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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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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尸体确实就是捷尔特·内格尔博士的。根据第二教会医院提供的血液存样分析记录比照,这个结果应该是无需怀疑的。”

我向戴维斯和卡尔点点头,转过头来问积格勒:

“博士昨天送到第三医院时,检查过他的随身物品了么?”

积格勒摇摇头:

“当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而且,他的身份是被保护者,并不是嫌疑人?”

我又回过头来问戴维斯:

“你说博士的血液存样分析记录是第二教会医院提供的,是否本市的所有医院都会对在籍的医护人员建立DNA档案呢?”

“根据卫生局和总工会的要求,”,戴维斯答道,“自1999年6月起,全市所有在医疗机构任职的人员都必须建立相关的DNA档案——不过,具体执行方面却有很多困难?至少我知道的,妇幼医院和第一精神疗养院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建立的打算;不过,第一医院应该是已经建立了的——我有几个大学同学在那里当外科医生。?至于其他医院的情况,我就不大清楚了。不过,正如你所看到的,第二教会医院是有的——尽管他们的经济状况不怎么好?”

“这些和你在医师证上的猜想有关系么,文泽尔?”,卡尔将那张医师证递给我。

我接过这张显然和刚刚在病房里看过的、医师阿丽塔所持有的第三医院现行医师证几乎一模一样的证件——证件号是 EDC199811300007。而且,这张证件的反面和我昨晚所看到的那一叠证件不同,并没有标上任何和“作废”有关的印记:这自然和它所使用的材质有关——我硬说它是一张制作精良的标准信用卡也毫不过分,只不过,任何人也别指望用它从中央银行的自动提款机里取出钞票来。

“或多或少?”,我回答道,“你们也看过阿丽塔的医师证的——卡尔,除了名字、职务、证件编号以及其本身的新旧差别之外,你说说看,这张证件和阿丽塔的那张还有什么区别?”,我晃了晃手中的这件证物。

“没有任何区别?你是说,犯人利用这张医师证冒充值班医生?”

“我想不到其它的可能?”,我回答道,“昨晚我在博士家翻到了一大叠作废的证件,按照时间上来推断,唯独缺少了这张。”

“戴维斯,医师证上的指纹呢??”,积格勒突然有些气冲冲地问我们年轻的法医——眼前的大胡子探长此刻的表情,就仿佛找到了整个案件的关键线索一般。

“这个,证物科那边的报告或许已经出来了?我去查查看,请你们稍等一下?”

“顺便问一下上午那张纸的结果有了没有?他们知道的?”,卡尔赶在他出门前对他说。

“如果可能的话?”,在戴维斯的一只脚已经踏出停尸房时,我赶过去拉住了他的衣袖,“帮我打个电话给第三医院,问问他们是否也建立了DNA档案。”,我提出了我的要求。

“没问题?”,这位年轻的法医笑着说。

我放开了他的衣袖,他的整个身体终于跨出了停尸房的粗大门框,在一瞬间就摆脱了全部死亡的气息。

停尸房的两扇冷白色推门这才重重地合上。

它们企图将死亡典藏起来,即使这房间里仍有三个生者在。

或许死亡是不必拘此小节的

第二节 惊人的照片

“Il aura fort à faire pour nous convaincre。”

(法语:他可别想那么容易就说服我们。)“?即使我们此刻并没有这东西的指纹报告,”,卡尔将博士的医师证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也不妨碍我们继续我们刚刚的话题——犯人冒充值班医生的话,倒确实很容易将两个昏迷的病人弄出医院了。”

“可能仅仅是塔芙妮一个人?”,我补充道。

“你是说这里躺着的捷尔特博士依旧可能是凶手了?”,卡尔笑道,“?或者他仅仅是伊凡特的帮凶,被迫将塔芙妮弄了出去?然后,凶手利用完了我们可怜的博士,便信守第六张死亡通知上所许下的诺言,将他的无辜帮手残忍地杀害了?这样的假设或许还有些道理。”

“我们应该理智些?现在并不是主观臆断的时候,”,积格勒摇摇头,“无论凶手是谁,无论凶手的帮手是谁——既然有人冒充医生,并且还要带着至少一个人质混出医院,比较好的一个办法,自然是急诊转诊。”

“?这和我想的完全一样!”,我接过了积格勒的话,“一般观察室里就有现成的担架车,值班医生的衣服更是容易弄到——想想看,一个急诊科医生,一次转诊两个病人显然容易招人怀疑;将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藏在担架车的下面更是不太可能?除了假设这位身材高大的先生就是那位冒充医生的人,我们还能提出什么更有趣的假设呢?”

