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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骨-第5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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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多难的华夏大地。(本書轉載拾陸Κxs文學網)
    此后数日,各方军阀悉数粉墨登场,晋绥军统帅阎锡山与南京国民政府之间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首先通电拥护中央的领导;西北军冯玉祥眼见二虎相争暗自高兴,一面高呼各方“克制”一面调兵遣将,以争取最大的利益;眼看山雨欲来的李宗仁在上海法租界海格路“融园”的洋楼里坐不住了,于三月四日发出通电拥护蒋总司令领导,以促进全国统一;白崇禧噢出空气中浓浓的火药味,也随之致电国家领导人胡汉民,告诉中央他已经以第四集团军参谋长兼前敌总指挥的名义,严令武汉方面所有部队原地待命,停止一切军事行动,并致电犹豫不决的革命军总参谋长兼第八路军总指挥李济深,催促李济深尽快离开广州前往南京,与中央各部一起商议和平解决“湘案”。
    白崇禧虽然在军事上是天才,在政治上却很短视,没有看到蒋介石种种举措后的深意,这一催促等于是彻底断送了桂系连成一体坚若磐石的两广大后方,他原本以为以目前桂系的军事力量和强悍战斗力,中央军绝对不敢对桂系发起讨伐,此时武汉和南京北方还有个手握重兵虎视眈眈的冯玉祥,蒋介石根本就不敢冒着鹅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危险进攻武汉,更不敢控制身后拥有八万粤军支持的中央大员和革命军元老李济深,因此自负的白崇禧两次否定了李宗仁的劝阻,公开致电李济深请他速到南京开会,希望以和平方式化解此次危机,以便为将来的战争赢得充足的准备时间。
    蒋介石看到白崇禧的电报,心中暗喜,再次致电犹豫不决的李济深,客气地请他移驾南京,一起携手解决“湘案”共商国事。李济深在各方的盛情邀请之下,终于拿定了主意,把第八路军总指挥一职交给匆匆赶到广州坐镇的广西省主席兼十五军军长黄绍练,随即乘坐邮轮赶赴上海再转道南京。
    李济深根本不知道,蒋介石之所以会同意武汉政治分会任命何健为湖南省长的决定,一直忍耐不发不调动一兵一卒,完全是迷惑李宗仁和李济深的缓兵之计,只需要控制李济深,蒋介石就有办法肢解广东的粤军,中央政府名下的十四个师十五万军队将会全线西征,攻打武汉的号角就会随之吹响。
    三月七日,蒋介石终于露出峥嵘,一封亲笔信送到了上海的李宗仁手上,李宗仁看到信中口气坚定不容商量的“必须维护中央权威”等内容。急呼大事不好,转身便给身在北平紧张观望事态发展的白崇禧发去急电。
    此时的李宗仁由于受到环境和居住条件的限制,身边除了副官和侍卫长等寥寥等人外,并没有配备报务员和泽电员,更没有电台,就算发封电报也要辗转良久,更不要说及时了解外界的消息了。因此李宗仁根本就不清楚,就在他接到蒋介石信件的三小时前,麾下将领叶琪的五十二师独立团一千七百官兵轻敌冒进,狂追逃跑的谭曙卿师残部十六公里,在常德以西荷花堰两面是水一面是山的狭窄区域里遭到埋伏,四十四军张存壮师和邓斌教导师一万六千将士,在四百余挺轻重机枪和四十八门迫击炮的帮助下,只用了三十多分钟,就将叶琪麾下装备最精良、战斗力最强的主力团尽数歼灭,仅存的五百余名俘虏被迫背负全团的武器装备,在上千名张存壮第一师官兵的枪口下艰难西行。
