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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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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辉煌,有的有曲径通幽的感觉。

“冠军郎,汝莫要觉得这些姑娘放dang。她们都是命苦的人。她们敬汝,是因为,汝愿意为天下寒门人喊冤。且行事为人,又不似其他得了势的人,待人有所眼色。朔方那里的百姓,又传汝,亲民爱民,无论身份贫贱。

而且汝有本领,但又出身不高,她们将汝当做是这天下出身卑贱命苦的寒门人的领头人物。老奴知道,她们或许连寒门人都算不上,但她们也只是奢望,能与汝这个不带眼色有本领的人多多接近。

请冠军郎莫要怪她们放肆。”

老鸨带着文翰在走,忽然神情落寞地说了起来。文翰听在耳里,能听出其那种身不由己地无奈。若有所选,一清白女子又何奈为娼。

“凤姨,莫要这样说。吾能得以她们宠爱青睐,只会受宠若惊,绝无有一丝因其身份而有小觑之意。”

文翰没有做作,语气很诚恳。老鸨转身望了文翰一眼,好似从文翰的神情里要找到一丝她想要找的。

最后确定没有,老鸨笑了起来,笑得很灿烂。

第一百二十八章 四香美人

“难怪这朔方的百姓会如此亲热的称汝。冠军郎,汝是一个懂得尊敬人的大好人。若是天下的人,都似汝这般。那该多好呀。”

老鸨眼中有些泪花,文翰张了张嘴,一时词穷,不知如何回答。老鸨摆了摆手后,亲热地拖着文翰的手,走了起来。

不一会后,幽静的庭院,庭院门口写着的正是四香阁。

老鸨准备要走,忽然文翰才好似想起某事,向老鸨问道。

“对了,凤姨。为何刚才汝一听吾来找四香阁的客人,就知吾之名号。”

老鸨听后,愣了一愣,神色奇怪地望了几眼文翰。

“冠军郎难道不是来此,找汝的爷吗?那四香阁的客人十天前就来了,一来就点了栖凤楼的四大花魁,天香、梅香、莲香、兰香。她们一夜可是要半百黄金,平常权贵来这栖凤楼都只敢点一人来陪,之后起码要一个月才会再来。

而冠军郎的爷,一来就点了四个,老奴当然要问他有无这么多银子。四香也是有性子的女子,一般不会同侍一人,不过当他说出了汝的身份。四香就愿意了,而且老奴想这冠军郎鼎鼎大名之人,又哪会走账…”

文翰终于明白,当时丁原要赏赐金子时,为何会露出那么奇怪的表情。原来他是怕自己不够钱,为这驯马人买单。

文翰一阵气节,后来那老鸨说什么话也没听清,不过老鸨临走前,却是有些警惕地问了一句令文翰啼笑皆非的话。

“冠军郎,汝可有钱买这帐么?她们四人一夜要二百黄金,十天的话,共要二千两黄金!老奴这里可无赊账的先例哦。而且,汝未听过一句话吗?欠皇帝钱,也千万不要欠身体钱,会作孽了。倒霉三辈子的。”

文翰被老鸨那发着幽光的眼睛,看得毛骨悚然。

“咳咳。有,绝对有。吾卖了这身子,也定不会欠凤姨的钱。”

老鸨听后,脸色顿时又变,与文翰说了句汝俩爷子好好去乐后,就哼着小曲,扭着腰地欢悦离去了。

“二千两黄金?”

文翰嘴巴有些抽搐,这到底是个怎样挥金如土的爷,十天内竟然花了二千两黄金。平时只听过败家子,还未听过败家的爷。更何况,文翰又未曾与他认亲。这驯马人就这么有把握,自己会替他买这风流帐?

文翰一边在想,一边在走,不觉已来到院内门口前,很自觉地打开了大门。大门一开,便先是闻到一阵,幽幽的梅花香气,令人好似身处在冬天时,心中清凉。

“官人,梅香有礼了。”

很清淡的声音,很舒服的声音。文翰朝那香味那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只见她秀雅脱俗,一身淡黄色梅花瓣点缀绸衣,自有一股清灵之气,独站在那宛如梅花孤傲绽放,让人移不开眼神。

“小生有礼了。”

文翰被其相貌惊艳,夺去目光,口中在回礼,眼神却无移开的意思。

“梅香姐姐,是谁来了?”

