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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出庶出+番外 作者:潇湘碧影(晋江2012.05.15vip完结)-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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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搅是真挺不好的,只不过昨天听丈夫提了几句,事关儿子前途比较上心,便厚着脸皮上门。此刻见罗衣脸色有异,赶忙告辞。罗衣正一脑门的官司,也不虚留。

    首先要解决的是薛姨娘。罗衣对她的惩罚便是让她做他儿子的针线。你不是闲着么?我替你找点事做。也不虐待,好吃好喝供着。至于你儿子穿成啥样,就是你做主了!唉,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这也是真没办法了,到底是容仪的亲娘,真是豆腐掉在灰里,拍也拍不得,打也打不得。容仪见罗衣没找薛姨娘的麻烦,更是感激。人一长大,烦心事就多。他以前才不考虑这么多呢,近年来似乎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过的越来越郁闷了。这次他是动了真怒,一来被自己亲妈算计任谁也不爽。二来在怎么样他那也是特权阶级,他看上了丫头拖上床和被丫头刷着玩那绝对是两个概念,受到特权阶级教育长大的容仪忍不了。因此在家里大发雷霆,薛姨娘本就被绍衣吓一跳,这会儿又被儿子唬住,总算老实了一阵。阿弥陀佛!

    罗衣暗叹:好在这不是嫡母,要谁家嫡母这么变态……日子简直没法过了!呃,好像姑太太就是……华章该娶媳妇儿了吧?捂脸,华章媳妇,你娘家一定瞎眼了!呃,不对,华章你娶到媳妇没?

    又过了几天,秦嫂子拿来了一大堆特产——木耳干小鱼干河虾干竹笋干之类的东西,把儿虎头子打包送过来开蒙。东西不贵重,却胜在实用,家家户户需要,又显得亲切。相处了几回,罗衣渐渐喜欢上这个邻居。虎头大名三英,取自《诗经》里的“三英粲兮”,据说是花了五百个大钱,请街头算命先生起的。不过日常叫小名的多。

    虎头这孩子从那天爬墙看热闹就知道,此乃调皮捣蛋混小子一个。但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读书人敬畏的传统,这小子对罗衣还是挺尊重。老老实实的跟着罗衣一字一句的念三字经。看的秦嫂子更崇拜读书人了。与此同时,秦嫂子也穿针引线为罗衣介绍街坊四邻,罗衣逐渐进入这个居住区的人际交往。这里人不算很杂,放在后世属于中产聚居地。隔壁秦家不说了,首饰铺子的大掌柜,也颇有些家底。那日秦嫂子说三五亩地绝对的谦虚,真只有三五亩地就不想着送孩子识字了。只不过普通百姓眼里科举实在太高贵,没敢想而已。

    此外有秀才,有靠收租为生的房东,有小铺子的老板,还有些小地主。据街坊八卦说,她现在住的屋子还是很多年前,某位侯夫人陪嫁用来收租的,侯府的人一次也没来住过。罗衣算是知道为什么这屋子最开始破成这样了。

    可惜罗衣被关的时间太久,暂时对这种走街串户接受不能。人啊,果然都是有小M习性的嗷嗷嗷嗷!

    罗衣不常出门八卦,门禁也严,但拦不住普通百姓对侯门之后的好奇。当看到顾家双层床、彪悍的储物空间,又产生一阵亲切,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啊。畏惧减少,热情大大提升。这种事的好处便是山竹乃至以后的丫头再蹦跶,有地方打发了。

    这不,这天几个妇女来窜门八卦,说起街坊某某的远房亲戚要续弦。罗衣心下一动便问:“我有个丫头,却要出嫁,不知对方可看的起她这个奴籍?我这边自然是要放良的,也算积阴德了。”

    众人先纷纷夸奖一番,大家早知道此女就是爬床那个,当然没直接叫人牙子带走,也算厚道。好在那位远房亲戚是寻填房,前头又没有孩子让**害,又要求媳妇长的漂亮,山竹倒是挺符合的。这年头生活条件比较艰辛,能不用干活的本就极少,隔壁秦嫂子还要自己做饭呢。再能用的上保养品的,基本圈死了有家底的官宦人家。大户丫头也因此受益,在一些不大讲究的人家挺受欢迎的,还因为不时常放出,显的珍贵。这便是宁娶大家俾,不娶小户女的缘由了。男人都是颜控啊!

