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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啸江湖-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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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调查。」
  庄世平道:「难怪张三叔没去南召堡。」
  庄定平道:「爹,有没有线索?」
  庄老爷子摇头道:「只知道凶手有两人,不像是中原人。」
  庄世平道:「不是中原人?」
  庄老爷子道:「目击者根据两人的服饰判断。目击者不会武功,离得远,不敢靠近,直到两人走后,见有人受伤倒地才上前观看。他以前见过你三叔,发现受伤的是你三叔,昏迷不醒,这才急忙赶来报信。」
  庄定平道:「他未看清凶手面目?」
  庄老爷子摇头道:「未看清。」
  庄世平道:「对方用什么兵刃?」
  庄老爷子道:「你三叔不是兵刃所伤。」
  庄定平道:「是内伤?」
  庄老爷子点了点头。
  庄世平道:「三叔没带剑?」
  庄老爷子道:「带了。」
  庄世平道:「能在三叔带剑的情形下重创三叔,这两人绝不是普通人物。」
  庄定平道:「三叔被什么功夫所伤?」
  庄老爷子道:「尚未查明,看症状像是七煞掌,但这种毒掌多年未在江湖上出现了,当今武林的成名人物,也未听说谁会这种毒掌,因此不敢贸然施药,只有用内功为他疗伤,稳住伤势。」
  「七煞掌?」凌玉龙一旁皱眉道。
  庄老爷子道:「公子知道这种掌法?」
  凌玉龙道:「晚辈在鄂州听酒肉和尚说过。」
  庄老爷道:「可是李无疾?」
  凌玉龙道:「只知道他姓李,没有问名字。」
  庄世平道:「他长得很魁梧。」
  庄老爷子点头道:「那是他。」
  凌玉龙道:「据他说七煞掌专破内家气功,中者,轻则经脉俱废、武功尽失,重则经脉寸断、当场毙命,是一种极其霸道的掌法,即使是功力相当的高手也会被其所伤。」
  庄老爷子点头道:「正是经脉俱损,所以才怀疑是七煞掌。」
  庄世平道:「江夏车行的武世仁似乎会这种掌法。」
  凌玉龙道:「只是推测,究竟是不是不能肯定。不过听酒肉和尚说大漠七星堂有高手会这种掌法。」
  庄世平皱眉道:「难道是大漠七星堂的人?」
  庄老爷子亦皱眉道:「大漠离此虽不是很远,但七星堂的人很少来中原。」
  庄世平道:「目击者不是说那两人不像中原人?」
  庄老爷子道:「这是目击者的判断,究竟是不是,不能肯定。」
  凌玉龙道:「晚辈北上途中,曾遇上磨剑山庄的南宫云鹏,他也是伤在两名七星堂的高手手下。」
  庄老爷子道:「是苏州磨剑山庄的南宫云鹏?」
  凌玉龙道:「正是。前辈认识他?」
  庄老爷子道:「五年前见过一面,天分高,潜质好,是不可多得的少年弟子。七星堂的人怎会去江南,找上南宫世家?」
  凌玉龙道:「他们从大理返转,绕道经过江南。南宫云鹏途中遇上他们。」
  庄老爷子道:「五年前,南宫云鹏的剑术便有了小成,想不到竟也伤在七星堂的人手上。」
  凌玉龙道:「他中毒在先。」
  庄老爷子点了点头。
  庄世平道:「难道张三叔是这两人所伤?」
  凌玉龙道:「据说这两人往中原来了,如果中途不耽搁,应该早到了。」
  庄老爷子道:「南宫云鹏是不是被七煞掌所伤?」
  凌玉龙道:「不清楚。我们在他临终时才遇上,具体情况来不及细问,他当时经脉诸损、五脏离位。」
  庄老爷子思忖道:「他三叔五脏也受到损伤,但没有离位。」
  庄定平道:「难道真是这两人?」
  庄老爷子道:「七星堂的人转道中原有什么目的?」
  凌玉龙道:「据南宫云鹏说是想了解大宋武林的情势。」
  庄老爷子沉吟道:「了解大宋武林的情势?难道他们有什么企图?」
  凌玉龙摇头道:「不清楚。」
