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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第7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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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后天就在这儿等你了。

既然情书作为一种应用文,有着针对性,那我首先应该分析一下小魅。这就叫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俺这么说的时候怎么有种反骨仔的感觉?为了她(他)的幸福,我认了……我是一个多么关心朋友的人呀……

客气,回来就行了,干嘛带东西吗。

“哦,那检查出什么结果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情书没有固定的题材,其实也没有固定的体裁。什么内容都可以,什么形式都行,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了。而说它是应用文呢,是因为它是有着极其明确的针对性的!还没听说过有一篇情书可以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所以我看到网上的什么情书软件时,我只能对用它的兄弟表示同情:你又上当了!如果说,如果啊,如果说真有瞎猫碰着死耗子的,让他用这玩意儿写的东西追到女友的,那我落英在这里说个大话,你不用写,她也跟定你了!

我们再进一步分析,由于她们不擅于与男性在这方面交往这一点不符合她们无所不能的女强人形象,导致她们干脆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不管自己的内心是否火烧火燎的!于是男人见了就更怕,上的人就更少!特别是象我这样玉树临风的(不许吐在桌上!),就更不上了!是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哪棵树上吊不死人,干嘛非找这一棵呀!

“小雨,你不是说今天要整理房间的吗?”

什么事吧,它不能细想,这要是一细想吧,我才发现,原来我的老板是个如此令人羡慕的女人!真是遇见了活鬼,这样的人真的没有男朋友?!要不是俺算是她的心腹(心腹是心腹,不过现在看来更象是心腹大患……),俺还真就不相信了!

另外,我们分析一下,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样东西上花多了,那么在另一样上就少了。这些优秀的女子一般会花不少的精力用于工作、学习,所以势必她们的约会时间就少了。有很多我知道的女强人(又见这个词,我为什么总想到孙二娘呢?),接待个外宾都没有问题,唯独叫她去相个亲,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站也不会了,坐也不会了。

77、

打开台灯,铺上白纸,泡上茶,点上烟,我决定!再想想!呵呵,你以为写情书容易呢!我这是先为自己创造一个写情书的氛围,然后才进行一番思考!

小魅,女,现年比我小几个月!呵呵,我不说女士的年龄,因为这是礼貌,我知道,就是不说!性格外向,不,外刚内柔。这可是我这种核心人物才可能接触到的核心资料哦。今天我告诉大家了,大家知道该怎么办吧?知道不要说出来!事业心、能力均是一流,身材、相貌都是上乘,家境富裕,学历本科……

您说。

一到那儿,我就发现他又是一个人在发呆。真不明白他这个老总怎么当的,每次俺去他都在发呆,要不俺是他的呆星?

带上我给他从云南带的竹筒酒和一块缅甸玉,我去了他的公司。

“没有。”

咦,家里怎么还是这么乱啊,我记得早上出门的时候小雨不是说要整理房间的吗?

“他说就这两天。”

上次我和你提的那个事你办了没有?

“你回来了。”小雨从厨房里出来。“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写情书这个东西吧,它有它的特点,如果用老师教我们的方法对其进行分类,那它就是一种题材不限的应用文。

世界上总有一些事让人看不懂,我们常说的鲜花cha在那什么上就是一例。(不要一边读这句一边想着俺和小雨!)其实这是有其内在规律的。我是学经济的,我相信规律。让我做个模型出来供大家研究一下。

“和他说一声?(凭什么呀!)他有什么事?”

倒!这不摆明了是送客吗?我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我告辞,我告辞还不行?

“对了,周苏打电话来,问我们去哪儿了,怎么也不和他说一声。”

来来来,落英,我正好有点事想问你。

虽然说我答应李春是后天给他信,可我不喜欢拖拉。那谁谁谁,你又在说什么?说我已经拖了那么多天了?对啊,所以现在就拖不下去了嘛!要是没有前面那么多天,这会我就再给他拖两天!呵呵,反正急的又不是我!

'第一卷荆湖夏风1081章为我分忧'

庞保、刘成刚走进储秀宫,脸上笑容忽然敛去,变得郑重其事,甚至带着点惴惴不安。

唯独秦林依旧笑容莞尔,将大钟一直搬进了郑桢所居的宫室。

“嘿,奸臣看刀!”刚刚四岁的朱常洵挥舞着一支木刀横冲直撞,作势要砍秦林。

“洵儿不得无礼!秦叔叔是忠臣,”郑桢笑着喝住朱常洵,吩咐宫女们把他带到外边玩去,只留下心腹在此。

秦林摸了摸鼻子,自嘲的笑了笑,调侃郑桢:“奸臣和奸妃,不正好做一对么?”