    战斗结束半小时后,叶琪率领五十二师三斤,团主力赶至荷花堰以东三公里,望远镜中展现一地横七竖八的尸体,让这位矮壮敦实的勇将无比震惊,两名特务连尉官见状自告奋勇,骑上马奔赴战场勘察情况,可惜尚未接近战场边沿就听两声枪声传来,两名身经百战的精锐几乎同时落马,其中一名被受惊的战马拖拽冲进山四小路消失不见,另一名横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叶琪震惊之下连忙端起望远镜细细查看,只见那名忠勇部下脑袋上穿涌而出的全都是红白之物,显然是被人一枪爆头,此刻弯曲的膝盖仍在抖个不停。脸色苍白的叶琪心中一阵颤栗,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立刻下令全军撤守常德,接着电告武汉大本营寻求对策。
    胡宗锋接到急电后非常吃惊,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煮熟的鸭子居然飞了,叶琪这一撤退不打紧,一路穷追猛打的鲁涤平部谭道源师算是就此逃出生夭。不过想想叶琪所部的损失,胡宗锋释然了,在如此短的时间里遭受如此惨重的打击,对手之强大不言而喻,也难怪叶琪会心生退意。
    这时,胡宗释突川数引两年前四十四军残部打击白崇禧十二军步锋团的年法”二其中蕴含有更大的阴谋,当下不敢怠慢,立即急报北平的白崇禧,同时通报陶钧的一个师,命令全体停止前进,以防落入更大的圈套中。
    北平朝仪门内大街,第四集团军前敌总指挥部。
    辆黑色道奇轿车快速驶过,碾压街道上的一连片积水潭,将融化的雪水带着污泥高高溅起,轿车拐了个弯越过四名敬礼的卫兵,进入古香古色的院子大门,在一栋高大雄浑的黄瓦重檐楼宇大堂前停下,侍卫长黄瑞华钻出车厢打开后车门,白崇禧缓缓下车,紧了紧黄呢大衣领口,大步走进大堂,机要副官快步迎上把网网收到的武汉急电交给白崇禧。
    白崇禧看完电文眉头紧皱,在原地停留片刻,大步走进位于中殿的办公室,吩咐机要副官找来湖南地图仔细查看,数分钟过去,白崇禧摘下眼镜抬起头,望着古老而精致的彩绘天花板,脸色变幻不定,显然是非常恼火和困惑。
    “报告军座,德公自上海发来急电。”
    网判根据编遣会议精神麾下缩编为教导旅的少将旅长陈志标走进房间低声禀报,由于教导旅担任拱卫总指挥部的重任,陈志标与白崇禧朝夕相处,北伐战事结束后没有多少事务的陈志标看到白崇禧身边助手很尖,于是默默地跟随在总指挥身边尽些心力。
    白崇禧有些惊讶,转头看了陈志标一眼,带上眼镜接过电报细细看完,微微吁了口气,随即放下电文从容不迫地问道:
    “志标,我正要找你,你还记得当初在湘西追击叶开鑫残部那次遭遇吗?。
    陈志标一愣,随即摇叉苦笑道:“耻辱啊!属下没有一日能够忘记,那是属下从军以来屈指可数的惨败,刻骨铭心,军座”
    “嗯志标,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刚开始没有,现在也没有,我只是想告诉你,就在数小时前,叶翠微叶琪字的五十二师独立团遭到了同样的埋伏,不过比你当初还要惨,时间也要短得多,整斤,团几乎全军覆没武器尽失,如果不是机炮营行军速度太慢没能跟上,恐怕损失的就不止一千七百名官兵了。
    想必你也清楚五十二师独立团的情况,这支具有光荣传统的部队的战斗力决不在你的教导团之下,几乎都是由三年以上兵龄的老兵组成,竟然在转眼间没了,大出我的意料之外。要是说偶然一次还能找些理由搪塞过去,可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不得不引起我们足够的重视。
    你知道湖南对于我们是处于什么样的战略地位,若是让湘西的叶开鑫残部顺利发展壮大的话,很可能会在某个关键时候给我们致命一击,因此我想弄清楚。为什么这股残部会拥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这两年那片地区究竟发生了什么?会不会从另一个角度证实你当初的怀疑?”
