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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5显克维奇:十字军骑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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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国家,到波斯边界和阿拉海岸。玛茨科以前一直在威托特手下效劳,深知他的计
划,因此能对他们讲得如此确切,如此动人,以至于在敲弥撒钟之前,他身旁已围
上了一大圈好奇的人。他说,问题就只是要不要来一次十字军讨伐。“威托特本人,”
他说,“虽然他们称他为大公,但他是受命于亚该老统治立陶宛的;他不过是个总
督,因此声誉将归于国王。当联军负着十字架到那些一提到救主的名字就受到咒骂
的国家去的时候,新受洗的立陶宛人和波兰的荣誉将何等伟大啊!当波兰和立陶宛
军队拥戴托赫泰米许重登卡普恰克的王位的时候,他将承认自己是弗拉迪斯拉夫国
王的‘儿子’,而且他已经允诺过要率同整个金帐汗国信奉耶稣基督。”
    人们全神贯注地听着玛茨科的话;但是许多人都不很了解威托特打算帮助的是
什么人,也不了解他要去征伐的是什么人;因此,有人问了:
    “请讲得清楚些,是要跟谁打仗?”
    “跟谁?跟跛足帖木儿!”玛茨科回答。
    接着是一阵静默。确实,西方的骑士们常常听到金奥达、蓝奥达、亚速文奥达
和其他等等奥达'注'的名字;但是他们不熟悉鞑靼人的内战。但在欧洲却没有一个
人没有听到过恐怖的跛足帖木儿或坦麦楞'注'的事。听到这个名字,就好像古时候
听到阿提拉'注'的名字一样恐惧。他是“世界的君主”和“世世代代的君主”,是
二十七个被征服国家的统治者,是莫斯科的罗斯的统治者,是西伯利亚和中国以至
于印度的统治者,是巴格达、伊思巴罕、阿勒普、大马士革的统治者——他的影子
笼罩在阿拉伯的沙漠上,笼罩在埃及和希腊帝国;他是杀人的魔王;他建造了一座
座可怕的人头金字塔;他是一切战役的战胜者,从来没有打过败仗,是“灵魂与肉
体的君主”。
    他曾经封托赫泰米许为金奥达和蓝奥达'注'的王。托赫泰米许自认为“儿子”。
但是当这位“儿子”的统治权从阿拉海扩展到克里米亚,国土超过了欧洲其余部分
的时候,他却想当个独立的统治者了。因此,他被这位可怕的“父亲”用“一个手
指”撵下了王位;他逃到立陶宛的统治者那里请求援助。威托特决定使他复位,但
这样做就必须要同统治世界的跛足帖木儿一决胜负了
  由于这些原因,他的名字在听众中造成了很深的印象。稍稍静默了一阵以后,
有一个年纪最大的骑士——雅格洛夫的伏衣崔赫说:
    “同这样的敌人作战是一件难事!”
    “也是一件无谓之争,”谨慎的德鲁戈拉斯的米柯拉伊说。“无论是托赫泰米
许或者是某个古特鲁克去统治居住在什一税土地'注'之外的海外天边的魔王的子孙
们,这同我们有什么相干呢?”
    “托赫泰米许将改信天主教,”玛茨科回答。
    “他改也好,不改也好!你能信赖那些不信奉基督的狗东西么?”
    “但是,我们都愿意为天主的名义而牺牲我们的生命,”波瓦拉回答。
    “也为了骑士的荣誉,”总督的亲戚托波尔契克补充一句道:“我们中间也有
不去的人。‘伏叶伏大’梅尔希丁的斯必特科爵爷,他有一位年轻而心爱的妻子,
但他已经加入了威托特公爵的部下。”
    “无疑的,”雅斯科·纳相补充说:“不论你的灵魂犯下了多么可怕的罪孽,
只要去参加这样一场战争,就一定能够得到宽恕和拯救。”
    “而且会留名万世。”塔契夫的波瓦拉说。“要打就打吧,最好大打一场。帖
木儿征服了全世界,他手下有二十七个国家。如果我们打败了他,这对我们的国家
是莫大的光荣。”
    “怎么不是呢?”托波尔契克回答,“即使他拥有一百个王国,让别人去怕他
吧——我们可不怕!你说得真聪明!让我们集合起一万名优秀的枪矛手,我们就天
下无敌了。”
    “而且,如果我们不能征服这个跛子,还有哪个国家能征服?”
