公子告辞。”
尚云瀚缓缓道:“今日又见到方五少蛮横霸道的一面,道不同不相为谋,今后你我永不为友。告辞!”
他也一甩长袖,大步离去。
“马勒戈壁!”方华心情恶劣之极,指着辛怡梦骂道,“你有没有脑子?傻瓜都知道姓全的接近你居心不良,还让他一个劲往你身边凑,你亏待一帆也别亏待自己啊!”
辛怡梦勃然大怒,叫道:“我做什么不用你管!这是我家,你滚出去!”
云雅夫人命下人遣退店内客人,关闭大门,劝道:“怡梦,阿华也是为你好……”
“不必多说!”辛怡梦一改以往温柔文静的作风,像头发怒的母豹子,嘶声道,“没人为我好!自从爹娘去世后,谁也不管我的死活!我不想看见你们,你们都给我消失!”
云雅夫人瞪她一眼,佯怒道:“死丫头,怎么跟我说话的?”
辛怡梦像是豁出去了,索性一鼓作气怒到底,戟指她骂道:“训我之前先搞清楚你的身份,叫你一声姨娘是看得起你,十年前我爹就休了你,你和辛氏一点关系也没有,根本没资格操持家业!”
云雅夫人如遭晴天霹雳,呆呆望着辛怡梦,脸色煞白,说不出一个字来。
“喂!你疯了!”方华怒道,“要不是师叔撑着辛氏,你们三姐妹能有今天?你鬼迷心窍看上姓全的没关系,可你不能侮辱你姨娘……”
“她不是我姨娘!”辛怡梦厉声打断,指着云雅夫人大衣下光溜溜的小腿,鄙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的关系,外面披男人衣服,里面一丝不挂,嘴上师叔师侄叫得好听,背地里却是一对奸夫****!”
方华狂怒道:“操*你*妈!我打死你个……”
“你打!”辛怡梦踏上两步,仰头叫道,“你打死我!反正我孤苦伶仃,早就想去地下陪爹娘!”
方华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无法打下手,心中除了暴怒还有疑惑,眼前的辛怡梦如此陌生,究竟是什么令她变成这样?
云雅夫人被最疼爱的三丫头用最恶毒的词汇咒骂,几乎当场崩溃,双目含泪,嘴唇颤抖,却依然吐不出只字片言。
月奴扶住云雅夫人,瞥一眼辛怡梦,不悦道:“夫人为辛氏家业万里奔波,刚从云梦郡回来,辛三小姐有些过了。”
“不要你们管!就算我犯下滔天大罪,我也有错的权利!”
辛怡梦丢下一句,负气离开。
……
……
经全应雄宣传,许多人得知方华的行踪,派探子紧盯辛氏玉坊,随时传报动向。
傍晚时分,云雅夫人召集众下人,宣布一项惊人的决定:
辛氏玉坊正式关闭。
云雅夫人表示自己心力交瘁,无意继续经营玉坊,众伙计可自由选择,走则赠送丰厚遣散费,留则加入风云商队。
众伙计正在搬迁货品,突然冲出三小姐辛怡梦,当众大发雷霆,将云雅夫人和方华骂得狗血喷头。在几名老伙计劝说下,总算停止吵闹,要求云雅夫人尽快搬出辛氏府邸,从此再也不愿看见她。
云雅夫人黯然神伤,在方华护送下离开玉坊,前往辛府,就此闭门不出。
云雅夫人走后,辛怡梦询问众伙计去留,得知众人决定进入风云商队,再次发怒,斥骂众人忘恩负义,不配做辛家人。
辛怡梦当众宣布,今后辛氏家族由姐妹三人掌管,任何非辛姓者不得插手,任何与云雅夫人及方华交好者,一概不许踏入辛府半步。
违背此誓者立即断绝关系,包括大小姐辛以晴和二小姐辛奕柔。
“从今往后没人可以约束我,辛怡梦只为自己、为故去的爹娘而活!”