庞保、刘成顿时瀑布汗,悄悄吐一吐舌头,半声不敢吭。

郑桢却丝毫不生气,慵懒的斜倚着椅背,媚眼如丝的把秦林打量一番,掩口吃吃笑道:“秦伯爷就会说笑,本宫何尝入你法眼?”

庞保、刘成顿觉压力山大,两人对视一眼:咱们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顺公公在旁边冷笑,这是娘娘拿你们当自己人,才不避讳着呢,再说了,你们俩有种泄露出去半个字?开玩笑!

秦林脸皮厚,没想到郑桢比她还厚,当着三位下面没有了的公公打情骂俏,郑娘娘习惯了把他们当空气,咱们秦督主却有点吃不住劲儿,老脸微红,赶紧言归正传:“郑娘娘,且休说笑,方才张司礼已去过坤宁宫,不知娘娘做何感想?”

哦?郑桢眼皮一跳,身子不由自主的绷紧。往秦林脸上看去,却见他笑容颇为玩味。忍不住又放松了身段坐回去,冷笑着反唇相讥:“王皇后那冷灶也值得张鲸去烧?恐怕并非本宫做何感想,而是秦伯爷巴不得将张司礼置于死地而后快吧。”

到底还是生分了!

秦林和郑桢之间本来有默契,但经过前番张鲸的折腾,这份默契已消散了许多。

不得不承认,张司礼在操弄权术上确实有一手,他主动靠拢郑桢,郑娘娘自然不会只在秦林这一棵树上吊死。为了确保夺嫡成功,两条腿走路当然保险些。

更何况秦林之前提出的要求,实在令郑桢心惊肉跳,怀疑他用心之深,恐不止于拥戴之功。

于郑桢而言,实在没有理由拒绝张鲸的效忠。

即使张鲸陷害秦林的阴谋最终失败,郑桢和秦林的之间仍被种下了一根刺。担心与张鲸决断以后又不能得到秦林像以前那样的鼎力相助。郑桢不得不对张鲸继续虚与委蛇,同时又在危机感驱使下尽力固宠,迎合万历惰政的心态,无意中促成司礼监尽掌批红之权,使张鲸权势大涨。

现在,郑桢对张鲸确实不满。但她又不得不考虑,秦林提供的情报是否准确?张鲸是否真的倒向了王皇后?甚至更诛心一点,秦林会不会提供假消息,假手于她来对付张鲸?

倒回去两个月,她何必有这般思虑!

秦林也是心头一叹。若是以前要郑桢对付张鲸,哪里用得着搬这么大个西洋钟?无论如何。是回不到从前了,储秀宫郑娘娘再不是崇拜英雄的年轻姑娘,武昌伯秦督主提出的要求,又何尝没有自己的全盘打算。

“郑娘娘,本督并不曾有虚言,方才在坤宁宫前,与庞、刘两位亲眼目睹张司礼扮成木匠密会王皇后!”秦林说罢,就朝着庞保、刘成努了努嘴巴。

嗯?郑桢探询的目光投了过去。

庞保、刘成互相看看,神色颇为尴尬,迟疑着答道:“奴才陪秦伯爷过来,在坤宁宫前面确实看到一个神宫监派的老木匠走出来,不过、不过……身材相貌和张司礼,似乎还差着点。”

岂止差着点,简直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嘛,庞保、刘成不敢在郑桢面前说假话,又不愿得罪秦林,就来了个语焉不详。

郑桢似笑非笑的瞅着秦林。

哈哈哈哈~~秦林突然仰天大笑,待郑桢面露不虞之色,才把笑声一收,“都不是三岁孩童,难道没有听说过易容之术?张司礼麾下能人异士极多,施展改装易容之术有何难哉?可无论他怎么改换容貌,终究有一样改变不了!”

指纹!

