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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第6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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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文臣士大夫,比如文天祥、杨涟这样的人处于同样的境地,或许还能以忠孝节义自勉,可徐爵、陈应凤哪里有那等心境?想到从前的嚣张跋扈,京师之中的赫赫威名,落到今天这步田地,真正感觉生不如死。

“唉,这么半死不活的关着,老子还不如死了算了!”陈应凤火性重,又折腾起来,用头在铁栅栏上碰得砰砰响。

徐爵瞥了他一眼,连劝都懒得劝了,反正每天陈应凤都会变着花样儿折腾。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从主甬道中传来,在这幽深的囚牢中显得非常清晰,徐爵首先听到,陈应凤稍迟一点儿也停下了折腾,侧着脑袋细听,嘴角带着残酷的狞笑:“哼哼,也不知道是哪位人犯要倒霉了!”

说罢,他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神情颇为兴奋,因为东厂提审人犯自然是要严刑拷打的,陈应凤落到这步田地,再没有亲手拷打人犯的机会,也只能从听别人发出的惨叫声中。发泄发泄心头的愤懑了。

脚步声没有朝着别处去,一直冲着章字号大狱来了,徐爵神色微变,陈应凤先是一怔,接着咬了咬牙,静待来人宣布自己的命运。

一队番役沿着主甬道走下来,当头两位正是老熟人霍重楼和刘三刀,两人直入章字号大狱。大队番役都留在外面主甬道把守,只有几人跟着进来。

“霍爷,春风得意啊?”陈应凤乍着豺狼嗓门打招呼,笑声比哭还要难听,其中带着几分揶揄之意。

徐爵和陈应凤关在深牢大狱,但也有小番役悄悄给他们通报一点儿消息,自然知道秦林做了东厂督主,听说他并没能掌握局势,东厂仍在张鲸遥制、邢尚智一伙操控之下。所以陈应凤才出言讥刺。

要知道,当初就是秦林带人,把他和徐爵抓起来的!

霍重楼瓮声瓮气的哼了一声:“不知死活!”

刘三刀却满脸堆笑:“徐爷。陈爷,两位别来无恙啊?我老刘可没得罪过两位,这不,还带了位故人来相见呢。”

说起来刘三刀也是冯保时代重用的人,虽不算冯党,也受牵连倒过霉,所以徐爵、陈应凤还不反感他,还朝他拱拱手,然后抬眼往后看是哪位故人。

混在番役中的一人摘下尖顶帽。又将一部大胡须卸下,顿时变了模样,只见他嬉皮笑脸,唯独两只眼睛极有威势,不是东厂督主秦林。还能有何人?

嘶~~陈应凤嘴里倒抽一口凉气,接着苦笑连连:“这就要送咱们上路了么?徐老哥,咱们哥儿俩黄泉路上搭个伴。”

徐爵却皱了皱眉,然后冲着秦林拱拱手:“秦督主别来无恙,风采尤甚惋惜。可喜可贺。”

咦?陈应凤诧异,不明白徐爵这是做什么,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这辈子轰轰烈烈一场,到头来还向姓秦的摇尾乞怜么?何况乞怜也没有用啊,从前做掌刑千户理刑百户,那么多人犯苦苦哀求,徐老哥和自己又放过谁了?

秦林点点头,似笑非笑的瞧着徐爵:“徐掌刑果然心机灵敏,不愧为昔年冯督公麾下一员大将。”

徐爵摇头苦笑:“秦督主要问什么做什么,徐某照办就是了,只不过此时与此地,只怕徐某也不能替督主分忧。”

看秦林这势派,要装成番役进来,当然不是奉命来处死他俩的,更像私自前来,那么必有所求,只是徐爵也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做什么,难道是要问他一些当年的秘密吗?时过境迁,只怕现在有用的也不多了。

秦林哈哈大笑,忽然笑声一收,锐利的眼神仿佛能看进徐爵心窝里:“谁说不能替本督分忧?两位当年京师的风云人物,东厂中赫赫有名的徐掌刑、陈理刑,又岂能自甘困坐囚牢,若干年后化为冢中枯骨?”

“当然不愿!”陈应凤抢着答道,他猛冲上来,将粗如儿臂的铁栅栏摇得哗哗作响。

手握重权,醇酒美人,鲜衣怒马,生杀由心,尝过了权力的味道,再把他关在囚牢里断绝一切希望,真正生不如死,此刻只要有一根救命稻草伸下来,陈应凤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来交换,哪怕再渺茫的机会,也在所不惜!