  庄老爷子道:「他们为何会找上他三叔?他三叔没去过大漠,与七星堂并无恩怨。」
  凌玉龙道:「京西三剑是中原武林声望极隆的名家高手,找京西三剑自然不难了解中原武林的情势,了解了中原武林的情势,大宋武林的情势便基本掌握了。」
  庄老爷子道:「老夫三人在京西一带虽有些薄名,但在中原武林算不上什么,他们如果想了解中原武林的情势,应该找名气和势力较大的帮派或世家。」
  凌玉龙道:「也许他们人手不够,势力不强。再说,在中原一带,也很难找出名气、影响,比京西三剑三位前辈更大的帮派或世家。」
  庄定平道:「如果他们真是想了解中原武林的情况,现在应该还在京西或中原。」
  凌玉龙点头道:「如果此来带有目的,应该没有这么快离开。」
  庄老爷子亦点头道:「只要他们还在京西一带,应该可以找出来。你们兄弟明天去协助陈二叔调查,只要找到他们,便可以查出你张三叔是不是他们所伤,被什么功夫所伤。」
  凌玉龙道:「庄前辈,张三叔现在哪里?」
  庄老爷子:「在家里养伤。」
  凌玉龙道:「离这里多远?」
  庄老爷子道:「在偃师,离这里不到百里,骑马半天可到。」
  庄世平道:「对了,凌兄,你清楚南宫云鹏的伤情,你去看看,便知道是不是他们两人所伤。」
  凌玉龙道:「不一定能看出来,即使看出来,不知道是什么功夫所伤,也很难救治。」
  庄世平道:「你曾在鄂州中了武世仁一掌,是不是七煞掌应该能看出来。」
  庄老爷子惊道:「公子曾经中过七煞掌?」
  凌玉龙道:「是否是七煞掌不敢肯定,晚辈也是听酒肉和尚说起才知道。」
  庄老爷子道:「酒肉和尚见多识广,他这么说,肯定不会错。这么说大宋武林仍有人会七煞掌。对了,你是如何治愈的?」
  凌玉龙道:「晚辈未受伤。」
  庄老爷惊道:「你未受伤?」
  「爹,你大概还不清楚凌大哥的武功吧。」一直沉默的庄彩凤终于开口了,道:「没出十招,酒肉和尚便败在凌大哥手下,长江帮帮主杨开泰也是一样,还有那个三十年前便纵横江湖的老魔头洪金标也败在凌大哥手下。凭武世仁那点道行怎能伤得了凌大哥,当时若不是凌大哥分心,他在凌大哥手下三招都走不了。」
  「哦!」庄老爷子十分诧异,同时惊疑打量眼前这位年仅弱冠的少年。
  庄氏兄妹乘机介绍此次南行的所见所闻,以及一路上凌玉龙的英雄事迹。此前他们只简单地介绍了凌玉龙等人。
  神色忧悒的庄老爷子听后眉头大展,对凌玉龙更是刮目相看,道:「杨开泰、酒肉和尚、徐延平、李开济等无一不是当今武林一等一的高手,洪金标三十年前已纵横江湖,想不到公子年岁轻轻便有这等修为,假以时日,武林第一人非公子莫属。」
  凌玉龙道:「庄老爷子谬誉了。晚辈出道不久,见识尚很浅薄,江湖上高手如云,晚辈尚未能一一拜会、领教,凭晚辈这等技能,如遇上真正的高手名家,也许三、五十招便会一败涂地。」
  庄老爷子道:「公子虚怀若谷,实在难得。」
  凌玉龙道:「晚辈初履江湖,对江湖中的人事尚不很了解,还望前辈多多指教。」
  庄老爷子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接着又道:「当今武林,真正称得上一流高手的不多。像老夫等三人,只是江湖朋友抬爱而已,论真才实学武林中比我们强的人多的是,便是公子也比我们强,以后他们兄弟还望公子多多关照。」
  凌玉龙道:「庄老爷子客气了。」
  庄老爷子道:「公子了解南宫云鹏的伤情,又见识过七煞掌,公子去看看应该可以看出端倪,这样,便烦公子午后随老夫去趟偃师。」
  凌玉龙道:「晚辈自当遵命。希望张三叔不是七煞掌所伤,如果是七煞掌,恐怕要义父他老人家来才行。」
  庄老爷子道:「你义父是──」
  庄世平道:「凌兄的义父是当世神医『医痴』前辈。」
  庄老爷子道:「医痴是你义父?十几年未听到他的消息了,原来还健在,他现在何处?」
  凌玉龙道:「晚辈出来时,他老人家准备去夔州、梓州、大理等地,现在何处,晚辈也不清楚。」
  庄老爷子道:「不管怎样,先去看看再说,只要能查出原因,应该可以找到解救的办法。」
