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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心开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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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到早上的。 

夜晚已经失去了白天的热度。走起来也相当的凉爽,但是突然有什么东西滴到了初芝的脸上。初芝小跑了起来,天气预报里并没有说晚上也有雨。 

柏油路地面的味道浓重了起来。初芝在书店的前面停了下来仰望着天空。不断落下的雨水看起来就好像银针一样。 

这是夏天即将结束的晚上,好像针刺一样的雨水。初芝若干年前的,明明不愿再回忆起来的记忆又鲜明的浮现在了眼前。 

六年前,在还是大学生的时候。四年级的夏天,明明已经因为毕业论文的资料搜集和准备教员录用考试而忙到喘不过气来了,当别人问他要不要去喝一杯的时候,初芝还是二话不说就出去了。 

他们所去的居酒屋就在大学附近,是除了便宜以外就没有什么可取之处的地方。那里面坐着三个看起来已经喝高了的大男人,正脸红脖子粗的唱着生日快乐。 

今天是谁的生日吗?可是问了一遍之后却发现并没有八月出生的家伙。再仔细追问下去,同一讲座的木谷招供出今天是他最喜欢的偶像的生日。 

"我要*赌马先赚取基本资金,然后成为青年实业家,然后和我心爱的由里加结婚!" 

不是*实力取胜,而是指望*赌马发家的地方还真是符合木谷的为人,所以大家都忍不住暴笑了出来。只有他本人似乎是无比认真的样子。 

酒会一直持续到了午夜一点之后。然后大家以距离最近为理由,全都滚到了尾本的公寓去。不顾在居酒屋已经喝了不少,又杀入便利商店购买了大量的啤酒和下酒菜。在那里他们也大唱着生日快乐,招来了店员的白眼。 

在尾本的公寓大家又喝了好多,初芝最后笑着就睡着了。在早上四点左右,他被尿意惊醒,注意到了门口的地方有什么响动。 

在昏暗中他看见阿岸正在穿鞋,于是招呼了一声,"你要回去了吗?"大大的身影缓缓的转过头来。 

"吵醒你了吗?抱歉。" 

无所谓啦,初芝嘀咕着站了起来。醉酒的余韵让他的脑袋还嗡嗡作响。 

"我从早上起就要打工。" 

阿岸微笑了一下,明明和大家喝的一样多,不,应该说喝的更多才对,但他的脸上却不见丝毫憔悴。他和阿岸从高中时起就是朋友。这个男人永远一副扑克脸,可是偶尔又有很脱线的地方,是个很有趣的人。虽然他也爱玩爱闹,但是本质上是很认真的人,因为兴趣也合得来,所以两人常在一起玩。初芝非常信赖这个几乎可以称得上知心好友的男人。 

"那回头见啦。" 

他说完后就进了洗手间,不过出来时阿岸还站在原地。 

"你要来我家吗?" 

在一片昏暗中,传来了阿岸的声音。 

"至少可以比在这里睡得安稳,我也可以借你被褥。" 

初芝觉得太麻烦了。 

"不用了,我在这里就好。" 

明明已经拒绝了,阿岸还是没有动。他低着头,用脚轻轻踢着门口的柱子。 

"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一开始就这么说不就好了?这个人还真是拐弯抹角。初芝叹了口气,找出了自己的钱包塞进牛仔裤里,然后迈过了好像死尸一样滚到在地上的朋友们的身体。 
"那我们走吧。" 

阿岸一脸高兴的表情。他有时好像精明,有时又好像很笨拙,他这种地方初芝也很中意。 

离开公寓之后,两个人并肩走着。深夜的马路上不要说是行人了,连车子也没有。一种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我们的静寂包围着他们。 

"好安静啊。" 

初芝的声音在寂静的道路上显得很大,阿岸回答了一句是啊。 

"不过再有一个小时天就会亮了。夏天的天一向亮的早。" 

这么说着的男人的侧脸,好像在一个相当高的地方。 

"你该不会是又长了个子吧?" 

阿岸回答了一句"也许吧"。 

"离开高中后就没有测量过,也许长了一些吧。" 

他抚摸着短短的胡渣嘀咕着。 

"你这种态度让人很火大啊。" 

"你还差1cm就有170了吧?" 