徐爵则比较沉稳老道,尽管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彩,仍然压抑住激动的心情,竭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一些:“秦督主莫要欺心,我二人什么身份?你敢用么?若是叫我等潜伏于黑暗之中,替你做那些见不得人的脏事,一辈子不见天日,稍有罪过就被你弃如敝履,那还不如待在这牢里吃饭睡觉呢。”

对啊!陈应凤反应过来,又担心又渴望的看着秦林,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朵花儿来。

老实说,最开始那点仇怨,到现在早已淡化了,何况主要是万历要整倒冯保,秦林参不参与冯党都要倒台,只是他临门一脚实在太狠,那就不必说了。

徐爵、陈应凤落到这步田地,实在已无路可走,任何人给予一点希望,他们都要毫不迟疑的抓住,因为他们连家人都被发配充军,家产尽数被抄没,除了自己一条命,也没什么可以拿来赌的了,莫说是秦林前来,就算以前结仇更深的人,这两位也别无选择只能乖乖入彀。

但是,还得看对方要他们做什么,如果是做那些不见天日的勾当,永远躲在黑暗之中,那还不如在牢里等死了。

做那些脏活儿的,主人一旦觉得有事,往往先将他们弃如敝履——这种事徐爵和陈应凤自己以前都干了不少,想到那些弃子的下场,他们觉得与其那样活,还不如就呆在牢里等死,还省得便宜秦林。

“两位误会了,”秦林镇定自若的微笑着,竖起了一根手指,自信满满的道:“两位为本督做事,绝非不能见人,生杀大权、赫赫威风、宝马香车、官衔名爵……你们失去的一切,本官都可以重新给予!”

“认明此时与此地,切莫执迷!”霍重楼一声断喝。

徐爵、陈应凤对视一眼,两人齐齐跪下,正如霍重楼所言,他们已没有别的选择。

刘三刀上前,用刀子剃掉他们过长的头发和胡须。

番役当中,两个浑浑噩噩神色木然的家伙,其实是南城抓来的死囚,服了迷药带到这里,校尉们七手八脚把他们衣服扒了,与徐爵、陈应凤对换,再把剃下来的头发胡须用鱼胶给两个死囚贴在脸上……

一刻钟之后,霍重楼、刘三刀率番役们走出东厂监牢,没人知道其中两人已经掉了包,凶名昭彰的徐爵、陈应凤,就混在了番役之中!

“哎哎,胡档头,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监牢外面,一名番役低声提醒巡查的胡老二:“毛掌班交待下来,让咱们多盯着点儿呀!”

胡老二没好气的道:“盯着什么,盯到勾栏胡同里去吗?”

说话间,霍重楼、刘三刀已领着番役们去得远了。(未完待续)

'第一卷荆湖夏风680章秦林牌x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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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省吾开了当头炮,江陵党立刻一拥而上。

臣附议!吏部尚书王国光出班奏道。

臣等附议!礼部尚书潘晟、工部尚书李幼滋、户部尚书张学颜、都察院佥都御史王篆等大臣纷纷出列。

持着拂尘站御座之旁的冯保也俯下身,语气恭谨诚恳:皇爷,以老奴之见,张太师实是个大大的忠臣哪,先皇隆庆爷的托孤重臣,太后娘娘也倚为股肱,咱可不能听信谗言,寒了忠良之心。

寒了张居正的心,就是寒了这一大群江陵党大臣的心,寒了冯保的心,还寒了李太后的心。

太师张先生功社稷,朕岂能不知?万历强撑着笑了笑,现他可真有点灰心了,努力按捺住心的不满,大声宣布:朕幼年登基,多亏江陵张先生一力扶保,先生公忠体国,柄国执政近十年鞠躬瘁,所以朕加先生为太师特示荣宠,此天下皆知也。朕以朝政相托,先生秉公处断,又如何能称专擅……

张居正笑了,学生的反应本他意料之,对王用汲是看都不屑于看一眼,蚍蜉撼树不自量!

冯保和王国光、曾省吾这一拨大臣们也相顾而笑,管冯保和江陵党之间也有争权夺利,但对付反对派的时候,总会齐心协力。

王用汲也豁出去了,本来就做好了犯颜直谏的打算,竟不待万历说完,就抗声叫道:威福者陛下所当自出,乾纲者陛下所当独揽,托之于人。则有大权之旁落、太阿之倒持;政柄一移,积重难返……

此言一出。君臣全都大惊失色,万历脸色阴沉,冯保提起吊梢眉,王国光、曾省吾、张学颜瞠目结舌,刘守有、严清、张鲸也始料未及。

王用汲把只能做不能说、放台面底下的事情,全都抖搂出来了,群臣之所以惊讶惶恐,乃是因为他并不是造谣,而是说的事实!