这是辛三小姐的原话。
第260章 静王的秋老师
天色已黑,田园居一片静谧,寒风拂过农田,从篱笆缝隙里溜进农庄,送去丝丝凉意。
方华月奴随云雅夫人进城,金银铜铁四人暗中保护,农庄只剩阿根伯一人。
小熊和蝙蝠呼呼大睡,其余众兽深感无聊,尤其是血甲牛和七彩巨鹿,分外想不通方华为何选两头云驼也不带上自己。
阿根伯给众兽喂食,道:“慢慢吃,等会发生什么千万别惊慌,你们是东荒绝地的元兽后代,不能丢祖宗的脸,懂吗?”
众兽对他竟有几分敬畏,纷纷点头,继续细嚼慢咽。
阿根伯拿起竹丝扫帚,一下一下扫着院里的枯叶,叹息道:“庄外有阵法,他们进不来就会硬闯,砸坏屋子少爷会生气,只好走一趟了。”
他向众兽道别,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
……
一抹月光洒在庄园外的空地,那里站着三个黑衣人。
如果方华在此定会认出,这三人来自恒星宗。
带头者是长老厉龙,左右两名弟子,其中一人是陆守一。
这十天来,恒星宗众人服用皇室赠送的疗伤丹药,伤势均已痊愈,今晚专程来寻方华的晦气。
三人被农庄外的阵法阻挡,无法进入,正准备强攻阵眼,发现一名老者出现在眼前。
他手拿扫帚,粗衫布鞋,脸上满是皱纹,挂一把稀稀拉拉的白须,身材瘦小,伛偻着背脊,只是个平凡的老仆。
“三位好。”老者道。
陆守一冷冷道:“老头,你可是方华的下人?”
老者点头道:“老汉阿根,你们找少爷有事?”
陆守一道:“你且退开,我不打老弱妇孺。我知道方华不在农庄,只想进去转一转,寻找一件被他偷走的法宝。”
阿根伯摇头道:“少爷没偷法宝,你们可以走了。”
陆守一喝道:“我说偷了就是偷了,不想死就滚开!”
阿根伯用扫帚扫去地面几片落叶,道:“我要扫地,你们走吧。”
厉龙冷冷道:“杀了他。”
另一名弟子冲上几步,拔出长剑向阿根伯心口刺去。
阿根伯垂头扫地,动作十分缓慢,竹丝扫帚向外一拉,又向内一收,令人可以清清楚楚看见扫帚上每根细竹丝。
那弟子突然跌倒在地,连人带剑滚进扫帚。
“哎呀!”那人惊叫起来,“怎么回事?我……我……啊!”
扫帚落在他双臂,轻轻一扫,双臂与身体分离,喷出两道血水。
扫帚落在他双腿,轻轻一扫,双腿与身体分离,爆出两团血花。
扫帚拂过他腰间,轻轻一扫,上下半身分离,肠子内脏流了一地。
扫帚拂过他胸腹,轻轻一扫,腹部胸部分离,露出血淋淋的心肺。
最后,扫帚在他颈部轻轻一扫,脑袋也被扫了出去。
这名四星魂定初阶修为的弟子,转眼间死于非命。
阿根伯望着地上一块块尸体,叹道:“清理干净要好些工夫,真是麻烦。”
于是他继续扫,扫过断臂、断腿、半截髋部、半截胸部,以及脑袋,每次扫帚划过,尸块即成肉沫。
如此扫了十余下,那弟子已尸骨无存,地上仅剩极细的肉渣,混入黄土,色泽鲜红。
厉龙和陆守一眼睁睁看着同门消失,险些吓晕过去。
阿根伯仍在扫地,扫得很仔细,很缓慢,衬着阴森森的农庄,映着白惨惨的月光,这幕情景格外诡异。
厉龙和陆守一寒毛直竖,拔腿就跑。
两人运起毕生功力狂奔十余里,前方出现天京城楼,可以看见城墙上亮起的灯光,两人总算舒一口气,停步休息。
陆守一颤声道:“厉长老,那老头……是人是鬼?”
厉龙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