"少罗嗦。" 

初芝给了他的背部一拳,阿岸皱着眉头说真的很疼啊。那之后他们暂时陷入了沉默,四周只回荡着脚步声。 

"你真的要做教师啦。" 

"这是我从小的梦想,剩下的就只有资格考试了。" 

"你不打算离开老家是吧?" 

"对,我喜欢这里。" 

这么谈着,初芝想起了这小子自从去年起就从来没有提到过"就职"的事情。他应该也有在找工作,不过每次初芝问到的时候,他的答案都不一样。看来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具体要干什么。阿岸没有对初芝提到过将来的梦想,即使是比任何人都亲密,比任何人都常在一起的好朋友,也还是有自己不了解的部分啊。 

"我呆在这里就会有窒息的感觉。" 

好朋友若无其事的说道。喜欢老家,决心不离开这里的初芝听到这番话后只是非常困惑。感觉上就像在他身边的自己也被一并排除掉了一样。 

"永远都是同一拨人,同样的面孔……" 

但初芝喜欢的就是这一点,都是熟悉的朋友,只要对方一张口就能知道下文的那种安心感。 

"我倒是喜欢这种地方。" 

阿岸低下了头。 

"我知道你喜欢这里。这里高中初中的朋友比较多会让你安心吧?因为你其实很怕寂寞的。明明个性那么凶暴,在这种地方偏偏象小白兔。很恶劣噢!" 

"你这算什么意思?" 

被我说中了吧?阿岸笑道。 

"我已经决定去东京上班了。" 

"我都不知道。" 

一想到明年春天就要失去这个朋友,他的胸口多少有些难过,寂寞一直渗透到了指尖。但是阿岸只是淡淡的继续了下去。 

"有一家商社已经录用我了,我还没有告诉父母而已。" 

"这是你想作的事情吗?" 

阿岸停住脚步耸了耸肩头。 

"能够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的人只是一小部分。能够到处宣称自己要做老师的你已经很幸福了,你要知足。" 

偶尔阿岸会露出这种把别人当小傻瓜看待的眼光。每到这种时候,初芝就觉得自己说不出来的愚蠢。 

"而且,梦想并不是自己去找来的,而是与生具备的。是在无意识中来到你身边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他所说的事情,初芝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他所知道的只是阿岸要离开自己了。 

"你啊,只是因为一开始就已经拥有了很多所以才没有去思考。所以你不可能理解象我这样的人的心情的。" 

听到责备后,初芝停住了脚步。 

"这难道是我的错吗?" 

阿岸用好像生气,又好像在看着傻瓜一样的眼神注视着这边。 

"我无法理解你的事情,在精神方面处于优越的地位,这都是我的错吗?" 

在沉默了一阵之后,阿岸低声回答"不是"。两人再次走了起来。即使是夏天,清晨依然十分的冷,初芝的酒已经完全醒了。只是醉酒所带来的身体的沉重感还是十分烦人。 

即使阿岸在烦恼着什么,即使不清楚那是什么具体的形态,自己是否也应该问出来,一起和他进行思考呢?可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又是一种傲慢的行为呢? 

"你真的很复杂。" 

初芝的话让阿岸笑了出来。 

"哪里?" 

那是一种自暴自弃的,十分冰冷的口气。让人无法想象是出自从高中就在一起,比任何人都要要好的朋友的口中。突然之间,初芝开始后悔和他走在一起。与其就这样前往他的公寓,在首班车到来之前先去车站,或是公园的长凳上睡一觉也许还好一些吧?可是他又不好意思提出来,只能尴尬的跟在对方的后面。中途他一直带着点惧意的期待着对方能主动说"回去吧!""不要跟上来!"。 

"对不起。" 

阿岸突然说道。 

"嗯。" 

一句话就修复了关系,初芝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其实我也算是……有一个梦想吧?也许该说是妄想。" 

"什么样的?" 

阿岸的表情很复杂。 

"所谓的梦想,说出来的话就不能实现了。你知道吗?在你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它就会长上翅膀飞走了哦。" 

"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做不了老师了吗?" 

阿岸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初芝嘀咕了一句"迷信,笨蛋!" 

这时候突然几点雨滴落到了脸上,阿岸嘀咕了一句"糟糕"。 

"还有一点路,我们跑几步吧!" 

