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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人物语-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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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手表,廖志伟输的起。

“什么?!”

吴曼妮和雷雪峰两个人都是一愣,他俩谁都没想到廖志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如果单从赌注多少来看,显然是廖志伟为多,他的手表买价就有二十六万,更不要说这种限量版的手表还有巨大的升值空间,而雷雪峰输了不仅没有物质金钱上的损失,而且听语气,那顿晚餐还是廖志伟掏钱表面上看,只是吃饭,又不是上床,那的确是一个划算的不能再划算的赌局。

问题是,参与这场赌局的两个人都不是在乎钱的人(至少在这两个人眼里,六位数以下的数字都属于毛毛雨的范围),他们更在意的,是自已的面子——保不住自已的女人和保不住自已的手表,那绝对是两个概念…

所以,在这种时候,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东西反而更具意义。”怎么,不敢吗?呵呵,有点儿失望呀。”见两个人一时沉默,廖志伟笑了起来——赌局是对方提出来的,这时要是退缩不赌,什么面子全都没了。

“好,一言为定!”雷雪峰一咬牙应了下来,事情发展成这样也在他预料之外,或许这就是他和廖志伟的差距所在,对方虽没有自已缜密的头脑,却有着仅凭直觉就能抓住要点的能力,但事到如今他也不能退了。

第三百四十三章硬币的两面

以两个人的身份,打这样的赌并不需要证人,所谓耍奸耍诈不耍赖,没有信用的人,是没有可能成为大型企业集团的掌权人。

“我还有别的事儿,就不陪二位了,吴小姐,方便把你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吗?我想几天之后就可能用到了。”见自已的女秘书从楼上下来,廖志伟知道手续已经办完,于是微笑着向二人说道。

“当然。”吴曼妮非常优雅地从随身坤包取出自已的手机递给廖志伟,旁边的雷雪峰则是表情淡漠,一语不发。

接过手机,廖志伟熟练地按动键盘,待到自已上衣口袋中传出悦耳的铃声后,便将手机交还给了吴曼妮。

“呵,雷总,吴小姐,那咱们就后会有期了。”点头致意,廖志伟潇洒地转身离开——姓雷的,你不是想和我斗吗?我叫你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肩并着肩,雷雪峰和吴曼妮两个人目送廖志伟走出拍卖公司的大门。

“为什么要拿我来打赌,难道我只值一块腕表吗?”吴曼妮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冷,没有人喜欢被别人视为可交换的物品,即使是她这样的物质女人也是一样,当然,她不认为自已的节操有多么高尚,她只是想提醒雷雪峰,自已不是那么贱的女人,即使要卖,也要有足够的对价。

“已经决定了的事就不要再说了。现在你要做的事,就是告诉那个崔尚志,后天的那盘棋无论如何都必须赢,告诉他,只要赢了了王仲明,除了原先定下的奖金外,你另外单给他个人两万!”没有理会吴曼妮的抱怨,雷雪峰吩咐道。

“,好,我会告诉他的,嘻嘻,你还真会算账呢,廖志伟那块表市价少说在二十万以上,你多给崔尚志两万,自已等于赚了至少十八万,呵,怪不得你是大老板呢。”对雷雪峰不理自已的抱怨吴曼妮有些不满,不过她是一个懂得察言观色的女人,知道在男人面前什么时候可以撒娇耍小脾气,什么时候应该当只乖乖听话的小绵羊。

“哼,难道你希望崔尚志输棋,你就可以和姓廖的享受二人世界了吗?”雷雪峰冷哼一声,他又不是瞎子,刚才吴曼妮和廖志伟间的小动作他怎么可能看不到?虽说是逢场作戏,不能当真,但他又怎么可能一点气也没有?

“呃你吃醋了我好开心呀,嘻嘻,放心好啦,在我眼里,再没有一个男人能和你比”吴曼妮先是一惊——以和自已共进一餐作为要求,尽管知道廖志伟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气雷雪峰,但吴曼妮心中也是有一丝小小的得意,至少对廖志伟的感觉不象原先那样坏,她是一个吃青春饭的女人,多认识几位有钱的大款没有坏处,所谓有奶就是娘,两个男人之间的恩怨和她有什么关系,反正她也从来没指望过雷雪峰会把她扶正,跟她过一辈子。只不过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这棵大树自已还不能撒手。眼珠一转,马上拿出自已最擅长的本领,把身体紧紧靠在雷雪峰身上,也不嫌肉麻地撒起了娇。

