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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不过离别+番外 作者:万千岁(晋江2014.01.22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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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让零俐奇怪的是,君竹竟然一直没有再交朋友。普通朋友就算了,毕竟正常的女生一般不会喜欢她这样的性格,嚣张也就算了,还老不把人放在眼了,所以女生对她大多敌视,君竹则理解为那是嫉妒。
  一向‘靠脸吃饭’的君竹,对于那些假貌三道的女同学们,自然连瞟一眼都懒得瞟……所以无论是谁也受不了她这副要死不死的德行,当然,除了零俐,俩人表面上好像君竹是一直压制着零俐,但事实上零俐才是真正的幕后事主……。
  值得庆幸的是,好在高中部的学源是从全市、以及全国各地招上来的,所以之前初中部的同学并不多,要不零俐和君竹这种表面上的关系,早就被揭穿了。
  但是男生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正是对美女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年纪,就连君竹这种随时随地都能散发出低气压的人肉速冻机,也没有让他们对她的兴趣降低多少。
  15岁的君竹身高已经飘升到了170cm,身材依然清瘦匀称,四肢修长,五官依旧秀气,已经留长的头发在后脑盘成了一个发髻,不像是日、韩流行的那种蓬蓬的丸子头,而是随意不规则的紮住细碎的头发,看着自然带着书卷气,很有点江南淑女小家碧玉的气质,当然前提她不开口说话……。
  零俐也已经不是初中时候,排队总站第一个的身高了,初三一整年,零俐就像夏天暴雨后的麦穗一样,都能听见拔节的声音了。
  甚至有好长一段时间,零俐都不得不靠吃钙片来维持骨头像是抽了条一般的长势。以至于在长势最疯狂的期间,每天会出现很严重的抽筋,连睡觉也不例外,经常大半夜疼的她滋哇乱叫唤。
  徐铁刚开始并不在意,已为小孩长个老抽筋正常,直到有一天零俐双休日在家里看电视,突然就疼得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徐铁才意识到有多严重,赶紧带她去了医院挂急诊,结果大夫说‘没事’,就是有点骨质疏松……零俐觉得这事太扯了,骨质疏松不是老头老太太们才会得的病吗……自己早点吧……。
  之前堆积在身上的脂肪,也随着体态的拉长分遍在了全身,留在肚子和四肢上的肥膘已经寥寥无几了。
  不同于君竹的清瘦,零俐就算瘦,浑身上下的肉也还是很瓷实,圆润的肉皮紧贴着骨头,好像面团捏的一样,看似弱不禁风的连个肌肉线条都没有,但实际上却很有力量。零俐现在的净身高165cm,驼背后差不多有1米6,不过站在君竹这个女巨人的光环旁边,看着也就剩下1米二几了……。
  男生们的不安分君竹早就习以为常了,不留情面的拒绝方式没让人数减少,反到留下了‘洁身自好’和‘清高孤傲’的好名声……情书和骚扰电话就从来没停过,情人节、劳动节、就连国庆君竹都能收到礼物(巧克力之类的基本上都便宜零俐了),走在路上都有把脑袋别裤腰带上来表白的……可张大小姐除了东西照收以外,一个人也答应过,零俐都觉得君竹喜欢她哥喜欢的都有点过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喜欢,可以维持这么长时间,她也不是很明白,只是觉得冬宁有这么一个人,喜欢他喜欢的比喜欢自己还喜欢,这辈子也算是没白活了……(远在美国的冬宁:“啊秋!啊秋!”打喷嚏了……还连着打两个……这是谁在骂我……=皿=)。
  就在下午君竹刚拒绝了一个同年级的男生之后,死皮赖脸的呆在美术社不走,一个人无聊的把头搭在椅背上,整个人倒坐在椅子上,这样子跟淑女连边都不沾……打着哈欠看着零俐摆弄那些石膏。
  “今天清凡怎么不在啊”君竹没话找话说,虽然这样问,但她巴不得清凡不在,现在放松得很。