这时,屋内的人可能听到梅香的声音,有一身穿莲色纱衫的少女,步步生莲似的走了过来。她身形苗条,一头长发披落到背心,用一根白色的丝带轻轻挽住,且带来一阵清爽扑鼻的莲花香味。

“哈哈。小女子们莫要在猜,是老头子那冠军孙子来了。梅香快快带老头子那冠军孙子入来。”

文翰见那有一美得出彩的女子走到梅香身边,大喊惊艳夺人神智,忽然却被一猥琐的笑声,唤回了神智。

“咦,汝就是那冠军郎?”

那刚来身穿莲色纱衫的少女好奇地围着文翰走了一圈,月眉儿一动一动的好不可爱。而梅香原本淡然平静的脸色,却是稍稍一变,也在打量文翰。

“小生正是。”

文翰带着欣赏的目光,惊艳之后,就未再入神,而是笃定的回答。梅香见他,不似一般色鬼,眼光食人,那原本惊艳的目光又很快恢复,感觉此人与平时的男人不同。笑了笑,霎时间让人心跳顿停。

“冠军郎鼎鼎大名,今日有幸得以见庐山面目,乃梅香之幸。在汝身边走着的小女孩,则是莲香。她年纪小,不懂事,冠军郎莫要怪她放肆。”

“哎呀,姐姐。莲香今年都十六岁了。哪里是小,而且梅香姐姐不就大莲香两岁吗。不过身材大得比那三十女人还要丰满。嘿嘿嘿。”

莲香听后,皱着小鼻头,不依嗔道。梅香被她说得羞涩,文翰也不禁地去瞄了瞄梅香的身材,梅香果然如莲香所说,一对巨峰好似要破衣怒放,散发这诱人犯罪的味道,大得让人眼睛不觉一瞪。

“冠军郎,冠军郎!汝是否还要进去?”

梅香被文翰看得有些恼羞成怒,黄莺般的声音甚是好听,文翰被其一喊,回过神来,自己也觉有些放肆,脸红起来。连忙转过目光,望着前方,一边又向梅香说,让她带路。旁边的莲香看在眼里,向文翰做了可爱的鬼脸。

文翰在梅香和莲香的带领下,走进了房内,房内十分阔绰,有一张紫檀桌案,一张亮丽的大床,床边有一木琴,周围又有一些华贵的摆设。

文翰进去后,正面一眼看到,坐在床上抚琴的女子,她一身淡绿色的贴身兰花裳,纤腰一束,大眼晶光粲烂,闪烁如星,流波转盼,暗含秋水。似乎眼睛能够说话,容颜秀丽端庄,嘴角边似笑非笑。

她见到文翰进来,点了点头。文翰彬彬有礼,亦点头屈身,向她回礼。走进了一闻,才发现又有两股新的味道,一股是浓而不浊的兰花香味。

而另一股,香味却是令人迷炫,好似被吸了进去,整个人有种到了天堂的感觉。文翰感觉眼睛有些许朦胧,又把眼光一转,看到一张瓜子脸,双眉修长,女子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白衣胜雪,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

她娇柔指头,捏着一张白子,轻轻一笑,就令其他女人黯然失色,何为沉鱼落雁,文翰终于明白了。

“哎呦呦。天香笑了笑了。老头子死而无憾啦。还是老头子的冠军孙子厉害,一来到就能逗得天香笑了。”

“哪里。老人家,奴妾是笑汝又输了。汝看,死棋了。”

那名叫的天香的女子,白皙指头轻轻一放,棋盘上的黑子顿时陷入死棋之相。

“不会吧。又输了?天香汝就不能让让老头子吗。让老头子赢三盘,不,一盘就好了嘛。这做人可是要尊老爱幼哦。”

“让老人家不是不可。只是,汝要撤了这无理的要求。哪有人,用这身上衣裳去做赌注的。老人家,天香天生身体受不得寒,输一盘可就要脱一件衣裳啦。”

“对呀对呀。汝这色老头。还说天香姐姐不懂尊老爱幼,明明是汝死缠烂打地要天香姐姐去与汝下这棋子,而且还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还有啊,汝这十天里可是输了足足一百盘,像汝先前说的,若是姐姐输了就脱一件衣裳,汝说了就给十两黄金。这算起来,汝可足足欠姐姐一千两黄金!”