初芝摇摇晃晃的跟在大步向前的男人的身后,很快就跑的气喘吁吁。当他站起来仰望着天空的时候,只看到在路灯的照耀下,雨水就好像银针一样。 

到达了阿岸的公寓后,换掉了湿漉漉的衣服走出浴室后。他看到那个自称早上要早出门的阿岸正盘腿坐在床上喝着啤酒。看到初芝哭笑不得的注视他的样子后,阿岸递给了他一瓶啤酒,"也有你的分。" 

即使觉得喝过了头,但是酒精就是那种让人丧失理智的东西。重叠在原有的醉意上的酒醉让初芝的头疼得要命,动作也粗鲁了起来。早早的喝光了一罐啤酒,初芝滚到了铺在床上的被褥上。 

"这么睡在一起的话,就让人想起高中时代的排球合宿啊。" 

阿岸哼的笑了一声。 

"合宿只是名义上而已。比起练习来,大家花在宿舍前面的海滩上游玩的时间明明长的多。" 

"那倒也是。不是很有趣吗?我们的排球部明明弱的要命,可是外宿的练习倒是格外多。" 

阿岸"嗯"了一声。 

"那只是名为练习的野营啦。比赛之后惯例就是去游乐场,游泳池或是海边,我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咱们的队伍有拿冠军的可能性啦。" 

"我倒是觉得强不强大无所谓。只要大家在一起玩的快乐就足够了。" 

"你大概是这么认为,至于我则是是哪边都无所谓。" 

"那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好有趣。让人讨厌的就只有期中和期末考试。大学虽然也很有趣,但是和高中的感觉还是不一样啊。高中的时候觉得老要守规则很憋闷,后来才发觉这样也有这样的好处。" 

"那是因为我们上了岁数。" 

初芝冲他挥了挥拳头,阿岸笑着后退。抡空的初芝摇晃了一下倒在了被褥上。就在意识远去的瞬间,有人摇晃着初芝的肩膀。 

"你没事吧?" 

"嗯,我要睡了。" 

初芝脸朝下的嘀咕着。 

"可是好寂寞啊。" 

大概是因为酒意上了脑子,他的话也直率了很多。 

"如果你去了东京,我就会寂寞了。" 

一说出来就觉得愈发的寂寞,初芝险些哭了出来。高中时的好朋友几乎都去了外面上大学,和他一样上了本地大学的只有阿岸。他原本无意识的认为只有这个人是会一直在他身边的。 

"你的朋友不是很多吗?就算没了我也没关系吧?" 

"可是,阿岸只有一个。" 

背部的重量突然增加了,拥抱着他的胸口的手臂加强了力量。初芝觉得阿岸一定也和自己一样感到了寂寞。 

初芝的身体突然被翻转了过来,就在他想着两个人的脸怎么这么近的时候,阿岸已经吻上了他的嘴唇。就在他皱着眉头思索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对方又一次吻了上来。 

"我爱你。" 

近在咫尺的阿岸的目光十分认真。 

"我爱你。" 

之所以明白这个"爱"不同于朋友的"喜欢",是因为有了嘴唇的接吻作前提。面对认真向自己告白的好友,初芝的脑海一片混乱。 

"你为什么突然说这种事情?" 

阿岸是自己的好朋友,但并不是恋爱的对象。 

"并不是突然,从很久以前,从高中时代我就一直爱着你。" 

"高中的时候,你不是和河村在交往吗?" 

高中的时候,初芝喜欢上了班里一个叫做河村的女孩。就在初芝烦恼是否该进行告白的时候,阿岸宣布自己喜欢河村,然后进行了告白,和河村开始交往。不过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分手之后,阿岸表示"对那个孩子真的很失望。",于是偷偷的把河村不好的部分都告诉了朋友们。于是初芝也和阿岸一样,对河村感到了失望,对于河村的一点迷恋也就因此而消失了。 

"因为你在意河村,我才和她交往的。因为她是你喜欢的人……" 

自己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对于河村的感情,但是还是被别人知道了,而且阿岸又是因为这样才与河村交往,对于过于冲击性的事实,初芝的脑袋已经失去了整理的能力。 

"我从以前起就很讨厌夏天。" 

将初芝的双手按在床上,阿岸喃喃自语。 

"一到要换衣服的季节,到了只穿一件衬衫的时候,就可以透过衬衫看见你的乳头,光是那样已经可以让我兴奋起来。" 

鲜明的形容让初芝的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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