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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骑-第8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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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点?”

张迈道:“我们的根本,不在凉州!”

鲁嘉陵等不解,道:“不在凉州?”

“不错!”张迈道:“不在凉州!”

“不在凉州,那么在哪里?”

张迈不答,却反问道:“这次杨泽中失守灵州,部分原因,就在于收留难民而其中有奸细。你们觉得,这事他作的对还是不对?”

诸将都道:“自然是错了!”

张迈道:“错?错在哪里?”

诸将道:“大战当前,他还讲什么仁义。”

张迈道:“杨泽中未能揪出藏在父老兄弟中的奸细不理,这是他的失误,但如果换了我在灵州,我也绝对不能眼看着异族在我面前屠杀百姓,不能坐视城外在胡人铁蹄之下的父老兄弟不理!所以,换了是我,只要有可能,我也要开城纳民!因为我不忍!”

鲁嘉陵为之默然,其实他自幼习佛,有时候想到如果换了自己是杨泽中,只怕也会不忍。

却见张迈顿了顿,又道:“胡人驱人入城,耗我之粮食,内藏奸细——这一招,已经用了不知几千年,可却总能奏效,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族总有这一点不忍,可是,这点不忍,真的是坏事吗?从一场战争看来,确实是坏事,但是你们想过没有?没有这一点不忍的胡人已经换了不知道几拨,而有这一个破绽的华夏却延绵了数千年!这又是为什么?”

张迈道:“一个国家,如果为了什么狗屁大局,而置人民生死于不顾,那么这个国家本身就是狗屁!再强的铁骑,再强的陌刀也守他不住!别忘了,我们建立这支军队,这个政权,不是为了这个政权这个军队本身,而是为了百姓!什么叫民为贵社稷次之?这就是!这是我们大唐的理念,是我们大汉的理念,是我们中华的理念!”

“我自入安西、河西以来,一切施政以民为本!因此我相信河西境内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座长安城——这座长安城,才是我们的根本所在!胡人毁不掉这一点,谈何毁我根本?”

诸将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契丹暂时不会进入这一带,派出军中将士,深入民间,告诉秦西父老,不管形势如何危险,我都不会放弃他们的!也请他们不要放弃我们!”张迈道:“这件事情,我会带头去做!我们要让父老们明白,我们不是为了秦西的藩镇军阀而来,而是为了他们而来!有我在一天,便不容许胡人蹂躏这片土地,也不会让他们重新落入另外一个不负责任的政权底下!”

鲁嘉陵道:“那凉州怎么办?”

“秋收早已完成,凉兰甘肃四州野外四清,粮食早已入城!”张迈道:“传令:烧掉姑臧草原!凉兰二州,固守待援!以坚城当契丹大军。将国库多余的武器发给民间,各村、各族、各部,刁斗自卫!敢为契丹带路者,九族夷灭!传令民间杀落单之胡:杀一胡儿,赏田百亩!耶律德光要来就让他来吧!因为他的机会,也只有这么一次了!此战之后,我要叫漠北诸部凋零,我要叫漠南族丁减半,我要叫东胡旷地千里,我要造就一个千年传说,叫胡儿从此之后,再不敢越阴山饮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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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古传奇》十二月上半月版,将刊出我的一个短篇《最后的陌刀》,算是《唐骑》的前传,这个是很久以前写的一个短篇了,有兴趣的朋友关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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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零章坚城

大家久等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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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彪飞骑,掠过黄河!

耶律朔古攻占了灵州之后,果然没有停留,马上兵分两路西进,东路在黄河东岸,西路在黄河西岸,东路进军皋兰州鸣沙城!鸣沙城并非坚城,如何抵挡得住契丹的数万大军?未多久便被攻破,耶律朔古挥师又进,围住了乌兰堡!

乌兰堡虽非天险,当初是靠着张迈之威、郭威之能才能震慑契丹,如今张迈郭威都不在,只靠着窦建南以一座小小的乌兰堡,用来阻挡契丹的偏师可以,却哪里抵挡得住契丹大军的正面攻击?只一二日间便岌岌可危。

黄河东岸还好,黄河西岸,虽然道路较为难走,但由于缺少足够的兵力防御,西路三万骑兵更是步步挺进!

灵州失陷的九日之后,三万大军的最前锋逼近了长城旧址的白山戍!