    骑士们就这么谈论着。兹皮希科现在懊悔了,因为他没有跟威托特到荒凉的草
原上去。当他在维尔诺的时候,他却要来观光克拉科夫和这里的宫廷,还要参加比
武;现在他却担心会在这边宫廷里受审判而失去体面,而在草原上,即使最坏,他
也能得到光荣的一死。
    但是,那个雅格洛夫的伏衣崔赫却来使这些热心的骑士们泄气了。他已经活到
一百岁,常识也像他的年龄一样丰富。
    “你们多蠢!”他说。“难道你们没人听说过基督显灵同王后说话么?如果救
主本人对她纤尊降贵到这样随便的地步,那末三位一体的第三身圣灵还会对她不这
样亲切么?正因为如此,她看得见未来的事情,仿佛这些事情都发生在她眼前,她
就曾经这么说过。”
    他停了一下,摇摇头,然后说:
    “我把她预言过的话忘记了,但我马上会想起来的。”
    他开始回想,大家都静悄悄地等着,因为大家都相信王后能够预见未来。
    “阿哈!”最后他说,“我记起来了!王后说,如果每一个骑士都跟威托特去
打跛子,那末异教势力就会毁灭。但大家所以不能都去,是因为信奉基督的君主们
没有信义。我们不得不守卫边界,以防备捷克人和匈牙利人,也防备骑士团的攻击,
因为我们不能信赖他们。因此,如果威托特只带了一小群波兰战士去,那末,跛子
帖木儿,或是他的‘伏叶伏大’们带领着无数的人来,就会把威托特打败。”
    “但是,我们现在是和平时期呀。”托波尔契克说,“而且骑士团会给威托特
一些帮助。十字军骑士团不能有别种做法,即使只是为了装装样子,他们也得向圣
父表白他们是准备同异教徒打的。宫廷侍从们都说昆诺·封·里赫顿斯坦不完全是
为了参加命名礼而来的,也是来同国王商议的。”
    “这不就是他!”吃惊的玛茨科喊道。
    “当真是他!”波瓦拉转过头来说。“天主保佑;正是他!他在修道院长那里
并没有耽搁多久。”
    “他很匆忙呢,”玛茨科阴郁地应道。
    昆诺·封·里赫顿斯坦从他们面前走过。玛茨科和兹皮希科从他斗篷上绣着的
十字认出了他;但他却没认出他们两人,因为他上次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都戴了
头盔。他走过的时候,向塔契夫的波瓦拉点点头,也向托波尔契克点点头;于是他
同他那些侍从们气派堂皇地登上了大教堂的梯级。
    这时候钟声响了,惊动了一群群鸽子和穴乌,说明望弥撒即将开始了。玛茨科
和兹皮希科同其他的人一起进入教堂,想到里赫顿斯坦这么快就回来,心中十分忧
虑。年老的骑士心里很不安,年轻的那位的注意力却被国王的大臣们吸引去了。他
的周围都是著名的文臣武将。当年出于深谋远虑、一手促成立陶宛大公同年轻美丽
的波兰王后的婚事的大臣们很多已经去世,活着的也为数不多,但大家都十分敬重
他们。这个年轻骑士对克拉科夫总督——登青的雅斯柯——的魁伟身材赞不绝口,
这副身材把严峻、威仪和诚实都汇合在一起了。他还赞赏那些大臣的智慧的仪表,
赞赏那些骑士们的威武的脸庞,他们的前额上都覆着修剪得齐齐整整的头发,背后
和两侧垂着长长的鬈发。有些人还戴着发网,还有些人束着带子,使头发不致蓬乱。
那些外国客人——匈牙利人、奥地利人以及他们的随从看到这样讲究的衣饰都感到
很惊奇;立陶宛的公爵和贵族们,尽管夏日炎热,但为了保持华丽的外表,仍然穿
着珍贵的皮衣;俄罗斯公爵们穿着又大又挺的衣服,背面看去好像是一幅幅拜占庭
的画像。兹皮希科怀着最大的好奇心等待着国王和王后驾临。他向前走到执事神甫
的座位旁边,从那后面他可以看见祭坛旁边的两只红丝绒坐垫,那是让国王和王后
望弥撒时下跪用的。他并没有等多久;国王穿过圣器室的门先进来了,他还没走到
祭坛跟前,兹皮希科就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他有一头乌黑蓬松的长发,脸容清瘦,
修得很干净;鼻子又大又尖,嘴角上有些皱纹。眼睛很小,乌黑闪亮。他的脸上有
一种和善而慎重的神气,就像那种交了好运、一跃而登上了远远出于意料的地位的
人一样,时刻都在考虑自己的行动是否跟尊严的身份相称,时刻都在担心会不会遭
到恶毒的訾议。他脸上的表情,他的一举一动,其所以总是带着那么一点急躁,就
是为了这个原因。可想而知,他会突如其来地大发脾气,而且不发则已,一发必然
十分吓人。他就是那个曾经对十字军骑士团的欺诈行为十分愤慨、因而对他们的使
者吆喝的公爵:“你们拿着一张羊皮纸公文到我这里来,我却要拿一支矛到你们那
里去!”
