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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第6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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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秦林脸上露出了阴恻恻的坏笑,连曹少钦和雨化田都有五分胆寒,暗道督主果然心黑手狠,那崔广微的下场可惨得很哪!

果不其然,二十年前旧案的真相,通过山东大豪成铁海传遍江湖,顿时激起公愤。不仅南海剑派的传人和亲朋故旧,还有许多正义感爆棚的大侠、少侠、女侠、侠丐、侠僧、侠盗,满天下的追杀崔广微,这家伙失去了东厂的庇护,立刻成为过街老鼠,东躲西藏过得生不如死,后来终于被仇家抓住,死得异常凄惨,真叫个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曹少钦、雨化田奉秦林之命。大力整顿东厂。

之前秦林在东厂这边,也有霍重楼和刘三刀作为心腹,霍重楼勇猛精进。刘三刀老成持重,但他们俩在之前冯保时代都不是掌大权的人物。

东辑事厂,大明朝的最高特务机关,历代权阉必将其握于掌中,手段狠毒、凶险异常,令江湖中人闻之色变,更可收止小儿夜啼之效,试想这里面的人物,从最小的番子到掌班领班。可曾有一个寻常意义上的心地良善之辈?就算有过,也是要么被熏染变得同样心狠手辣,要么就被排挤倾轧,连皮带骨都被吞下。

所以,霍重楼、刘三刀虽然是东厂的佼佼者。仍不够凶、不够毒,镇不住场面。

曹少钦和雨化田就不同了,曾经的徐爵徐掌刑、陈应凤陈理刑,凶狡、狞恶、狠毒、阴险,他们具备整个东厂里最“优秀”的品质。如果这里是魔窟,他俩就是统帅群魔的阿修罗,如果这里是地狱,他俩就是阎王爷!

东厂的领班掌班,好比阴司判官,役长番役,则有如牛头马面,可以在普通人面前逞凶作恶,但如果遇到阎王爷,那也只能乖乖磕头。

更何况,当年徐爵和陈应凤长期执掌东厂,现在变身曹少钦、雨化田,对番役的师承来历、武功路数、心性品质,乃至隐微阴私都一清二楚,对番役们真是要搓圆就搓圆,要搓扁就搓扁,谁也逃不出他俩的魔掌。

恶人自有恶人磨,不是这两个大凶之徒,东厂的番役们岂能对秦林俯首帖耳?

不少人看出曹少钦、雨化田与徐爵、陈应凤的相似之处,再联想到前段时间被监禁的两个冯党余孽突然自尽,越发瞧出了门道,便拐弯抹角的打听。

按照秦林的指示,曹少钦、雨化田言语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来了个云山雾罩,东厂番役们便都心知肚明了,于是对秦林更加敬畏:让徐陈两位大人改头换面,以截然不同的面貌重新出山,这等手段简直令人匪夷所思啊!

秦林又提拔史文博、石益格、唐玮等当年和冯党沾点边,或者和邢尚智有隔阂,近来遭到排挤的人物,尽数授以科管事之职。

很快东厂就彻底改姓秦了,无论番役、档头,还是司房、掌班、领班,见了秦林都格外诚惶诚恐,眼神里还透着股热切,巴望得到督主赏识,从此一步登天。

邢尚智绝不甘心就这么被扫地出门,他想尽办法要揭穿曹少钦和雨化田的真面目,先后请张尊尧、严清、丘橓等人守在东厂门外,或者假装路上偶遇,实则辨认这两个的形貌。

要知道,当年徐爵和陈应凤威震京华,这些人都看熟了他俩的面貌。

可结果让邢尚智一次次失望,因为严清等人不得不承认,曹少钦和雨化田完全是两个陌生的面孔,非但找不到徐爵和陈应凤的影子,就连印象都没有一点。

到后头,连锦衣都督刘守有都以厂卫协作办案为名,跑到东厂来逛了一圈,被曹少钦和雨化田拐弯抹角的损了一通,这家伙干脆厚着脸皮,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两位端详。

最终,到底还是刘守有老道,看出几分端倪,他这样告诉邢尚智:“从身形步态,尤其是那种熟悉的眼神儿,本都督敢肯定这两个就是徐爵和陈应凤!但不知道秦林那厮用了什么手段,把他们变成现在的模样,已经改头换面变成了另外两个人……邢掌刑,恕本都督无能为力。”

这个时代根本没有整容的概念,之前也从来没有人做过改头换面的事情,只有西游记里面的孙猴子七十二变,才能变成别人的相貌,所以任凭刘守有老谋深算,邢尚智也非弱者,偏偏就是想不出秦林动了什么手脚,更找不到任何证据。

要知道,指纹鉴定、颅相复原这些本事,都只有秦林自己才能掌握,陆远志也只算粗通,别人想查,根本就无从入手!