    当然,别以为丫头的市场真好。略规矩点的人家都不会要的。有家底的干嘛要娶个丫头?就算会管家,门当户对的姑娘就不会管了不成?没家底的,粗使丫头还不如农妇呢,好歹人家是良家子,生出的娃不会被人鄙视。你说大丫头?哎呦,千金小姐的样儿,我拿回家供着啊?不符合经济学撒。要不然罗衣也不愁了。不过好在事情解决,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于丫头来讲,外面的世界很恐怖。君不见红楼梦里,宝玉说要把晴雯撵出去,晴雯哭的跟死了亲妈似的么?山竹的出嫁,尽管带了嫁妆,却还是震的大家小心肝直颤。报有同样想法的容仪暗地里摇头,他媳妇儿是手法万年不变,依旧是快狠准三字诀,这回还让带了嫁妆,说起来是特特放了良,好好的把丫头嫁出去,多宽厚仁慈啊!悍妇啊!悍妇!比起同样悍的薛姨娘,只能叹:“悍妇不可怕,就怕悍妇有文化!”

庶出庶出… 故友
   容仪获得老婆大人的批准后,与旧日兄弟齐聚一堂。他们这群人自从那一年闹了事,被狠关了一阵子。之后各种耽搁,容仪几乎与他们断了联系。还是前阵子清平侯亡故,他去露了个脸与众人联系上的。

    一群昔日纨绔一碰头,先各自唏嘘了一番。因容仪考上了秀才,还被大家调侃。清平侯家的老四道:“你们家的大嫂厚道,不像我们家,问她要点子族里的东西都推三阻四,什么人啊,呸!”

    容仪道:“我才分家那会儿不也一样?也就是后来肯念书了才好些。再有我媳妇跟她关系好。”

    安顺侯家的林二,就是很多年前偶遇容仪却落荒而逃的那个,这一次见到清平侯家的庶子状况,再次被深刻的打击。不由问道:“顾老四,你还真去念书了?”

    容仪很得意的笑道:“是真读了,不信你们考我。”

    林老二目瞪口呆:“你竟然真去读书了?我还当你的秀才是买的呢。”

    容仪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了:“你才买的呢。你不知道,我们老爷子死了后,我被关在家里日日读书的苦样儿呢。最开始写字写得手都抬不起来。”

    定西伯家的老七一拍容仪的肩膀:“你小子行啊!你媳妇儿是我大嫂的妹子吧?还是我大嫂牵的线做的媒呢。”

    容仪叹道:“别提了,我媳妇儿刚嫁我的时候,左右都不满意呢。他们家的人就认读书,你大哥有没有被逼的很惨?”

    “没有啊?”定西伯老七莫名奇妙的说:“他们嫡出的要读书做什么?”

    “呃……我大嫂把儿子送到范氏书院去了……”

    “你大嫂!?”屋子里响起N重奏。

    “乖乖!”巨鹿侯家的道:“你们家是要改道儿了?”

    容仪说:“好像是因为孔圣人那句贤贤易色,我大嫂说不能让家里再鸡飞狗跳了。”

    “贤贤易色是什么?”

    容仪深知这群人的文化水平,绝对跟他当初一样,便直白道:“什么什么的?不许男人纳妾呗。没见我侄儿丢范家去了?”

    “你就瞎扯吧,孔圣人还不许男人纳妾,他还是小老婆养的呢。”

    说到这个,容仪摆出一张巨苦逼的脸:“前儿我才被逼着写家规,从此我们家像范家学习,绝对不许纳妾。我媳妇简直照抄范家家规,整砖头那么一本厚!改明儿我儿子开蒙,光背家规就认得字了!”

    众人无不同情的看着容仪,其中一人道:“那你不教训她?”

    “教训个屁!”容仪激动了:“她有个嬷嬷,力气天大,我还不够她嬷嬷打的呢。”

    “……”众人更同情容仪了,庶出的娃苦哇!好悬容仪没说他媳妇打人更威武。

    容仪又叹口气:“不过也没法子,谁让她娘家硬气呢。”

    “还好吧?”定西伯老七是知道的:“他们家老爷子退了,最大也就六品,这也叫硬气?”

