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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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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子,全都给我先问个清楚”

“皇兄”

见李荣遵令而去,仁和长公主顿时急了。这当口,弘治皇帝便摆了摆手说:“皇妹,朕不是不信你,而是事关重大,朕得问个清楚明白若是真的他们擅闯你的长公主府,朕一定还你个公道好了,看你哭成什么似的,来人,扶长公主下去好好洗个脸,带去坤宁宫歇息歇息”

当外头两个小太监进来,把仁和长公主搀扶了出去之后,刚刚始终硬生生憋着的张皇后终于忍不住了。她几乎是一个箭步冲到了皇帝身侧,一把抓起了弘治皇帝撂在桌案上的字条,从头到尾一读就立时面色大变,当即扬起头道:“皇上,这是怎么回事?”

不防皇后竟是这般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弘治皇帝一个措手不及,原本已经打点了好一阵子的那些话顿时派不上用场了,只能打了个哈哈道:“皇后别想这么多,这只是厚照和咱们开开玩笑。这孩子生性贪玩,你又不是不知道……”

“皇上别和臣妾打马虎眼,要不是大事,你会把东宫那许多内侍全都撵到了外头罚跪?”张皇后越想越觉得自己起头进来的时候太马虎了,一时间又急又气,竟是一把拉住了弘治皇帝的袖子,“厚照怎么了?臣妾的儿子究竟怎么了?他今天不是去文华殿听讲了吗,怎么会去什么北镇抚司审案?还有这一条大鱼是什么意思?”

朕要知道是什么意思,还会在这发愁么?

弘治皇帝已经是愁肠百结,却还不得不打叠了精神安慰道:“皇后你想哪里去了厚照当然是好端端的,否则他怎么能够送进这么一封信来?至于他偷偷出宫,横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大不了咱们到时候狠狠罚他,这样也能收了他的心……”

“罚罚罚,只用罚怎么行,他还小呢”

见张皇后果然被自己岔开了注意力,弘治皇帝顿时松了一口大气,赶紧在旁边连声附和,又趁机和张皇后讨论起了教子经。被他这么一引,张皇后自是又说起了朱厚照前段时间的病,当即又埋怨道:“那些大臣就知道讲课,何尝真的为他这个太子着想大冷天的一大早起来去文华殿,中午才休息一两个时辰,下午就要又继续讲,他这么小小年纪怎么受得了……”

站在一旁的萧敬见皇帝一面敷衍皇后,一面冲自己不露痕迹地做了个手势,自然是悄悄退下。然而,出了宫门,他就先吩咐给还在外头跪着的东宫众人暂且找个地方安置,一个乾清宫答应迟疑地说怕是皇帝问起,他当即就不耐烦地说道:“没见皇后娘娘在里头么?万一娘娘退了出来,见着这情景岂不是又好一顿质问?就是皇上面上也不好看。”

一言替众人解了困厄,他也不多停留,径直带着随从出了乾清门,见两个小太监抬了凳杌过来,早年就赐了内城乘凳杌的他却摆摆手道:“不回司礼监,径直出午门,去锦衣卫北镇抚司”

张皇后当年嫁给弘治皇帝时,这位还是太子,宫中还有个压在所有人脑袋上的万贵妃,因而两人可以说是患难夫妻。可苦尽甘来之后,弘治皇帝依旧再没添过一个后宫,这就几乎是古往今来绝无仅有的了,夫妻两人的感情自不必说。这会儿为了让妻子不再追究儿子的事,弘治皇帝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哄人的手段,甚至不惜大费周章回忆了一遍往昔的甘苦。然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屋子里光线渐渐暗去,张皇后终于察觉到天黑了。

“你别再和我顾左右而言他了,你快告诉我,厚照他究竟到哪去了”

张皇后这一急,立时连你我这等称呼都出来了。眼看再瞒不住,弘治皇帝长长叹了口气,这才说道:“厚照长大了,听说是前几天在宫里听人说你哥哥弟弟的坏话,也不知道查到了点什么蛛丝马迹,竟是亲自跑出了宫去。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

张皇后在最初的惊怒过后,心里却不觉欢喜了过来,眼睛竟是也有几分红了。为了儿子不和两个舅舅亲近,甚至和自己都渐渐疏远,她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办法,可从就没有奏效的,可今儿个丈夫竟说,朱厚照为了两个舅舅跑出了宫,这简直是老天爷终于开眼了。

“皇上这是……这是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

就在弘治皇帝满脸坦然点头的时候,外头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大呼小叫。紧跟着,一个乾清宫答应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皇上,皇上,太子殿下回来了,这会儿已经进了玄武门”