这时候,乌兰堡已经在契丹骑兵的背后了!有两千契丹骑兵回头,从黄河的西岸包抄乌兰堡——窦建南立刻便陷入前后夹击的巨大危机当中!

至于先锋主力两万余人,则不顾一切地挺进,挺进,挺进!白山戍是唐军在这条防线上的第二个据点,原本有一个府的兵力在这里防守,此刻却人去堡空!契丹毫不费力地就夺取了白山戍!

从白山戍再往前五十里,就是姑臧草原,过了姑臧草原,便是凉州!

作为一个政权的统治中心,被逼到了这个距离,那基本上就相当于是兵临城下了!

从灵州到凉州的数百里间,除了沙漠,就是草原,农田已经只剩下霜硬的土地,农民们尽数躲到各种据点中去。契丹军找不到向导,幸好,为了这次战争耶律朔古做了大量的准备,契丹军中早就有知道道路的人——尽管不能像本地人一样熟悉大路小路,却还是能够指引契丹骑兵走向正确的方向,并计算出较为准确的距离。

“凉州近在咫尺了!”契丹先锋耶律横吼道:“踏平凉州,就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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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又一个震撼人心的消息,在十余日内连续传到了凉州!

契丹突破黄河!

契丹攻占河套!

契丹包围夏州!

契丹攻陷灵州!

乌兰堡告急!

白山戍失守!

凉州面对东方的大门已经完全敞开,元帅张迈不在,而契丹人的骑兵却已经逼到了城下!

就在无数人仓皇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姑臧草原竟然燎起了冲天大火!

姑臧草原,是凉州东面的一片平川!

姑臧草原方圆百里,乃是极佳的牧场,自张迈将这片草原辟为唐军新兵的练兵场,草原上虽未起任何房屋,却有着不知多少固定的大小帐篷,春夏牛羊遍野,秋冬则是草堆的海洋,整个草原上的草都被有秩序地收割起来,连同杂粮碎末,堆得如山一般,准备过冬。

除了柴草之外,还有一些难以移动的重型器械,比如数百架供演练的固定型投石车!

由于唐军长期在姑臧草原训练,所以除了柴草、器械之外,还有无数的生活用品与训练用品,这说来琐碎,却是足以供给十万大军日常生活的东西,由于太过杂乱,数量又太大,因此不大可能全部运往凉州城内。

唐军在姑臧草原的营建与投入,所耗费的人力物力难以估量。

但是这时,那里却燎起了冲天大火!

姑臧草原出事,那相当于是契丹人已经杀到了家门口!

“契丹人,已经杀到姑臧草原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恐惧笼罩了无数流动居民,而定居居民则陷入一种无奈之中。

“爹爹啊,我们不如快逃吧!”

“逃?能逃到哪里去?”

“去兰州!”

“兰州在东面,怎么去?”

“那就去甘州!”

“凉州如果失守,甘州还会远吗?”

契丹在套南的所作所为,在变文僧的宣传下整个凉州早已人尽皆知:房屋被烧毁,男丁被屠杀,妇女被奸淫,牲畜被掳掠……

那并不是变文僧在造谣,而只是传达真事,正因为真事,所以才更加令人惊恐。

“契丹过处,寸草不生!”

而现在,姑臧草原的大火更是验证了这一切!而且,这些寸草不留的契丹骑兵已经踏到凉州来了,很快铁蹄就会踏到城外!这座西北名城,在经历了数年繁华之后,是否将迎来它的末日?

紧急的军情迅速散步开来,比商讯来的还快!

整个河西道全部震动了起来,灵州一失陷,河西诸州就知道契丹骑兵这次是剑指凉兰了!可是,当骑兵开抵城下之时,所带来的震撼还是事前所无法想象的!

“元帅呢?元帅呢?元帅在哪里?”

从居民区到商业区,到处都有仓皇的人在互相询问,一些商人也在暗中串联,城内的几大寺庙已在暗中接触,甚至还有娼家女子的哭泣。

纠评台上,甚至出现了质疑张迈的声音。

“当初真不该东征,真不该东征啊!如果元帅还在,如果大军还在……我们也还有还手之力啊!”

恐慌就像病毒一样,不断地蔓延、蔓延……不过,竟然没有蔓延全城!