    “管他几品,我捐官还得靠他们呢。难道我这样儿还能考上举人进士不成?”容仪压低声音:“不瞒你们说,这次我考中,我媳妇儿的姐夫帮我猜了题。还真猜的差不多,我就把我以前写过,她姐夫替我修改过的文章默了上去。不然,以我这样儿,考不上哟。”这才是容仪考中的真相,探花修改过的文章,考秀才还不是小意思?绍衣根本就没有猜题,他是萧家这一辈读书天赋最高之人,当然要磨一磨性子,以备日后一路高歌。所以他要的是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猜题这种取巧,反倒害了他。索性压根不让他知道有猜题这回事。所以常年坑人的四哥,这回是被家里所有长辈联手坑了,阿米豆腐。

    “一个秀才也这么难考?”清平侯家的老五接过话头,他见容仪过的还算体面,不由也动了点心思。

    容仪几乎仰天长叹:“我现在是真佩服那些六七品小官儿了,他们真本事啊,能考上的都不是人。”

    “嗤,你也读书读傻了。”清平侯家的老四日子不好过,对同样情况却过得比他好太多的容仪,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

    容仪摇头道:“我今儿劝各位兄弟一句,读书是真有用!我是天赋不高,常常后悔幼时不努力,如今再不能进一步了。各位兄弟比我强,趁着还跟亲爹住着,先生供着,多读点吧。不然日后怎么办呢?”

    此话一出,众人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容仪——这小子傻了吧?

    容仪接下来几百个版本的劝学诗和长篇大论,生生被这群人的眼神憋在嘴里。然后看着他们自顾自的岔开话题,说这家的戏子好看,那家的曲子好听。半个字听不懂!霎时间觉得他们之间已经形成无法逾越的鸿沟。

    这次聚会,他想跟大伙儿说,他明年要外放了,他跟媳妇儿看了好多农书,他有什么抱负。他想跟大伙儿说当时读书考试的各种苦逼。更想说近来的一些笑话和心得。然而听着大伙热火朝天的说笑着他已听不懂的话题,即便是能插上嘴的,都不想吱声。他这会儿算明白,新婚时罗衣娘家人对他的鄙视和无视。读书人清高仅仅是一个原因,话不投机半句多恐怕才是重点吧。容仪突然有点闷了,心道:还不如跟绍衣去作坊里玩陶器呢。忽然灵光一闪,高兴的道:“我们改日去打猎吧,你们也知道,如今我家养不得马,都快忘了怎么骑了。”

    众人纷纷叫好,感叹容仪还没忘本,定西伯家的很大方的借给了容仪一匹马。一群人约定好明日巳时碰头,又继续拼起酒来。容仪喝不得那么多酒,便跟杨成才使眼色,装醉之后遁了。当然不免被人笑话读书读的酒都不会喝,孬种了。容仪根本不在意,他因怕老婆的事,被鄙视的多了,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了都。

    第二日容仪兴高采烈的翻出骑装,跟罗衣申请出去打猎,得到批准后开开心心的出门了。定西伯家的老七跟容仪算比较近的亲戚,借了他一匹好马。容仪坐在马上,心情一阵舒爽。要不是还在内城,真想狂奔一番,天天跟纸笔打交道真是太闷了。好容易到了郊区,正打算纵马飞翔,骑术不像容仪这样丢的差不多的众人早已远去,带起一地的尘土。

    容仪无可奈何的跟在后面追,追的吐血才追上,却看见四周的庄稼七倒八歪的撒了一地,想着他最近看的《天工开物》中描写的如何增加亩产,霎时气不打一处来。知不知道一亩地才产多少粮食啊?不带这么糟蹋的!容仪本就是只会发脾气没什么口才的人,此时被气一下,又想不起什么通俗易懂的话来说,一下子哑火了。看着昔日的兄弟各种糟蹋东西,容仪情绪跌倒谷底。原来我以前这么混账啊?怪不得罗衣要打人,他都不得不承认打的好了!按照罗衣的话讲,真是欠调|教!其实以前也并不是没听过什么“粒粒皆辛苦”的话,只是听过便忘。哪像如今,不提看的农书上那些龟毛的步骤,就日常打理小庄子养家糊口,都让他深深体会什么叫做稼墙艰难。于是这样的行为,看不惯了。说到底还是他变了。默默的坠在后面,默默的补银子。

    兴致不高,胡乱打了些野鸡什么的,就往回折。众人以为容仪是很久没有打猎,技艺生疏,所以不爽快,也不去烦他,各自回家。

    容仪一进门把野鸡扔给婆子,就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生闷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就是很生气很生气!

    罗衣见天都黑透了容仪都还没出来。便提着食盒敲响了书房的门。只听容仪闷闷的说:“进来。”

    罗衣推开门点上灯:“你这是怎么了?”

    容仪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以前是不是挺混蛋的?”

    罗衣脚下一滑,差点把正在摆的碗筷打地上去,这家伙是转性子了?哎呀,举头三尺真的有神明哇?泪流满面!绝对的泪流满面!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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