第一百六十八章护犊爱妻,天子之怒(下)

“父皇,父皇”

尽管弘治皇帝打定了主意若是朱厚照回来,他一定板起面孔好一通教训。然而,当真正看到儿子兴冲冲地进了东暖阁,又看到那一身惨不忍睹的打扮,他立时就心软了。可他这个当父亲的终究还挺得住,可张皇后就不一样了,瞧见朱厚照那歪了的帽子,青色的布衫,她几乎是险些掉下眼泪来,几乎是一下子离座而起,上前一把就把儿子揽进了怀里。

“我儿,你究竟是跑到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父皇母后有多担心”

朱厚照才一进门就发现母后也在,正打算一并行礼的,可这会儿被张皇后死命一抱一箍,他顿时有些透不过气来。龇牙咧嘴了一阵子,想起刚刚在外头审案子时的情景,他忍不住渐渐抬起手来,有些笨拙地回应着张皇后的热情,好一阵子才拍打了两下母后的脊背,随即嗫嚅道:“母后,我都老大不小了,父皇看着呢……”

弘治皇帝瞧着这母子情深,不觉也是老怀大慰——尽管他算不上老,但从岌岌可危的皇太子到垂拱天下平衡朝堂的天子,他的心自然早就不再年轻了——直到朱厚照最后说了一句父皇看着呢,他方才威严地咳嗽了一声,随即淡淡地问道:“厚照,今天你不去文华殿听讲,却偷偷摸摸溜出了宫去,你可知罪?”

“皇上”

张皇后眼见丈夫一开口便是问罪,顿时急了。可还不等她开口要求情,就只觉得袖子被人拉了拉,一回头就看见朱厚照正冲她使劲眨眼睛,又在那儿摇头。她微微一愕,想想等弘治皇帝要处罚朱厚照时再求情也不迟,便犹犹豫豫站起身来。这时候,朱厚照立时就势跪了下来,砰的一声就磕了一个响头,立时把坐着的弘治皇帝和还未坐下的张皇后给吓得不轻。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要认错有的是法子,你这是干什么”弘治皇帝从前愁的是儿子贪玩不听教训,可这会儿朱厚照人也跪了,头也磕了,他却生怕这小子硬顶,说着又沉下了脸,“别想耍赖,快说,今天究竟干什么去了”

“回禀父皇,母后。”朱厚照一面说一面有意看了一眼张皇后,这才昂起头说,“儿臣今天和徐勋一块逮到了一个冒认皇亲的混蛋,已经和北镇抚司叶广一块审过了。儿臣恳请父皇将这个混蛋斩首示众,把他家里的人统统流放辽东,以儆效尤”

这是什么意思?

见弘治皇帝满脸迷糊,张皇后亦是茫然不知所云,跪得直直的朱厚照突然大声喝道:“刘瑾,还不把人拖进来”

随着他这一声喝,外头立时进来了一个人,却是老刘瑾揪着一个乾清宫内侍的领子把人拖了进来。那人原本还使劲挣扎,可一看到了御前,他顿时大惊失色,慌忙跪伏于地不敢吭声。可偏生在这时候,朱厚照竟是一骨碌爬了起来,指着他就喝道:“刘山,你还不知罪?”

刘山莫名其妙地被刘瑾拖了进来,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听到太子的这一声大喝,险些没吓得趴下。他使劲吞了一口唾沫,这才稍稍抬起了一丁点脑袋,结结巴巴地说:“太……太子殿下,您别……别吓奴婢啊,这……这如何说起?”

“你还不承认?”朱厚照刚刚在王恭厂西边审问那郑旺时,就已经气得火冒三丈拳打脚踢,此刻本能地又一脚踹了过去,随即怒声说道,“我问你,那郑旺是怎么回事,王女儿是怎么回事?你告诉那郑旺老儿,他就要做皇亲是怎么回事?”

弘治皇帝起初还想喝住朱厚照,可听到这最后一句话,他立时惊得站起身来,脸上满是不可思议。而张皇后虽没有完全听明白,可皇亲两个字是什么意思还是懂的——要知道,她哥哥寿宁侯张鹤龄府邸前的巷子,便是被称作张皇亲街。要不是弘治皇帝这么多年如一日,她几乎就以为丈夫在背地里金屋藏娇。

刘山怎么也没料到,朱厚照竟是直截了当说出了郑旺和王女儿这两个名字,一时惊得魂都没了,及至朱厚照再问,他竟是突然眼睛一翻,就这么昏厥了过去。眼见这光景,朱厚照满心的愠怒恼火无处发泄,一时恨恨地在刘山身上又踢了几脚。直到一只手扳住了他的肩膀,他才暂时止住,一回头却见是自己的父皇。