“张司礼过手批红的奏章,放在这里的有不少吧?”秦林问道。

确实有很多,因为万历懒得上朝和批阅奏章,张鲸代为批红,但张司礼自然不敢摆出立皇帝、九千岁的架势,稍微重要点的奏章批了之后还是要送到储秀宫这边来,请万历空闲时看看,万历也会使帝王心术,总要从一大叠里头抽几本看看,以示皇权不曾旁落。

不少还没来得及下发的奏章,就堆在储秀宫里头,要取来实在方便,郑桢点点头,顺公公便从书桌旁边的架子上取了一大叠——亦可见万历被郑桢迷得晕头转向,未及下发的奏章就丢在储秀宫,丝毫没有提防她的意思。

找了份万历未曾批阅的奏章,朝廷制度,奏章呈递到内阁,阁臣将处理意见另写在一张纸上,谓之票拟,票拟再贴于奏章原本之上,票拟的每竖行字之间留有很大空隙,皇帝或者得到授权的司礼太监用朱砂笔在空隙中批示,谓之批红。

近来张鲸专权,批红尽数出自张司礼手笔,这位权阉的字迹还挺漂亮,一笔工工整整的小楷。

秦林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指纹刷和银粉,屏息凝神,在奏章有批红的那页慢慢刷动,很快纸面呈现出许多银色的指印,有大有小、有浓有淡。

“秦督主令指印显影之法,真是妙用无穷啊!”庞保、刘成忍不住拍了拍马屁,又偷眼瞧了瞧郑桢,唉,他两个奸妃奸臣,咱们夹在中间真不好做人。

郑桢撇撇嘴:“焉知那些指印不是阁臣所留?”

就猜到你要这么问,秦林不慌不忙,又取过一本奏章翻开看看,皱了皱眉放回去,另取一本,依样画葫芦刷取指纹。

就这样他挑挑选选刷取了三本奏章的指纹,最后全部摊开铺在书桌上,“诸位请看,这三本奏章分别是内阁申、许、王三位老先生票拟的,留有三种不同的指纹,但除了这三个人的指纹之外,每份票拟上还有一种相同的指纹,这个人是谁,想必无需赘言了吧?”

余有丁因病去世,王锡爵入阁补位,现在的内阁辅臣是申时行、许国、王锡爵。

票拟分别出自三人手笔,自然留有他们的指纹,但三分奏章还另外出现了同一个人的指纹,除了批红的司礼监张鲸,还能有别人吗?

郑桢走到书桌前细看,秦林笑着递给她一柄放大镜,郑桢惊讶之余,很快明白了用法,拿着它观察指纹。

顺公公和庞保刘成都伸长了脖子凑近看,放大镜将指纹的细节呈现得清清楚楚。

秦林又拿起指纹刷,在刚才那“老木匠”搬过的大西洋钟上轻轻刷,那西洋钟漆得光可鉴人,就算不刷,侧着光都能看出指纹,沾满银粉的指纹刷一刷过去,就显出了淡淡的指印,再刷几下,更加清晰可辨。

“郑娘娘,诸位公公,且看看这是谁的指印?”秦林指着指纹,笑容可掬。

张司礼在宫中只手遮天,秦督主难道没有自己的耳目?曹少钦、雨化田这拨人可不是吃素的,神宫监稍有古怪就被他们查知,通知了秦林。

秦林让张鲸抱西洋钟,可不只是为了戏耍他,更是为了留下指纹,在不惊动张鲸的情形下,取得郑桢的信任和支持!

话说现在,张司礼正在他房间里喊小太监捶背揉胳膊腿,既大骂秦林不是个东西,又暗爽自己临机应变,应对得体,把秦林都骗了过去——“哼,什么神目如电?咱家站他面前都没识破,也不过如此。”

……………

庞保、刘成一看,眼睛珠子瞪得老大,失惊道:“张鲸,指纹是张鲸的!他居然装成神宫监的木匠,密会王皇后!”

“老阉奴,老阉奴欺我太甚!”郑桢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语声里头的寒意叫人直起鸡皮疙瘩。

郑桢最恨的人不是生下皇长子的王恭妃,她根本不把那个苦巴巴的女人放在眼里,也不是李太后,现在李太后已经不太管事了。

王皇后,无疑是郑桢的眼中钉肉中刺,谁让她屁股底下坐着皇后的宝座呢?

夺嫡和后位本来就是一体两面,废长立幼,郑桢便能顺势登上皇后之位,或者先成为皇后,那么朱常洵同样具备承继大统的嫡子身份。

偏偏王皇后坐在那个位置上,而且为了保住皇后宝座,不遗余力的保护皇长子朱常洛,试问郑桢有多恨她?简直要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不过王皇后冷落是冷落,整天循规蹈矩装好人,赢得慈孝美名,郑桢也找不到她什么把柄,而且紫禁城里向来跟红顶白,张鲸张诚这些个权阉都不理会王皇后,郑桢觉得她威胁不大,这才把主要精力放在夺嫡上,暂且让这个泥雕木塑的女人占着皇后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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