“?这样说未免有些武断了。”,卡尔对我的说法并不信服。

“要证实倒是最简单不过,”,说这句话的是积格勒,“只需要打个电话到第三医院的急诊室,查查昨晚凌晨两点到三点间的救护车转诊记录就可以了——描述一下捷尔特博士和塔芙妮的外貌特征,相信能找到很多证人。”

“这件事我现在就去办,”,卡尔利索地回答道,“说实话,我倒真想证明这个假设是不可能成立的——文泽尔,你所能支撑你那整个假说的证据,不过是一张可能是因为巧合而遗留在这位可怜人口袋里的一张作废医师证而已?但愿你所说的一切不会仅仅是臆断吧?有名的侦探?”

卡尔离开了停尸房。

“他是个讲求十足证据的人,不太习惯过于大胆的假设。”,积格勒叹了口气,“卡尔也遇到过几个不好的案子——他曾经为臆断和武断付出过不小的代价?”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不过,我也大致可以猜到他此去回来的结果,”,他对我笑了笑,“你这次应该是又对了?”

“哦?你昨晚看到急诊车经过了么?”

“?嗯,在我昏倒在停车场之前——大概两点半的样子,我看到几个护士和医生从急诊通道出来:否则我也不会马上想到急诊转诊的方法的?”,积格勒摇摇头,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可惜我当时没有想到?否则,至少我会在昏倒前检查一下那位转诊的病人。”

“一位?这么说,确实是只有一辆担架车了?你应该没有看到病人和医生的脸,不是么?以你当时的状况来看?”

“你是想说我已经老了么?”,积格勒生气地打断了我,“?算了,别提这个。我说,文泽尔,你坚持捷尔特博士是整案凶手的假设,应该不仅仅是单凭医师证这条线索吧?”,他颇有信心地看了我一眼,“你一向不是那么武断的人?除非你承认你比我还要更显出一幅老态。”,他笑着说。

“确实还有一些东西的。比方,他没有杀死塔芙妮,而是放她回来——你不觉得这点很奇怪么?”

“他不是在塔芙妮的风衣上写下相同的血字了么?‘IT is time To Die’——挑衅和警告,这样做对于连环杀手们来说显得理所当然。”,积格勒回答。

“即使他杀死塔芙妮,也还是可以在风衣上写下这些字的——你不觉得那样做的效果更好些么?从对象群的年龄来看,塔芙妮比捷尔特博士更适合成为死者?”

“我很难相信塔芙妮能够容忍你这样的老板?好的,文泽尔,那么你认为凶手放过塔芙妮的原因是什么呢?”

“证人。”,我回答道,“他需要一个能够证明捷尔特博士已经被杀死的证人——因此他蒙上了塔芙妮的眼睛,只让她听到声音。声音是很容易造假的——从我助手的证词中也能够发现,捷尔特博士和那个所谓的伊凡特从来没有在同一时刻一起开口讲话过!”

积格勒探长摇摇头:

“归根到底,这也还是假设——你并不是凶手本人,天知道他们会想要做些什么!?你自己也清楚,案子的前半段他喜欢找年轻女人下手,后半段却带上了复仇性质;时而死亡实录、墙上血字,时而又是印在复印纸上的死亡通知;时而将被害人如宗教图腾般地悬挂在天花板上,时而又仅是温柔地对心脏刺上一剪刀——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我得说,积格勒的话给了我一个最好的提示——现在我终于能够将一些刚刚还无法解答的疑点展开了!当然,这些也都还只是基于假设:但我能够确信,这些假设正越来越接近事实和真相——这个惊人的案子也就快要告一段落了。

“不仅仅是假设而已,”,我从记事本里取出那张曾被我夹在鞋中的照片,递给积格勒,“这张照片或许能让你相信我的假设并非无中生有。”