“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的事情,你们谁敢露出去半个字,本小侯爷……本太子一定砍了他的脑袋现在都给我出去,不许离开门口,但也不许偷听……刘瑾”朱厚照冲着四周围的其他乾清宫答应喝了一番,见几个人忙不迭地退出,他又对刘瑾努了努嘴,见刘瑾知机地跟着一块出去,显见是监视去了,他这才扭过头来看着弘治皇帝和张皇后道,“父皇,母后,恕儿臣僭越,因为有些话不好让外人听去”

儿子竟会拿出太子的身份做正经事了

弘治皇帝心里又是一阵喜欢,旋即方才把这情绪压了下去,把朱厚照拉到软榻前就问道:“厚照,究竟是怎么回事,快原原本本说给朕和你母后听”

朱厚照首先回忆了一下从那边出来之后和徐勋刘瑾商量之后定下的统一口径,随即才清了清嗓子说:“父皇,事情是这样的……”

尽管儿子的讲述里头,不时会拐到某些丝毫不着边际的地方去,但总体来说却是脉络清楚,尤其是当讲到在仁和长公主府里头那一番作为时,从怎么混进的门,怎么找了个丫头支开服侍的丫头,怎么打的郑旺,怎么对齐济良亮出北镇抚司的腰牌,怎么胁迫的齐济良,又是怎么用胡椒面的纸包制止了追兵,怎么到北镇抚司找的叶广,怎么审的犯人——唯独略过的除了郑旺醉酒时说自己是他女儿生的,此外沈悦的事也含糊混了过去。

从头到尾,弘治皇帝听得心情跌宕起伏,时而怒容满面,时而击节赞叹,看着儿子的表情早就不像最初那么严肃了。

他这个见惯了大事的皇帝尚且如此,就不要说在后宫只要应付两宫皇太后,不用像从前任何一位皇后那样应付嫔妃和庶出皇子皇女的张皇后了。张皇后根本没想到,宫中竟然有什么册妃的流言传到了儿子耳朵里,更没想到有人冒认皇亲,还直接找上了仁和长公主府招摇撞骗,甚至连长公主的儿子都把人当成了座上嘉宾。要不是朱厚照直接闹了一场,只怕整个京城都要传得沸沸扬扬,她这面子里子全都会一并丢光

“父皇,就是这么回事。那个郑旺说,就是这个刘山对他说,是仁寿宫宫人郑金莲帮他找到了郑旺的女儿,也就是乾清宫宫女王女儿,还说王女儿……嗯,那个就要封妃,所以他日后就是皇亲了”

“皇上”

见张皇后气得脸色通红,弘治皇帝顾不上自己也是气得胃疼肝疼哪都疼,慌忙按着妻子的肩膀让其坐了下来,又是安慰又是陈情,最后干脆直截了当地说:“你要是不信,这会儿大可径直带人去看看那王女儿,宫里有的是人验看女子是否完璧,这一眼就能瞧出来至于那郑金莲,那是仁寿宫太皇太后的身边人,请皇后代传朕意,把人拿过来一并对质”

张皇后思来想去,终究觉得丈夫这坦然的态度应该能说明问题,可终究忍不下这一口冤枉气,当即说道:“好,那郑金莲殊为可恶,这等人断然不能继续留在太皇太后身边那郑旺还押着,刘山人事不知,这宫里的事臣妾就先管起来。臣妾这就去拿下王女儿,再去仁寿宫见太皇太后”

弘治皇帝最明白妻子那急躁护短的性子,见人气冲冲就出门去了,他不禁看着一旁的儿子,突然意味深长地问道:“厚照,你是不是还有话没说完?比方说,这流言你是怎么听到的,又是怎么知道今儿个那郑旺会去仁和长公主府,还有,怎么撞上的徐勋和刘瑾?朕记得承乾宫那些个内侍都说,刘瑾今日告假,可没有陪着你去文华殿。”

“父皇,我去仁和长公主府是因为这个。”朱厚照因为徐勋千叮咛万嘱咐,哪里会说自己听到流言已经有一两年了,刚刚回来之前还和徐勋刘瑾一块计议过,说是北镇抚司归北镇抚司,外头不能就这么断了追查。于是,这会儿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团塞到了弘治皇帝的手里,不等父皇瞧看就满脸无辜地说道,“至于儿臣碰到刘瑾和徐勋,这确实不是碰运气,儿臣早就让刘瑾去和徐勋说好了,他们早就在一个地方等着儿臣。”

徐勋的思量是,有些事情与其说成是巧合,还不如说成是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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