这里是公开场合,吴曼妮是演员,虽然不怎么入流,但在无数双眼睛前秀演技还难不住她,可雷雪峰就没她那样的心理承受力,只觉周围人们的目光都望向这边,有些人还小声咬起了耳朵,就算刚才真的生气,暂时也发作不出,“好啦好啦,知道你不会背叛我的。”他换上了笑脸,带着吴曼妮离开了拍卖行。

曹英这几天很烦,脾气明显比平时大了许多,陶然居不说普通的下级员工,就连中高级别的管理干部都有被训过。

为什么会这样?没人知道,在曹英看不到的时候,那些被训过的和没被训过的人们都在议论纷纷,猜什么的都有,不过,没有人敢去求证,因为那和自已找死没有分别。

别人不知道,曹英自已却是清楚的很,他知道自已现在的状态不正常,但他却没办法改变这样的状态。

烦的原因很简单,一个字,‘情’。

自那天在范全忠那儿见到范唯唯后,他就陷入了烦恼之中。

从交谈中,他感觉得到范唯唯对那个栏目主持人位置的喜爱和付出,做为范唯唯的仰慕者,他当然希望范唯唯能够梦想成真,顺顺利利得到那个位置,他甚至无数次地在脑海中幻想范唯唯得到主持人位置时欢呼雀跃时的样子,那灿烂的笑容,明亮的眼眸,还有如天籁般悦耳动听的笑声,想到那时的画面,他就觉得心神荡漾,连呼吸的空气似乎都带着一点甜蜜的味道。

但是,崔尚志的挑战却是干扰范唯唯达成心愿的阻碍,种种迹象表明,所谓的两楼对抗是范唯唯争达主持人位置的主要对手吴曼妮精心定下的计划,是想利用对王仲明的打击来削弱范唯唯的优势。

对王仲明,曹英谈不上好感,但也没有什么恶意,虽然曾经败在对方手下,但那是堂堂正正的比赛,输了就是输了,自已没什么好报怨的,即使有恨,那也是基于双方不同的立场,对于王仲明本人的棋艺,曹英还是非常钦佩的。与王仲明作对,是出于两家棋社竞争的考虑,而非是个人的恩怨。

崔尚志若是能战胜王仲明,对于打压正在上升势头中的棋胜楼可以想到相当大的作用,棋胜楼的台柱被别人击败,至少会使得相当的棋迷在选择自已加入的棋社时多一些考虑,虽说中间得利最大的应该是百胜楼,不过陶然居坐山观虎斗,至少不会有什么损失。

问题是,如果正象吴曼妮所希望的那样,王仲明的失利会影响到范唯唯在主持人竞争中的地位,那么,崔尚志的成功还是好事儿的吗?

常识告诉曹英,任何一件事情都有两面性,有有利的一面,就必定有其不利的一面,就象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既可以烧烤食物,同时也可能把自已的眉毛燎着。

站在陶然居管理者的角度,自已应该是期盼崔尚志的成功,但这个成功却偏偏可能会伤到自已所喜爱追求的女人,那么这个成功还能算是成功吗?

得到一些,必定会失去一些,或许失去成为那个栏目主持人的位置对于范唯唯的事业发展并无大碍,可想到那张天使般的面孔会伤心失落,曹英的心里也如压了块巨石似的沉重。

自已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曹英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但却一直没有答案。所以他烦,他非常的烦,而这种烦恼却又没办法向别人讲,他可以想到如果曹雄知道自已的苦恼,肯定会第一时间露出那招牌似的笑脸,毫不留情地嘲笑他重色轻友,为了一个女人,居然不顾棋社的利益以及朋友的情分——怎么说崔尚志和王仲明杠上有一半是在为曹家兄弟出气,值此时刻居然盼着自已输棋,崔尚志会是怎样的心情?