  “高二明天有段考,她回去复习了”零俐一边把书型的石膏模型摞起来,放在了彩色的花瓶旁边,一边回答她,说完顺手把灯光移到了右边,让光线打在花瓶这边,然后关了教室的顶灯,就留下了一个美术灯,回到画板前的圆凳上,开始在纸上打磨轮廓,整个教室笼罩在美术灯的暖色调灯光里,显得格外的温馨。
  君竹看着零俐慢条斯理的在纸上来来回回画着线条,觉得她现在连拿笔的姿势都跟清凡越来越像了……。
  “我说,你别来这么看着我啊……怪慎得慌的”零俐忍不住了,君竹的眼光让她浑身不自在。
  “我只是觉得……你跟你哥真的挺像的……”君竹并没有把脸移开,继续盯着她看。
  “…………,要不你再找个人得了……”零俐试着开导她。
  君竹没打算再接这个话茬,把椅子调正,往零俐这边拉了拉,突然伸手就把零俐的眼镜给摘了,吓了零俐一跳,君竹看着零俐漂亮的眼窝,正怒视的自己……幽幽的说“妞,你这幅摸样,打算要带到什么时候”手里举着眼镜。
  “带到高中毕业”伸手抢回眼镜,重新戴上,然后继续在画板上划勒。
  君竹用手托着下巴,审视一般的观察她“你这个样子,恐怕高中一个男朋友也交不上了”。
  “我不是还有你呢吗~~”冲君竹意味深长的抛了个媚眼。
  君竹被这‘一眼’直接给吓断电了,本能的往后退了退“……你该不会……”。
  “放心,老娘要真是百合,也不会找一个比自己个高的,太碍事”。
  “………”。
  “其实你是喜欢零远的吧,不然怎么会这么费心的躲着他”这个问题其实君竹早就想问了,现在正好切个话题。
  “如果我说,我就是想躲着他,你信吗”。
  “不信~”。
  “………………当初他连通信地址都没留下,说什么要潇洒离开,现在看那全是扯淡,如果真是这样,倒也没什么,那陈姗姗又该怎么解释,我看他不是不联系,是有选择性的联系,如果离开前他就想好了,那我现在也只是在配合他罢了”。
  “其实你是喜欢他的吧,所以才会这么生气” 不犹豫,认真的回答。
  “……”零俐握着铅笔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涨红了的脸抬眼对上君竹,一脸的囧像,嘟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君竹看着她这副可怜模样,好笑的替她解了围“咱去食堂打饭吧,再晚就该没菜了~”嬉皮笑脸的帮零俐把东西收拾好,关了灯,拉着她去了食堂。
  其实人真的需要一个朋友,有时候,她能帮你看明白很多事情,就算那件事,你连说都没说清楚,她却能听出那些才是你最真实的想法……零俐如是想。
  在食堂打了饭,两人拿回宿舍吃,面积富裕的宿舍中间,被零俐小资的摆了一个茶几,底下铺着地毯,俩人席地坐在地毯上,吃着今天食堂的晚饭,青椒炒土豆和鸡蛋西红柿。
  “怎么连点肉腥都没有啊……”君竹很幽怨的对着今天的晚饭,不知道从哪下嘴好……。
  “鸡蛋也算小五荤,属于肉菜”零俐安慰她,脸上的红云早在出了教室就散去了,恢复了她一贯的面瘫。
  “啊?真的假的!?”。
  “真的”。
  “你听谁说的啊?”。
  “在孤儿院的时候,修女说的”。
  “……你们修女是骗你们的吧……”。
  “没有,后来我有查过,确实是真的”。
  “……”。
  当天晚上,君竹挤到零俐的床上,摇晃着零俐让她讲以前的事,零俐就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讲给她听,说着说着君竹就在零俐的床上睡着了,零俐本来想把她扛回到她自己的床上,但权衡过后,无奈君竹比她高太多了,真是不太好扛……就任凭她睡在了自己的床上,刚才说了那么多以前的事,有些事连零俐自己都快忘了……。
  躺在床上,想起以前的种种,睡意全无,为了不吵醒睡熟的君竹,小心爬下了床,走到窗边,拉开了一点窗帘,看着外面的夜空,果然是郊区,连星星都这样多……眼睛不自觉的往下看,在远处的树丛里站着两个人,看样子应该都是住校的学生,正趁着夜色掩护进行着情侣间的亲密动作,男生背后靠着墙伸手搂住女生的后腰,上下齐手的来回抚摸着女生的背部,还时不时的把手伸进女生宽松的T恤里……女生则站在男生的两腿中间,小臂分别环绕上男生的后颈和腰窝,俩人面对面站着的身体好像两张纸一样,不留空隙紧紧贴在一起,相互纠缠的双手不停的在彼此身上游走。