    不过,现在这种天生的火暴性子已经让伟大而诚挚的虔敬心压住了。在教堂里
他不仅为皈依不久的立陶宛公爵们,而且也为信教已经好几代的波兰爵爷们作出了
良好的榜样。这位国王为了在肉体上做到进一步的苦修,往往跪在赤裸裸的石头上;
也往往高举起双手,一直要举到疲累得支持不住才让它垂下来。他每天至少望三次
弥撒,望过弥撒,离开教堂的时候,仿佛是刚从沉睡中醒了过来,显得既快慰又温
和。宫廷侍从们都知道,这是去求他宽恕或向他乞赐赠物的最好时刻。
    雅德维迦也从圣器室门口走出来了。站在执事神甫座位附近的骑士们一见她进
来,立刻跪下,虽然弥撒还没有开始,他们却都愿意像对待一个圣徒似的向她致敬。
兹皮希科也跪了下去;在场的人们都相信自己真的看到了一位圣徒,她的像总有一
天会供在教堂的祭坛上。他们不仅向她表示对一位王后应有的尊敬,也为了她圣洁
的宗教生活而崇拜她。人们都纷纷传说着王后会作出奇迹。据说她用手摸摸病人就
治得了疾病;说是有些手脚不能动弹的人,穿上了王后穿过的衣服就能活动。可靠
的目击者证实说,他们曾经亲自听到基督从祭坛上对她说话。外国的君主们都跪在
地上向她表示崇敬,连十字军骑士团也尊敬她,不敢冒犯她。教皇波尼伐九世称她
为教会的虔诚而优秀的女儿。全世界注视着她的功绩,还记得这位安提加文'注'家
族和波兰毕阿斯特'注'的后裔,这位有势力的路易'注'的女儿,是最
苛求的宫廷里
培养出来的公主,也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她舍弃了幸福,舍弃了她的初恋'注',
嫁给立陶宛一位“未开化的”公爵,为的是想取得他的帮助,把基督教传给欧洲最
后一个信奉异教的国家'注'。用全部日耳曼人的武力,用血流成海的代价所不能实
现的事情,却让她用一句话完成了。使徒的光辉从来没有照到过比她更年轻、更娇
媚的前额上;使徒的职位从来没有跟这样的克己自制结合在一起过;一个女人的美
丽从来没有放射过像她那样天使般的和善与朴素认真的光芒。
    因此,游唱者在所有的欧洲宫廷中歌颂了她;最偏远的国家的骑士们都到克拉
科夫来瞻仰这位波兰王后;她的本国人民像爱护自己的眼珠一样爱护她,而他们的
威力和光荣,也由于她同亚该老结了婚而增加了。只有一件绝大的忧愁笼罩在她和
全国人民的心上,那就是,许多年来这位天主的女儿一直没有后嗣。
    但是,现在这种忧愁消除了,天主施思于王后的喜讯,像电光似地从波罗的海
传到黑海,也传到喀尔巴吁山脉,使得这个强大王国的各族人民都欢欣鼓舞。在所
有的外国宫廷中,除了十字军骑士团的首都,听到这个喜讯都十分欢乐。罗马唱起
了“赞歌”'注'。波兰各省的人们都坚定地相信凡是这位“圣妇”向天主祈求的,
都会获得赐予。
    因此,人民都来向她恳求,请她为他们求得康宁;各省和一些别的国家都来了
许多使者,请她为他们所需要的事物祈祷,或是求雨,或是祈求收获时节天气晴朗;
祈求乔迁吉日;祈求湖上垂钓或森林狩猎都能满载而归。
    那些住在边界上的城堡和小城里的骑士,按照从日耳曼人那里学来的习俗,不
是变成了强盗,就是自相残杀。可是王后一声令下,他们立即把剑插进鞘里,不取
赎金就释放俘虏,归还偷来的畜群,彼此握手言欢。一切受苦的人,一切穷困无告
的人,都拥塞在克拉科夫她的城堡门口。她的纯洁的灵魂深入人心,使得农奴们艰
苦的命运,爵爷们的自尊自大,法官们的严刑酷讯都有所改进,她好像一只幸福之
鸽,好像是一个正义与和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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