在一边的莲香愤愤不平地忽然喊了起来,一边在喊还一边咄咄逼人地走向那说话的老头。老头连退几步,嘿嘿地笑着,突兀转过身来,指向文翰。

“呐。汝等看到没有,这可是老头子那冠军孙子,有他在,还怕走账吗?来来来,天香,快与老头子再下三百盘。”

这老头一转身,文翰终于看到在丁原口中说得如此神奇的传奇性人物,不过这一看,可吓了文翰一跳。只见老头身瘦如材,面黄肌瘦,一副牙齿剩不多三颗,头上的白发又是寥寥无几,穿着一件不知穿了多少年的灰色袍子,袍子上还满是补丁。也不知那栖凤楼的老鸨是,从哪里觉得这打扮穷酸得不能再穷酸的老头子,像是有资金的财主,能买这昂贵惊人的风流帐。

不过,文翰并无老人的打扮而有一丝不敬,盛名之下无虚士,竟然丁原说得他这么神,他定是个深藏不露之人。

不过,文翰想法很快地转过,就立刻拉住了老头子,在他拉住老头子的同时,老头子浑浊的眼睛猛地一亮,随后又黯淡下去,似乎有些失望。

“老人家。吾身上只有三千两黄金,汝欠了天香姑娘一千,这十天又花了二千。可不要再输了,否则吾可要卖身在此了。”

文翰凑在老头的耳边低声说道。他这一说,老头眼内失望的神色顿时去掉,笑了起来。

“这样的话,不如冠军孙子来替老头子下这盘棋,那就不怕输了。”

老头大声说了起来,不由引起天香、梅香、莲香还有坐在床上抚琴的,应该就是兰香,四人的目光。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与美人下棋

“如果天香有幸…不知冠军郎要否下一盘?“

天香轻轻笑着,拨动着文翰的心跳,她的美丽当真会让人失去神智。而且天香的笑容里,带有一丝挑衅的意思。被女人挑衅,作为一个男人那又怎么能退。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个美得像是仙女的女人。

“可以。不过,吾赢了只当切磋,天香姑娘赢了,那一百黄金,还是照算。”

“呵呵。冠军郎真是大方,不过天香最怕占男人的便宜。而且天香对自己的棋艺甚是自信。若是天香输了,冠军郎的爷爷欠下的帐,就一笔勾销。反之若是天香有幸,棋高一筹,冠军郎可否答应天香一个无理的要求。”

天香眼眸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嘴角轻抿,给人一种凡人不可接近,让人不觉自愧的感觉。

“好。既然天香姑娘如此自信。恰巧,吾对吾的棋艺也是十分自信。愿意与天香姑娘,下这一局。”

“冠军郎不愧是冠军郎。果然自信非凡。兰香,弹琴助兴。莲香、梅香在旁抚扇。”

兰香轻轻抚琴,不知弹着什么曲子。

她一双美轮美奂,像是上天苦恼许久,给予的最美五指,一拨一动,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高或低,变化无常。

似高山谷声、悠远回荡,又似春风拂来,吹得心神安宁,好似让人处在山林田野之中。

慢慢地,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

莲香在天香旁抚扇,梅香则在文翰旁抚扇。两股清新的莲香,清淡的梅香随着风轻轻而来,香得让人快要迷醉,再加之天香不时身体散发出来的像是迷醉香的香味,一时间让人感觉好似处在了天堂。

天香双眼定在棋局上,脸色气定神闲,运筹帷幄,一白子又是啪的一声落下。文翰则是从容不迫的笃定,黑子很快随着白子落下而落。棋局上,竟是天香的白子做攻,文翰的黑子做守。

局势暂时平分秋,文翰稳守棋势,对天香的棋招,一招一招的拆解。天香颦着眉头,见文翰大有一副死守不攻陷入平局的态势,白子下得快了起来,一时攻势生猛。文翰却是慢了起来,脸色沉寂,不动声色地把一颗颗黑子布置起防势。

旁边的莲香、梅香看得紧张,那一皱一放的眉头,随着棋局的变化而动。文翰慢了,但却还是守住了天香的攻势,白子黑子的数量相当,渐渐地,快要摆满了整个棋盘。

忽然,天香淡淡一笑,白子啪的一声落在棋局中央处,杀了一大片黑子。文翰不由脸色变了起来。

“呵呵,看来冠军郎此局要输了。”

天香好似胜券在握,笑了起来。文翰却是指了指自己旁边放着黑子的盘子道。

“天香姑娘,言之尚早,吾这盘子里还有黑子。”

“好。奴妾定让冠军郎心服口服。”

天香轻笑,两人又再下了起来。虽然文翰败势已露,但后面文翰更加注重防守,两人渐渐地,下每一步棋思考的时间变长了。这棋盘上的局势紧张,让在场的众人下得不知时间,一下子过了两个时辰,也浑然不觉。

兰香已弹了数十首曲子,也累了,走了过来在一旁观棋。

天香久攻不下,原本气定神闲的神态,稍稍变得有些急躁,一白子将要落下。此时,在文翰身后的驯马人,却是装模作样的咳了几声。

天香香眉一颦,流彩一般的眼眸里顿时明悟,原来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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