  零俐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种事,忍不住好奇,竟然一直躲在窗帘后面偷窥到了他们结束……俩人并没有更过分的举动,就只是亲吻而已,暧昧绵长的亲吻,看得零俐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等到结束,女孩整理好衣物,嫣嫣然的转头,俩人意犹未尽的走出树林,来到宿舍楼前的小路上,光线柔和的路灯照在女生脸上,零俐这时候才看清楚,那女生到底是谁……陈姗姗……紧接着出来的人……就是零远。
  凌晨2点在女生宿舍楼下约会的两人,肯定没有想到,这一幕竟然会被人看到……亲昵的告别之后,分别走向了其他的两栋宿舍楼。
  ‘阿远,究竟你是变了,还是没变,都已经不重要了……’零俐小声的说。
  对于躲在暗处的人,没有人看得到你,当然,也没有人想看到你。


☆、未成年(四)

  拉好窗帘,回到屋内,看到君竹已经在自己床上睡成了一个‘大’字,零俐就在君竹的床上躺下了,有些时候,一旦事态明朗了,就没什么可想的了,拉上被子,翻身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君竹很不高兴的把零俐从被窝里拽了出来,以为零俐半夜换床,是因为不愿意和自己睡一块,结果听零俐的解释完,凌晨在楼下她看到了怎样一幕时,君竹愣了好一会……真是什么事都能让她赶上啊……。
  “君竹,这件事,和我的事,以后能不能,就只有你跟我知道”零俐此刻没戴眼镜,深邃的眼窝里有着别的东西。
  “嗯……”抿着嘴答应,胸口却漾起了一阵阵的心疼。
  如果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零俐此刻的心境,那就是‘心如止水’了……。
  零俐很感激那两个人不低调的行事作风,虽然在这半年里,自己一直有意回避着关于他们的消息,但也还是听到了不少。陈姗姗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和零远被分到了同一班,如果没记错的话,1—3班应该都是外籍学员,而她顶多算是个外地学员。
  3班的教学楼位于校区最东边的‘1栋’,跟零俐和君竹位于西区‘4栋’的10班,隔着三栋教学楼,外加篮球场和足球场。
  零远和陈姗姗的宿舍分别是‘男生宿舍B楼’和‘女生宿舍C楼’,同样和零俐、君竹所在的‘女生宿舍A楼’相隔甚远,中间还有一道天然的屏障,教师宿舍楼。
  总的来说,其实根本也没什么碰面的机会,大课的座位可以自选,早点去坐在正数第一排边缘,碰面机会为零。课间操,两班隔着半个操场,见面机会为零。早、中、晚吃饭,东、西校区分别各有食堂,见面机会为零……。
  由此看来俩人在那片小树林里的约会,应该也是纯属偶然。真的是好巧啊……那件事就像故意安排的一样……老天爷,你会不会也对我太好了点啊……。
  事情过了几天之后,零俐明显感觉到,君竹越来越护着她了,像是老母鸡护小鸡一样守着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每次清凡看到她这样那样的拉着零俐,都忍不住想叫她‘南丁格日勒’,简称‘男丁’。
  已经是6月的中旬,天气开始逐渐的升温,君竹已经按耐不住,开始直接穿短袖上课了,露出了白皙修长的手臂,在白色校服上衣里若隐若现的笔直后背和纤细的柳腰,甚是养眼。零俐则还是套着宽大的运动款校服,佝偻的后背,比对过后显得越发的黯淡和矮小,看着总跟个受气包一样。
  上午语文老师嘴里说的‘简单补充几点’,一补就补了半多小时,再到食堂的时候,已经没什么人打饭了,当然,菜也不剩没什么了……。
  君竹愤愤的看着前面的男生,打走了最后一份宫保鸡丁……顿时就没什么食欲了。这时候,跟小峰同宿舍的小胖子也跑进了食堂。
  小胖子名叫莫天,个子不高,长得很白净,肉呼呼的脸上架着副圆框眼镜,那那都是温温吞吞的,连说话的声音都很小,怎么看怎么好欺负,事实证明他也确实很好欺负。
  因为小峰和他的主仆关系……一来二去跟零俐和君竹也就熟了,看他跑的一脸汗,怀了还抱着两个饭盒,其中一个是小峰的,零俐就伸手把他叫了过来,让他夹了个塞,排在了她们前面,君竹负责搞定了后面的男生,然后对莫天说“你怎么也这么晚才来打饭啊?”。
  “嗯……我们班主任拖堂了,中午是我们班和3班的篮球赛,峰哥已经先去球场了,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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