一个十二三岁,留着黄头发,却穿着汉家小儿服饰的少年舍了玩伴,跑入一间院子,叫道:“爷爷,爷爷,不好了!契丹人杀到了,契丹人杀到了!”

院子内,是一个拄着拐杖的残废老人——竟然是安六,他已经很老了,这两年便安心留在凉州养老,还顺便收养了一双孤儿寡母,那寡母便做了他的女儿,那孤儿便做了他的孙子——也就是那黄发少年,被安六收养了之后,改名安向东。安六虽然残废,早年积累的战利品又多散尽,却有一份丰厚的恤金定期送到,足以养活这个新的家庭,因此他的义女便安心照顾着他,而安六闲来无事,便指点安向东武艺,希望他长大之后能够从军。

安向东冲进院子,指着东方的天空大叫着:“看啊,看啊,听说姑臧草原都被烧了!”

他那没有血缘关系的母亲——也就是安六的养女一听哇一声哭了出来,却猛地听安六喝道:“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契丹杀到跟前了……这……爹爹啊,这可怎么办?元帅又不在……”

“元帅不在,我还没死呢!”安六吼到:“还有城墙,契丹人未必就进得了城!就算进了城……向东!”

“啊?”

“去床头将我那匣子拿来!”

安向东兴奋地跑了去,没一会回来,拿回来了一个瞎子,安六单手拍开匣子,里头掉出了五六把刀,他将一把横刀往腰间一插,又将另外一把横刀递给安向东说:“给你,如果契丹人进城,设法给我捅死一个!那我下辈子还认你这个孙子!”

安向东说道:“如果两个呢?”

安六哈哈笑道:“那下下辈子我就给你当孙子!”

安向东哈哈一笑,安六又捡起一支匕首递给养女说:“这个给你,如果有人敢动你,就拉他一起下黄泉!你是我的女儿,不能受辱!”

他的养女有些惊恐地接过匕首,吞了泪,道:“是。”

安六这才倚着门,望着天际飘起的飞灰,喃喃道:“姑臧草原……真的给没了?”

“听说是没了……城头的士兵望见,都烧起来了!”安向东说。

“爹爹,你说契丹能攻下凉州么?”安六的养女道:“元帅……他会不会赶回来救我们?”

“元帅回来不回来,我不知道。”安六冷笑道:“不过凉州城,他们要想进来也没那么便宜!”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了刁斗之声,一听那节奏,安向东就大叫了起来:“戒严了,戒严了!”

“这就开始戒严了么?”安六两条白色的眉毛挑动,道:“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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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验一个民族的韧力,看的是她面对灭亡危机时的表现,考验一座城市是否坚强,则是看他面临战火时的姿态!

凉州城,毕竟不是洛阳城!也不是后代金兵逼城时的开封!更不是刘禅治下的成都!

这是一座新兴的城市,聚集在这座城市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安西唐军的家眷——他们中的主心骨,那都是经历过万里东征的!从当时到现在只不过数年光阴,还不足以令他们忘记当年的艰辛,打仗对他们来说,曾是像吃饭一样普通的事情。

除了唐军的家眷之外,又有一大批商人,但会在天下未定时就选择了凉州的商人,大多数具有一定的冒险精神,因为这里是冒险家追求财富的乐园,而不是供人享受安逸的地方!

大商人固然必有魄力,小商贩也多有几分胆色!至于滞留在城中的商队,那更无不是经历过万里跋涉而来,沿途不知道要料理多少的艰难困苦。

另外,就是从安陇各地云集到这里的代表,各处寺院的和尚等等,西北民风尚武,能够代表一方进入凉州者,本身大多不是文弱之徒。至于已经接受汉化的蕃人、胡人,那更是生性强悍。

仓皇失措的人,痛哭流涕的人,那是有的,但在凉州却不占主流!

尤其是统治阶层,竟然丝毫都没有慌张。按理说最怕战乱的是文官,但天策的文官集团在大火冲天而起的时候却正常办公。按理说最怕战乱的是女人,但天策军的女眷却在这个时候显得异常平静。

姑臧草原火起当日,果然竟然率领了一群女眷,百余位夫人一起骑马佩刀,前往天宁寺祈福。

薛复的夫人郑湘本来想坐车,但却被郭汾否决了!她怯生生地跟在郭汾后面,出发的时候,脸上不免担忧,连问郭汾城外的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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