秦林正是算准了这点,才肆无忌惮的放曹少钦和雨化田出来帮助自己掌控东厂,甚至让这事儿在东厂内部成为一个半公开的秘密,以彰显神秘、震慑异己。

邢尚智到此已经一筹莫展,听了刘守有的话更加想吐血,明知道那两个人就是冯党余孽徐爵和陈应凤,揭穿他们就能让秦林大败亏输,可偏偏就是无计可施。

“也许,邢掌刑还有机会,”刘守有的笑容高深莫测,拈着胡须,在邢尚智耳边低声道:“你觉得士林清流会坐视佞幸武臣掌控东厂吗?”

邢尚智眼睛一亮……

刘守有不愧名臣之后,确实老谋深算,果然如他所言,当秦林大刀阔斧的整肃东厂,势力渐成深固不摇之时,京师的暗流也开始涌动了。

琉璃厂外佘家胡同顾宪成的家,高朋满座济济一堂,户部侍郎余懋学、詹事府右赞善赵用贤、詹事府右中允吴中行,这张居正时代就挨过廷杖、出了大名的老三大骂将,都察院监察御史江东之、羊可立、李植,身为后起之秀的新三大骂将,全都赫然在座。

得知秦林在东厂地位日趋稳固,顾宪成终于忍不住赤膊上阵了,他左手轻按腰后玉带,右手骈指虚点,语声慷慨激昂:“秦贼乃江陵奸相女婿,与江陵党诸权奸实乃一丘之貉,以佞幸武臣而掌东厂,实为国朝异日之危也!吾辈读圣贤书,以直臣自居,岂能坐视奸佞得势?吏部严天官、户部王大司徒已经示下,愿助吾辈一臂之力!”

严清、王用汲位分大了,身为部堂尚书不好来和这些清流言官混在一起,顾宪成从中奔走效力。

江东之立刻拍案而起:“众正盈朝,岂容奸佞逞凶!江某这就上书,弹劾秦贼十条大罪。”

至于到底有哪十条罪,江东之其实还没想好,先说出来显得底气足嘛,回去了再慢慢抠脑袋,什么“威福自专”、“目无君上”,一条条给他扣上去就是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反正朝廷允许御史风闻言事,捕风捉影嘛!

“愿附江兄骥尾!”李植、羊可立也愤然作色。

余懋学、赵用贤、吴中行也表示只要御史们把声势造起来,他们即刻跟进。

“诸位先生高义,顾某佩服之至,”顾宪成离席,郑重其事的深深一揖。

清流名士们自己把自己感动得不行,像咱们这么忠诚无私的正人君子,真不愧大明朝养士两百年呀!

砰砰砰,大门被敲响了。

顾宪成的家并不大,他就在院子里问道:“哪位先生到访?”

“你们点的沙县小吃,”秦林在门外嘿嘿坏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书海阁(shuhaige。)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卷荆湖夏风956章公报私仇'

顾宪成一愣,感觉这个声音非常熟悉,不过短时间内他还没想明白,便回头探询的看着朋友们。

余懋学、江东之等人都摇着头,到顾宪成家里做客,怎么还会叫外卖呢?

“不开门,那就只好自己进来了,”秦林在门外又叫了一声,冲着身边的东厂领班史文博使个眼色。

史领班伸手朝门上轻轻按去,待手掌贴到大门后动作稍微停顿了那么一瞬间,接着极为轻微的喀嚓一声响,两扇门叶子豁然洞开。

顾宪成召集同党在家中密议,这大门是上了门栓的,虽然顾家没法和阁臣、尚书的府邸相提并论,那门杠子也有成年人手臂那么粗,却被史文博用阴劲不着痕迹的震断。

刚刚露了一手上乘功夫的史文博,又飞快的退到门边,控背躬身神态谦恭,侧着身子脸冲着秦林,露出谄媚的笑容:“督主请。”

堂屋里包括顾宪成在内的众位旧党清流,目瞪口呆的看着那门杠子突然莫名其妙的断裂,两扇门朝后大开,门口突然出现的身影,正是他们处心积虑要对付的左都督、钦差总督东厂官校秦林秦督主!