张居正常对属下说我非相。乃摄也,但千古之下曾经称摄政的,也就周公与王莽两人而已,即使算上后来满清的。也就添个多尔衮。这种局面对朱明皇朝一家一姓来说,自然是大权旁落、太阿倒持。

但以社稷而论,大明朝到了嘉靖、万历时期已经弊病丛生。严重到嘉靖年间帝国东南腹地竟被海盗和日本浪人袭击,花费十年功夫才能平定,俺答、图门汗相继入寇京师边上跑马,朝廷连斩两任蓟辽总督、撤换十位边关大将,隆庆年间储存着整个国家钱粮的太仓,竟空得满地跑老鼠……张居正要是不大权独揽、独断专行。而是按部就班纠缠于大明官场的泥坑里面,怎能革除旧弊、推行政?又哪儿来这四海升平的兴局面?

王用汲一番话。恰恰戳张居正软肋,老太师气得面皮翻红,颔下一部黝黑的胡须直抖。

秦林见状就暗道一声不好,连忙给准岳父大人打手势、使眼色。

哪里来得及?张居正气冲斗牛,国字脸涨得通红,厉声道:王用汲,你焉敢污蔑老夫?!陛下以一身居于重之上,视听翼为,不能独运,不委之于臣而委谁也?先帝临终,亲执臣手,以陛下见托,今日之国事,老臣不以天下自任而谁任耶?

谋断天下大事者,舍我其谁?非我莫属!这就是大明第一名相的胸襟气魄!

振聋聩的声音皇极殿回荡,张鲸、张诚骇然变色,严清愤愤不平,陈炌吴兑不以为然,冯保神色尴尬,就连曾省吾一干江陵党也觉得太师这番大动肝火,有异于平日。

得,秦林无奈的挠了挠头,张太师这番话说得酣畅淋漓,御座上的万历听耳却不见得是那么回事了。

不委之于臣而委谁也,不以天下自任而谁任耶,既是一代权相张居正内心的剖白,从某种角而言,也无异于对至高无上的皇权的蔑视,除了我张江陵,谁能肩负兴之任,谁能重整这大好河山?

张居正是侧身对着万历,朝下直斥王用汲,所以没注意到某个瞬间,得意弟子的瞳孔流露出的厌恶之色,但万历脸上转瞬即逝的神色变化,却逃不过秦林那双犀利如电的眼睛。

老太师诶,您还不知道已经被自己学生记恨上了?又或者……

万历才具人而已,小聪明却也不缺,此时的神色转换极快,顷刻间就变成勃然大怒,从御座上站起来,戟指王用汲斥道:住口!你诋毁宰辅重臣、挑拨朕和张先生的君臣关系,实是心存不轨,来人呐,将此人格去官职,重打五十、不、一廷杖!

张居正冲着王用汲重重的哼了一声,又躬身朝上禀道:启奏陛下,实不应廷杖王某,否则越坐实老臣专横跋扈的罪名。

假仁假义、欺君罔上!王用汲白着眼睛梗着脖子不领情,也晓得张居正是故意这么说的。

果然万历温言宽慰张居正:是朕恨他妖言惑众,所以动了廷杖,实与张先生无关——大汉将军何?

当下就有好几名如狼似虎的大汉将军一拥而上,把王用汲乌纱帽摘掉,五花大绑拖了出去。

严清、刘守有等人把脖子一缩,暗叫一声侥幸,亏得王用汲这傻冒做了出头鸟,否则咱们还不好收场呢!

只不过,被江陵党诸位大臣用戏谑的眼神瞧着,他们脸上总归是火辣辣的。

秦林从这他俩嘿嘿一乐,谁让你们找了猪一样的队友?王用汲这家伙,明明就是来讨打的嘛。

午门外,司礼监张鲸监督行刑,真正动手的则是锦衣官校,刘守有和秦林职责所系,也到场监刑。

廷杖用的棍子一般是由栗木制成,击人的一端削成槌状,且包有铁皮。乌油油、黑沉沉,分量格外扎实。不少受刑官员,就死廷杖之下。即便不死,十之八的人,也会落下终身残废。廷杖高的数目是一,但这已无实际意义,打到七八十下,人已死了。廷杖一的人,极少有存活的记录。廷杖八十,意味着双脚已迈进了阎王爷的门槛。

不过。秦林身为北镇抚司掌印官,知道这只是表面功夫,行刑的锦衣官校都是二流以上的高手,内劲收圆转如意。熟谙轻重两种打法。

轻打。是用丝绸布匹做了衣服裹大豆腐外面,要挥舞棍子打得衣服片片纷飞,里面豆腐却不能有一点儿破损才算练成。到时候动刑。表面上看起来打得非常狠,其实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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