  偃师是当年武王伐纣息偃戎师之处,距洛阳不到百里。傍晚时分,五匹快马冲进偃师城,直奔位于城东的京西三剑老三张震云家。
  京西三剑不但在京西一带声誉极隆,在中原武林亦名声赫赫,「追风剑」张震云受伤的消息一传出,便陆续有武林人士闻讯赶来看望。张震云重伤在床,招呼武林朋友的事落在京西三剑老二陈树声身上。
  陈树声中等身材,体格健壮,看外表是个忠厚长者,凌玉龙等人到来时,正在招待客人。来访的是东京鹰扬镖局的少镖头宋耀扬与两名镖师。
  宋耀扬四十余岁,仪表堂堂,一看便知是久走江湖的高手,凌玉龙虽未听说过名字,但鹰扬镖局的大名早已耳闻。
  鹰扬镖局宋家父子与张震云交情甚厚,听闻张震云受伤,特意送来一株老山参。
  武林中人见面少不了一番客套。当宋耀扬等人得知眼前的弱冠少年竟是在衡州一掌惊走岭南瘟神的少年英雄时,更加亲热,年近六十的陈树声也格外兴奋,不由仔细审视凌玉龙。
  庄老爷子心念义弟伤势,没有详细介绍凌玉龙的情况,衡州之事已传遍江湖,而衡州以后的事江湖上知道的人尚不多,如果说出来,免不了要解释一番,因此只介绍了衡州之事。
  寒暄过后,庄老爷子说起了此行目的,陈树声得知凌玉龙是来为张震云诊断伤情,忙领他走入内室。
  张震云躺在床上,脸色灰白,人事不省,似乎大病已久,气息十分虚弱。
  凌玉龙检查完伤势,道:「情形与南宫云鹏有些相似,但没那么严重。」
  一旁静候的庄世平道:「这么说是他两人所伤?」
  陈树声道:「谁?」
  庄世平道:「七星堂的高手。」
  「七星堂?」陈树声皱了皱眉,似乎有些怀疑。
  凌玉龙道:「只能说是被同一种武功所伤,是否是那两人不敢肯定。」
  庄老爷子道:「可是七煞掌?」
  凌玉龙道:「这个晚辈说不准。」
  「哦?」庄老爷子颇感失望。
  凌玉龙知道庄老爷子此刻的心情,但自己心中无底,无法给予安慰,道:「根据张三叔的伤势,要完全复原很难。」
  庄老爷子似乎看到了希望,道:「只要身体复原便行,武功能否恢复以后再说。」
  凌玉龙想起酒肉和尚曾说道家的干元罡气是七煞掌的克星,自己练的正是干元罡气,如果张三爷是被七煞掌所伤,也许运功疗伤会有效果,道:「晚辈尽力试试。」
  庄定平道:「凌兄有何良方?」
  凌玉龙道:「想先试试用内力给张三叔疗伤,如果能将错乱的经络疏通,恢复正常便有希望。」
  庄定平道:「那便辛苦凌兄。」
  凌玉龙道:「定平兄客气了。」
  庄老爷子道:「经脉诸损,特别是奇经八脉已经错乱,用内力疏通很难,在此之前老夫与二弟试过多次,作用不大。」
  凌玉龙道:「晚辈所学为道家心法,或许会有作用。」
  庄老爷子见凌玉龙这么说,虽然有些怀疑,但仍点头道:「那便麻烦公子。」
  凌玉龙道:「晚辈自当尽力。」说罢,跨上床,将人事不省的张震云翻转过来,盘坐于床上,开始运功为对方治疗。
  众人一旁屏息静气,目不转睛地盯着。
  片刻工夫,凌玉龙周身冒出似雾似烟的白气,但不散开来,始终在身旁缠绕。接着,只见他舞动双掌在张震云背部推按起来,时而飞速拍打身体各处,时而慢慢推按。约莫一盏茶工夫,又将张震云翻转过来,众人发现原来脸色灰白的张震云,此刻脸色竟开始红润了。
  此刻凌玉龙身上已热气腾腾,但没有停顿,仍心无旁鹜地在张震云身前继续拍打、推按。
  突然,双唇紧闭的张震云张开嘴来,一口浓稠的污血喷射而出,喷得凌玉龙浑身都是。
  一旁的庄彩凤紧张道:「凌大哥,怎么啦?」
  非但庄彩凤紧张,庄氏兄弟等人亦神情紧张,便是庄老爷子也不禁神色一变。
  凌玉龙没有回答,依旧专注拍打、推拿,直到张震云又喷出几口污血,最后血变成正常颜色,才停下来。
  庄定平道:「凌兄,怎么样?」
  凌玉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幸不辱命,奇经八脉基本归位。」
  庄彩凤道:「那张三叔很快便可以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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