“顾兄,你家的水表该查啦!”秦林呵呵大笑,左手扶着腰间玉带,右手一提袍角,跨过门槛施施然走进院中。

陆远志、牛大力、史文博紧随其后,大群东厂番役蜂拥而入,一个个红眉毛绿眼睛满脸煞气,不怀好意的盯住顾宪成等人,就像食腐的秃鹫盯住猎物,那种阴寒劲儿直叫人心头发凉。

查水表是什么意思,众文官有点不懂,但看看势头,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儿。

席上余懋学、赵用贤、吴中行是挨过廷杖的老前辈,见这个架势还能绷得住面子,江东之等后起之秀就差了不少。个个面色改变,李植更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张口欲言。

到底是顾宪成心思灵便,赶紧一挥袍袖,厉声道:“秦督主,我等朋友以文会友,你来做什么?须知当今圣天子在位,京师众正盈朝。不是王振、汪直、刘瑾、冯保诸权阉嚣张跋扈之时,你莫要错了念头!”

对呀!江东之、羊可立面色一红,李植也重新坐下,看了看镇定自若的余懋学等前辈自始至终岿然不动,心中就颇觉惭愧:姜还是老的辣。

正如顾宪成所言,万历年间的东厂远没有王振、刘瑾时代的煊赫威风,秦林也不是九千岁魏公公,要想只手遮天,任意捕拿朝廷命官。那还远远做不到。

当然,奉陛下旨意,捉拿犯官下诏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过当今的朝局,万历正在内廷二张、锦衣卫刘守有骆思恭张尊尧、文官阁臣申时行和守旧清流等各派系之间玩制衡,而且还玩得不亦乐乎,怎么可能降下旨意,把不久前在击倒江陵党一役中立下汗马功劳,同时也作为制衡朝局之重要一环的顾宪成等人拿下?

江东之、羊可立是万历五年进士,火候还有不足,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自己先慌了起来;余懋学、赵用贤就不同。他们党争倾轧经历得多了,早已见惯不惊;但唯有顾宪成,转瞬之间就想明了前因后果,分析得条理清楚,一席话立刻叫同党稳住了阵脚。

不愧为将来东林党的魁首。赫赫有名的隐相东林先生,此时虽然踏入官场还不算久,但已有三十多岁,正是锋芒毕露的全盛之年,才能在京中奔走张罗到如此局面。

啪啪啪。秦林不紧不慢的拍了三下巴掌,笑容满面:“不愧是顾宪成顾大解元,果然好一张利口,嘿嘿,本督真要把你们抓起来,岂不坐实了威福自专、凌虐朝官的罪名?诸位君子正好借此扬名天下,嗯,和东厂魔头誓死相斗,决不屈服的孤忠之臣,啧啧啧……”

众位正人君子都免不得脸皮一红,暗道这秦贼委实狡诈,把大家伙儿的心事都给道破了,咱们再要摆正气凛然不畏强暴的架势,未免有点不好意思。

顾宪成也暗暗失望,他倒是巴不得秦林恼羞成怒,把家里这一伙文官都抓起来,自己跟着也去东厂里头走一圈,只怕名声比挨廷杖还要大,将来声誉鹊起那是铁定的了。

唉,刚才怎么要把话说得那么满?秦督主你就把我抓起来吧!

顾宪成心念百转,又变了面皮,厉声道:“秦贼,你以为我等不知道?你面上大言炎炎,假说什么破案缉凶,装得冠冕堂皇,仿佛天下正义尽在掌握,私底下却蝇营狗苟、伤天害理,以佞幸而居高位!吾等正人君子正该做仗马之鸣,你等着,明日便有弹章,暴你十条大罪!”

啪啪啪,秦林又拍了三下巴掌,仿佛非常欣赏的看着顾宪成:“演得好,演得好,顾郎中这番表演实在惟妙惟肖、入木三分,就是在天桥底下,也难找得到这样的了……咦,主角既然有了,各位配角难道不跟着唱两句?”

说罢,秦林又把狐疑的目光转向余懋学等人。

陆远志、牛大力很嚣张的笑起来,众番役也跟着哄堂大笑,天桥底下那都是杂耍卖艺的,近来尤其是一伙耍猴的最出名。

现在秦督主那眼神儿,不就是在看耍猴吗?

别人倒也罢了,余懋学余大嘴巴最受不得激,将桌子一拍,杯儿盘儿跳将起来,顺势站起戟指秦林,怒喝道:“秦督主既知当今圣天子在位,百官众正盈朝,就该百事收敛、谨言慎行!却撞破大门,出言戏谑朝廷命官……哼,你究竟是何来意?”

顾宪成也踏上一步,冷声道:“秦督主如无要事,可以从顾某家中离开了,咱们朋友吟风弄月,至于督主您嘛……哼哼,似乎留在这里不大妥当吧?”

这话说得夹枪带棒,明明是笑秦林不通文墨,士林中人雅集,没有他插嘴的份儿。

余懋学、吴中行、赵用贤齐齐捻须而笑,江东之、羊可立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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