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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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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毕竟是一位侦探助手,不应该表现得如此懦弱的——这样想着,我取出了我的佩枪,上膛,同时加快了我的脚步。

越接近博士所在的观察室,我就越感到一种诡异的气氛——长长走道的灯光也变得昏暗不清起来,仿佛整个医院就只有我一个人一般。

我和我的胆怯搏斗着,拐过最后一个走道口,在刚刚的观察室门外不远处,我的脚步再也挪不动了——我几乎要被眼前的场景吓晕过去:

在观察室的门口,纳夫普倒在地板上,左胸口插着一柄手术刀,仿佛流不尽的血液从那个刀口涌渗出来,将旁边的那本《国家地理杂志》浸得斑驳而鲜艳。

离门稍远些的地方,威利看似有些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另一柄手术刀刺穿了他的脖子,将他整个固定在身后的墙上——周围流动的血迹勾勒出一些晦涩难懂的文字,将威利包围着、吞噬着,好像一幅立体的、会活动的恐怖电影海报;或者,更直接点说,一尊象征死亡的图腾一股神奇的力量驱动着我的双腿,我艰难地走到观察室的门口、纳夫普的身边:我看到他的双眼圆睁着,瞳孔似乎找不到任何焦点;恍惚间,我又看到他坚定的眼神,正和此刻圆睁、空洞的双眼交织在一起——他一定不相信自己就这样死去了,换作谁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为了守护这个城市”,这是多么纯洁的愿望,却就这样彻底消亡了。我的注意力回到他的左胸口,那柄手术刀正刺在他的警官证上,穿透那个象征实习警员的三角形印章,仿佛一个特别的暗示博士!难道博士也我用尽自己所剩的最后一点冷静,打开了观察室的房门——进去的同时我盲目地将手枪举起,环顾一周之后,却没有找到任何目标。我将目光停留在博士刚刚还躺着的病床上,床上已经没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堆看上去相当奇怪的东西。

我走近了些,眼睛逐渐适应了观察室里特有的灰暗——病床上那堆乍看上去十分奇怪的东西,现在也渐渐显露出清晰的轮廓来——那是一件医生常穿的白大褂:不用说?,我知道,上面那些格外突出的深灰色部分一定是血迹,那些是威利和纳夫普?或许还有博士的血。我慢慢走到床边,用手枪将那件湿湿重重的、满是血污的衣服挑落在地板上——那些果然是血!

病床上也湿掉了一小块。一股窒息感涌了上来,我的大脑仿佛都快裂开了——那件衣服下面压着一张纸,一张极普通的A4复印纸,上面拼凑着我们再熟悉不过的那句话:

“IT is time To Die。”

一些尚未凝固的血液挂在这张八十克的复印纸上,它因此显得格外的刺眼,以及?格外的沉重,我都快要拿不动这张纸了?不!不是我拿不动这张纸,是有人从身后将我的口鼻捂住了——那是一条有着医院味道的湿手帕,一种奇怪的味道侵略了我的鼻腔,我的大脑?紧握着的佩枪滑落了,那张滴血的复印纸也离开了我的手,从越来越混浊的视野中缓缓飘落、直至消失不见我的身体很重,又很轻,就像被埋葬在沼泽和流沙中一般,动弹不得。我十分努力地想要转过身来,但很快就发现,这在平常显得如此简单的动作,此刻就仿若从一个极端恐怖而且真实的梦境中跳出一般困难。我绝望了,同时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迅速模糊、崩溃,深灰色的血迹仿佛充斥了整个空间,又仿佛这个观察室就是整个的空间??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前倾,直至倒在那张满是血污的床上。

我没能来得及抱怨些什么,因为我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三节 更多的诡计

“C’est un médecin;et non des moindres。”

“C’est midi sonné。”

(法语:这是个很了不起的医生。已经太迟了。)积格勒·埃佩尔探长很快地来到第三医院的正门口。在医院大厅里,他甚至撞倒了一位深夜看急诊的病人。

立即有几个医院保安过来,想要截住他。他推开他们,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并示意他们跟上来。他们一起来到这间电话亭——它几乎就在医院的正门口,停车场入口偏左的位置,旁边孤零零地立着一只老旧的红色邮筒:旁边(也是附近唯一的)一盏还算明亮的路灯将大部分光线聚焦于此。在这深夜的时间里,漆黑,安静,忽而出现几个奔跑着的人,带着各样的表情,来到这灯光的聚焦之下,颇有些舞台剧的味道。