将手中快要燃到尽头的烟蒂摁熄在烟灰缸内,这是曹英今天吸的的七支香烟了,烟灰缸里的烟蒂已经成了一堆小山,但他还是没有理顺自已的思路,心里更加的烦躁。

“当当。”有人敲门。

“进来。”曹英叫道。

门开了,从外边进来的是孙治。

“曹总,两楼对抗明天就要开始了,很多棋迷到时候想去看看热闹,希望咱们能给组织一下儿,我粗略的统计了一下儿,大约有三十几位的样子,你的意思呢?”来到办公桌前,孙治问道。

“这个,你看着办就行了。”曹英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反正所谓的组织就是协调车辆,时间的问题,以孙治的办事能力,完全应付的过来。

“好的,那我这就去办。”应了一声,孙治转身准备出门。

“呃,等等。”曹英脑筋忽然一转——孙治是过来人,而且非常擅于和人打交道,所谓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从已进入不惑之年的他那里或许能得到一些帮助。

“曹总,还有什么吩咐吗?”孙治闻声转过身来问道。

“噢,没有,就是想和你随便聊聊,你先坐。”从办公桌后站起,两个人来到会客沙发对面坐好。

“呵,想聊什么呢?”曹英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有心事,孙治笑着问道。

“嗯,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一个男人非常喜欢一个女人,这个女人非常想要得到一件东西,而这个男人的朋友要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对这个男人有好处,但这件事情呢,却可能会使那个女人失去得到那件东西的机会,依你之见,这个男人该怎么做?是坐视不理,任由事情发展下去?还是出手帮忙,让他喜欢的女人实现自已的心愿?”想了一想,曹英问道,他当然不能实话实说,只能用隐喻说出自已的迷惑。

“这个呀,那件东西是不是非常重要?”孙治想了想后问道,他这样的人精怎么会看不出曹英问的就是他自已的问题,不过曹英不直说,他也没必要点破,做为下属,有时候装糊涂比抖机灵更重要。

“对那个女人来说非常重要。”曹英答道。

“,那这个男人的朋友要做的事情很重要吗?我是说对这个男人而言”孙治再问。

“嗯,不能算是很重要吧,至少不是那种非常迫切的重要。”曹英迟疑了一下儿答道。

“那这位朋友要做的事对这位朋友来说非常重要吗?”孙治又问。

“这个,应该算是比较重要吧”曹英的回答更加犹豫——以百胜楼最强棋手的身份出战,赢了固然是风光无限,输了肯定是天怒人怨,要说对崔尚志无所谓,那就是自已睁着眼说瞎话了。

“比较重要?”从曹英用词的斟酌上,孙治感觉到了什么。

“呵,曹总,这种问题外人怕是很难参与的,因为这牵扯到感情的问题,而感情的问题是不能用理智来分析的,倒不是说感情和理智是互相排斥,而是一个人一旦开始用理智去思考感情的问题,那么他已经把感情的问题转换为利益得失的问题。”孙治是油条式的人物,虽说论头脑见识学问比不上曹英,但他多的是十几年的人生经验,他看的出曹英是因为个人的感情问题陷入困惑,又因为某些原因,使得曹英不愿意把问题的详细内容讲出,所以,孙治的经验告诉他,遇到这种事儿的时候,最明智的作法就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明知不对,少说为佳——感情的问题没有对错,只有深浅,自已不知道曹英对那个女人的感情有多深,也不知道那个朋友和曹英的关系有多近,蒙对了还好说,蒙错了呢?况且,感情深浅可以变化,友情关系亲疏也可以变化,可能昨天还冷战连连,今天就如蜜里调油,可以今天还在呼兄唤地,明天就是情同仇敌,所以,即使今天是对的事,谁也不敢保证以后会怎样,搞不好得罪了这个也得罪了那个,落个里外里都不是人。

“是吗?真有那么复杂吗?”曹英皱了皱眉头,他现在本来就是一头乱麻,全无头绪,被孙治这么一说,头就更大了。

“呵,没办法,感情的事儿就是这样,说简单就简单,说复杂就复杂,不是局中人,是感觉不到其中的分别。”孙治笑道,只要不让他出主意,什么问题好都说。

“嗯,倒也是,那你遇到这样的问题会怎么办呢?”让对方出主意大概是没有可能,曹英于是换一种问法。

“要是我的话,呵呵,那得看是什么时候的我了。”即使是这样的问法,孙治也非常的警惕,他可不想被对方留下被自已唆使引导的印象。

“怎么说?”曹英奇怪问道,同一个问,同一个人,莫非还能有两个答案。

“如果是年轻时候,二十来岁的我,可能会不管想什么办法,也要保护自已喜欢的女人吧?呵呵,到了现在这把年纪,大概会什么也不做。”孙治笑笑答道。

他对自已的这番表述颇为得意,因为他和曹英从年龄上是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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