    陈志标犹豫了一下,在白崇禧鼓励的目光中低声说道:“两年来属下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并反复回忆了安毅与叶开鑫交往的前前后后,北伐之初叶开鑫还是我们革命军共同的敌人,归附革命之后在唐孟潇将军的缴械收编威胁下率部东逃,从此加入到中央军序列,安毅也是在那之后与叶开鑫认识的,不过,叶开鑫当时的副军长张弘杂却与安毅认识更早,当初张弘杂率领湘军二师苦守岳阳,死战不降,最后一举突破唐孟潇第八军四个师的重围向东亡命,在强弩之末的情况下,正好被当时网晋升代理工兵营长的安毅发现,率领麾下所有能打仗的弟兄冒死拖住张弘杂残部,才使得刘经扶师长率领主力成功合围,没花什么力气就打了个漂亮仗。属下记得当时张弘杂将军被刘经扶释放前。还特意要求见一见把他几千残部死死拖住的安毅,两人说了几句话就分手了,后来在江北的北伐中意外重逢,安毅已经成为少将师长,与张弘杂和叶开鑫也因此成为忘年之交白崇禧眼睛一亮,脱口而出道:“张弘杂!这人我认识,保定毕业之后桂军陆荣廷上下根本就不愿使用我们,我差点儿便加入了湘军第二师,当时张弘杂就已经是旅长了,整个湘军系统中此人最有军人风范,作风硬朗带兵有方,数他最能打仗,,接着说吧。”
    陈志标点点头:“综合以上情况,属下猜测,安毅很可能出于与叶开鑫、张弘杂之间的交情,悄悄派遣教官组进入湘西四十四军帮助其刮练队伍,或者会接纳四十四军优秀官兵前往老南昌士官练基地培刮,或者双管齐下,否则目前的任何一支军队都不可能拥有酷似于独立师的作战风格和严明军纪。
    安毅培养练部队的确很擅长,也有一套独特的政治教育手段,加上安毅本人以及长期接受他和各科教官不断练的基层军官都很自律,独立师上到师长下到排长,基本个个都能做到身先工子“身作则。因此深妥基层官兵的尊重,传授和学习的讲二,二乐属下现在带领的教导旅,基本上沿袭了独立师那一套,可惜的是,我们没有独立师那么多优秀的具有一技之长的教官,也没有时间和机会从成千上万的官兵中选拔教官,属下为此深感遗憾。”
    白崇禧缓缓站起:“这么说起来,你我的判断基本上一致”,安毅和他的独立师在官兵培养方面闻名全军,此人心智过人,满腹韬略,年纪虽轻却老谋深算,从他打过的每一仗到如今他在江西创下的那么大家业,就能看出此人的能力,唉,,志标,慢慢来不着急,我们还有时间和机会,只是目前恐怕不行了,从德公网才的电报和中央政府宣布的中央军三个军序列来看,蒋总司令已经磨刀霍霍准备动手了。湘西的事情我们各军暂时没有精力去对付,我想想办法让何健去伤脑筋。现在情况紧急,必须把夏苍熙夏威字的十五师火速调往鄂东,并且需要急令驻守宜昌的十八军立刻收缩阵型,严防川军偷袭,还要把叶翠微的五十二师调到湘鄂交界一线,以应付中央军随时可能发起的进攻。
    你也准备一下,如果情况紧急,说不定我们会冒着被冯玉祥截击的危险,尽数乘专列火速南下加入战场,武汉不能失去,失去武汉一切都将会失去“是!”
    陈志标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似乎想到了什么,犹豫一下再次折返回来:“军座,有件事属下觉得还是禀报你为好,并非是属下嫉妒李鹤龄李品仙字将军,而是对一些事深感困惑,不吐不快。”
    白崇禧惊讶地看了陈志标一眼,微微一笑:“志标,你的为人我很清楚,有什么荆情尽管直说吧“是!今日属下带领宪兵巡查。发现李鹤龄将军麾下的很多将校都在饭店里大吃大喝,出手极为阔绰。属下当时就觉得很奇怪。我们三个军虽然缩编为三个师,但仍然是军一级的人数编制,因此军饷一直成问题。距今为止,大家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发饷了,李鹤龄将军的将士哪儿来的钱?这事属下本不愿说,但是心里总感觉有什么不对,所以只能冒昧地禀报,请军座见谅。
    陈志标苦笑着说道。
    白崇禧心中大吃一惊,脸上却露出从容的笑容:“没什么,这事你做得很好,没有错反而有功,这事看似很小,却很可能会让军中将士生出误解。没事了,我等会儿给李鹤龄打个电话问问,你回去休息吧“是!”
    陈志标前脚网走出房门,白崇禧脸色立变,沉默了一会儿,当即叫来副官安排车辆,数分钟后白崇禧在前后两辆运兵卡车和卫队的护送下,乘车直驱李品仙的五十一师指挥部。
    享受丰盛的晚宴过后,正在惬意剔牙的李品仙听到值星官的急报,大吃一惊,白净的脸上阴云密布,双眼闪烁不定。虽然李品仙出身于广西苍梧,与李济深是老乡,但是从保定军校第一期毕业之后,回到广西陆军第一师见习处处受排挤,连续两年没有获得任何的升迁机会,一怒之下李品仙转而投奔湘军,在保定老同学唐生智的关照下官运亨通,这一干就是十三年,从一个排长一步步升为陆军中将军长,对唐生智抱有知遇之恩和同袍之情。
    桂系假借中穴之名西征武汉,在情非得已的情况下,又得到下野的唐生智许诺,李品仙这才不情不愿加入桂系,三天前老上司唐生智突然在天津现身,秘密赶赴天津会晤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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