但这并不是鼓掌的时候——电话亭里的主角,一位戴着帽子的青年,帽子下或许是长长的、卷曲的金发罢。他,背对着这群紧张的、一步步靠近的闯入者,似乎并不知道正在发生、以及即将发生什么事。我们的探长,应邀而来的积格勒·埃佩尔先生,已经来到电话亭的门前。灰白的大胡子下,手握着枪,枪口对准即将打开的那扇门。

他打开了那扇门:

“手抱头,警察!”,探长的喊声将凌晨的安静整个击碎。

话筒,从青年的手上滑落,连着弹簧状的电话线,摇摆碰撞出奇特的韵律——一张从惊讶到愤怒,又从愤怒到恐惧的脸,彻底暴露在路灯的光线下,急速变换的表情在灯光的聚焦之下,显得十分的滑稽可笑。

青年顺从地将双手反抱在头上,甚至不需要额外说明,就立即蹲了下来。

探长用力将青年的帽子扯下——青年留着褐色的短发,并不卷曲。

探长将话筒拿起,话筒里的声音急促而慌张:

“贝尔(Bert)!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被打劫了么?”

这是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探长将话筒甩到一旁,稍愣了片刻,便向着医院正门的方向飞奔起来——他赶得这样急,甚至他的警官证掉到了邮筒边,也来不及去捡。

一个保安捡起了他的警官证,呆呆地站立在路灯于地面上所投射出的光圈中央,另两个保安莫名其妙地跟着他跑了起来。

那个青年依旧手抱着头,老实地蹲在那里,连声音都不敢发出一点来。

凌晨的安静,在这个角落里再度浓稠起来,只有话筒里不断响起的女人尖叫,还在撕扯着夜的脆弱神经这时,一辆排障拖车缓缓开过电话亭,驶入了医院停车场。

嘈杂的警笛声也开始渐渐逼近月8日凌晨两点二十分,观察室门外。

“积格勒探长,我是特警队的埃斯特(Este),对此我深表遗憾?”

埃斯特环视了一眼四周,几个取证员正在纳夫普和威利的尸体附近忙活着,不断闪烁的闪光灯搅得人心情格外烦躁。

“我们的人已经在医院里展开搜查了,各个出口都已经布置好。最多才十分钟,他一定跑不了?”

一直沉默的积格勒探长突然紧逼过来,用力抓住了埃斯特的衣领:

“十分钟??十分钟已经可以做很多事了!你以为我们的对手是个鲁莽的初犯么?你看看,”,他将埃斯特拽到纳夫普的身边,“你看看这个小伙子,他加入警队才刚刚一个月。看看他对他做了些什么,你就能想象这混蛋有多么的冷血,这该死的?”

积格勒放开了埃斯特,有些颓唐地坐在椅子上:

“?多么可笑的陷阱,我应该多想想的。他手上有人质?博士,还有可怜的塔芙妮,我根本不应该让她留在这里。”

一个特警队队员跑到埃斯特旁边,将一样东西递到他手里:那是积格勒的警官证。

埃斯特坐到积格勒旁边,将警官证放在他手里:

“?这并不是你的错,换作谁也会去那个电话亭的。”

他尝试着安慰我们的老探长,但积格勒并没有作出什么反应,他只是沉默着。

“我说,我们现在最好想想怎么抓住这家伙,悲伤是没有什么用的?”

“?快检查一下威利的裤兜,他那里有我们警车的钥匙。”

埃斯特的安慰被积格勒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在这样的时候,我们的大胡子探长当然是不需要别人去特别安慰的,看来埃斯特是多此一举了。

“奥朗德(Hollande),马上检查一下死者的裤兜,看看那里是否有警用车钥匙。”,埃斯特站了起来,大声对正在威利尸体旁取证的那个警员下达着指令。

奥朗德看过之后,摇了摇头。

埃斯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积格勒已经离开了椅子,向着楼梯间方向,转身跑开了。

埃斯特知道,他正赶往停车场——他喊了正守在观察室门口的两个特警队员的名字,命令他们立即跟上。

积格勒清楚地记得,他们的车停在左手边,第三排大概倒数二三的位置,离急诊通道相当近——第三医院的停车场,过夜车的数量并不多,伊凡特如果运气好的话,很快就能够找到那辆显眼的警车:况且,开着警车离开现场,虽然在平常状态下比较醒目,但在已经明确知道这里很快就会被警车包围的情况下(他早就计算到,积格勒在收到他的消息之后会立即要求增援的),反而更容易混淆警方的视线——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这样想着,积格勒已经来到了他们刚刚的停车位——警车果然已经不在那儿了。两个随行的特警刚刚跑到,积格勒喘着气,对他们喊道:

“马上让你们的头儿通知各个交通单位,失踪警车的车牌号是 FZ…P3091?重复一遍,车牌号是FZ…P3091!”

可怜的这两个人,又得再跑上一阵子了——他们竟然忘记使用随身的通话器,积格勒想提醒他们,但他们已经跑远了积格勒摇摇头,头部一阵昏眩,便跌坐在停车场的水泥路面上了——他觉得自己万分疲惫,过度紧张的神经一旦松弛下来,似乎就再也没办法复原了:他终于能够切身体会到,捷尔特博士为什么会在那时昏倒了。

正当他想要倒下,好好睡上一会儿时,救护车的笛声却不恰当地响了起来,他勉强睁开眼,看见几个护士和医生正快速推着一辆担架车,从急诊通道出来,向着救护车笛声的方向跑去。其中一个护士还看了他一眼,继而大声对领头的医生说着些什么。

“可惜,担架上躺着的不会是纳夫普或者威利,该死?”

积格勒探长这样想着——这样的想法用尽了他最后的气力,他倒了下去,重重地躺在硬硬冷冷的水泥地上。

他最后听到许多鞋跟敲击硬水泥地面的声音,由远而近地向这边传来

第四节 独特的再次拜访

“Ni les hommes ni les animaux n’ échappent à la mort。”

(法谚:人和动物都不能避免死亡。)“嘿,你一定是托吕(Tolu),维戈(Vigo)在里面打盹么?这天可真够冷的。”

我向正站在门外抽烟的大个子警员伸出手,他赶紧将烟蒂丢在地上,颇有些不解地将手腾出来,和我象征性地握了握:

“嗯,我正是托吕·帕斯卡,请问您是?”,他瞟了一眼我胸前的警官证。

“十一局的内尔,总局通知我临时过来换班的,你们没有收到通知么?”,我说着,就势打开捷尔特博士家的门。

托吕有些机警地拦住了我:

“我们并没有收到什么通知,或许等我们先确认一下?”

“确认么?好的?”,我装作很有些生气的模样,“换作谁也不会愿意在这么大老晚的时候赶过来换班!总局只在通话里说,积格勒·埃佩尔探长,还有那个什么威利和纳夫普去了第三医院,你们是临时抽调,怕你们熬太晚让我三点钟过来接班?别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如果你们不愿意回去的话,我还真高兴不过呢!”

我说着,甩开托吕的手,小声嘀咕着,看上去似乎马上就将头也不回地走回到李希特街的人行道上,并且永远都不会再次出现似的。

托吕再次拦下了我,用有些抱歉的口气说道:

“?对不起,伙计。”

他对着里屋喊了一声“维戈!”,一个小个子警员从窗口那儿探了探脑袋——稍过一会儿,这个看上去困得不行的家伙就站在了托吕的身后。

“?那个,内尔,谢谢你过来换班了。”,吕托说,“也没什么事情需要交待的——除了不要让一个开红色SLK200的家伙溜进来之外,守在这儿就行了。客厅的桌上有咖啡,是维戈刚刚泡的。”

维戈冲我笑了笑,我对他点点头。

“开那车的是什么家伙,嫌疑犯么?我的佩枪很长时间都没上膛了?”,我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没事,探长说,是一个讨厌的小报记者,应该没什么危险?”

我差点笑出声来。

实际上,此刻如果继续加派警员埋伏在主人不在的这间别墅里,未尝不是一个引伊凡特上钩的好办法:如果本市警方办任何案子时都能多点持之以恒的精神,相信每个季度的破案率也会大大提高的。

托吕和维戈并没有问我,我将“我的警车”停在哪里了——这点也令我很失望:没有哪个刚刚收到通话的、凌晨三点的换班警员会步行来到某个任务地点吧?虽然我早就编好了我的理由,但却并没有机会用上。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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