我之前已经说过,这是一张颇有些年代的照片了——实际上,照片的背面写有日期:

年4月19日,星期四。不止日期,背面还有如下的两行字:

第七届自由意志大学学生海报设计比赛,电影类二等奖捷尔特·内格尔(医学院),《消失的地平线》

照片正面当然是年轻时的捷尔特(当时自然还不是博士)——他站在镜头的正前方,手里拿着一只小巧精致的玻璃奖杯。稍后点的地方是一面墙,墙上张贴着一幅对镜头而言显得相当大的海报:那张海报似乎还没有完全粘贴好,一个工作人员模样的人正按住海报右下方的一个角,防止它在拍照时被可能碰巧吹过的风刮得卷起来。

海报的内容相当简单(我并不认为捷尔特博士当时恰巧遮住的部分会比我们能够看到的部分要精彩多少)——按照风景照等比例临摹的背景黑白风景画、用粗线条刻意加强的轮廓线,以及那些用印刷体书写的、或许仅是虚拟的演职人员名单和潦草到看不清楚的导演签名??从今天的海报设计角度看来,也许显得十足的简陋和单调。但那出现在海报上端中部三分之一处的,用一种别致而有趣的花体字书写的“香格里拉(Shangrila)”这个地名,却格外地引人注目。

或者纠正一下——格外地引起我的注意:

“那是Blackadder ITC字体,和那些血字的字体一样?”,我对积格勒说。

积格勒没有说什么——他当然知道那就是他所看过的、那种显得比较生硬的、适合在写大型字时使用的简单花体。

他反复看了这张照片几遍,将它还给了我:

“这并不是决定性的证据。”,积格勒说,“即使证明了博士有能力书写那种?我是说,那种大型的花体字,也并不能证明他就是凶手?”

积格勒的话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他当然也知道,这里面的巧合实在是太多了。

“博士在作为本案心理顾问的那段时间里,”,我问积格勒,“是否曾说到过,自己也会写大型的Blackadder ITC花体字呢?”

“应该是从没有过——或许他觉得没有必要吧?毕竟,会写和凶手同样的字体,很容易招来不必要的怀疑。”

“当然,换作我也不会说。”,我将那张照片夹回到记事本里,“但这整件事情上也存在着太多的巧合了——博士会写伊凡特所写的那种大型花体字,伊凡特是博士的一位病人,捷尔特恰好被警方选为伊凡特案的心理顾问??”

“这点上,我需要纠正一下。”,积格勒打断了我的话,“博士是自荐成为本案的心理顾问的。”

“自荐?你们丝毫不觉得奇怪么?”

“他曾在局里进行过半年的法医培训工作,高层比较相信他的能力;况且,这个案子作为犯罪心理学的研究实例,对一位医学博士而言也很有帮助——捷尔特博士发表过不少关于犯罪心理学的学术文章,那是他的主要研究课题之一。有这样的一位专家来帮助我们对付这个令人头疼的案子,我们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怀疑他呢?”

“那么这也是证据之一。”,我回应道。

“可你并不能忽略一个有着茶色瞳孔和卷曲金发的男人,”,积格勒立即反驳道,“珀迪塔女士、艾莎女士和捷尔特博士都明确证明了这个人的存在。我们手上甚至有从法国警方那里得来的,伊凡特·冯·托德的儿时照片——你知道,我虽然不相信什么电脑分析。但那照片我是见过的:有着茶色瞳孔、卷曲茂密金发的九岁男孩?这个人绝对是存在的,绝对不可能是捏造出来的!”

“你说的完全没错,我的老搭档?”,我拍了拍我们大胡子探长的肩膀,“但如果这个人不是凶手呢?”

我的一句话就让激动的积格勒完全安静下来了——他看了一眼眼前的这具无头尸体,依旧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

“如果正如你所说的,捷尔特博士是这整个案子的罪魁祸首”,他捻了捻自己的大胡子,“那这里躺着的又会是谁呢?他会有一个藏在地窖里的双胞胎弟弟么?他的这位兄弟应该不会在去年七月的某天里假冒他的兄弟去局里开一个商量如何逮捕他那杀人狂兄弟的会议,却反而被一个小混混刺伤了右臂吧?”,他解嘲般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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